瑞凤喜滋滋地坐在沙发上欣赏电视节目,一边看一边和身边的夏镇守说道:“我们就快安心了,等宁宁结婚了,我们的任务就算完成。……也没想到程伟的爸爸会来,真的,人家那样有诚意,我们……不能再挑理了。”
    “原本我就没说什么呀,是你这的那的,孩子们都有工作都忙,他们都要求上进,这应该是一个好现象的。唉,宁宁结了婚,我们总算也了了一桩心事。”夏镇守真的也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自己女儿总是结不了婚,他这个做父亲的嘴里不说,心里也着急的。
    “要不是上一次程伟出事,他们早就结婚了,谁知道一拖就拖到现在,不过总算快有结果了,我总算不用再为宁宁担心了。”瑞凤看着夏镇守,“接下来,我们也早点准备一下。”
    “准备什么?”夏镇守问。
    “嫁妆呀,我们总不能就这样把女儿嫁出去吧?”瑞凤说道。
    夏镇守笑了:“这还早着呢,要等到国庆节,不还有好几个月的嘛,急什么,到时候宁宁喜欢什么我们给她买什么不就成了。”
    “哎,说起来也是,我们就准备钱就可以了,她想要什么我们就买什么,什么都是现成的,商店里什么都有,就愁自己没钱吧。”瑞凤仔细一想也就是这么回事,只要做起来,都没有什么难的。
    “爸,妈,我回来了。”
    瑞凤和夏镇守正在说话,没堤防夏宁宁走了进来,夏宁宁笑着问道:“爸,妈,你们说什么呢,这么热闹?”
    “哎,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不是说要很晚的,还说今天不一定能够回来的嘛,倒是挺快的。”瑞凤奇怪地看着女儿说,随即又笑了,“家里有喜事,我和你爸爸当然高兴了。”
    “什么喜事?让我也分享一下。”听到妈妈说家里有喜事,夏宁宁自然高兴。她把包放在沙发上,顺势坐在妈妈身边,把手搭在妈妈肩膀上,撒娇道,“什么喜事,说了我也好高兴一下。”
    瑞凤扭头拍拍女儿的手,眼里带着宠溺的笑意说道:“咱们家最大的喜事是什么?我想你是知道的。”
    “我知道?我知道什么?”夏宁宁一脸茫然,“我这一天都忙晕了,不知道啊。妈——,就别买关子了,告诉我吧。”
    “呵呵,还用我说吗?你装什么劲儿,还给我装。”瑞凤笑着说。
    夏宁宁疑惑:“我装什么,我……真的不知道啊。”
    “是吗?你没有见过程伟,他什么都没有和你说?”瑞凤好像不大相信。这样的事情,程伟没有和夏宁宁提过,她觉得不大相信。
    “妈,我都累死了,那儿听程伟说什么,咱家的喜事和他有什么关系?妈,就直说吧,别让我猜了。”
    瑞凤长叹一声,把女儿的手从肩膀上拿下来,放到自己的腿上一边细细地抚摸一边说:“宁宁,你就要成为人家的人了,说实话,妈妈真的舍不得你。”瑞凤的口气带着万分不舍。
    夏镇守却摇头笑:“你不舍该怎么办,就让宁宁一辈子跟着你呀。”
    夏宁宁看着爸爸和妈妈打哑谜一般的话,真的不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你们说什么,我都听不明白,究竟是什么事就说出来好了,别让我纳闷。”
    “宁宁哪,”瑞凤继续抚摸着女儿的手,轻声慢语:“今天程伟的爸爸来咱们家了,说了你和程伟的事,和我跟你爸商量你们的婚期呢。”
    夏宁宁大感意外:“我怎么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的?”早晨她还给程伟打电话,他怎么一句都没有提起?
    “程伟真的没有跟你说过?”夏镇守觉得奇怪。
    “没有,他什么都没有说过,没说他爸爸要来,而且还来咱们家了。”夏宁宁说道。她觉得有点懵懂,就算程伟的爸爸要来,程伟也应该提前和她说的,怎么能够一声不吭?她觉得有点怪异。
    夏镇守沉思一下才说:“怪了,他怎么一点都没有给你说?他爸爸来咱们家是询问我们对程伟的看法,当然是想要给你们办理婚事的,程伟的爸爸难道不和程伟商量?程伟没有征求你的意见就让他爸爸来咱们家,这……不合情理呀,怎么回事?”
    看到爸爸若有所思,夏宁宁心里同样百转千回,程伟为什么不说他爸爸来,为什么都没有和她商量就来她家里谈论婚事?这是什么意思?不管怎么说,程伟不能不事先告诉自己的呀,而且最近他们两个人相处很少,程伟对她的冷淡已经很明显,怎么会想到结婚?夏宁宁自然清楚,这个时候他爸爸来,说不定是有另外的什么事。
    “宁宁,是事先真的不知道?”瑞凤不相信地问女儿。
    夏宁宁皱眉:“妈,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也许,是……程伟故意要给你一个惊喜吧。”瑞凤只是往好处想,说着又转换了话题,“那你呢,你说是出去玩的,还说今天不一定能够回来,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她突然想到是不是女儿没有去玩,故意说成是出去玩不过是为了给程伟的爸爸来家里一个机会,免得她在家里不太好意思?可是,女儿一本正经的神色又不像,她真的搞不清楚了,只是用疑惑的眼神看着夏宁宁。
    夏宁宁有点懊恼:“本来是好好的,说好了出去玩的,可是周海晴那儿出事了,她丈夫李文华昨天和别人撞了车,今天处理这个事情,哪儿能够出去的成?就为他的事,今天我们忙了一整天。”不过,她看不敢说她立了重大功劳。
    “那怎么样,处理好了吗?”瑞凤紧张地问,撞车可不是小事。
    “没事了,幸好没事了。”夏宁宁的心已经完全放到程伟爸爸来家里的事情上,不想多说这个,于是又问妈妈,“妈,那程伟的爸爸来咱们家说了些什么,他是什么意思?”
    夏镇守说道:“老人来家里能有什么意思,这个你能够想象的到了,无非不就是说你们如何如何,问我们的意思,希望你和程伟早点结婚。”
    “是啊,谁家老人都一样,不都是希望儿女早点成家嘛。也难为程伟的爸爸了,那么大年纪,从那么远的地方跑来……唉,可怜天下父母心。”想到程伟爸爸气喘吁吁站到地上的急促不安,瑞凤就觉得心里有点难受。
    “那……你们是怎么说的?”夏宁宁紧张地问,都觉得心就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了。她不仅要知道程伟的态度,程伟家人的态度,还有自己家人的态度,所有人的态度对她来说都是很重要的。
    “我们……”夏镇守笑道,“只要你愿意,我们自然是没得说的。”
    “是啊,如果去年不是程伟出事,你们早就结婚了,我们能说什么?把婚事风风光光给你们办了,我们就算完成任务了。”瑞凤高兴地看着女儿,“程伟的爸爸想要在最迟国庆节把你和程伟的婚事办了。你觉得怎么样,宁宁?”
    爸爸妈妈的目光一齐望到夏宁宁脸上的时候,夏宁宁的脸不由红了:“我……,我没有想好啊。”
    “有什么好想的,不都想了好久了吗?从去年到现在了,如果不是那次意外,你们说不定都有小孩了,不是吗?”瑞凤微笑着看女儿。
    “妈,说什么呢?”夏宁宁不好意思地说,“先不和你们说话,我累了,想休息一下。”说着,站起身来,往自己的屋子走去。
    伸手关上房门的那一刻,夏宁宁的脸一下子沉下来,她的手按在门把手上,似乎无力拿下。
    自己一天没有在家,家里就发生了这样的事?程伟的爸爸要来,为什么程伟不和自己打招呼?他是什么意思?就算要结婚,程伟也会提前和自己商量的,为什么他没说?再者,她很清楚程伟没有这个打算,他们没有分手不过是彼此没有明着说出来而已,说白了,他们的爱情不过是苟延残喘。可是,为什么的他的爸爸突然提出让他们结婚?
    夏宁宁只是觉得蹊跷。
    她很想知道是怎么回事,但要想知道,唯有问程伟。可是,今天早上自己打他电话他都没有说,为什么?就是至到现在,程伟也没有给她来电话说他爸爸来她家的事,到底怎么回事?都弄到自己爸爸妈妈知道了,自己还不知道,这也说不过去吧,毕竟要结婚的是自己,怎么会有抛开自己反倒而和别人先去讨论的说法?现在又不是封建时代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夏宁宁越想越觉得有问题。
    靠在门上,夏宁宁想了很久,还是决定给程伟打个电话,看他怎么说。
    走到床边,夏宁宁坐在床沿上拿起了手机。
    “小伟,你……难道就这样吗?我们要不要再好好去医院检查,然后在说,好不好?”程胜利心里难过至极,但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是安慰自己的儿子。他不愿意让儿子就这样度过一生,只要有一线之路,他都想要让儿子去试一试,急切地看着儿子,程胜利恨不能自己去承担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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