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平和陈婷看着一具具尸体,难受不已,但现在也不是伤心的时候,陈婷上报死亡名单给国际刑警组织,组织大怒,强烈要求哥伦比亚警方给个交代,另外DEA的人也朝哥伦比亚警方施压,他们迫于压力展开调查。
    周平伤口有点严重,可能以后都拿不了枪,他给林成峰通视频电话,对面林成峰全副武装,看来意大利的情况也不好,但他还是叫林成峰放心。
    *
    “安克雷奇的基地被DEA的人销毁了。美国海岸警卫队在加勒比海扫毒,抓了不少我们的马仔。”金文说。
    沙利文侧头看他一眼,凌厉的视线让金文心头一颤,“这次他们是联合荷兰和加拿大缉毒局一起,打了个措手不及,现在阿诺叔被带到总局去问话了。”
    阿诺正是掌控美洲路线的人。
    沙利文若有所思,金文继续汇报:“国际刑警那边,四分队也没做干净,跑掉两个。周斯杨需要直接做掉吗?”
    “不用,美洲路线现在找不到人管,联系罗利,周斯杨作为人质进行交换。”
    周斯杨被蒙上头罩,他不知道这些人要把他带到哪里去,又或者是不是直接杀掉他,如果死前能见一面她就好了。
    斯诺押着人来到罗利说的交换地址,眼前正是波哥大西郊的索阿查广场,人群蜂拥,斯诺立马察觉到不对时,广场正中间台子上来一个人,斯诺唇角勾起,打去电话:“老大,你猜我们的人都在谁手里?”
    斯诺兴奋满满地说:“巴列兰。”
    巴列兰,哥伦比亚扫毒代表,希望之星,这八年他们不少窝点都是被他捣毁,只是一直没有抓到总源头罢了,他曾喊话:“只要贩毒集团愿意停止毒品生意,将资金投入国计民生的项目,以此换取不被引渡到美国,同时,政府还打算为他们提供方便,使其法律和经济正常化。”
    沙利文听这种话很多遍了,华丽的辞藻下是对他们重拳出击,他嗤笑:“也就是说,他们是打算杀鸡儆猴?”
    斯诺笑说:“希望之星陨落的时候一定是最美的。”
    电话挂断。
    周斯杨被打昏。
    波哥大市尤其在夜色中显得格外美丽,就连什么东西从台子两侧闪过时都无人察觉,中间有人高举支持巴列兰的灯牌,一人过去往他手里塞了一些钱,那人就把灯牌给他了。
    巴列兰带上来几个人,其中就有阿诺叔。
    斯诺微笑:“杀!”
    子弹猝不及防从台前、台两侧以及台后方朝巴列兰扫射,霎时人群拥挤慌乱,呼喊声不断,斯诺把周斯杨扔到地上,巴列兰胸部被猛烈射击,几乎要打成筛子,有人慌乱之中带走阿诺叔,剩下没用的马仔全部被射杀。
    车辆快速驶入大道混入车流,疾驰而去。
    *
    陈婷和周平赶来时,周斯杨身上很脏,但好在没有被虐待的痕迹,他的伤口被处理过,陈婷其实有点惊讶,然周斯杨平静不已,他说:“我看到境清了,她和沙利文在一起。”
    陈婷看他整个人都失魂落魄的,“周斯杨,你还好吗?”
    周斯杨问:“他暂时还没伤害境清,但我们什么时候去救她?”
    这边,总统收到巴列兰失血过多身亡的消息,又怒又痛心,不止他,整个哥伦比亚政府和哥伦比亚人民都无比义愤,之前意大利方、俄罗斯方以及DEA和国际刑警组织的施压全部成为导火索,总统迅速召集内阁会议,要在哥伦比亚掀起一场全面扫毒具体问题。
    总局的人把陈婷三人安顿好,陈婷说:“先生,我想参与,我们的同胞还在他的手上。”
    那人也点点头,周平和周斯杨养伤,陈婷加入此次扫毒队伍,周平叮嘱她一定要小心,陈婷只是看一眼周斯杨都明白,示意他放心。
    当天深夜,哥伦比亚开始实行全国戒严,相关部门收到讯息开始封锁港口和机场。
    所有地方警局内部清扫。
    此番动作,罗利敏锐觉察,但他还没得及通知沙利文,就被一队蒙着脸的特种兵抓捕。
    “罗利长官,你应该知道我们逮捕你的缘由。”
    *
    沙利文那个地方就连周叶乔也进不去,他把那个女人藏在那里,真是色令智昏,她怒地冲进会议室,所有人都盯着她看,金文叫声Boss。
    “阿文,你必须除掉那个女人。”
    沙利文不看她一眼接着说:“所有人这段时间,严禁严出,一切动作暂时停止并及时清理,如果有不想活的,全部做掉。”
    下面的人纷纷出去部署。
    周叶乔很生气,沙利文有些疲乏并不想与她做过多的纠缠。
    周叶乔最烦他这个态度,“你现在不听我的话了?”
    沙利文恶狠狠地说:“够了,别再拿着娜娜说事!”
    周叶乔双目怒视他,“周文清,你发什么疯,阿雅都告诉我了,就是她找阿雅要药把你弄昏睡,联合国际刑警在基地安放炸弹,杀了伊本和那么多下属,甚至要杀了你,我看你跟你那个父亲一样,愚蠢至极!”
    沙利文直接开枪打在门上,周叶乔心抖一下,他微微俯身一字一句:“父亲家里条件不好,但对你还算不错,你呢,你做了什么!”周叶乔面庞紧绷着,沙利文露出邪性的笑容,“他需要儿子来继承,你不惜一切代价除掉那个政客身边所有人上位,眼见着他萧条了,主意打到娜娜身上,你明明都知道,可你什么都没有做!他是一个刽子手,而你就是给刽子手递刀的人,你们根本不配当娜娜的父母!”唾沫星子喷到周叶乔脸上,她浑身气到颤抖,腿脚发麻,沙利文继续讲:“你根本就是一个自私自利的女人,只要触碰到你的利益,你可以不择手段!父亲的死是这样,娜娜父亲的死也是这样,虽然他死有余辜,可你只是把这件事情当做你的遮羞布,你一遍一遍告诉自己,是那些人伤害了娜娜,可是对娜娜造成最大伤害的人是你!”
    周叶乔被戳中痛处扬起手掌,沙利文用力握住她两只手腕背到身后,周叶乔已然疯魔,她拼命挣扎,眼睛恶狠狠地瞪着他,“你呢,你都知道,你为什么——”
    沙利文眼眶充泪,猩红狠戾,胸腔颤抖,吼道:“我就是知道的太晚,我以为都是父亲的错,是你,背后的一切都有你的推泼助澜!”
    他愤怒地甩开周叶乔,她瘫坐在地上,半个身子都在颤抖,手攥拳握在胸口,心脏疼到麻木,她只是张着嘴哽哭,完全说不出一句话来,沙利文眼泪落下,半蹲下来,苦笑,“我是你亲生的吗?”
    *
    境清今天准备再走一遍那个秘密通道,可是忽然就找不到入口了,她内心极度焦虑烦躁不安。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无法安睡,不知道他们是不是来哥伦比亚,不知道周斯杨现在怎么样,沙利文会不会伤害他。
    她抠着手指,干脆坐起身来,往下楼下走,眉头轻蹙,酒味很重。
    沙利文躺在沙发里,一动不动,桌面上酒杯烟头乱七八糟,她捏着鼻子走过去,踢了踢他脚,她才不会给他收拾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沙利文睁开眼,把人拉到怀里,翻身就要亲她。
    境清用力推开,“干什么,你臭死了!”
    沙利文本来想一回来就找她,但又烦躁得不行,闷头坐在下面喝酒抽烟,没想到她还没睡。他抱着她,头埋在她的脖颈间,嗅着她的味道,境清根本挣不脱,她不耐烦地说:“你怎么了?”
    有个人一直在家等你,还会问你心情好不好,这是沙利文在父亲母亲那里没有体会过的,唯一有的只剩家里那个小妹妹,可周叶乔竟然骗他是她领养回来的,一想到后面的事情,他就心如刀剜,他在境清脖子上咬一口,境清疼得喊出来,锁骨间有热热的东西滑落,她还以为是血,摸一把,是眼泪。
    沙利文哭了?
    他竟然还会哭?
    境清低头看他,戒备地问:“沙利文,你怎么了?”
    沙利文抬起头望着她,“阿清,如果我死了你会伤心吗?”
    境清笑说:“伤心啊,我会哭得昏天暗地,要不是你,我会被困在这里吗?困在这里之后本来要和你好好过日子,你又突然死了,那我怎么办,我在这里孤独老死吗?”
    沙利文醉态地捧着她的脸,指腹摩挲她柔软的唇瓣,刚刚那些狠心又温心的话就是从这里讲出来的,他一只手覆盖在她左胸上方,“你这里是黑的吧!”
    境清觉得他发酒疯,无理取闹,推搡他,“什么黑的白的,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沙利文手在她后背摩挲,“阿清,敏昂莱是国际刑警的人吧。”
    境清心警惕,依旧平稳不已地讲:“怎么又说他,那天不是跟你说的很清楚吗?”
    他亲吻她的脖子,锁骨,他明明心里都清楚,可他就是愿意相信她,无论她是欺骗,撒谎,不是真心真意想待在他身边,都无所谓,因为她再也不能回去,再也不能回到那个小白脸的身边,亲吻的啧啧声蔓延下来,舌尖挑开她上衣的扣子,双手解开她的内衣,隔着布料嘬吮她的乳尖。
    “阿清,那天的枪杀,你为什么要给我挡,你应该最希望我死才对。”
    乳尖已经微凸,他故意咬一口,境清在他脖子上捏一把娇呼一声,沙利文微笑,剥掉她的外衫吊挂在雪白的双臂之上,肩带吊带散挂在肩膀下方一点,左胸半露挺送到男人嘴里。她跨坐他的身上,男人大腿分开裤子紧绷,手臂筋纹脉络横亘与她衣衫颜色交相辉映。
    睡裤被剥下,内裤被手掌撑起,她潮湿软滑。
    衣衫摩挲声,吮吸声,咕唧咕唧的腻软水声,在整个大厅显得诡异静谧。
    境清找回些理智,“你听过吊桥效应吗,也许我真的爱上你了,你保护我,教我开枪,我受伤的时候你找人照顾我,给我请家教,陪我逛街,”她张了张嘴,沙利文抬眸盯她,两两视线交汇,手指在进入,境清深呼吸,捏着沙发,盯着他的双眸,哑声:“就是这种刺激又紧张的生活,让我对你心动,可是,”她声音难耐,呼吸短促,沙利文一直注视她,小嘴一张一合,软舌若隐若现,十分勾人,“可是你太凶,我有时候会害怕你,嗯.....”她轻声咛叫。
    沙利文喉头滚动,内心欣喜,她有反应,手扣住她的脑袋,与他抵额相待,细细密密呼吸交迭,他声线哑暗问:“那为什么不肯怀我的孩子?”
    境清非常想夹紧双腿,她知道她的身下已经一塌糊涂,温温热热的水顺着大腿内侧滴落至脚踝,带来失重感,她依旧是耐着性子回答:“你不记得了吗?那是我们的第一次。”他怎么会忘,她几乎是要杀了他,可她还不是乖乖就范。
    也是,他当着她的面给林成峰注射毒品,她能不恨吗?其实他心里都清楚,也许,他只是想希冀得到一个不一样的答案。
    境清手卡着他的脖子,她感觉自己就要高潮了,沙利文注意到她的情绪,忽然停下来,把人放倒在身上,脱掉她的内裤,境清回头,沙利文抬起巴掌落在境清屁股上,另外一只手还在她阴道抽插,这种屈辱的性爱让境清心里发冷,她咬紧牙关,左下臀的微荡带动着花核在颤抖,一瞬间的爽感陡然而升,境清不得不承认,她的身体早就屈服,可这颗心,她盯着里角银光色的利刃,指印嵌入手心。
    沙利文连扇几个巴掌,境清没忍住地叫出来,他满意地把人抱进怀里,揉揉她的屁股,他的裤子上都是她的蜜液,境清眼角微湿,嘴巴被咬得殷红,沙利文瞧见她这模样,喜欢极了。
    他说:“我记得。”
    境清软绵道:“没有孩子不是很好吗?”
    沙利文抚摸她的脸,眼眸凌厉地扫到外面。
    阿雅浑身颤抖,她亲眼目睹沙利文是怎么对她的,耐心、疼爱,怜惜,欢喜,爱抚,她脚步无法挪动,眼睁睁看着这场性爱,感觉浑身的脏器都被掏空,成为一具空壳,他跟她做的时候,从来都是让她背对着他,他甚至从不会对她这样。
    境清觉察到,立马穿好衣物。
    沙利文站起身来,境清瞥一眼,他裤子上的湿渍。
    他吼道:“你怎么进来的?”
    金文姗姗来迟,抓住阿雅。
    阿雅嘴唇颤抖,低下头说:“我、我偷偷跟着你进来的。”
    沙利文把境清挡在身后,不想任何人看见她这样。
    “我说没说过,不允许有外人到这里来。”
    金文说句对不起,立马给阿雅戴上眼罩,她挣扎,“文哥,这八年是我陪着你啊,你为什么,为什么只看得到她,那我呢,我们那些——”
    沙利文狠戾地盯着金文,他捂住她的嘴,拖着人离开。
    境清站在沙发上,沙利文回头就看见她那略带情欲的脸上有点不高兴,过去把人抱在身上,“我这些天都会陪着你。”
    “婚礼呢?”
    “不着急,等风波过去,办完了,就带你回去看你爸爸妈妈。”他亲亲她。
    境清微笑,心里大概明了,点点头说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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