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一,大家起的都很早,简单的吃了顿早餐长辈们去了棋牌室打麻将,Alex则亦步亦趋的跟着乔羽,此刻正陪着她一起在书房写作业。
    共处一室的自然还有秦墨,昨天晚上顺毛被顺的心情舒畅,手下的键盘敲的飞快,眼神又控制不住的瞟向两人。
    “小羽毛,我们什么时候去游泳馆啊?”Alex趴在桌上,看着认真写作业的乔羽问道。
    “过两天吧,过年那边闭馆。”
    “好。”
    乔羽埋头继续写,不一会儿Alex又开口。
    “小羽毛,你好厉害啊,这题我都看不懂你这么快就写答案了。”
    “还好吧,这是基础题。”
    “那也很厉害。”
    “谢谢。”
    ……
    “小羽毛,上个月我坡面障碍技巧拿到冠军。”
    乔羽嘴角含笑点点头,“很厉害。”
    “我们一起去滑雪?我教你,单板双板都可以。”
    “好啊。”
    “今天吗?”
    乔羽卷子翻了个面,“今天不行,初一不出门,破五不回家。”
    Alex点点头似懂非懂,重新趴回桌上。
    ……
    “小羽毛…”
    秦墨合上电脑,还没开口书房门被打开。
    来人是秦森,眼睛扫了一圈书房,自然也看到了坐在小桌前的秦墨。
    “秦嘉俊,小姑让你跟她回去。”
    “现在吗?”
    楼下适时的传来秦秋时的声音,“Alex!快跟妈咪回去了,你爹地过来了。”
    “好吧…”Alex依依不舍的站了起来,走出了书房。
    秦森见秦墨一直盯着自己,扯起嘴角朝他点点头关门下楼。
    书房里又恢复了安静,乔羽接着低头写作业,房间里都是写字的沙沙声,秦墨端着茶杯喝了一口,看向窗外逐渐开远的车。
    “我们明天出发。”
    乔羽疑惑的抬起头,确定了秦墨在跟自己说话。
    “去哪里?”
    “之前不是说了要带你出去玩吗?”放下手里的电脑站了起来,“写完了吗?”
    乔羽翻了翻手上的卷子,“差不多了。”
    “走吧,先去收拾行李。”
    回到房间,乔羽站在衣帽间门口看着认真给自己收拾衣服的男人,见他拿的都是冬天的厚衣服,结合他的行为,大概猜到了要去哪里。
    “要去C国是吗?”
    秦墨见她猜出来也没觉得惊讶,点了点头,把手上的棉袜卷成一个小团塞到行李箱里。
    合上箱子推到角落,伸手抱住乔羽,两人就着这个姿势慢慢的退出了衣帽间。
    “去看看姥爷,再看看那边的雪景。”紧了紧抱着她的双手,“不是喜欢雪吗?”
    鼻间全是男人的气息,阳光透过窗子洒在相拥的两人身上,乔羽靠在他的胸前,突然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这感觉来的莫名其妙,乔羽伸手推了推面前的人,“小颖姐也要去吗?”
    这次秦墨眼底的惊讶露了个真切,敛了敛情绪,“对,她也要去。”
    乔羽点点头,想来也是,如果任莹颖不去又是过年,老爷子会让秦夏阳夫妻跟着一起去也说不定。
    秦墨捏着她的手,放到唇边吻了一口,“我们一班飞机过去,她去找她朋友。”
    “好。”
    晚饭后秦墨被秦老爷子和秦夏阳叫去了书房,李蓓一拉着乔羽回到房间交代了半天,又拿了些东西放到她的箱子里。
    李蓓一小时候跟着父母在C国住了很长时间,几乎一整个童年,那时她父亲李启华在外交部工作,母亲就带着她一起住在C国,一家叁口温馨甜蜜。
    可惜好景不长,母亲因为生病离开了这个世界,李启华失去爱妻后没多久就被调回了国内,退休后又独自回到了C国,回到了跟妻子相识相爱的地方,也住回了原来的房子里,一住就是几十年。
    “前段时间你姥爷猜跟我说他谈了一个女朋友,是华人,我只在视频里见过,你去了叫婆婆就好。”
    乔羽点点头,这不是她第一次去C国,只是自从上了初中之后就没再回去过。
    李启华对李蓓一从小的教育就是希望孩子过自己的生活,偶尔联系,这样的模式这么多年两父女也都已经习惯了。
    “让你哥跟小颖带你好好玩玩,每天都要打电话给我,知道吗?”
    回握住李蓓一的手点了点头,“好。”
    夜深,
    乔羽睡的正迷糊,身后靠上来一个热源,习惯性的滚进那人的怀里。
    “吵醒你了?”
    “困…”
    秦墨吻了一下她的额头也闭上了眼睛,一室昏暗。
    半响,乔羽放在床头的手机屏幕震动了起来,秦墨伸手解锁点开了信息。
    ——小羽毛,新年礼物我放你书包里了,希望你喜欢,新年快乐!
    低头看了眼怀里睡的正安稳的人,手机锁屏放回了原位,动作有些大,闹醒了乔羽。
    “谁啊?”
    “Alex。”秦墨回神,“说新年礼物放到你的书包里了。”
    “唔...你回他了吗?”
    “没有。”
    “那我明天回复好了。”乔羽语气变得含糊不清,手掌一下下地落在他的背上,“快点睡觉。”
    被她的动作逗笑,也拍了拍她的背,“好。”
    秦墨不得不承认,刚刚还忐忑的心一瞬间回落,暗暗叹了口气,闭上眼睛拦着怀里的人睡了过去。
    *
    下了一晚上的雪在天色即将发白之际停了下来,乔羽包裹严实坐在了后座,大年初二又是早晨,路上的人跟车都不多。
    同坐在后座的秦墨在接电话,电话那头的女人气若游丝,可嘴里吐出来的话却不算友好。
    “秦墨,你最好能一直看着她,别给我联系到她的机会。”
    “我会的。”
    听到回话女人气急,没忍住咳嗽了起来,听筒里传出来的声音开始变得嘈杂,半响才恢复了平静。
    “我想见她一面,就一面。”
    女人的恳求声让秦墨脑子里突然出现了领养乔羽那天的场景。
    小女孩可怜兮兮的坐在地上,脸上挂满了泪,那个所谓院长妈妈的手差一点点就打到了她的身上。
    不过还好,后来的他双倍还了回去。
    此刻电话那头的女人也是一样,扭头看向乔羽,女孩看着窗外神情放松,嘴角挂着的笑让秦墨心头一软。
    既然抛弃的那么果决就要做好一辈子不回头的准备。
    “只要我在,你不可能见的到她。”不等那边回应就挂断了电话。
    乔羽转过身,从他的语气中不难猜出他在跟谁打电话。
    手被牵住,秦墨一边摩挲着她细滑的手背,一边复述着手机里的信息,“姥爷让我问你想吃什么,他做给你吃。”
    知道他在转移话题,乔羽自然要配合。
    “苹果派。”
    “只要这个?”乔羽点头,似乎是很期待还咽了咽口水。
    秦墨被逗笑,揉了揉她的头发,“好,我跟姥爷说。”
    乔羽嘴角噙着笑看着认真发信息的男人,那就装作不知道好了,他那么好。
    回握住他的手,突然希望时间过的慢一点,起码能让她记住未来叁年他们在一起的每一个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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