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车,秦墨两手拎着袋子,乔羽快步上前开门,门禁刚打开就看到了站在小花园的少年。
    听见身后的动静Alex转身看向两人,头上的落雪随着他的动作掉了下来。
    “墨哥,小羽毛。”快步上前拥抱了一下乔羽,又自觉接过秦墨手里的袋子一溜烟跑回了家。
    “呵…”乔羽忽略耳边的嗤笑,跟着进了家。
    此时正热闹着,李蓓一跟秦秋时坐在沙发上聊天,厨房里阿姨忙着烧菜,家里的氛围早在一个星期前就已经布置了出来。
    换好了鞋还没来得及跟李蓓一打招呼乔羽就被Alex拉到了窗边。
    “小羽毛,你看。”
    乔羽先是看到了Alex冻的通红的手,又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向窗外。
    是雪人,圆圆的脑袋上戴着帽子,脖子上还有一条围巾,很巧,跟乔羽戴着的是同款。
    “不冷吗?”
    “不冷。”少年郎声回应。
    屋里地暖空调都开着,乔羽顺手脱掉了身上的外套搭在了椅子上,看着他望向自己的眼神乔羽想到了他小时候。
    两人第一次见面是在她刚被领养回来一年左右,秦秋时在跟前夫办理离婚,随即把车祸刚出院不久的Alex送回了Z市。
    车祸留下的后遗症加上没有妈妈的陪伴,让Alex感受到了什么叫做无助,那时的她跟着秦墨一起住在老宅,也是一次巧合她发现了Alex在小花园里抱着玩偶哭。
    在她的印象里,Alex就是一个长相精致但是不喜欢说话的小弟弟,爱哭鬼跟他确实不太匹配。
    看着还在发呆的乔羽,Alex伸手缓缓的摘下了她的围巾。
    “这个给我,我的给它了。”
    乔羽迟疑半响点了点头,反正是秦墨的,他应该不会那么小气。
    秦墨靠在门边,窗前的两人背影意外的和谐,同样都穿着米色毛衣,女孩的长发卷卷的垂在腰间,身姿挺拔的少年此刻正专注的看着女孩。
    走上前,秦墨也注意到了窗外的雪人,“你做的?”
    Alex点点头,“今天的雪很干净,堆起来的雪人也很好看。”说着看向乔羽,好像说的不是雪,是人。
    “确实。”话毕,秦墨拿起乔羽放在椅子上的衣服,牵着她的手走了出去。
    Alex站在原地看着逐渐走远的两人,摩挲着手里的围巾,上面好像还有她的温度。
    晚上,
    发完红包,一家人坐在餐桌前齐齐动筷,开始了今年的年夜饭。
    秦老爷子喝了些酒,略带惆怅的叹了口气,看向了正给乔羽盛汤的秦墨。
    “臭小子跟小颖准备什么时候定日子啊?”
    那边秦墨手上动作没停,把碗放到乔羽面前缓缓开口,“您想抱曾孙了?”
    “老头子我今年82了,你再不抓紧时间我怕是见不到咯。”
    “爷爷,依您这身体只怕到时要麻烦您送您曾孙高考咯。”
    秦老爷子被秦墨哄的开怀,乔羽自觉没有他会闷声吃着饭,这人打太极的手段一流。
    饭吃到一半秦冬伟一家不知哪里听到老爷子在这的风声也过来了,重新加了几副碗筷,毕竟是过年,饭桌上的气氛也难得和谐。
    酒过三巡旁边坐着的秦墨喝的有些多,身体也一直往乔羽的方向靠。
    “想喝水。”正说着男人的手习惯性地往她的身下探去。
    瞬间,乔羽浑身一颤,好在她坐的离桌子很近,不动声色地把秦墨的手放回到他的膝盖上,倒是没人发现,掩饰般的拿起桌前的椰汁喝了一口。
    “小墨是不是喝多了!怎么老往你妹妹身上靠,别把你妹妹压坏了。”李蓓一说着一边费力的拉住秦墨的手臂让他靠在椅子上。
    “没事的妈妈,哥好像喝醉了。”
    “你哥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说着就把跑到客厅不知道捣鼓什么的Alex喊了过来。
    “俊俊,扶着你墨哥先上楼吧,喝的有点多。”
    Alex闻言点了点头,少年力气大,加上身高也不低,架着秦墨就往楼上走去。
    乔羽见状站起身,跟李蓓一说了声就跟着一起上了楼。
    餐桌上依旧是谈笑风生,秦森看着三人离开的背影扯着嘴角笑了出来,原本就精瘦的脸颊,此刻更是显得凹陷,有些吓人。
    *
    楼上,
    Alex把秦墨放到床上,乔羽去盥洗室润了一条毛巾仔细的给床上的人擦起了脸。
    “小羽毛,一会我们一起去放烟花好吗?”
    乔羽手上动作一顿,倒不是因为Alex突然的邀约,而是因为秦墨颤动了一下的眼皮。
    起了逗弄的心思,可转身对上少年湿漉漉的桃花眼乔羽选择了另外一种方式。
    秦墨眯着眼睛看着床边咬耳朵的两人,房间很安静,可就是没听到他们在说什么。
    咬紧了后槽牙,攥紧双拳,就在他打算起来的时候两人分开了,Alex一人走出了房间,还很体贴的轻声关上了房门。
    乔羽回到盥洗室重新洗了一遍毛巾,出来就看到秦墨靠在床头,“酒醒了?”
    男人没否认,朝她伸手。
    乔羽从善如流的走了过去,把手上的毛巾递到他的面前。
    秦墨接过,抓着她的手就擦了起来,
    “小羽毛很聪明。”
    半天没听到当事人回应秦墨几下擦完扔掉毛巾,抱着乔羽一起倒在了床上。
    “故意的?”
    纤细的双腿被他夹的死死的,一双猿臂勒住她的小腰,略带酒气的鼻息洒在脸上烘的她脸颊泛红。
    “故意什么?”
    “刚刚跟他说了什么?他笑的那么开心?答应他去放烟花了?”
    乔羽被问的有些哭笑不得,小手捧着他的脸,缓缓开口:“没有要去放烟花,只是今天姑姑跟我说他很想去新修的市游泳馆,我答应他下次带他去。”
    “下次?”
    听着他带着疑问的语气,乔羽有些无奈,“别来劲儿。”
    “来什么劲儿?”说着,大手缓缓滑到她的衣服里,“你给我点劲儿好不好?”
    含住肖想了一晚上的红唇,满足的吮吸了起来。
    乔羽顺了顺他的头发,闭上了眼睛。
    在下身被侵犯身上出了一层细汗的时候,走廊上的大钟响了起来,零点了,又是新的一年。
    攀上顶峰的那一刻,耳边熟悉的声音响起。
    “秦羽,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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