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案了,就是这个小小偷把他的旧衣物搬空了。
    贝缪尔正趴在客厅的沙发上玩平板电脑,蓝白色的短睡裤快露出半个屁股,屈膝上扬的雪白双足故意落在男人的视线里,一翘一翘。
    在看什么小露?陆赫坐了过来,把手轻轻搓弄他的头发,晚上有一场双钢琴重奏音乐会,有你喜欢的Cris Lee,想去吗?
    你管我。Omega故意握住嘴打了个呵欠,软软地踢了他的腰侧一下,看帅哥,你管我。
    电影弹窗这时候正好出来个江唯鹤的益生菌广告,这是完全意料之外的事,让本来情人间的俏皮话一下子脱缰。
    贝缪尔神经登时敏感,但Alpha好像很云淡风轻,揉着他的头:不用和我解释,我相信你小露。
    你好信我啊。贝缪尔微微瞟了他一眼,装出不相干的样子,就这么信?
    嗯。陆赫淡淡地说,静默了一会,伸手去揽着他的背,不管怎么样,所有时候我都相信你。
    贝缪尔再怎么努力,也没办法忽视掉他这一席话里那惊心刺耳的意味,一阵阵的冒汗,身体仿佛汪了一层糊的晶莹的雾。
    他们经常白日宣淫,非常恩爱,但从不交心对谈。每每陆赫想要停下来和他聊一聊时,贝缪尔就用撒娇或裸体逃避一切问题,就像是擅长巴结恩客的雏妓,婚姻对他来说不过是长期的卖淫。
    他始终没有一句扎实的话,而且一向可以把自己的生活伪装出最好的一面,过于娴熟地。
    除了恋爱和上床之外的人生,都是太沉重的事,所以那就不要那么严肃地谈论它了。
    他哪里不知道这样是饮鸩止渴,但是他的爱情就必须以持久、饱满、强烈、浓郁的方式不离不弃,贝缪尔甚至不想片刻按下暂停键,挤出一点空隙思索未来和明天。
    贝缪尔成心要和他作对,非点开一部江唯鹤的电影,津津有味地欣赏起来。
    陆赫将他的足部握在手里,像是握住了一只熟睡的白幼小鸟,手掌渐渐往上挪,有一下没一下地揉着:多穿件衣服,这样腿冷。
    Omega的骨架很神奇地小,脚腕和手腕是差不多粗细,而且骨肉匀停,小腿纤细脆弱有线描感,大腿笔管条直有力量感。
    他穿古装很帅啊,你不觉得吗?贝缪尔象征性地逃出来一点,指着屏幕,没回头,真的好帅,我上次去片场探过班。
    贝缪尔没有很快得到他想要的呷醋反应,恼得顺手接起了谈话中心男主的来电。
    江唯鹤正在上节目,这是交付给助理的电话轰炸任务。黄西西惊喜得差点把手机吓脱手,级级向上传递,捧着怕摔了到了老板手里。
    下面的人一向以为这两人是且炮且友的关系,但亲眼所见了这几天老板许多失心疯般的举止,没人看不出这位就是未来的江太太。这位大明星夜夜换新娘,圈内无人不知,这桩事故很自然地沸沸扬扬地传说开去。
    江唯鹤着实没料到他能接,他甚至怀疑对面是否有狗仔在监听,两头都陷入了诡异的沉默中。
    陆赫也没说话,只是食指挑了一下那已经濡湿的布料,轻轻一拧都可以滴水了,紧闭的小洞一缩一缩,是凤仙花捣烂的娇红颜色,珊珊可爱。
    他撑开后忽然松手,面料啪一声回弹地打了回去。
    贝缪尔疼得咝一声差点跳起来,可是下一秒,腿间那一小块薄软的深红色嫩肉就被Alpha的舌头卷住、品尝、疼爱。
    陆赫是第一次在清醒状态下为他的Omega口交,那里的醴酪比想象中还要甘甜,越深就越像半融的麦芽糖汁沁透的栗肉,甜得甚至有些黏牙。
    贝缪尔想要聚精会神克服层层涌起的欲望,对着电话有意当着人做出亲狎的神气,激一激他总是沉稳、情调文雅的丈夫,但是性腺都开始产生高温,像是被开水浇过烫出丝丝的甜。腺体肿成米粒大小的一颗桂花般,很快软化的身体散发出浓郁的香。
    手机一摔不知道摔哪去了,贝缪尔不由呻吟着扭了好几下腰,但是被Alpha紧紧按住了,向外掰开他的大腿,吃得更深。
    Omega十六七岁般稚弱的脖颈像是一束桂花丛株,桂花花开六瓣,一开是可以开一树的,香得掸都掸不开,稠厚热烈的桂雨把空气都腻得冻住了,扑鼻的浓美极难驾驭。
    直达性敏感带密集区域的快速刺激,让Omega的屁股一阵肌肉痉挛。贝缪尔的G点生得很浅,舌头向上勾着一顶就能抵到,快感和羞耻都叫人浑身虚飘飘,气力没处用。
    陆赫的鼻梁埋在他股间,Alpha的鼻子生得很高挺,甚至有种好与人施恩的傲慢派头,现在被淫靡的汁液打湿泛着一层水光。
    贝缪尔明明太懂怎么让一个男人性致高昂,但是他常常就是憋胀了脸也不叫,嘴唇咬得淡到近乎没有颜色。
    可绝妙的快感太可怕了,贝缪尔下半身不停发颤,尖细的声音逼出零碎几个字:啊不是别
    接着看。陆赫镇静得过分了,手指捅进去,将浅红瓣花般的肠肉剥了一点出来,整片舌苔横扫着舔了上去。
    粗硕的阴茎整根没入,那种满足感让Omega一时根本没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
    紧接着后颈的剧痛切掉一切思路,无数剪断了的神经尖端在叫嚣,Alpha的信息素沿着淋巴管波及全身。如果灵魂会离体遁逃,一定就是现在的感觉。
    今日问答 人想看揣崽吗
    第71章 借问江潮与海水
    标记真是一件恐怖的事,哪怕是现在这样的暂时标记,也让Omega对Alpha产生了很强的依赖、服从感,说是奴性都不过分。
    贝缪尔厌恶标记和抗拒叫床的缘故很相似,他潜意识就认为这是在界定强弱关系,发情期是无耻至尤的动物行为,流眼泪是一种弱者的要挟手段。
    但是生气不济事,他没办法抗拒生理本能,尽管那令他烧心反胃,每个瞬间都想跑。
    陆赫去倒个水,Omega也要跟着,火箭弹般撞到他怀里,像要把鼻梁骨扭坏一样在他胸口和脖子上嗅来嗅去,乱舔的舌头像是小狗撒尿,霸占地盘。
    陆赫笑着把他的大腿托起来,抱到厨房的柜台上亲了一会,亲得Omega闭着眼睛笑,既醉既饱。
    初次标记的AO兴奋过度,导致床上事故的案例屡见不鲜,幸好陆赫似乎保持着很有分寸的风度,并不是一味纵欲的人。
    不论Omega灵蛇般的舌头如何富有挑逗性地游移,他的态度始终有点淡淡的:出门去看音乐会吗?
    下次嘛。贝缪尔难耐地用手摩擦着对方的脖颈,一点点咬松他的衬衣领口,入了迷似的凝视他的眼睛,我晚上要去看牙。
    牙齿怎么了?陆赫皱起眉毛,虎口夹着对方的下巴摇了一下,我看看。
    Omega不愿意张嘴,陆赫就轻轻捏住他的鼻子,迫使他用嘴巴吸气。
    貌美牙为先,齿白七分俏。而烟酒无度的Omega的牙齿,一直宛如精心雕琢过后的白水晶,古人说的齿若编贝就是这样。
    就,我牙是烤瓷的嘛。带着一点夹着尾巴的丧气,贝缪尔拿开脸上的手,低着头,就有一点坏了,要全口重建。
    贝缪尔做的是双层全瓷烤瓷牙管,金属内冠表层熔附的外层瓷粉脆性大,像他这样经常用嘴起瓶子盖、啃骨头的,磨损速度很快。
    怎么?不说话干嘛。贝缪尔戳了一下,掉过头不看他,我就知道你喜欢纯天然。
    陆赫此刻无声的世界和他的深灰色瞳仁很相配,都让贝缪尔感觉自己跌进了一个岌岌可危的角落,落入了沉沉的暗夜之中。没什么办法,他既爱又卑视。
    算了,也是,你上次还嫌我胖。Omega心里吹过一阵多愁善感的秋风,想起从前那些戴着黄金枷锁的日子,嘴巴发苦,我还削过骨,脖子做过线雕,下巴也缝缝补补又两年的事,你要嫌弃一次性嫌弃完好吧。
    我从来没有过。陆赫拧眉摇了摇头,他现在极少对Omega这么正言厉色了,吵得最激烈的时候也没有。
    刚刚我是在想那一定很难受,很疼,我从来都不知道,我不知道怎样补偿给你。陆赫慢慢搂住了他,用宽阔的胸膛给他强有力的安全感,还没说下一句,就先让Omega的心脏热起来,告诉我能为你做些什么,小露。
    烤瓷牙可以取下来吗?比如去冠器?陆赫亲了亲他的额头,伸手摸索他的手十指握着,以后都不要它了,我说了小露,你所有都很好。
    忽然的情感上的奢侈让贝缪尔心里一阵凄惶, 这个男人的好,一切也都是极其明白清楚的,一直都是。他抬起手背来揩了一揩,幸好没淌眼泪。
    第72章 闲敲画扇偷金蕊
    暂时标记的信息素还没有被新陈代谢掉,陆赫趁Omega乖巧,一撮哄把人带去做身体检查。
    医生对他的腺体评价从有损变成了损毁,意味着极其不稳定的发情期、极低的受孕概率、极高危的流产可能,建议停止性生活,好好调理最少两三年。
    周末下午,阳光像是教堂上空蜜色的烟雾。
    陆赫穿着蓝灰色的高领羊毛毛衣,坐在摇椅里读着书,腿上盖着薄薄的毯子。
    浴后Omega的头发还没有干,但是懒得擦,只是把毛巾信手丢在一边。
    贝缪尔从饼干桶里抓了一块小猫形状的曲奇,一边慢慢咬着,一边先从膝盖往上,渐渐坐到他的大腿上搂住他,把湿漉漉的头发往他身上蹭,白牙齿在太阳下亮了一亮,浓睫上均匀地盖了一层金色。
    最后,贝缪尔在Alpha的颈窝里亲了一下那是这一个礼拜他们做过最亲热的事,明显Omega不情愿极了。
    望着他触感捉摸不定的红唇,光艳名贵的玻璃般的绿眼睛,以及不断摩砂着自己小腿的粉色脚踝,陆赫最后也只是用书轻轻地敲着他的脑袋,神情又温柔,又意味深长,笑着说:医生说过什么了,小露?
    贝缪尔竖起一只手指警戒地摇晃着,娇气地微微仰着鼻子,没说别的话,转身藏到屏风后面去了。
    再出来的是个穿着裙装制服的女学生,紧阖的嘴唇那么清纯可人,闭眼睛的时候,永远有一张未婚妻的脸。
    下课了呀,陆老师。Omega小声地说,胸前艳异的红色果实向前送了一送,我是不是哪里生什么病了,见到你就心跳好快。
    少女一样温软的身体渐渐贴了上去,又熟,又清,又湿,香气袭人,仿佛将人陷于一片罂粟花丛中。
    他将金发拨了拨匀,让它们从肩头迷人地滑落,然后坐到书桌上,膝盖向里合拢,却微微分开一点小腿,求Alpha隔着裙子轻轻咬他的内裤。
    轻是不可能的。
    贝缪尔满眶快乐的泪水,金发像孕育阿弗洛狄忒的美丽波浪一般飘动。被榨出白液的小洞,像是压扁了的泡芙流着奶油。
    生殖腔被操开之后,更是爽得找不到北了。
    陆赫沙着喉咙低喘,即将射精时就要拔出来。
    Omega却抓着他的手腕,痴狂胡乱地摇头,屁股左右摇着,夹得好紧:不要要啊爸爸射里面,啊爸爸把我肚子射大求你啊尿里面也没关系
    滚烫的体液把生殖腔灌得满满的,Omega余颤了好几下,小洞吃不下的精液流满了大腿根,最后被抹到了他泪痕狼藉的脸上。
    一种安乐感浸透了贝缪尔的血管,他把自己大汗淋漓的身体紧贴在凉快的瓷砖墙壁上,顺着湿湿的印迹,一路溶化了般滑了下去。
    这夜的云层里有几点点阴沉的红光,鲜艳的月光衬得Omega的身体好像并排布列的大根白蜡烛,这种乳色的硬脂酸点不着生命之火。
    但他睡得很甜,沉得像是某种神秘的麻木状态。
    一章2000好还是两张各1000好哇?
    第73章 黄金狮子乘高座
    最终贝缪尔还是坚持要去换牙,Alpha劝他,他就差点破脸大闹。
    正常人眼中,他似乎就是对自己集千万宠爱、寸土寸金的脸患有某种神经衰弱症,倒也还挺合理的。
    新做的烤瓷牙与周围牙齿和上下颌大约有半个月的磨合期,而且牙体组织被磨除后,牙髓有点发炎。
    三叉神经痛好像可以牵动全身骨节咯咯得疼,贝缪尔彻夜彻夜睡不着觉,每次抽搐都想与世界告别,侧躺着脸往下坠也疼得要命。
    贝缪尔每个小时设一个闹钟,起床,换冰袋敷脸消肿。
    因为明天是时装周,早春度假系列,时装界巨头、A咖明星、顶级买手都聚集在那里。
    贝缪尔穿了件涂鸦夹克和白色阔腿裤就出门了,最多再戴一块运动手表。
    LVBR这一季的系列采用轻柔淡雅的水绿色开场,可是以往都固定出现图案或针织上的品牌吉祥物却缺席了,比如鲨鱼和雪豹。
    取而代之的是一些明显厚重的元素,扎眼得很,比如一些模特脸上非常复古的泪珠,男Alpha衣服上还有刺绣的精美点缀和尖头靴、收腰剪裁等女性化细节。
    贝缪尔的牙还是抽抽得疼,表情管理难上加难,所以他根本不想前排观秀,尤其是这些典型的罗曼设计,借了一个工作牌和墨镜就坐到后面去了,只等着之后的香水环节。
    但记者还是猫着腰摸来了。
    贝缪尔的私生活总能提供头版素材,面对采访他又永远优雅得体,没有任何自恃才高的派头,所以有个绰号叫Press Whore,媒体娼妓。
    走一圈也都能感觉得出气场分布总是以贝缪尔为中心,形成一个个小的谈话圈子,他的举手投足都能得到Alpha们绞尽脑汁的反应。他一离开这个圈子,一会儿大家也就散了。
    但今天的他似乎不很懂事,甚至不大友好。
    因为媒体问的全是罗曼德卢卡波西托。
    罗曼先生是时尚圈唯一一个同时执掌三个品牌的设计师,个人的最高纪录是同时设计十三个系列。记者带着真诚的钦敬,这样一位有划时代意义的设计师初次来到中国,请问朝先生对罗曼先生此行有什么样的期待?
    他很懂时尚。贝缪尔不笑的时候,高压气质很足,在别人最紧张的时候忽然露齿一笑,他能拿捏住自己五官最好的动态位置范围,天生就该吃镜头饭,所以更该回最时尚的米兰去,那里的大街小巷都像T台一样,多莫大教堂的鸽子都很喜爱他设计的新衣,罗曼可以在那里领着他的超模小鸟军团稳坐帅帐几十年。
    杂志记者脸色一变,因为这场专访是实时直播的,硬着头皮抛出一个自以为不容易被跑偏的问题:我们都知道罗曼先生的艺术风格经常流露出旧时光的华美元素,他独到的审美精致而又不刻意、华丽而不浮夸
    贝缪尔直接从中截断了对方:你听过极简主义吧,他这个叫极繁主义。他就是喜欢用缎带、蕾丝、花边、褶折,还有立体花朵装饰和各种印花,对吧?他很容易被复古的老东西启发,比如十七十八世纪的巴洛克风格和洛可可风格。
    然后他反客为主,笑着采访记者:你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干吗?
    记者摇头,想掐断直播的时候已经晚之又晚了。
    因为他对他的未来不感兴趣。贝缪尔耸肩,因为那根本就不存在。
    正在另外一边,永远以女明星的准则来苛求自己所有造型,并且郑重其事拍了七八套街拍精修照,四处发通稿的江唯鹤,正在接受采访:我其实更想低调,低调到完全融入观秀人群中,投入地多看几场秀,感觉自己细致入微地融入在罗曼先生想表达的感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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