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突然。
    「这声音……咦,不是阮心吗?」刚才发出的微弱声音,此时变得很清晰。
    「斐僵尸!」阮心听到声音后,一个急转弯,差点把秦淮甩出去。
    「我问你们,陆渣渣呢?」蒋斐石在陆桥河挂电话后不久,又给打他一次,可却听到些很可疑的声音……之后电话就打不通了。
    这还不是最让他抓狂的地方,最宓氖橇宗正义的电话都不通了!这是怎么回事?
    cao集体搞失踪吗?
    还好,这里被他抓住一个……
    「他们……被抓走了。」秦淮吞吞吐吐地说。
    「哦,原来被抓走了。」蒋斐石似乎松了口气,一秒过后,一声巨吼隔着电话飞来,「什么――他们被抓走了?」
    秦淮捂住耳朵,阮心也捂住耳朵……
    「喂,开车握好方向盘啊!」秦淮扑向那个摇摆不停的圆轮子。
    作者有话要说:我用的诺基亚都7年了的事,我会告诉乃们吗?
    最近在考虑换手机……日货暂不考虑,看上小米了。。。
    ☆、52荒村逃生
    随时要握住的方向盘神马真讨厌。
    阮心愤愤地抓紧那个「装错地方的圆轮子」继续行驶,她才不承认不能上拉的操控盘有任何价值呢!
    秦淮见阮心的心思回到车上,这才松口气。他给电话那头的蒋斐石详细解释了遍他看到的场景,一群西装革履的人带走了安野他们。黑布蒙住了他们的手,但这种把戏骗不过秦淮的眼睛,他靠轮廓就能看出那是黑道上常用的小型枪械,射程近声音小方便携带。
    「你……跟紧他们。」蒋斐石的声音很不确定,他似乎在犹豫,想说什么却终究说不出口。
    「你来吗?」秦淮需要帮助,「不管如何给个回复。」
    万不得已,他只能向一部提出援助申请,到时候事件将提升到另一个高度,划入国防安全也说不定……就要看是哪个部门接手处理,由他们重新定义案件的严重性。
    这种结果是cao和警司部都不想要的。
    特属部牵连的范围之广无法想像,他们的介入很有可能造成警司部高层的动荡,这对与警司部打了多年交到犯罪行为分析组是非常不利的事。变迁过后,他们需要重新认识那些掌管职务的人,下层的警务人员会对他们特属部心怀恨意,上层的警务人员又会对他们心存芥蒂,那他们的工作还怎么开展?
    同样的情况潜伏于特属部与各大异类部门之间。
    因此,莫非走投无路,特属部内部部门之间不会提出援助请求。
    「你会向上面请求支援吗?」蒋斐石问得慎重。
    「我不过是个在cao三个月的菜鸟,与警司部打交道的次数一只手也能数完。」秦淮毫不客气地说,「对于你们,我是没多大的感情。」
    言下之意,安野他们与警司部的感情,那是相当的深,对不对?
    其实事情很简单,cao的特警「们」失踪,警司部直属陇城分局无法提供一丝有力支援,直接问责人就是警司部的高层。情况再严重点,特警里可能死了一个或者两个,更或者全部,猜猜会发生什么?
    特殊隶属部门食堂的某张桌子,在某一天之后,所有的人都不见了。
    对着空空的桌子,其他六个部门的人会做出些什么举动……
    不要去想,那可不是件愉快的事。
    「我们对警司部也没多大的感情。」阮心见那边沉默,忍不住就提醒下斐僵尸目前的情况。
    特属部是很可怕,军方就好惹了吗?政治这东西一旦扯进来,水深得很……
    「我会安排搜救部队,两个小时后赶到陇城!」蒋斐石断绝道。
    「那我代表我们组的全部人员谢谢你,还有你全家。」秦淮按掉电话推了推眼镜,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
    「我记得三个月前见到你,还是个纯情的小文艺青年。」阮心睁睁道。进入cao的人都有腹黑潜质么?除了魏武壮那个傻大粗,那里是一片黑啊,乌漆麻黑啊!
    「都是生活逼的。」秦淮坚决不承认是部长教得好。
    「节哀节哀!」阮心拍拍他的肩膀,黑未必不好,生存本能,理解理解!
    「手抓住方向盘,请安全驾驶。」秦淮瞥了眼那只搭在他肩上的爪子。
    阮心瘪嘴,谁说这只书呆是书呆,明明是死书呆!
    外面的气氛剑拔弩张,安野他们这里倒是轻松得很。
    秦淮会不安主要还是他才加入cao,今天要是换做其他何一人,都不会有想求助于其他部门的念头萌生。
    每一个能进入这个部门的人势必有他的过人之处,好比林汐雾的家世,艾篙的行政,魏武壮的破坏力,宗正义的经验,安野的性格,陆桥河的厚脸皮……(咦,什么奇怪的东西混进去了。)
    「呵欠。」魏武壮朦朦胧胧地张开眼睛,这是到哪儿了?还没到终点吗?
    陆桥河百无聊赖地玩弄捆绑住他的绳子,解开后打个中国结,再解开打个蝴蝶结,再解开打回原来的形状……别问他为嘛会解绳子,他就是靠做这个起家的,别的技能没有,间谍与反间谍水平一流。
    艾篙静默地坐在一边,看她的风景。没手机的她没能量,没能量就没法工作……
    安野从上车之后,目光一直追随着坐在他们对面的平二爷。他非常好奇这个看似聪明的记者为何会相信那群人的承诺……他从平二爷叙述自身经历之中听到了无限的愤怒与不甘,同时也感受到了他的智慧,普通人根本不可能从黑道通缉令下存活,势必非同一般。
    他反复就在思考这个问题,在找到答案之前,他是不会把目光移开的。
    于是,有人不爽了。
    这个坐在安野身旁,却仿佛被他无视了一个世纪之久的人,恼羞成怒了。
    「咳。」宗正义喉咙好痒。
    「我们的部长大人不习惯这种狭隘的环境吗?」那张痞气的笑脸再次出现。
    「还好。」宗正义敷衍地回答。
    他与年轻男人的对话显然吸引到车里所有人的注意力。
    「你叫什么名字?」安野望向挑衅他们的带头人。
    「哟,这位妹子,你是真不怕还是假不怕?」他笑了起来,「这种时候还有心情问我的名字?」
    「总要有称呼吧,即将杀死我们的人,让我们记住你的名字,这个要求不过分。」安野是真不怕,难道这人没看出来吗?
    「噗。」他捂住肚子笑,指着安野道,「这人好奇怪,好神奇!」
    「桥河,给他取个名字。」安野给那个无聊到暴的人一点事情做做。
    艾篙抿嘴笑,亏安野想得出,陆桥河这把仇恨拉定了!
    「呃?」陆桥河停止无聊的手指运动,「叫小流氓吧,还有,妹子是我的专用称呼,你叫一次就得付版权费。」
    啪!
    一个黑色物体向陆桥河飞过,他反应很快,歪过脖子躲开了这一击。重物砸在车窗上,反弹回车内,玻璃裂开却没爆碎。
    定睛一看,竟是陆桥河被没收的那把匕首……靠,万一没躲过,他可就要死在这辆车上了!
    事情的发展真如艾篙的预料,陆桥河成功拉到仇恨值,杠杠的!
    「不错不错。」小流氓拍手称好。
    「你就差了点。」陆桥河嗤笑。
    「我很讨厌你,最好别惹我。」小流氓从怀里拿出墨镜戴上,「看到你的脸我就想吐。」
    「旧情人?」艾篙八卦体质发作,她低声询问,好吧,也不是这么低。
    「我眼光没那么差……」陆桥河不解安野砸会往那个方面想。
    「噢……连情人都不是,他太可怜了。」艾篙予以同情。
    「这个真没有!」陆桥河抓狂!
    下个瞬间,宗正义突然高喊了次小艾的名字。
    「艾篙!」
    艾篙一惊,下意识向宗正部长的方向望去,这一望真救了她!
    啪!又一样东西飞过去,砸在车背上掉落到艾篙刚才的位置。
    「很危险。」宗正义眯起眼睛。
    这次是一把枪。被砸到是不会死,但难免受伤,搞不好头上还会留下疤痕,这对女孩子来说意味什么不用多语。
    艾篙面色凝重,她不像队里的其他人那样擅长武力,安野偶尔还能爆发下,她真没挂可开!
    刚才如果没有宗正义的庇护,她很有可能就破相了……
    「能预料到我的行动……」小流氓的表情玩味起来,竟在他扔出去之前就叫了那个女人的名字吸引她注意力,「有趣有趣。」
    宗正义直接无视他。
    「喂,随手乱扔垃圾的习惯会遭报应。」陆桥河乌鸦嘴道,「小心高空坠物把你送进医院。」
    「多谢关心,不过轮不到你来操心。」小流氓透过墨镜的视线尖锐地穿透陆桥河的身体,像是要看透他的一切,「反倒是你嘴贱的习惯是不是该改改?太具有代表性很容易被人记住,不是吗?」
    「呵,那还真是荣幸,希望记住我的人都能一辈子不要忘记。」陆桥河字字加重。
    小流氓没说话,仿佛在琢磨陆桥河话语背后的深意。
    这气氛太诡异了……陆桥河砸还敢说他们没一腿?难道是两腿吗?
    安野看看陆桥河又看看那个小流氓……他用唯一能动的手指碰了碰宗正义。
    宗正义回望他。
    ――桥河有点奇怪。
    ――嗯。
    ――原因?
    ――不知道。
    ……
    安野还没来得及再问点什么,一个电话就打乱了他们的思绪。
    小流氓嘻唰唰的彩铃,很逆天。
    「凉爷。」小流氓恭敬道。
    名字神马的一向是线索,接到信息后,连正在打盹的魏武壮也从梦中醒来。
    「没,没找到……不是。」小流氓带着墨镜看不见他的眼睛,但能感觉到他的视线不断在瞟那扇破裂的车窗。
    安野又戳了宗正义两下,部长大人表示压力很大顺便腰很痒。
    「嗯,我会按实叙述您对我方的帮助,我先替海叔说声谢谢。」小流氓加重了海叔两个字。
    原来他们还不是一伙人……其中有多少厉害关系,很难扯清楚。
    平二爷听到海叔两个字后,明显打了个冷颤。
    安野有点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一直想不通的事,此时也有了眉头。
    平二爷曾经说过,他的父母被他送去了他的同学那里,如果不止一个地方黑帮介入,那很有可能……
    他一心只想救出他的女朋友,却一而再再而三地连累父母,这种无力感把他逼上了死路。
    小流氓又说了几句恭维的话才挂掉电话,整个车内的气温急剧下降。
    「好了,我想是时候给你们一个痛快了。」小流氓伸个懒腰,喃喃道,「我等这天真等了好久……」
    车缓缓停下,天色渐黑。
    ☆、53荒村逃生
    沙啦、沙啦。
    长到脚踝处的杂草丛留下一个又一个的脚印。
    「好了,让我们来好好享受下狩猎的乐趣吧。」小流氓叼根烟头,蛤蟆墨镜遮住一大半脸,一副真流氓的猥琐笑容。
    一群手执枪械的黑衣男子们把cao的众人当小动物一般围起来,嗜血的枪口闪烁金属光泽,在朦胧的月光下愈添了层诡异的阴森感。
    「呵,你真打算自己动手?」陆桥河仿佛在看智商在负线下的小朋友。
    暂不说他能不能得手,光是这个想法就够大胆了,杀特警啊,啧啧……
    「怎能呢?」小流氓走到陆桥河身旁,掂起他的下巴,「不过对象是你的话,我亲手试试也无妨。」
    「我劝你不要冲动,小流氓同学。」安野介入二人的对话,一脸为你好的表情望着那人。
    「别再叫这该死的名字!」小流氓从兜里拔出枪顶上安野的脑门。
    「但你不告诉我你的名字。」安野轻轻叹气,无奈地说。
    小流氓作势拉开枪支的保险,缓慢地按扣扳机……
    这真是千钧一发,他观察着安野脸上每一块肌肉的运动,不放过他任何一次呼吸、任何一个眼神。
    他想看看这人是真不拍死还是虚张声势,会有人在生命关头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持枪者吗?
    cao的众人好似习惯这种事的发生,没人为安野怒吼、没人发出毫无用处的威胁,大家默契地保持缄默,任那把枪对准安野的脑袋。
    「呵欠……」魏武壮眨眨泛着泪水的眼睛。
    「我真服了你们了……」小流氓不知为何笑起来,收起了他的枪。
    「看来你的枪除了当暗器投掷用,其他都没什么地方好使用的嘛……」陆桥河冷不经地笑。
    「咚!」小流氓抡起抢座向陆桥河砸去。
    这次没让他逃开,结实地砸在他的额头上,鲜血直流。
    血流入陆桥河的左眼,他无奈地闭上。
    可即便首次重伤,他依然没有收起嘴角那抹从容的笑。这一下可不是白挨的,如今他可是站到了小流氓的前方,成为阻挡他与他的守护者们的堡垒。
    「你……」小流氓明显感到一股震慑力,只是他太过年轻又太过狂妄,面对比他高处一个头多的陆桥河,他以为自己可以毫无顾虑。
    cao的众人对了个眼神,大家微微挪动脚步,把艾篙围在中心的位置。
    「桥河!」宗正部长高喝一声,收到命令的那人如同电光火石。
    陆桥河一手扣住小流氓的脖子将他拉至身前,另一只手固定住小流氓持枪的手,三两下就把枪转到了他的手上。
    这一动作实在太快,快到身旁的人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结局就出现了。
    小流氓震惊到忘记了挣扎、忘记了反抗,他呆呆地望着前方,好像那个比他高出一个头的人还在他的身前一般……
    「怎么,还没反应过来?」陆桥河压低声音,在他耳旁轻笑。
    湿湿暖暖的气息令小流氓浑身一震,他立即清醒,才发现自己犯了个多愚蠢的错误。
    用来捆绑陆桥河的绳子如同装饰品一般垂挂在他手臂,他骨节鲜明的手腕处有圈明显的红痕,只有用力挣脱过的双手才会留下这样的痕迹。
    陆桥河擅长此道,一个两个红痕对他来说根本不足挂齿,他身上随便找找都能看见五六个唇印牙印之类的,再被冠上一个s|m的称号也无所谓。
    「……」小流氓僵直身体,形势怎么突然间就逆转了?他是从哪里开始踏入陷阱的?刚才的故意激怒?还是从那个可笑的外号起就一直算计着?
    「让你们的人把他们的绳子松开。」陆桥河以绝对命令的口吻道。
    前一分钟指着安野脑袋的枪在这一分钟,对准了它的主人。
    「照做。」小流氓给了其中最近的那名黑衣人一个眼神。
    他妥协的原因倒不是怕了陆桥河,而是想迅速脱离他的控制,无论是陆桥河滴下、划过他脸颊的血,还是陆桥河时重时轻的呼吸,都让他非常不安逸!难以忍受!
    得到解放的众人并没因此松口气,反而愈加警惕起来。
    ……可这是为什么呢?
    「你在这儿有埋伏?」陆桥河沉声问。
    四周的脚步声越来越多,黑影在树林中摇曳,不用亲眼目睹,光是凭那些灼热的视线就能判断出有不少人类潜藏在附近。
    「所以啊,好好听人说话。」小流氓提醒陆桥河回忆他的开场白。
    ――让我们来好好享受下狩猎的乐趣。
    「跟紧我。」宗正义握住安野的手。
    「嗯。」他有自知之明,现在不是逞威风的时机,乖乖躲在宗正义身后才是他该做的事。
    「义哥,我为你们开路。」魏武壮撩起袖子,做出干架的姿势。
    「你保护艾篙。」宗正义对艾篙丢了个眼色,「跟紧武壮,保持手机处于有电状态,安全后立刻联络我。」
    「yes,sir」艾篙的手心捏汗。这对她来说真是一次莫大的考验,常年坐办公室的她并非通过警校正规流程进入cao。她曾经在政府部门做事,走行政路线,嘴皮子上的功夫了得,可对于真刀实枪……那真是要了她的命!
    陆桥河想尽量与他的同伴们近一些,可那些西装革履的黑衣人似乎并没有放过他的打算。他们步步紧逼,逐渐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斗中发挥出了人数优势,无声无息的在陆桥河与其他人之间隔出一米左右的空档距离。
    「正义哥,小野妹子,壮壮,小艾。」陆桥河勾起嘴角,「看来这次没办法和你们一起荒野求生了。」
    「找机会自己回来。」宗正义没什么好说的,他相信陆桥河,更相信还未露面的某人。
    「桥河,别担心。」安野做了个推眼镜的姿势。
    明明没有戴眼镜的安野,为什么会做这个姿势呢?
    「原来如此。」陆桥河当然心领神会,稍稍黯了一点的眼睛立刻又亮起来。
    ――「嘭!」黑暗中,一颗子弹飞出,擦过安野的脸颊,狠狠嵌入他身后的那棵大树的树干。
    黑暗骚动,宗正义拉着安野迅速藏匿于树林之中。
    下一声枪声发出前,魏武壮也带着艾篙闯入黑暗的树林,随着他的所到之处,一声声惨叫接踵而至。
    「哈喽各位,别动啊,都看这边。」陆桥河控制着小流氓,这也就意味着他控制了面前的那群黑衣人。
    这个小流氓可比想象中的聪明,他没打算亲自动手却也不会轻易放过他们,这性格可了不得,放他出这座山可就麻烦大了。
    「你想杀我?」小流氓真真切切地感到陆桥河散发出的杀意。
    「我说是呢?」陆桥河不掩饰自己的想法,勒住他喉咙的手更用力。
    「nonono,我要你先搞清楚一件事,是我想杀你才布下这个局,你同事他的妹妹也是我派人去掳了卖的。」小流氓尽可能口齿清晰地为陆桥河讲解全过程,「你已落入我的全套,收敛点你的得意忘形如何?」
    他承认剧情的发展稍微出乎了点他的意料,不过无妨,他的目的就是把陆桥河引出来,陷入单独一人的困境。
    他没能力杀那一群特警,但他杀了陆桥河完全没关系,这其中的原因……
    「他派你来的?」陆桥河嗓音沙哑,这五个字他说得吃力。能花这么大人力财力对付他的,想来想去,也只剩下一个人。
    「嗯,是啊,他派的,想你死。」小流氓不意外陆桥河想到那个人,倒不如说这才是他的意图,让陆桥河带着不甘心的表情死去,啧啧。要不是他藏得太好,藏得太安全,又何必花这么大力气设下圈套?
    陆桥河扣紧小流氓脖子的手有了一丝懈怠。
    「怎么?内疚了?自责了?问心有愧?」小流氓大声笑,「怎么可能啊!我没认错人吧,就是你啊,叛徒!」
    陆桥河突然松开手,从后面推了小流氓一把,四周围住他的人立刻用漆黑的枪口对准他。
    「你放不放我结局都一样,我不会感激你的。」小流氓冷冷道。
    「无所谓,我只是没了兴趣。」陆桥河面色不善,一点也不想提起往事的样子。
    旧账有很多种,风流债、人情债、情债、钱债……可当所有的债汇聚在一个人身上,这就真的让欠债的人压力很大。特别是这些债,并不是他出自他意愿去欠的……
    「你以为这样我就不会杀你?」小流氓掏出枪,身旁的黑衣人们也打开他们枪支的保险。
    数十把枪的目标聚集一点,不把陆桥河打成筛子才怪!
    「来吧。」陆桥河面无惧色,反而露出解脱般的笑。
    小流氓气得扔掉墨镜,咬牙切齿:「他为什么会爱上你这种人!被你玩弄、被你推进深渊还那么、那么……」死心塌地爱着你……
    「别说废话,开枪赶紧的。」陆桥河憎恨提起那些事,这让他感受到比子弹穿透过心脏还剧烈的疼痛。
    人不能有良知,有的时候,它真会摧毁你。
    陆桥河有时真希望从小接受的是三观不正的犯罪教育,这样,他就可以对他做的事心无存忌,不用忍受这样的折磨。
    生不如死。
    「这都是你找的――」小流氓面露憎恶,枪口盯上陆桥河的眉心,狠下手。
    嘭!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天更的比较慢=皿=放假补偿~
    ☆、54荒村逃生
    嘭!冰冷的枪声划破夜空。
    居住在附近枝丫上的鸟兽乱作一片,拼命拍动翅膀四处飞散。
    安野止步,回望陆桥河的所在地,枪声是从那儿传来的。
    「别停下。」宗正义扯了把安野,让他把注意力集中到眼前。
    黑暗的树林中不停闪烁的人影向他们投掷各式各样的尖锐刀具,那记枪声就好像拉开围猎序幕的号角,攻击来得愈加凶猛。
    「嘶――」一道冷光擦过宗正义的脸颊,他在意识到危险后的一瞬间侧过脸,那箭刃切开了一道小口,血顺着他的脸流淌。这下他和安野的脸都开花了,一左一右,十分般配。
    噌!箭刃埋入树干,剪羽在黑暗中颤尾。
    是弓箭……
    「跑起来!」宗正义顾不得脸上的伤口拉着安野潜藏进更深的丛林之中。
    黑暗的环境燃起一点点星星之火,远处的枪声也零星地响起。
    嗖嗖嗖的冷箭一支支从身后追来,仿佛噬魂夺命的魅影,纠缠着生命体不断地逼迫他们、威胁他们、渴望琳琳鲜血。
    呼、呼……安野喘着粗气努力跟上宗正义的脚步,死亡的恐惧就在他指边游离,可他的心脏却无丝毫畏惧感。比起紧张,更不如说在期待……很奇怪不是吗?如此危险的环境,还能保持冷静的头脑,眼前的事物变得越来越清晰,听觉也敏锐起来,左边……有三个人,右边有两个。
    「不行。」安野用力宗正义的身体,弯下腰迅速捡了块石头扔过去,咔嚓一声,隐藏在草丛中锋利的兽夹露出阴森的光芒。
    宗正义看安野的眼神闪过一丝不明,但他知道现在不是犹豫的时机,拉着安野往另一条路逃去。
    「嘘――」宗正义趁跟踪在他们身后的人一时失去他们的踪迹,找了个暗角把安野裹自己怀里,两人隐藏在了一根高大的树杆之后。
    「手机呢。」安野压低声音问。
    「还不能打电话。」宗正义捂住安野的嘴,尽量用身体罩住他。
    安野不舒服地摇了摇头,蹭过宗正义受伤的脸颊时,感觉到他的身体一颤。
    「伤口很深?」安野以为宗正义吃痛。
    「没。」他微微松开手,撇过脸颊。
    也许是伤口原本就没愈合,又或者是宗正义皱眉的动作牵扯到脸部肌肉,一滴血珠又顺着他的脸颊趟落。
    四周摇曳着微弱的火光,安野盯着那颗小小的血珠,竟鬼使神差的有了去舔一下的想法。他惭愧地摇摇头,每次在黑暗中看宗正义都会看呆的这个习惯要改改。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包湿巾,抽出一张贴在宗正义的脸颊上。
    「先消毒止血吧……」
    「嗯。」宗正义随意擦了两下便把湿巾扔到草堆里去了。
    一点都没环保意识啊部长大人!
    好吧,在这种情况下还在想环保的安野才是不正常的那个……
    「打电话。」宗正义从兜里掏出一个“黑色纽扣”丢给安野。
    这种只有特属部才通用的手机十分特别,它不具备拨号能力,能做到的仅仅是一定范围内的对话传输。
    他们被扔进面包车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搜身,不少可以利用的东西都被没收了,唯有这个小东西和其他几样能小型伤害的利器没被发现。
    小纽扣好用是好用,就是信号不太稳定,动不动就串线或者中断,还属于试验期的产品仍在不断完善中。
    「喂喂?这里是安野,听到我说话了吗?」安野按着按钮等回音。
    红色的小灯一闪一闪,速率均匀。
    「有人吗?」安野再次出声。
    他很担心陆桥河的同时也对艾篙跟魏武壮放不下心,对方都把弓箭这么古老的工具使出来,难保不会藏匿土枪之类的狩猎武器。单纯比武力值他们cao在特属部里吃不开,能上台面的也就魏武壮,至于从不出手的宗正义从不在被比较的范围内,在他们想试探部长大人之前,就被他的眼神慑退不敢靠近方圆三米之内。boss的价值就体现在他从不出手,但大家都一致地认为他很厉害。
    总而言之,安野事妈的性格又发作了,关心这儿惦记那儿,比起自己的处境更担忧同伴的生命安危。
    「呲、呲,小野?」接通了,是艾篙的声音。
    「你们安全了吗?」安野拼命压抑嗓音,不想被追踪他们的人发现任何蛛丝马迹。
    「还好……」艾篙的声音也很小,「他们有枪……」
    还真被安野说中了!在警察们干涉不到的荒山野岭至今还存在着一些手制土枪,杀伤力不大,却足以击毙那些野兔、山鸡、飞禽之类的猎物。
    「还记得回去的路吗?」宗正义凑过头,对安野手中的纽扣道。
    「是说陆桥河在的地方?」艾篙没想到还有回去那个地方。
    「嗯。」
    「记得。」艾篙很确定地说。
    「好,那里汇合。」宗正义打算杀个回马枪。
    这是常有的战术,趁敌不备、攻其不意,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问题是……那些躲在黑暗里的狩猎者,很碍事。
    「把他们往陷阱那儿引。」安野想到另一条布满荆棘的路。
    「改一下位置?」宗正义明白了安野的意图,「不能花太多时间,走。」
    两人快速冲向刚才那条路,听到脚步声的影子们反应过来,紧追而上。
    满是陷阱的那块区域离他们隐藏的地方并不远,黑压压的草丛堆潜伏着成堆的蚱蜢,凡是胆小点的一脚下去,都会吓个半死。
    「这些东西,好烦。」宗正义的强迫症不适时宜发作,与跳进跳出的小东西开展起斗争。
    「别玩了……过来帮忙。」安野将启动位置的绳子换了个角度,从小学开始学习的数学总算在这个时候派上用场,他异于常人的冷静头脑发挥极致,牵绳子的手抖都不抖一下。
    「这根绑那边,他们踩中后可以与绳网一起触发。」宗正义从统筹的角度建议安野。
    「哦,对。」单纯的安野没想到还有这种阴险的排序方法。
    他稍稍改了两三个。
    「他们在那边――」时间不等人,在安野他们全部完成之前就有追兵到了。
    「会怕吗?」宗正义和安野站在中间,他想用身体挡住安野,对方却不领情,硬是要和他肩并肩。
    「说什么呢。」安野笔直望向前方,「怕就不会站在这里了。」
    自从加入这个组后遇到过多少危险真是记不清了,但他们从不会放弃,想到还可能存活在某个角落的受害者,就不会有人露出惧色。
    「趴下。」宗正义按下安野的头。
    搜索他们的人群到达附近,清楚地形与陷阱位置的那些人放慢脚步,长达数年的森林捕猎经验告诉他们此处稍有不妥,可时间的限制令他们不得不闯入禁地。
    「啊――」第一声惨叫之后接连有响起悲鸣。
    「怎么会?这个是……」发现陷阱做了改动的猎人们不敢再轻易妄动。
    宗正义对安野对视一眼,很好,现在就是时机!
    其实他们也就改动了最前方两三个,为的仅仅是拖延对方的脚步,让他们产生恐惧感。
    一旦他们走入深处就会发现,原本的那些都没有改变。
    但这些拖延的时间对安野他们来说弥足珍贵,每一分每一秒都事关重大。
    「呼、呼……」安野很喘,他的身体并不能和精神一样淡定,淡淡的血腥味在鼻腔蔓延,每进行一次呼吸肺都像炸了似的。
    他缺乏锻炼,cao琐碎的事情太多,每个星期只能抽出一天去健身房,对于这份危险的工作来说,一天是远远不够。
    「还行吗?」宗正义放慢了脚步。
    「嗯,走。」安野惜字如金,就怕停下脚步就跑不动了。
    1000米?3000米?天知道他们在这个黑暗的森林里跑了多久……
    「血味……」宗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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