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停顿下来,给听的人一个明白的解释。
    慢慢的,所有人为这位年纪轻轻,专业扎实的同行而折服。
    越来越多的人围了过来,大使馆人员与一名中国解放军军人静静地站在门前一同看向了站在人群中间的带着睿智微笑,一一为他人解答问题的少年。少年专业性非常好,让一些门外汉都有一股子冲斗想拿一部照相机来,来拍拍的念头。
    “很厉害的年轻人,我国的年轻人真的是一代比一代出色。我们这些老家伙都要被比下去了。”大使赞赏的调侃起自己跟身边的同事。
    “这样我们才能更加的放心啊!这个年轻多大?有没有成年?”另一位工作人员笑着问身边的助理。
    助理连忙回道:“那位是解放军报社的记者,如果在国内,他今天已经十九岁了。”今天正好是年初一。
    听到小助理的回答,工作人员看向杨久年的眼神更加的温和不少,语气颇为欣赏:“很棒的解说。年纪轻轻就有如此成绩,不骄不躁,今后不可限量。”
    大使笑着
    对旁边的解放军说道:“詹士凛上将,和你年轻时一样棒的年轻人,不过这不骄不躁的性子上,你也要被比下去了。”
    詹士凛?
    没错,站在大使身边前来接媒体大部队前往竞赛基地就是已经失踪半年的特级上将先生,杨久年的伴侣,詹士凛。
    他笑了笑,望着站在人群中还没发现自己的杨久年,平淡风云地向大使说了一句:“李大使,抱歉,我没告诉你,他就是我的爱人。”
    “啊?”
    大使和众多工人员都非常惊讶,本来一些对詹士凛还抱有一些幻想的男女们不禁多看几眼了站在人群中的杨久年。
    “我还是一名学生,知道的也不多,有些问题回答的不是很专业,请大家多多包涵。”看着被人夸奖后,脸颊微红谦虚有礼的少年,大家都笑了。这么一个有礼貌,并且才华横溢的孩子,谁不喜欢。
    杨久年回答了很多问题,嘴巴有些干燥,刚想从随身背的背包里拿出水壶喝几口水,旁边就递过来了一瓶水。杨久年伸手就接了过来,转过身说着:“谢谢……”
    在众人惊讶的眼神下,杨久年终于看见了他如今最心心念念男人。
    他愕然的张着嘴,手里打开的水都忘记喝了。詹士凛看着那微微张口的嘴,直接低下头,吻住了那只有他才知道有多甜的嘴。
    “老公,回神了。”
    詹士凛笑着在呆掉的杨久年眼前晃了晃手。
    杨久年看着面前英俊迷人的男人,不相信地伸出了手,捏了捏詹士凛的脸颊。
    众人看着他们之间这不多加掩饰的亲们,跟杨久年这孩子气的动作,都笑了。
    杨久年捏了一把詹士凛的脸颊,手下的触感让他在捏了三四下后,他才敢轻轻地叫道:“詹……士……凛……”
    ☆、24 国际特种兵竞赛
    对于杨久年会跟着媒体团队来到巴西,詹士凛也是万分惊喜的。他没有事前就知道杨久年会来到这里,他也是刚才不久从媒体大众名单中看到了杨久年的名字。
    旁边的人看着他们不同一般朋友的举止,笑着问向杨久年,“杨记者,这位男军官是谁啊?”
    杨久年红着脸,看着詹士凛,回道:“他是我的伴侣,詹士凛。”
    此话一出,全体霍然。
    詹士凛是谁,没见人,名字也总该听到过吧!
    中国目前最年轻的特级上将,立下无数功劳的男人。
    听说他已经结婚了,而且是跟一位同性。那杨久年岂不就是……中国第一位军夫!
    杨久年跟詹士凛的结婚的消息,有媒体报道,但并没有泄露出两人的照片。
    坐在去往亚马逊河流域的豪华大巴上,杨久年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心心念念的人竟然就坐在自己旁边,还拉着他的手。
    “久年,你能不能不要这样盯着我。虽然,我很喜欢你只看我一个人,但是……”年轻的上将微微向他的爱人倾身过去,“会让我产生性/冲动的。”说着,恬不知耻的男人笑眯眯地抓着爱人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腿根处。
    杨久年一惊,连忙恼羞地缩了一下手,却被詹士凛死死抓住,“……松手。”低着头,杨久年涨红着脸,小声地呵斥着不知羞的男人。
    “不放。”
    杨久年傻眼,惊愕地瞧着一脸认真的詹士凛。
    “就是不放。”
    说着,揪着嘴的特级上将先生还摸了摸手中一直抓着的不放的手。
    看着比离开时黑了不少的詹士凛,杨久年叹了一口气,低下头,撞进了詹士凛的胸膛,算了,既然喜欢握就给他握着吧。
    “宝贝,让你委屈了。”
    头压在士凛胸膛的杨久年闷声地摇了摇头。
    詹士凛爱怜地看着怀中的男孩,这个让他无时不在给予他惊喜的人。
    亚马逊流域,没有尽头的灌木和油松林,一如深不可测的海洋,暗潮汹涌,在这里第四十届国家特种兵竞赛即将开始。
    杨久年到地方才知道,詹士凛竟然是在一个月前才加入中国团队中来。要知道,为了这次的竞赛,我国派出来的尖锐已在土耳其sas残酷训练一年,经过重重选拔才能站在这里。当杨久年从詹士凛口中得到这个消息时,还是吓了一跳,不过,他很快恢复过来。站在这个中国最年轻的特级上将面前,向他行了一个军礼,致敬。
    2056年,在中国大年初一的这天,巴西的马
    拉若湾(西经约48°),第四十届国际特种兵竞赛正式开始。由北约组织成员国斯洛伐克军方主办,今年美国、英国、中国、法国……等十个军事强国派出了他们最精锐的特种兵来到这里,十个国家,十六支精锐队伍开始了生命体能极限的挑战。
    比赛开始前,体能明显优于中国军人的大块头外国特种兵在与中国军人握手时重重地使了一些力道,宛如钳子一般让彬彬有礼的中国军人哭笑不得。
    比赛开始,杨久年身穿陆军解放军军服不断穿梭在每一个竞赛前,拍下无数正在比赛的军人画面。看着他们超越生命与体能极限的比赛画面,让一向敬业的杨久年有时都忘记按下了快门,跟着旁边人叫好,跟这旁边人为鼓掌,为了这般为国争光的军人们,致敬!
    26个比赛项目中的18个单项第一、6个单项第二、4个单项第三,摘取金牌数、奖牌数和参赛队总分三项桂冠,创下开赛以来多项新纪录!
    比赛最后一天,这天,四个特种兵站了出来,他们穿着迷彩服,显然不同于先前的军人,他们各自带有领队的标志,脸上涂满了油彩,并贴着各自国家的国旗,分别有:中国、美国、法国、日本,四个国家。
    站在最前方的是一位体型略瘦颀长英俊的中国上将军官,虽然他脸色涂满油彩,可是战场的人以后很多人很快的认出来,那就是中国最年纪的特级上将――詹士凛。而站在詹士凛身边的魁梧健硕比他大了整整一个圈的络腮胡军官,就是扬名全世界的美国海豹突击队的队长――雷克斯。而第三名就是法国宪兵突击队的队长――约瑟夫?乔。接下来,就是来自模仿美国建立的~本海上自卫队队长――山本中田。不得不说,~本是一个非常搞笑的国家,数千年前模仿中国唐朝,几十年前模仿美国海豹突击队,建立一个鸡鸭不像的海上自卫队。
    在几十年前的网络中,有这么一段话:人家是海豹,是突击,你来个自卫,拜托,一个以□、□,gv处境的国家,现在开始自卫了,这什么?这是婊/子要立贞节牌坊吗!
    真的是一枝红杏出墙来,北风吹,西方刮,没事就爱两边倒。
    四人在象征着竞赛友谊的标志下握手,有着鹰隼一样犀利眼神的雷克斯用着生涩的中文问候了中国特级上将。
    “詹,我们有见面了。没想到你会来参加。”
    “看来,我们又要来一场较量了。”詹士凛微微笑着回答。
    四人各自站在出发线上,等待裁判员宣读比赛的规则。
    如果说安德鲁波依德。突击被誉为生存与死亡的考验,肉体
    与精神的折磨,胆略与意志的磨练,挑战生理、智力和技能极限的死亡角逐。那么接下来只有两名军人参加的中美对抗将是更加残酷严苛的竞赛。他们要徒步穿越整个亚马逊丛林南部的原始森林,不是像大部队一样走完规定的路程。仅仅这一项就已经挑战了巴西的记录,因为至今还没有人能够安全的穿越整个原始森林,就连土生土长的本地居民也没有人能够做到。要知道,亚马逊丛林是被誉为九死一生的丛林,说的是在这里不管是丛林还是水流间潜伏着九种危险:鳄鱼、毒蛇、毒虫、食人鱼、传染病、毒贩子、游击队和劫机犯,你永远不知道下一分钟会发生什么。其实如果你能摈去心头的恐惧,静下心来欣赏,亚马逊那一望无际的热带雨林景象都会给你眼中胆战心惊,惧怕之感。
    当所有人知道这最有一项竞赛时,几乎所有的各国媒体记者都在看了这次比赛的对抗的行程和难度后放弃了。很多记者都在发给本国的信息里说,虽然这是特战军界一场空前绝后的较量,也是本次竞赛的大看点,但是出于人身安全的考虑,还是决定放弃,因为没有那个记者敢保证自己能够活着走出原始森林。
    甚至位法国记者直接发给本社讯息:请准备好接收最坏的结果。
    最坏的结果是什么?
    走不出来。
    死亡……
    杨久年也是在这项比赛的前夕一小时前知道的,由于北约主办方跟巴西这边的记者都拒绝跟随四位特种兵进入原始森林走完全程,主办方们不得不向参与国提出,自派记者。不然,第一手资料根本无法获得。
    这一刻,很多人都退却了,而站在来自十个不同国家的媒体记者团中,来自中国解放军报社的少年,第一个迈出了出来。他穿着中国解放军陆军军服,看着主办方北约与巴西用着流利的葡萄牙语微笑的向他们表达了自己的决心。
    所有人都震惊了,不知该说这个年纪轻轻,身材瘦弱矮小的中国男孩是胆识过人,还是不知这亚马逊丛林的深浅。
    就连提出要求的主办方巴西主持都忍不住问了少年一句:“你确定?那可是亚马逊丛林,世界第二大的原始森林。”
    少年带着拘礼地微笑,仰首挺胸地看着巴西主办,“是的先生,我确定。”
    “你叫什么?”
    “我是来自中国解放军报社的――杨久年。”
    四名特种兵出发前的那一刻,主办方带着四名记者来到了他们的面前。
    当詹士凛看着对自己笑吟吟背着一个硕大包裹的杨久年时,两眼一黑,差一点没昏过去。
    那可是
    直接的心头肉啊!
    “这四名记者将陪同你们进入森林走完全程,他们会记录你们进入森林后的第一手资料。”
    主办方解释完后,拍了拍站在詹士凛面前的杨久年,夸道:“中国人,好样的。”
    杨久年听见这句话,笑了起来,他举起拳头,笑了笑。
    主办方看着他为自己加油的手势,笑了笑,“祝你安全归来。”
    然而,就在这时詹士凛却突然出声,他对主办方直接提出:“我要求更换随行记者,或不要记者。”
    旁边的主办还没来及问为什么,他身边的杨久年已经率先开口提问:“为什么?”
    詹士凛没看他,对主办说:“他看起来像个未成年,主办,你们不会让个未成年跟我进入亚马逊丛林吧!”
    杨久年听到这句话,整个脸都黑了,他不敢相信地看着詹士凛,什么话也没说,转身走向了站在外围的同事面前,拿出了要求同事为他包管的东西。
    “巴斯达先生,这是我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居民身份证,这是我的结婚证。我不仅仅已经成年,也已经结婚。我可以对我的一切负责,请你尊重我身为一名记者的自愿。同时,请你允许我私下跟这位来自我们中国的解放军军人沟通一下,可以吗?”
    巴西主办对杨久年这位来自中国年轻的记者非常青睐,他的勇敢让他非常钦佩。
    与北约的人沟通了一下,巴西主办告诉了杨久年,可以给他们三分钟时间沟通。
    杨久年点了点头,示意詹士凛给自己过来。
    在无人能听到的地方,杨久年对詹士凛面无表情,严肃地说道:“詹士凛特级上将先生,您令我非常失望。”
    詹士凛急于出口,却被杨久年示意,“请您听我说完。”
    “在公,我是一名中国解放军报社的记者,在私我是您的伴侣。作为一名记者,我非常荣幸能进入本次最神圣的竞赛中来,能有这么一次近距离的记录下这一刻的机会。作为您的伴侣,我也非常荣幸能有这么一次机会与你并肩同行。半年来,你音信全无。我任然艰辛你在外面一定会好好的,因为我知道你是最出色的特种兵,指挥官。在来的车上,你问我委屈吗?我也感到了委屈,可是只要一想到您是一名特级上将,是一名军人时,所有的委屈都不见了。因为我知道,您所做的一切,都让会让我感到无比的骄傲与自豪。如今,我也开始向着我的目标前进,身为我的伴侣,你阻碍我前进吗?还是说我国最年轻的特级上将连自己的伴侣都保护不了?”
    詹士凛不说话了,他深邃的眼神目不转睛地
    看着他面前半年未见,仿佛在这一刻破茧成蝶的杨久年。
    良久,仿佛是三分钟的最后一秒……
    只听,年轻的记者问:“现在,您的答案是什么?詹士凛特级上将先生。”
    ☆、25 亚马逊丛林
    没有人知道这两位来自中国的记者与特级上将说了什么,但在三分钟后,所有都看到背着背包,前胸挂着相机的男孩带着朝气蓬勃地笑容走了出来。
    三分钟后,四国竞赛者跟四名记者,正式踏上‘死亡之路’。
    特种兵里的每个包里都早已准备好了野战刀,医药盒,棉线,针,适应各种毒虫解药与血清,鱼钩,鱼丝,细铜丝,发烟弹,绳索,镁条,不湿火柴,牛油蜡烛,水壶,背囊,备用袜子,压缩干粮,雨衣,伪装网,指北针,手表,画图笔,保鲜膜……等一系列用品。而记者们的要比特种兵好上很多,仅仅有用具,还有一些干粮,药物。为了不拖累詹士凛,杨久年在知道要随军入林时,还红着脸向一道来的女同事要了两包加厚加长舒肤佳,并偷偷地顺走了餐厅里的盐罐子。
    看到保鲜膜时,杨久年时分镇定,在走进亚马逊丛林时,他不用詹士凛说自己就开始动手把领口、袖口、裤腿口给扎牢固,并拿出保鲜膜把袖口跟裤腿裹了起来。
    这是为了防范毒虫,蚊虫叮咬,向这种热带雨林,把袖口什么扎牢并不能解决蚊虫这些问题,还要用保鲜膜裹几层才行,就这等你走出热带雨林,你的袖口跟裤腿里面还有虫的尸体。这些虫是无孔不入,在裹保鲜膜的时,要格外注意。
    杨久年用着那种坚韧不属于一名军人对他说出那些话时,没有人能知道他有多么激动!
    半年的分离,他的男孩终于走出了阴影,锋芒万丈,亦如他初见时那样令他动心,倾心,一见难忘。这才是真正的杨久年,一个十六岁就敢当一名战地记者的少年,一个把工作看做比命还要重要的男孩。
    一时的失恋使他迷茫,使他软弱,但这一切都是时间问他,关于这一点,詹士凛一直深信不疑。
    走进亚马逊丛林已经一天一夜,茂密的丛林遮盖住阳光,整个森林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
    杨久年亦步亦趋地跟在詹士凛屁股后面,一天的路程让杨久年的脚现在有点疼,不是很疼,还能忍受得了的范围。。但当视线看着前方肩膀宽厚给自己无比安全感的男人不断用手中的树枝扫着道路时,杨久年的脸色还是情不自禁的露出了笑容,压下了来自脚上的痛。
    自己严肃地向他讨要答案时,这个男人对他说:“亚马逊丛林的环境会比你想象中要恶劣百倍千倍,我们行进途中会面临各种各样的危险,还可能会连吃的都没有。你怕不怕?”
    当时自己是怎么回答的?
    “不怕。”他笑着回答,儒林清风地看着面
    前一脸严肃,认真的男人。因为他知道,这个男人是绝对不会让自己饿着的。
    如他所想,这个男人当时摸了摸他的脸颊,认真地对他说“我一定会带你平平安安回家。”
    回家,多么动听的词!
    看着前方扫着路的詹士凛,杨不能不禁想,这个男人以前不会是演话剧的吧!
    “休息一会。”
    “不用……我还可以。”杨久年看着停下来的詹士凛说道。
    詹士凛摇了摇头,看着还想说自己‘可以’的杨久年,詹士凛道:“我累了。而且已经中午了。你该不会准备让老公饿肚子赶路吧!”在外神勇的特级上将又开始装可怜了。
    单纯的杨久年一听这话,没多想立刻随着詹士凛一样席地而坐,开始翻自己的包,拿出压缩饼干、巧克力、牛肉干。这些东西都是出发前组织派发到每个随行记者手里的,不多顶多一个人的分量。
    詹士凛知道,他面前这正把食物翻找出来的男孩虽然自信,但是心里却害怕自己被他拖累了。
    因为,杨久年每次在他故意放慢速度等他时,他就会说一句:“你别走这么慢,小心我踩着你。”说着这句话时,他就会快速上前,故意用手搓搓他背后的军报。
    看着一股囊把食物都送到自己面前的杨久年,詹士凛笑了,撕开一袋特制牛肉干递到杨久年的嘴巴。就见杨久年摇了摇头,把嘴边的牛肉干推开,对詹士凛说:“你吃,我不饿。”
    “怎么会不饿呢?你刚才明明说累了。”
    詹士凛看着一脸急色的杨久年,往他身边靠了靠,笑着对杨久年来了一句,“我是累了,因为我听见我最爱的人肚子响了,可是他还是一个劲的嘴硬,就是不休息……”
    杨久年这时候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那就是傻子了。
    闷闷地低下头,只听他说:“我还是拖累你了吗?”
    詹士凛失笑,“你脑袋瓜子到底在想些什么,怎么只要我们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你这小脑袋瓜子,就开始不灵活了呢!在外面明明挺聪明的一孩子啊!”
    “谁,谁是你孩子了。”
    詹士凛看着恼羞成怒瞪着自己的杨久年,笑了笑,不在逗他。
    “久年,为了走出这片森林,我们必须都要保持体力。你既然绝对跟我一起并肩作战,就不用想着会拖累我,你现在要想的就是――好好保护自己。”詹士凛抓住杨久年的肩膀,看着他,认真地说着。
    见杨久年开始默不作声地吃东西,不再推辞,詹士凛笑了。
    休息二十分钟后,两人继续赶路。因为树
    叶茂盛,森林的下午时间并不长,很快天就暗了下来,而这时,杨久年他们正走在一个河边。
    杨久年刚想抬进河里就被詹士凛一把扯了过来,碎催不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惊讶的看着一脸明显受惊的詹士凛,不明白对方怎么了。
    “你不要命了。”
    詹士凛的呵斥声,让杨久年微微一怔。
    见杨久年不明,詹士凛默不作声地在草地里翻了一会儿,很快就见他拿了一只土耗子走了出来,当着杨久年的面,丢进了那河里。几乎是瞬间,杨久年就被自己所看的画面惊住了。
    只见,十几条食人鱼一瞬间的时间,把那只硕大的土耗子吃了。
    这时,杨久年才猛然惊觉,他们进入的是亚马逊丛林,不是什么一般的原始森林,在这里一个不惊觉,随时能要了自己这条小命。
    ☆、26 亚马逊丛林
    詹士凛抓住一屁股坐在地上杨久年的手,视线从食人鱼看向受了惊吓的杨久年,“不怕。”
    杨久年怔了怔,顿了一下后,看向詹士凛摇了摇头。
    “我们走吧。”
    “不,我们在这里休息一夜。”
    “这里?”杨久年左右而顾扫了一眼他们现在所待的地方,一个高低坡,前方是刚才有食人鱼的河流,其它到处都是杂草横生。
    詹士凛笑着了一眼坐在地上的杨久年,放下背包,拿出里面的刀,开始割草,边道:“动物的感知率非常敏锐,相当于人的上万倍。我们靠近食人鱼这边休息,附近的动物知道这里有食人鱼,就不会过来。”
    割来又长又嫩又宽的草铺在地下,詹士凛又转身步入丛林里,几分钟后,杨久年就见詹士凛手里拿着几片硕大的热带树木走了出来,铺到草垫子上,詹士凛拍拍手笑着对杨久年说:“好了。天然材料制作的床垫,舒服,天然,不污染。”
    杨久年无奈笑了起来。
    詹士凛一见,走上前,一把把杨久年拦腰抱起,标准的公主抱让杨久年吓了一跳,“你干嘛,快放我下来。”
    詹士凛却没说话,直接把杨久年抱到了软软的草垫子上,单腿跪在杨久年身边看着他,下一秒,詹士凛抓住杨久年的鞋。
    即刻,杨久年的腿缩了一下,慌乱地说:“别,我没事。”
    詹士凛却默不作声地脱下了杨久年的鞋子。
    原来洁白无瑕的脚下已开始先露出要磨出了水泡的痕迹,“为什么不把舒肤佳垫进去?”
    “不,我不用。”说着杨久年就要去抢詹士凛手中自己的军靴。
    “别动!”
    詹士凛一喝,杨久年老实了。詹士凛从药包里拿出创膏贴贴在杨久年脚处的伤口上,忍不住说道:“我常年行军训练大战,脚下的茧子都有多厚,你不用想着把那东西剩下来偷偷塞进我的靴子里了。”
    想做的事被人插穿,杨久年的耳根子有些微红,不过还是小声地辩解了一句:“那也会磨脚啊,这么多路程呢!”
    是的,这么多路程,近千里,这要是简简单单的平地都要走上了一个多星期,何况还是在这个充满了无数危险的原始森林。
    可是眼前这人明明知道这一切,还非要挤进去,就像自己第一次见到他一眼,捧着一部相机穿梭在战场边缘地带上,虽是边缘地带,也同样随时可能丧命。
    “你怎么就喜欢往危险的地方跑呢!”
    听见詹士凛的话,杨久年抬起头,呆呆地反问了一
    句:“你不会保护我吗?”
    ……
    特级上将先生被打败了,他看着自己面前呆呆的男孩,伸出手摸了摸对方的头,什么话也没说,转身走到了河边。河边的谁很清澈,亦如他心目中的男孩。
    “久年,吃不吃鱼?”
    就问了这么一句,杨久年连回答都没来及回答,就看见他家的特级上将先生拿起锋利的野战刀三两下把一根树枝头给削成尖状,在杨久年惊讶的瞩目下,一根树枝插了一条食人鱼上了。
    詹士凛回过头,笑的一脸灿烂地看着坐在草垫子上的杨久年,“久年,吃生鱼片,还是烤着吃。”
    杨久年看了看那露出一口尖牙、瞪着一双赤红双眸、明显死不瞑目的食人鱼,又看了看一脸春光灿烂仿佛是来郊游的詹士凛,突然觉得自己这一天来的紧张,怎么都有一种穷紧张的感觉啊!
    食人鱼的味道非常美味,鲜嫩,比起在超市买来的海水鱼或淡水鱼另有一股风味。怪不多,现在很多人不远万里跑到这里,准门来吃食人鱼。
    真会享受!
    感慨了一句想着这些,杨久年嘴下可没听着。看着细嚼慢咽啃着烤鱼肉的杨久年,詹士凛的眼中都泛起了笑,“味道怎么样?”
    “没想到食人鱼味道这么好。”
    “喜欢吃?”
    杨久年没隐藏自己的喜好,直接点了点头。詹士凛这就开始行动了,放下自己吃的差不多的鱼肉,开始再次插鱼。
    当詹士凛一连气抓了十几条食人鱼,并且一一都把烤成鱼干后,放进了野外生存保鲜袋,这种袋子可以自动保鲜,不会因天气变化而令食物发生变化。搞定这一切时,丛林里除了他们面前这一堆火光,其它地方已是漆黑一片,偶尔有几只萤火虫飞过。
    “明天天一亮我们就要出发,快睡吧!”詹士凛边说,边在草垫子周围洒上驱蛇粉跟跟蛆虫粉。立刻,杨久年就被熏的捏住了鼻子,这两股子怪味融合在一起杀伤力极强,味道非常不好闻。但是,杨久年却没阻止詹士凛,更没说让他少洒点。他知道,如果想这一夜能睡个安稳觉,这味就必须守着。不然……随时可能被不知名的毒虫毒死。
    挪挪屁股底下的位置,杨久年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对詹士凛说,“你也赶紧过来睡吧。”
    詹士凛痛苦地看了看被杨久年拍的地方,又看了看他家伴侣,然后……心中悲愤了。
    我擦嘞!良辰美景,日月当头,有草有花,甚至连野外浪漫的最佳风景萤火虫都出现了,自家爱人还一个劲的叫着一起睡觉觉,尼玛!这哪里是野外生存竞赛啊,
    这丫的就是在要老子的命呢!
    看着杨久年那白皙的脸蛋,粉嫩嫩的红唇,尼玛……要人命了。
    扭过头,特级上将先生内牛满面地半天憋出一句话来,“你在这谁,我在树上睡。”
    这要在一起睡,此情此景,肯定出事。
    “不用,这够睡……”
    “我在树上容易观察。”不给杨久年说完的机会,詹士凛已经爬到了一棵大树上闭目养神。
    杨久年看着跑到树上睡觉的詹士凛,一脸莫名,却也不在说什么,抓紧时间开始休息。
    接下来的几天,杨久年他们走的并不是很顺利。
    进入森林第九天,杨久年问走在前方的詹士凛,“你说,他们现在是在我们前面还是后面啊?”杨久年现在全身上下酸痛,尤其是小腿一下跟向别人借来的一样。但是,杨久年不敢听,因为他制知道,他一旦停下来,就会影像到走着他前面的詹士凛。这次国际特种兵大赛,不仅仅是詹士凛个人的比赛与荣耀,还关乎着中国陆军特种部队,关乎这中国军人,关于着国家的荣耀。
    他不能连累詹士凛,不能连累国家。他杨久年就算是死,也不会做出拖累国家的事出来。
    “这里没有人走过的痕迹,我们现在应该是在前面的。”
    听见詹士凛的话,杨久年松了一口气,趁詹士凛在前面开路,往嘴里再次放了一颗压制毒虫被咬的药。
    摸了摸后颈已经起水泡的伤口,杨久年微微皱起了眉头,昨天夜间的昆虫袭击,他还是被咬了。他现在不仅仅是过劳上的虚脱,他感觉自己现在有点发低烧,但是他不敢出声,必须忍下来。
    是的,必须……
    他不能拖累他,好不容易走到这里,他们吃了食人鱼,走过了食人花,遇见过狗熊,他差一点就死在了狗熊的巨掌下,看着那向自己脑袋舔来熊舌头……他事后唯一的感想就是,还是他家憨憨最好。
    遇见了这多事,怎么样在这里就放弃了。
    中间杨久年借着说要去方便的借口,溜到了一块大石头旁边,拿出早就放进口袋里的一针管血清。看着手里的这一针管血清,杨久年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气喘吁吁,冷汗直流,快速的解开手腕上保鲜膜,抡起袖子,开始往手腕上打去。
    他不能往手面上打,因为,詹士凛的视线非常好。
    杨久年没自己亲手打过针,针管在手腕部分最起码扎了不下二十下,左手腕扎完,扎右手,杨久年咬着牙,硬是没吭一声地终于把那一罐子解毒血清打了进去。
    打进去后,杨久年坐在地上,换了一口
    气,才拍拍屁股站起来,把手腕上的保鲜膜从新包扎完毕,这才走回詹士凛身边。
    “怎么这么久?”
    詹士凛谁口问了一句。
    杨久年听见,背过身说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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