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的温邑宝不在向在外面那般平淡风云,仿佛对什么都看的这么透彻,给人一种早熟的感觉。在这个时刻,这个男孩显出了另一面,不管是他那双深幽的双眸,还是坐落在贵妃椅上的身影,都给人一种无望的感觉。
    天空上,太阳换成了月亮,坐在阳台上的温邑宝却一直没动一下……
    ☆、21 想你
    杨久年回到家,一打开自家的门,就看到一大坨白色物体不断在家里一蹦一跳翻着空心跟头,并且时不时地发出类似于武打明星们的吆喝声,顿时,满脸黑线。
    功夫熊猫神马滴果然需要适应下才行!
    杨久年这边努力要适应憨憨的一举一动,而这边憨憨在闻到杨久年的气息后,直接从一个空心跟头翻到了杨久年面前,一双圆溜溜的黑眼睛炯炯有神地盯着杨久年看,最主要的是,那嘴角竟然还正努力的往两边翘起,似乎像弄出一个笑脸出来。
    杨久年瞬间就被眼前这头巨大的白熊头给雷了一把,“……能离我远点吗?”杨久年说道。
    憨憨点点头,麻溜地退后一步,小眼睛闪闪地看着杨久年,嘴角开始流液体。
    四目相对……
    半晌,杨久年最终拜倒在憨憨这个吃货的哈巴子下,无力地开口道:“好吧,我知道了。”说完,杨久年直接走进厨房开始给憨憨做上午走时答应的焖排骨。
    杨久年做饭时,三个机器人分别在给他打下手,而憨憨一屁股坐在门口,把厨房的大门给给堵住把守阵地看着在厨房里忙里忙外的杨久年。
    日子就这样过下去了,上理论课时,杨久年每天放学回来都会给憨憨做晚餐,而憨憨就会坐在厨房门口守着他,等做好后,就开始发挥功夫白熊的厉害,头上顶着一个,手上跟手臂上摆满做好的饭菜,端到餐桌上。偶尔间,杨久年在做饭时回过头看向坐在厨房门口的庞然大物,突然发现他已经慢慢熟悉了这种生活。
    詹士凛走后的第六天,正当杨久年盯着一头烈日站军资时,一通电话打在了原臣朔的手机上。原臣烁当着几十双怨念的眼睛面前喝着凉白开,淡定地接了电话,只是在接了电话不出三秒后,就见他嘴角抽搐,对着一排排队伍吼道:“杨久年,出队。”
    可怜的杨久年就这样在一群目光炯炯的眼神,莫名其妙地走到了原臣朔的面前,接下了电话。
    “喂!我是杨久年。”
    “久年,我到了。”
    詹士凛低沉带着愉悦感的声音从电话中传来,霎时,杨久年愣了一下,才默默地应了一声,“恩。”
    “你在家里好吗?训练累不累?”
    听见詹士凛的问题,虽然詹士凛看不见,杨久年还是下意思地摇了摇头,乖乖地回答:“不累。在家里也很好,憨憨很乖。”
    低沉地笑声从电话里传了出来,只听千里之外的人笑着问他:“那你呢?乖不乖,有没有想我?”
    刹那,杨久年的脸红了起来,整个人都不知道该怎么站了,
    而另一头的人还在不断催促着问他:“想没想,想没想,想没想……”偷偷看了一眼全班同学跟原臣朔,杨久年拿着电话,往空地旁边跑了几米的距离才涨红着脸,紧张地四处看看确定别人听不见,这才小心翼翼地点了一下头,轻声回道:“……想了。”
    詹士凛听见自己想听到的答案,这才收了口,缓缓地对杨久年说:“亲爱的,我也想你了。”
    杨久年听着耳边传来的情话,有些不好意思,吞吞吐吐地关心道:“你在那边……还好吗?”
    “好。”詹士凛的声音非常愉悦。
    杨久年满肚子的话,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很想问他怎么六天了才到,你现在在哪里,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但是,杨久年知道这些问题他都不能去问,就算问了,詹士凛也不会告诉他。
    詹士凛告诉他,他们是去昆明。昆明其实在军人的口头上,就是一个出发任务地点的代号。有些军人在上车时甚至于连自己要去哪里都不知道,他们统一用‘昆明’来统称任务地点。不过像詹士凛这样的是肯定知道要去的地方的,但杨久年却不会去为难对方。
    十几秒钟过去,杨久年突然听见电话那段传来直升机飞螺旋桨的声音,并且同时听见有人在对詹士凛说:“上将,我们要启程了。”
    看来,他们还没到地方。
    螺旋桨的声音越来越大,那边詹士凛开口说了些什么,杨久年几乎有些听不清楚那边的声音。
    杨久年有些慌了,声音也不自觉地放大,对着电话就喊道:“詹士凛,我会在家里等你。你要小心,要好好保护自己。”话音刚落,那边就已经没有了任何声响,看来是没有信号了。
    空地上,杨久年低着头,看着手里的电话,站在那儿,不知在想些什么。
    半晌,当他回过头时,就瞧见几十双眼睛如狼似虎地瞅着他瞧,当下记忆力非常好的杨久年立刻想起了自己情不自禁吼出来的话,当下大窘,面如潮红。
    杨久年结婚的消息早就在他第一天入队时就散播了出去,只要有心去调查肯定会知道他的身份,都是一群年轻小伙子,大伙儿解散后,痘痘他,闹闹他,也就过去了。对于,如今社会的人来说,男男结婚早就没什么了,科学家连同性结婚后的生子问题都解决了,还有啥可愁的!
    人造子宫刚出来那会儿,很多母亲都会时不时地蹦出一句:儿子啊,找个男朋友吧!
    别人家,杨久年不知道,反正他家,据他哥向他透漏,他妈就曾经在他哥才六岁那年,对他说过这句话。而那年人造子宫研究向全世界发表――
    临床试验成功。
    接到詹士凛的电话,杨久年的心安了不少,不管相距千里,只要对方能好好的,比一切都好。
    高校的军事训练,说白了其实就是体能训练,教官们到不至于把学生往死里整,但脱层皮那是肯定的。
    站军姿,跑步,俯卧撑,单杆,偶尔再让你体会一把拿枪的感觉。当然是空炮弹,让一群幻想成为英雄的少年少女嗷嗷叫了半天,高兴的不得了。
    训练项目不多,却让一帮少爷小姐的皮肤从白皙光滑变成古铜色,至于原本皮肤就属于古铜色的,那可就惨了,直接去跟非洲群众们的亲人们亲热一下吧!保管会被被当地人误以为你丫的是他们失散在外的亲热呢!
    在这种时候,回家洗澡成了一件非常可乐的事情,衣服一脱,站在大镜子面前,立刻不管男女都能笑喷了,身体明显已成了黑白分明的阴阳体了。那些没被衣服遮盖住的地方跟遮盖了的地方黑白分明的写照,能让每一位参加军训的人扒着镜子哈哈大笑,同时,也感到自豪。
    这些是什么?
    这些都是他们这么多天坚持下来的证明,能不自豪吗?
    流出下来的汗,压着呀,切着齿,心里轮流地赌咒着教官祖宗十八代,一个都没少,全部都能骂完,还是循环的骂法!每次的身体已经到达了极限,可是都被教官一个讥讽的眼神,激发出了另一股力量。
    烈日下,每天跑跑跑,青蛙跳跳跳,闭着眼,汗水不断从额头上往下流,自己的背能感觉出早就湿了一大片,腿都已经不是自己的了,都想着:尼玛,让老子死掉吧!或者是,让着该死的教官死掉吧!
    原臣朔把这一群少爷小姐们整的很惨,同时他被这群人骂的也很惨,就连错号最起码都有五十个,当然,你别想着错号会有好听的。
    二十天的军事训练结束了,每个在这一场军训下脱了一层皮的同学都有些恍惚,就这样解释了?
    直到最后的大阅兵开始,才有人会过来味,二十天的折磨终于解释了,然而,却有很多同学扒着自己的教官,哭的像个找不到爹妈的孩子。
    教官们看着围着他们,哭的没边的学生们,几乎是统一反应,直接一个个踹开,笑骂:“你们赶快走吧!我家祖先们可是每天都在梦里给脱托梦呢!”
    训练的紧张气氛过去了,最后的大阅兵也结束了,同学们一个个伸出被晒黑的手臂,弯弯,看看谁有了二头肌,再比比,看谁比谁黑,一个两个笑的像傻子样,还乐在其中。
    杨久年他们班的同学也差不多,离别时,几个小丫头抱着原臣朔哭
    的那叫一个凄凉,直接把原臣朔哭白了脸,不知道还以为他阵亡了呢!
    只听,她们哭诉:
    ――教官,没有我们你可怎么办哟!
    ――教官啊,你可不能走远啊。你要等等我们,等我们长大……
    ――教官,我喜欢你,你别老的这么快……
    ――教官,教官……
    原臣朔被一群软乎乎的丫头片子抱着,推也不是,踹一不能,只能自己在心里暗暗发誓,绝不会再缺根弦的跑来受这个罪了。
    不过,别看杨久年他们这个班都是文科出身,却不管男女个个都是好样的,没有一个半路退出,个个坚持到了最后。着实让原臣朔都惊了一把,新闻系这可都是班子文科,一个个看起来都是柔柔弱弱、细胳膊细腿禁不住折腾的样子,怎么就能坚持得下去的呢?
    而且,每天还这么生龙活虎,嗷嗷叫的要扛枪上山大鸟烤着吃。
    原臣朔自北大毕业以后,再次尝试到了学文科的厉害!
    杨久年他们这个班是军事新闻,大部分同学家境都是非常不错的,但他们并不是娇生惯养的,个人的爱好跟梦想容不得他们妖生惯养成为温室里的花朵。他们哪一个人没有背过几十公斤以上的行囊爬山涉水的去取材的经验,哪个有背景的同学没有靠着家里的关系,先进部队里看看,感受一下那里的环境……到处走走,到处看看,长久以来,不比专门去健身馆做体能训练差多少。
    就连在众多教官眼中的杨久年这类一看就是个细胳膊细腿的白斩鸡,都不知道背着几十公斤重的行囊爬过多少山。
    不说自己的行李,就是摄影装备,三脚架,各种长短镜头,照相机,这些都不知道有多重了!
    比起那帮子读死书,死读书的政治系的学生,杨久年他们这帮新闻系的学生着实给原臣朔长了一把脸。
    在首长来阅兵仪式时,每一位管教看着从自己手底下出来的猴孩子,从驼背弯腰,站没站相,坐没坐相,到现在的个个昂首挺胸,英姿飒爽颇有了几分军人姿色的样子,都突然有种圆满的感觉。
    ☆、22 想念
    军训结束,正式进校上课。
    一个月的军训,同学们彼此早已熟悉,在教室内再次打成了一片,欢声笑语是校园内永远不停的画面。
    开学这天,杨久年没接到詹士凛的电话,只有自己的父母跟詹士凛的父母和爷爷来电话,问了一下学校跟上学的情况。
    他统一回答:一切都好,不用操心。
    杨久年现在的生活跟普通学生没有什么区别,每天清早跟着齐臻、温邑宝一起上学,再一起放学。节假日话的就约好一起出去取材,再不济就是他一个人出去闲逛,给家里添置点东西,给憨憨买些玩具跟衣服。
    随着时间的流逝,杨久年跟同学们的越来越熟悉,也跟齐臻与温邑宝结下了珍贵的友谊,在这期间杨久年了解到齐臻跟温邑宝的父母是好朋友,他们从小就在一起,因为齐臻父母是外交官,长年不在国内的关系,齐臻基本上都是在温邑宝家长大。
    另外,让杨久年没想到的是兰苑温邑宝竟然是温家的弟子嫡孙。温家是个什么家庭,只要看新闻的就会知道中央常务委员长跟中央书记处书记他们都姓温,温家,一个在四九城内政治界中可是有着举足轻重地位的家庭。
    生在这么一个家庭,温邑宝怎么会在新闻系,不应该直接进入政治系吗?
    在知道温邑宝的家境后,这个问题就一直盘旋在杨久年心里,不过良好的家教没让杨久年问出口。这已经涉及到对方的隐私,在对方没有率先说出口时,杨久年是不会问的。最终,杨久年从温邑宝直接口中得知,因为他跟齐臻从小就约定过,一起考进国防大学的新闻系,然后到时候一起采访他们的父母。但是,已经不行了……
    为什么不行了?
    杨久年当时没有把问题闷在心里,直接问了出来。
    而他也得到的了答案。
    爷爷已经下了最终通告,如果我想跟齐臻在一起的话,就必须放弃梦想。
    杨久年得到答案,心口一直闷闷的。他回到家中,坐在憨憨的怀里给詹士凛打了电话,这是他詹士凛打的立刻户打的第一次电话,而这时詹士凛已经离开了一百多天。
    电话响了几声后,传来了一道女性的声音:“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以关机……”
    杨久年脸色的表情有些难受,慢慢地放下手中的电话,疲惫狄靠在了憨憨暖暖的怀里。
    在这时,他才慢慢地认识到,他的伴侣是一名――中国解放军现役军人。有着许许多多的不能,例如现在:任务中,不能开机。
    直到这一学期结束,杨久年都没
    能联系上詹士凛,没接收到关于詹士凛的任何的电话与消息,偶尔间,詹士凛的父母来电,问他们,他们也不知道詹士凛的消息。但宽慰的是他们向他许诺,他一定平安,不用焦急。
    杨久年知道,自己表现的有点急了,但是没办法,詹士凛走的太久了,五个月了,没有任何消息,他担心。
    就在他为了詹士凛焦急时,这边齐臻因为温邑宝转系的决定,大吵了一架。每日上学放学的三人行,变成了二人行――他与齐臻。那天齐臻非常生气,几乎把家里能砸的东西全部砸了,还跑去酒吧喝得酩酊大醉。
    杨久年觉得温邑宝肯定有自己不能说的理由,叫齐臻别这样,然而,当他温邑宝叫道酒吧让他跟齐臻解释时,他却说没什么好解释的,这是他的选择,谁都无法阻拦。
    齐臻一听这话,脾气更大了,直接要跟温邑宝割袍断义,老死不相往来。最终,割袍没割开,杨久年给找来一把没开封的剪刀,把齐大醉鬼给糊弄了过去。
    杨久年说温邑宝这是何苦?
    温邑宝却只是眼神复杂地看着醉倒在旁边的齐臻,轻轻地摇了摇头,回答杨久年:“不苦。为了他放弃一切都不苦。”
    原来温邑宝的爷爷已经给他下了最后通牒:梦想跟齐臻,二选一。
    温邑宝对齐臻的感情,他还说透,而齐臻自己也没感觉有什么不同之处。在现在他对他们的未来没有把握之下,他都不打算向齐臻说透,他必须把他们的未来的前景铺平,才会向齐臻说明他对齐臻的感情。这一点,杨久年钦佩不已,这才是个真爷们。现在的温邑宝连自己的未来都掌握不住,如果他这时候跟齐臻告白,说明长久以来压抑的感情,只看当下的爱,不管他跟齐臻今后的生活,这是一种完全不负责任的爱,不是温邑宝想许给齐臻的爱。
    温邑宝这个骄傲的官宦子弟,相许给自己爱的人是一条光明大道,一条在爱情是平平坦坦的路,幸福而又温馨,提自己爱人撑起一片天。
    因此,一直当寒假开始,两人也没能和好。
    眼看着要过年了,齐臻已经带着满肚子的气飞往英国跟父母去过年了,而温邑宝也被他的父亲带着参加各种年会,杨久年一个人落单了。
    年二十七这天,杨久年坐在大厅里,看着窗外已经不知道是今年北京的第几场的雪,向自己的父母跟詹士凛的父母说了一声,今年不回去过年了。
    他的父母都是明白人,在知道他一个人在家后,吩咐了一下自己一个人注意安全,该吃的该喝的都备齐了,别委屈了自己。他大哥很直接,直接就问了一
    句话:“钱够不够花?”
    身在北京家中的杨久年笑着对他大哥说:“詹士凛的工资跟所有存款都是在自己手上的。”
    他大哥听后,哦了一声,气场全开地对他交代,“那你就别不舍得花。好吃的好喝的统统买齐了,死命的给我花。看他还敢以后过年不回家。”
    杨久年笑了,点头称是。
    给自己父母家人去完电话,杨久年必定也要给詹士凛父母去个电话的,说明了一下去电话的主要内容,那边的大人当场就不愿意了。
    最后,还是詹士凛的母亲明白过来,新婚第一年,伴侣却不知家,杨久年去哪边过年都不好。
    想通这点,作为母亲的何淑华,对杨久年心疼的不得了,直说詹士凛委屈了他,国家委屈了他。
    杨久年坐在家中的大厅里,看着外面下着的鹅毛大雪,微微摇了摇头,拿着电话轻声说着:“全国无数位军嫂不都是这么过来的吗,何况我还是个男人。妈妈,您也是名军嫂,您感觉到委屈吗”
    杨久年的声音很轻,轻声细语,一个个字的蹦出来,是他一贯说话的方式。
    何淑华在听完杨久年的话后,半晌没有出声,好一会儿,才听她压抑的声音:“我儿有福才有了你这么一位伴侣。”
    委屈,怎么会不委屈,新婚开始,蜜月还没结束就被拉回了军队,半年来只有一通电话。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不知道他现在在干什么,更不知道他怎么样了,好不好,有没有受伤……关于他的一切消息你都没办法只得,因为这些都是国家机密,你连打听都不能打听。
    但是再多的委屈,都被因为伴侣是一名军人的自豪感,而冲淡了。
    只要一想到,他现在的一举一动不知道保护了多少人,维护了多少国际权力,那些委屈都成了云烟。
    最后,何淑华有说了一下关心的话,交代杨久年别不舍得花钱,该买的就买。让杨久年郁闷不已,为什么大家都认识他不舍得花钱啊?都交代了这么一句。
    杨久年再次解释:他没有不舍得花钱,该买的都买好了。
    就这样何淑华还是不放心,在事后有叫人送来了不少东西,从吃到穿再到用,硬是让杨久年跟憨憨,还有鼻涕虫、凹凸曼、打怪兽三个机器人收拾了整个下午才收拾完,可见数量庞大。
    事后,詹老爷子在收到消息后,打了一通电话。这位老首长什么话也没说,直接对杨久年下了命令:“在家摆好饭菜,老头子下山到你那过年。”连给杨久年说话的机会都没有,啪地一声把电话给挂了。
    杨久年看着断线的
    电话,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不管老爷子来不来,杨久年年后是真的早就买好了,杨久年的观念还是比较传统的,过年嘛,不管有没有人,肯定要办年货,扫房子,贴对联。把家里用了一天的时间亲手彻底的清理了一便,又买了一幅漂亮的对联,杨久年把它放在了家里,准备年三十那天跟憨憨一起贴上。
    在二十八这天,杨久年还买了几盆花,尤其是被杨久年已经摆放在大厅门口的那盆金桔,一颗颗饱满的金色小橘,甚是喜人。
    摆放门前,是为了每一位进入这门的人,都有一个好兆头,大吉大利。
    杨久年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带着憨憨在家里就等着恭候那位老爷子下山了。
    可曾想,谁想一封来自解放军报社的邀请函打破了杨久年的一切计划。
    ――采访‘安德鲁波依德’第四十届国际特种兵竞赛。
    看着这封邮件,杨久年片刻不耽误,快速给那边的主编去了电话。杨久年了解是前往巴西跟踪采访‘安德鲁波依德’第四十届国际特种兵竞赛。
    这种国家级别的竞赛采访怎么会落到他的头上,杨久年不得不多想一下,是不是因为他跟詹士凛的结婚,才获得这次机会。
    他把话说给主编听后,主编那边直接就笑了,“你这孩子,真是长大了。想事情都知道多想想了。不过,这件事你还真的不用多想,你是社长亲自要求的,他的目的很简单,在听到你跟一名军人结婚后,他就是想再向你抛出橄榄枝,加入解放军报社。这次去的人还有三个人,你不过是其中的一员。另外三个人你都认识,对于你的加入什么话都没说,非常热烈欢迎你。更是扬言,这次怎么不负众望,定要把你拐进我们这个大家庭中来。”
    听到这,杨久年笑了。
    “另外,你也别怕别人说三道四,你年龄虽小,这些年来的表现却放在那儿摆着的。如果不是你一而再的拒绝加入进来,更拒绝入伍的话,早就是我们当中优秀的一员。这件事,社长亲下了命令,说让我绑也把你绑进我们团队里来。而且,你已经在学校放过话了,不是吗?”
    杨久年没有想到,自己随口在教室里说了一句:“如果解放军报社再次邀请我的话,我一定会加入他们。”竟传了出去。
    杨久年同意了,现在的他毫无压力,没有再阻碍他前进的理由。
    大年三十这天,杨久年交代好憨憨记得年初一的早晨把春联贴上,便背上行囊,跟着前来接他的同伴,一起踏上了前往巴西的路程。
    ☆、23 相见圣保罗
    杨久年一行人一下飞机就感到一股热浪袭来,中国冬天时,巴西的天气正值夏天。在见到前来接他们的大使馆的工作人员后,一群人来自国内的人赶紧先去一趟机场洗手间,把身上厚厚的棉衣给换下了。不然,这还没工作,估计个个都要中暑了。
    换好衣服,他们被大使馆的工作人员接到高级公寓分散住下,他们将在圣保罗休息一天后,随着圣保罗大使馆的武馆一起前往亚马逊流域参加开赛仪式。
    到地方后,杨久年先给两边的父母去了一个电话,报备了一下自己已经安全抵达巴西。
    两边的父母统一的交代,要他注意安全。
    杨久年跟一位名叫穆淳禾的中年男子住在一个屋,他是解放军报社一名非常优秀的记者,军衔少尉,在来的路上没少照顾队伍中最小的杨久年。
    用他的话说,看到你,就像看到我家中的儿子。
    在大使馆的招待会上,杨久年没有看到其他人,不禁有些好奇。听穆淳禾说,重要人鱼或者是医务人员都会有专门的车派送他们直接进入竞赛基地。
    穆淳禾来过圣保罗不少次,对这里也算熟悉,看着情绪高昂的杨久年,这个年长的男人带着杨久年难得的休息时间逛逛圣保罗。
    ”圣保罗的官语是葡萄牙语,是巴西最大的城市、最大的工业中心、世界4座最大的都市之一圣保罗,位于国境东南部马尔山脉大崖壁边缘海拔800多米的高原上,东南距外港63公里,城区面积1624平方公里,包括郊区在内的大圣保罗则达2300多平方公里,大圣保罗人口超过1300万。处在南回归线附近,但因地势比较高,夏季多雨凉爽,冬季干燥偏冷,无严寒,是一座气候宜人、林木苍翠、风光秀丽的城市……”
    杨久年跟穆淳禾来到和共和国广场花园里,走进工艺品集市,看着集市中琳琅满目的宝石、古董、木雕、皮货、邮票、硬币、名画等的摊位。这位来自中国最年轻的记者不断开始用他手中的相机拍下异国风情。每拍下一个镜头,杨久年就能听到来自身边的穆淳禾的解说。在这里,杨久年买下了两条他一眼相中造型别致的项链,跟一套硬币。项链是送给两位母亲的,而硬币是送给自己的弟弟,杨久少从小就喜欢收集钱币。
    既然来到巴西是肯定要去喝一杯咖啡的,巴西素有‘咖啡王国’的称号,咖啡产量约占世界总产量的1/8,而圣保罗附近地区是巴西的重要咖啡产地,市区大街小巷各类咖啡馆比比皆是,一天到晚顾客盈门。杨久年请了带自己游玩了一天的穆淳禾喝了一杯醇
    香的咖啡,作为答谢。走时,买了不少咖啡豆,准备拿回去送人。 在回大使馆之前,杨久年又去药店买了些驱蛇粉跟解毒血清,还有一些治疗各种蚊虫叮咬的药膏跟药剂,向这些药在圣保罗这座文化城市非常普遍,不管是哪家药店都可以随意买到。在卖药时,穆淳禾发现了一件事,杨久年的葡萄牙语竟然会非常好。他不知道,杨久年为了成为一名联合国国际性的记者,在语言上的下的功夫不比对摄影的热爱差多少。
    眼看天就要黑了,穆淳禾对杨久年说,圣保罗的治安不是太好,虽然今年的国际特种兵竞赛在这里,但也不能忽略潜在危险。为了安全着想,两人赶着天黑前回到了大使馆。
    不过在这之前,杨久年跟穆淳禾先去吃了一顿大使馆守则内推荐的巴西烤肉,作为晚餐。
    回到大使馆时,杨久年看着那有种中国就是有种二十世纪四十年代时的黄色的建筑物,站站红艳艳的国旗下微微笑了。
    翌日,杨久年与温淳禾一同来到了大使馆。
    因为这次国际性的特种兵竞赛,其中还有侦察兵竞赛,往常冷清幽静的使馆门前此刻聚集了很多国内的同行。在那群人当中,有不少跟穆淳禾打过交道的记者,至于杨久年那是一个都没有认识的。他不认识人家,却不知这些人对他却是略有所闻。接下来,就是由穆淳禾介绍谁谁tv记者,某某是军事频道记者,和哪里是国内几家权威报纸的记者。杨久年看着面前的这群人,想到昨日的招待会并没有看到他们的身影,想来可能是今早才到的圣保罗。
    而这时,突然有人向杨久年打了一声招呼:“嗨,杨久年。没想到你还是没逃脱王林的魔掌啊!”
    杨久年看着从人群外围走过来的二十多岁的青年,猛然想起,这就是去年曾经采访过自己的x社报社记者,名叫王子涵。
    杨久年没想到在异国竟能遇见一个稍微相熟的人,心情非常开心,语调也变得轻快起来,“没想到到在这里能见到相熟的人。”
    “那是我的荣幸了!”王子涵笑着说完,伸出了手,“恭喜你,加入解放军报社。”
    记者们都是都敏感,他们对这位新加入的解放军报社的新成员虽听过,却不熟。他们自发的围了过来,向杨久年请教一些摄影上比较专业的问题,一方面看看这个过于年轻的同行实力究竟如何,另外也顺便解决困扰自己很久的难题。
    “杨记者,请问剪辑中动接动,静接静什么意思啊。”
    杨久年性格温润,倒是没觉得什么,带着笑为求解者解释:“我的理解是动接动是两个具有
    明显动态的镜头的切换方法。如上一镜头一只动物在跑步,下一镜头则应接移动景物镜头。动接动是一种切换方法,可使节奏流畅自然。静接静是没有明显动感的两个镜头的切换方法。例如上一镜头是车进站停住,下一镜头是前门站牌。主要就是为了达到层次鲜明的作用。”
    “原来是这样,我说我做出来的照片怎么总是看着别扭,怎么都不满意呢。”
    听着他恍然大悟的语气,其余人笑了笑。
    “杨记者,请问怎么才能拍出那种背景虚化后果特别明显的照片,如何选择光圈来控制景深,用光圈控制景深时须要留意些什么呢?”一位女记者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杨久年笑着,从善如流的给予了答案:“背景虚化就是浅景深后果决定景深的身分重要有:1和光圈大年夜小大年夜光圈更轻易获得浅景深后果比如f14 f28等;2和焦距:长焦镜头更轻易制造浅景深后果比如200;3和拍摄距离离拍摄人或物越近景深越浅比如镜头的微距功能;4和感光元件尺寸尺寸越大年夜景深越浅比如810大年夜画幅相机在上述身分必定的情况下景深较135相机要浅的多;上述随便率性一点身分零丁推敲时须在其它3点身分一准时才成立。”
    接下来又有好几位记者问出了自己的问题,杨久年仍旧安定自若,有时会略微思考了一下问题,才回答。他的语速不快也不慢,声音很轻,跟他给别人儒林清风的感觉非常吻合。中间说道比较专业化的术语或者英文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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