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阙池拉著他的手,“好,三万块,一夜。”
    他不知道沐歌怎麽会变成这样,即使他没死,也不该是这样,他不能让沐歌走,他要把一切弄清楚。
    围绕在沐歌身上的谜团,他要一一解开。
    因为乔阙池的冲动,那场本来胜券在握的毒品围截计划,就此失败,
    一夜,乔阙池没有碰沐歌,铅华洗尽之後,沐歌的身子依旧美得惊人,沐歌挑著嘴角,凑近乔阙池,“怎麽,嫌脏?”
    乔阙池皱眉,“你不脏。”
    “不想碰就别浪费老子时间──”沐歌穿上衣服走人,乔阙池将他扯到了怀里,抱著他,低低地呢喃,“沐歌……”
    沐歌挣扎著,乔阙池抱得很紧,手臂钳著他,就像要把他生生地折断,沐歌嘲讽地笑著。
    乔阙池没有给沐歌三万块,也没有放沐歌走,他绑著沐歌,回到了五年前关著沐歌的金丝窝,沐歌挣扎著,骂著,乔阙池毫无反应。
    这栋豪华的宅子,依旧束缚著沐歌,却没了那个暴戾无情的男人,如今的乔阙池,耐心好的出奇,对他好的像一场阴谋的开端。
    沐歌却依旧逃避著他,任乔阙池如何的讨好,也无法捂热那一刻冰冷的心,他甚至,不许乔阙池叫他的名字。
    他像一只张牙舞爪的波斯猫,对著乔阙池的靠近举出了尖利的爪子来抗对,乔阙池莫可奈何,如果是以前,他可以用强的,而如今的沐歌,脆弱得让他不敢有一丝的懈怠……
    他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市长公子,不再是冷酷无情的军队长官,他是沐歌眼前低到了尘埃里博求爱情的普通男人。
    沐歌冷硬的心肠,没有丝毫的软化,他就像一个观众,冷眼看著乔阙池一个人的小丑表演。
    对於如今的他来说,乔阙池,就是一只小丑,他的表演,很真实,却又拙劣,沐歌一点也不信,这个毁了他人生的男人,杀了他未婚妻的男人,会改而吃素……?
    沐歌很久没有想起秦媛了,他的未婚妻,当年,是死在乔阙池的手里。
    秦媛是他大学的女朋友,沐歌觉得,自己对他,说不上爱,也说不上不爱,在爱与爱都没搞清楚的时候,秦媛坏了他的孩子,沐歌是个敢作敢当的男人,当时他大学刚刚毕业,学习优异,工作早就不是什麽问题。
    他们结婚的当天,未婚妻失踪,他出去找,看见市长公子乔阙池,和自己的未婚妻在马路边拉拉扯扯,他想过去拦著,而乔阙池转身上车,一踩油门狂飙了出去──秦媛,血溅当场。
    他是亲眼看著,他的未婚妻子是怎样死去的,沐歌虽然,谈不上爱她,可到底是她未过门的妻子,她的肚子里,还有他的孩子……
    一尸两命……
    那时的沐歌,突然发了狂朝乔阙池的车子冲过去,将他从车里拉出来,在乔阙池的鼻梁上挥了一拳,那一拳,差点把乔阙池引以为傲的挺鼻打塌。
    沐歌的一拳,换来乔阙池劈头盖脸的拳打脚踢,如果不是亲属上前拉扯著乔阙池,沐歌怀疑,那时候他会死在乔阙池手上。
    从来没有一个人──敢动他乔阙池分毫。
    沐歌不肯摆手,杀人偿命,没有人能逃脱法律的制裁,可那时,他尚不知道,法律之於乔阙池这样的人而言,不过就是一个空口契约而已。
    他报了警,两天後乔阙池被无罪释放,理由是他的未婚妻秦媛──患有间歇性精神病,她死前,病发了……
    这个说白,彻底将乔阙池的罪恶清洗干净,他又可以飞扬跋扈,无恶不作,沐歌不甘心,秦媛有没有精神病,他太清楚不过,他去各大娱乐杂志,新闻媒体集团揭发,没有一家公司敢发表这个新闻。
    沐歌无计可施,他只为了一个公正道义,为此而奔走,这件事对乔阙池,始终是有影响的,他的市长老子於是决定送他去军营避避风头,乔阙池这样的公子哥,怎麽经得起军营魔鬼式训练的摧残?
    他不去,他老子也奈何不了他。
    乔阙池将这一切的源头,都归咎在沐歌的身上,他抓了沐歌,囚禁他,每天变个花样得玩弄他,那段时间,沐歌生活在恐慌和惊惧之中,他每天,都不敢闭上眼,哪怕一刻,他也不敢……
    乔阙池不给他床睡,让他睡在冰凉的地板上,第一次睡地板的时候,乔阙池高烧四十几度昏迷不醒,乔阙池一盆冷水,才将他泼醒了。
    沐歌不敢闭上眼睛,在这个宅子里,他从来没有睡过一天好觉,沐歌怕,有一天,他睁开了眼,屋子里就会出现许多匪夷所思,让人惧怕的东西……
    比如几条花斑斑的蛇,比如满屋子的耗子……
    乔阙池,有的是精力和耐力折磨他。
    他们第一次发生关系,是乔阙池喝醉了,把他当女人硬上了,沐歌疼,全身的骨头和肉体都快撕裂了,他流了很多血,他哭著,求著,乔阙池依旧不管不顾,在他的身体里纵情的驰骋……
    有了第一次,便有了第二次,渐渐的,乔阙池也不再用那些恶心的玩意来折腾他,他找到了更能折磨沐歌的办法。
    身体的伤,远远没有心灵的伤来的凶猛。
    ──男人,总是有自尊的,他要将沐歌压在身下,日日侵犯他,占有他,击垮他的自尊,摧毁他心灵的防守。
    乔阙池把这当成一个报复,报复著,他却对沐歌的身体著了迷,沐歌的身体那样美,那样妖,他沈迷著,欣赏著,也在摧残著……
    无法自拔的时候,乔阙池终於清醒──他怎麽能对这个男人……痴迷……
    他不再碰沐歌,他带著形形色色的女人回家,以此幼稚的方式证明──沐歌不算什麽,沐歌就是他乔阙池养的一只狗……
    一直逆来顺受该讨好主人的小狗……
    沐歌越来越沈默,乔阙池的荒唐,没有带来他一丝一毫多余的情感,乔阙池让他看,他就看,乔阙池让他听,他就听……
    乔阙池有时候想,只要沐歌有一点的在乎表现出来,也许他都会及时收手,那麽他们之间,又何至於,落到如此田地。
    他最後一次在沐歌面前和别的女人激情,他就想过,只要沐歌肯向他服软,他不介意对他好一点──就一点点……
    乔阙池的一点点,也是千金难求的……
    可沐歌,却那样决绝,一点余地,都没有留给乔阙池,就那样……跳下去了……
    作家的话:
    这个番外可能比较虐……好吧,不是可能,是很虐……
    ☆、(11鲜币)番外 危情嗜爱(3)忌妒
    乔阙池回到家的时候,沐歌在厨房,把菜板剁得铛铛响,乔阙池走到厨房,靠在门框上,看见沐歌在剁一只鸡,用了很大的力气,乔阙池走过去,“我来吧,再剁下去,这只鸡就废了。”
    沐歌咬牙切齿,“你错了,我不是在剁鸡,我是在剁你──”沐歌狠戾地说完,举著菜刀往乔阙池的肩上砍去,乔阙池捏住他的手腕,轻而易举就制服了他,拿下菜刀,乔阙池温温一笑,“饿了?我带了吃的回来……”
    “滚开──”沐歌拒绝乔阙池的接近,推开乔阙池,他离开了厨房,将卧室的门甩得!当震响。
    乔阙池叹息了一声,靠在流理台上,望著头顶的灯光出神,沐歌身上长满了刺,乔阙池被刺得浑身都疼,但他觉得,这点疼,跟他当年对沐歌所做的,真的不算什麽,他甚至祈祷著,沐歌可以让他再疼一点,这样,他会觉得,自己欠沐歌的,能以自己的疼来还……
    沐歌很久没有出卧室,乔阙池去敲了几次门,他也没开,直到卧室传来一声玻璃破碎的声音,乔阙池强行撞开了门,听到了从浴室传来痛苦的喘息声。
    突然的恐慌袭上乔阙池的心头,他惊慌失措地推开浴室的门,那一刻,他再次尝到了钻心噬骨的痛……
    他颤抖地蹲在浴缸边,看著沐歌蜷缩在水里的身体,那样苍白,那样柔弱,沐歌眼里的恨,直直地射入他的心脏,打得他慌不择路……
    沐歌抱著双臂,他的手腕上,有一条浅浅的血痕,那是他打破玻璃杯,自己划的,他不是想死,也不是不想死,他只是难受……
    乔阙池惊慌过後,看他只是一点小伤口,松了一口气,将他抱到床上,用纱布绑住。
    天知道,他推开浴室的门,看见沐歌用玻璃片划破自己手腕的那一刻,他有多惊慌,比起当年沐歌跳下飞机,有过之而无不及……
    乔阙池复杂地看著沐歌,沐歌背对著他,身子不断地哆嗦著,乔阙池终於发现了不对劲,他掰过沐歌的身子,看见沐歌越来越苍白的嘴唇和脸色,那浑身的肌肉痉挛的样子,就像……
    “你吸毒?”乔阙池难以掩饰自己的震惊,温雅如沐歌,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会去做卖身的男妓,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会沦为毒品的俘虏……
    沐歌笑著,到了这时候,他依旧不肯向乔阙池示一分的弱,即使已经到了这种田地,他也未曾低声下气,求著乔阙池给他毒品,他只是抱著自己的身子,冷漠的眸子看著乔阙池。
    ──这还不到毒瘾发作最难过的时候,乔阙池很清楚,一旦毒瘾完全占据了理智,沐歌绝不会是这点痛苦,乔阙池拨了医生的电话,医生五分锺後就到了。
    “他吸了新型dh毒品,这种毒品,一旦染上,要戒掉,比其他毒品难十倍,目前黑市上都很少见……”
    “你少废话──”乔阙池不耐烦地打断他,“你想办法,让他不要这麽痛苦──”
    医生踌躇著,“可以给他打镇定剂,不过,镇定剂副作用较大,还是靠他的意志力比较好……”
    乔阙池抱著因为压制毒瘾而痉挛著身子的沐歌,捧著他肌肉僵硬的脸颊,“沐歌,你撑一撑好不好……一下就过去了……”
    他不想给沐歌注射镇定剂,更不想给沐歌毒品,只能这样,只能让他撑著……
    医生看他并无给沐歌注射镇定剂的打算,再次提醒了一句,“长官,这种毒品毒瘾太强,一般人很难撑住,要是他撑不住……”
    撑不住,就如同沐歌刚才所做──自杀……
    “沐歌……”乔阙池捧著他的脸,额头相抵,淡淡对医生说:“先给他打一针镇定剂。”
    看著针孔逼近自己的手腕,沐歌的身子在乔阙池的怀里剧烈地挣扎著,,乔阙池抱紧他,大掌捏住他的手腕,柔声安抚著他,“沐歌,不疼的,别怕……”
    “乔阙池──”沐歌冷冷地抽笑了几声,在针孔刺进他皮肤的那一刻,他低头,猛然一口咬在了乔阙池的肩膀上,咬得很深,血迹打湿了乔阙池黑色的衬衫,乔阙池闷哼一声,将沐歌拥得更紧。
    沐歌昏睡过去,他淡色的眉皱得很沈,乔阙池坐在床沿,一遍一遍,希望能将他的忧伤抚平,却没有丝毫效果。
    沐歌依旧恨他,从以前到现在,乔阙池相信他的恨没有丝毫的衰弱,反而更剧烈了,如果给沐歌一把枪,乔阙池也相信,沐歌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他……
    他将沐歌害到如斯地步,而他,居然如此安稳过了五年,这五年的沐歌,又是生活在怎样的水深火热之中……
    沐歌的世界,悲凉一片,由乔阙池造成的悲伤,再也没有乔阙池的容身之地。
    乔阙池看著沐歌痛苦沈睡的容颜,他不敢上床抱著沐歌──即使在睡梦中,沐歌对於他的靠触,骨子里的神经依旧抗拒著。
    他只是看著,看著沐歌的容颜,任由肩膀上的血迹干涸,任由无边黑暗将自己吞噬。
    一夜转眼到了天明。
    第二天,沐歌在朦朦胧胧中翻了个身,乔阙池粗糙的手指抚了抚他脸颊上的碎发,沐歌咕隆一声,唇瓣微微撅著,,声音朦胧如云雾,“霍哥,别闹了……”
    乔阙池的手僵住,眉目深沈而黯淡,沐歌唇间那自然而然似撒娇的亲昵,让他想得发慌,盼得发慌……
    对沐歌唇间的霍哥,更是嫉妒得发慌。
    从他认识沐歌到至今,沐歌对他,从未有过半分的亲昵,有过半分的阮媚,他们在一起的一年,除了剑拔弩张,就是暴力的性爱……
    乔阙池收回自己的手,替沐歌拉好了被子,出了卧室,乔阙池在浴室,扯开了衬衫,露出健美的身躯,肩膀上血肉模糊,沐歌一点都没留情……
    他站在无人的浴室,冰冷的水冲刷过他的四肢百骸,冲刷过他肩上的伤口,沈沈的难过压制著他,窒息般的痛苦……
    “沐歌……”
    乔阙池从卧室离开的瞬间,沐歌睁开了眼睛,一双润色浅雾的眸子,缓缓转动著,盯著那扇关上的门,好一会。
    直到床上手机震动,才将沐歌拉了回来,他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著那部黑色的手机,黑沈的眸光陡然转亮。
    ──乔阙池为了怕他和外界联系,阻断了这间屋子里所有的通讯设备……
    他忘了拿走手机……
    沐歌猛然坐起来,掐断了电话,指尖在手机屏幕上点来点去,拨通了那个他烂熟於心的电话号码……
    ☆、(14鲜币)番外 危情嗜爱(4)会轻点的
    乔阙池请了一个保姆照顾沐歌,四五十岁的年纪,厨房手艺不错,沐歌这几天胃口好,吃的很多,乔阙池看著,心里也跟著高兴起来,尤其是沐歌对他的态度……
    虽然算不上有多信赖亲密,却也没有了之前直白的滔天恨意,乔阙池有时和他说话,他也会淡淡地接几句。
    沐歌吃完午饭以後,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枪声激烈的匪警片,沐歌看得很认真,乔阙池坐到他身边,和他搭话,“很好看吗?”
    沐歌淡淡嗯了一声,视线没离开电视,乔阙池挪了一下,靠近了沐歌一点,见沐歌没反应,又靠近了一点,手臂悄悄地横过沐歌背,爬上他的腰。
    沐歌警觉过来,侧头看了一眼乔阙池一眼,乔阙池心里一个咯!,以为沐歌要发火,手有些讪讪的,已然是收回去的趋势。
    可沐歌,却出乎意外地妖孽一笑,腿一抬,身子一翻,坐到了乔阙池的腿上,手臂勾著乔阙池的脖子,乔阙池受宠若惊,整颗心扑通扑通地跳,像青涩的毛头小子般的手足无措。
    沐歌白皙的手指在乔阙池的脸上勾来勾去,魅惑地眨著眼睛,“乔阙池,你是不是想上我?”
    乔阙池对他的渴望,沐歌是知道的,乔阙池半夜经常在洗手间自己解决,那压抑的喘息声,沐歌也是听得到的。
    乔阙池心里一冷──沐歌总是觉得,他不肯放过他,惦记的是他的身子。
    乔阙池被沐歌勾起的意乱情迷,瞬间就熄灭了下去,沐歌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麽,面上笑容灿烂如花,心里是无法融化的冰天雪地。
    “阿阙……你不想要我麽……”沐歌在他耳边呵著暧昧的气息,“阿阙,你摸摸我下面……湿了……”
    乔阙池吞了吞口水,身子绷得很紧,曾经被他压在身下强迫承受他侵犯的沐歌,此刻是如此的魅惑人心,他无法抗拒,心里的邪念渐渐占据了上风……
    他想要沐歌,可却不敢碰他,此刻,是沐歌在诱惑他,沐歌是自愿的,乔阙池下身的硬挺,灼热著他身子里兴奋的血液,叫嚣著他,狠狠地将沐歌压在了身下。
    “沐歌……沐歌……我会轻点的……”乔阙池急切的亲吻落在沐歌的脸上、唇上、脖子上,每一处地方,他都仔细地眷顾著,不曾放过一寸肌肤……
    他的吻和轻柔,可落在沐歌的肌肤上,依旧让他感到了疼,他觉得乔阙池像一只几百年没吃过肉的野兽,啃得他肌肤一块块的红。
    “乔阙池,你他妈轻点啊……积多了吧你──”
    “我积了五年,你说多不多?”乔阙池一把扯下沐歌的裤子,手指灵活朝他的後穴探去,“我今天非操死你──”
    沐歌吃惊地张大嘴──乔阙池五年没碰过女人,这话说出去,谁信?
    才愣了一回神儿,沐歌就感觉到,乔阙池已经等不及了,手指从干涩的甬道抽插进去,他极力地想温柔对待沐歌,却总是耐不住身体的冲动,动作粗鲁而又强硬,让沐歌在火海里翻来滚去……
    那具美丽的躯体,在乔阙池的眼前,唾手可得,他压制不住自己的欲望,在浅浅地开拓了几下,他举著利器,冲进了那销魂的里面,不顾沐歌高亢的哀求,不顾沐歌可怜的泪水,他留著满身的汗,将沐歌操得死去活来……
    ……
    一轮激情结束後,乔阙池躺在沙发上,沐歌在他的怀里,温顺得像只小绵羊,激情的味道还在空气中未曾散去,在沐歌身体上的肆意妄为,让乔阙池快乐得几近窒息。
    “我去洗澡。”沐歌从乔阙池身上下来,乔阙池又将他拉了回来,慵懒的眸子依旧炽热,“我也去。”
    乔阙池抱起沐歌,进了卧室,沐歌推开他,微微的羞赧,“你先去洗吧,你洗完我再洗……”
    乔阙池笑了一下,吻了吻沐歌的脸颊,说了一个好字,进了浴室。
    乔阙池刚进浴室,沐歌的脸就冷下了,那羞涩的红晕被寒霜所取代,他听到浴室响起了哗哗的水声,拉开门离开,去了乔阙池的书房。
    乔阙池的书房,一般都是被他锁著,沐歌进不去,只有今天,他好像是忘记了,沐歌在客厅,就看到门是开著的……
    乔阙池,你真以为,我会这麽下贱,在同一个人身上栽两次?
    书房里很暗,沐歌打开灯,看到了书房里摆设的各式枪支模型,像一个大型武装兵器库,沐歌叹为观止,但他的心思,不在这些模具上……
    沐歌在书桌上,抽屉里,快速地翻找著,越找,心里越急,越急,他就什麽也没找到。
    沐歌泄气地坐在皮椅里,看到电脑屏幕亮著,他脑子里灵光一闪,打开光驱……
    门外有脚步声传来,沐歌心里慌乱起来,他赶紧站起来,将东西藏到包里,门被推开,乔阙池若无其事地问:“怎麽到这里来了?不是要洗澡吗?”
    “哦,我马上就去。”沐歌走到门边,绕过乔阙池高大的身躯,乔阙池眸光沈沈,拉住沐歌,“沐歌……”
    “怎麽了?”沐歌假装镇定,逼迫自己去迎视乔阙池的视线,乔阙池动了动唇,淡然一笑,“没什麽,去睡吧。”
    隔天,乔阙池又出去,沐歌站在阳台上,看著他离开,然後到了客厅,看见乔阙池请的保姆徐嫂在客厅拖地。
    沐歌拿了一把水果刀,下楼,架在徐嫂的脖子上,“给我开门──”
    徐嫂被突然出现的变故吓得不敢说话,身子抖个不停,“沐、沐先生……你这是做什麽?”
    沐歌没耐心,他怕再罗嗦下去,乔阙池就会回来了,沐歌推著徐嫂到了门边的密码锁上,“快开,不开我杀了你──”
    徐嫂战战兢兢地伸出手,打开了门,乔阙池心里一喜,拉开了门,脸上的笑意还没完全展开,就蓦然僵住。
    乔阙池站在门口,阴沈地看著他,沐歌後退一步,乔阙池一步一步逼著他进了屋子里。
    “你去哪里?”
    “离开。”沐歌握紧了手里的水果刀,“你、你敢拦我,我就杀了你──”
    “沐歌,我不会让你走,只要我还活著,你就休想离开我的身边──”乔阙池俊美的脸没有任何表情,却让沐歌入坠冰川般,浑身冰冷,他颤抖地举起水果刀,朝乔阙池的胸膛上刺去,“那你就去死吧──”
    “嗯……”乔阙池闷哼了一声,身子晃了晃,抵在了墙上,沐歌不可置信地瞪大眼,握著刀柄的手猛然松开,後退几步,看著乔阙池身前插著刀流著血的地方……
    “你、你为什麽不躲……?”
    “我要是躲了,你会受伤……”乔阙池虚弱一笑,“沐歌,你想要我死,我成全你──”
    沐歌看著,乔阙池的手握著刀柄,一举抽出了水果刀,沐歌心里压抑般的燃烧著,灼热疼痛,乔阙池痛苦地皱著眉,身子顺著墙壁,滑到了地上,“沐歌,这样,你能否原谅我?”
    他所期望的,不多,只是想得到沐歌的原谅,每当沐歌用那种仇恨的眼神看著他,他心里就疼,疼的无以加复,疼的难以呼吸……
    沐歌呼吸声很重,他身子僵硬著,“我不会原谅你,你死了我也不会原谅你,乔阙池,你该死,你是活该,你是活该──”
    血在沐歌的脚下流了一地,很快就将他包围,沐歌心里难受,他骗得了别人,骗不了自己──看见这样的乔阙池,他就无法真正的狠起来。
    沐歌急速地後退著,夺门而出。
    乔阙池视线朦胧,他企图抓住沐歌在风中扬起的衣角,求得他一个回头的机会,哪怕他回头望一眼,也是好的……
    可是,没有……
    沐歌跑的那样快,那样仓皇,未曾回过头,看一眼倒在血泊中的他,乔阙池笑著,一如当年沐歌跳下飞机时的笑容──苍凉而绝望……
    渐渐的,他的视线里只剩下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暗,乔阙池的嘴里,依旧细细地吐著那两个字,“沐歌……”
    徐嫂被吓得够呛,摇著乔阙池晕过去的身子,“乔先生,乔先生……”
    作家的话:
    话说,这算虐吗?如果不够虐,可以再虐点……
    ☆、(11鲜币)番外 危情嗜爱(5)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沐歌一路狂奔,他不敢回头,背上始终能感觉到乔阙池凝注他的视线,如鬼如魅,无处不在,他的背部,一片濡湿。
    马路边,有一辆森然豪华的黑色轿车在等著,宣城站在车旁,看见沐歌,拉开了车门,沐歌不管不顾,一头栽进了车里。
    “霍哥……”
    车里儒雅的男人一笑,沐歌的慌张和身上的血迹,无声落入他的眼里,他夸奖著,“沐歌,你做得很好。”
    沐歌靠在椅背上,喘著气,眸子始终是惊慌地瞪大,霍伦温柔地把他拥在怀里,“沐歌,别怕,你很勇敢。”
    宣城在副驾驶座上,从後视镜里,看著沐歌埋在霍伦的怀里,那颤抖的肩膀,让他心脏缩了一下。
    沐歌疲惫地睡去,车子到了目的地後,霍伦抱著他下车,把他放在床上,霍伦苍白得略显病态的手指抚摸著沐歌的脸颊,沐歌眼角流下一滴泪,霍伦低下头,用舌头席卷而过。
    宣城在一旁,看著霍伦温柔的动作,垂下眼──只有他看见了霍伦眼里嗜血的火光……
    霍伦霍伦,一个掌控了半个亚洲黑市的传奇人物,那双苍白的手,看似软弱,却不知背负了多少人命……
    霍伦对自己上心的玩意,都是这麽呵护备至,宣城知道,不管是沐歌还是他,都只是霍伦的玩物而已……
    “这小东西,好像後悔了……”霍伦邪邪一笑,看向宣城,“宣城,你说是不是?”
    宣城心里一惊,把头垂得更低,他不敢说话,他的每一句话,也许都会影响到床上沐歌的命运。
    “宣城,过来。”
    宣城走过去,霍伦突然把他压在床上,宣城一侧头,就能看见沐歌苍白的容颜,他难堪地别开眼,霍伦柔柔地吻著他,“宣城,你心疼他了?”
    “大哥,别在这儿……”
    他没回答霍伦的问题,他只是下意识地不想被沐歌看见。
    不知什麽时候起,他开始如此在意沐歌的眼光。
    “沐歌又不是没见过。”霍伦扯开他的衣裳,亲吻著他,而下身,毫不温柔地撞进了宣城的体内,宣城咬著牙不出声……
    沐歌是被大力的摇晃震醒的,他一睁开眼,就看见了床上两具赤裸交缠的身影,和宣城痛苦的眸子相对,他淡淡地移开视线,面无表情。
    ──这样的情况,不是第一次,霍伦随性肆意,想做就做,丝毫不顾忌场合,甚至……他们三个人,曾经一起做过……
    沐歌嘲讽地一笑,霍伦在宣城的体内发泄後,赤裸著身子压在沐歌的身下,“小东西,霍哥好久没碰你了,让霍哥尝尝你的味道……”
    沐歌心里抗拒,他现在心头乱得慌,没心情和霍伦做那种事,可霍伦,阴邪沈郁,沐歌还记得霍伦第一次要跟他上床的时候,他反抗,霍伦叫了宣城了他手下的两个人,一起强了他。
    那次,他差点又死了……
    惹怒霍伦的後果,沐歌承受不起。
    “霍哥……”沐歌微弱一笑,从口袋里拿出一张u盘,“这是霍哥交代的事……”
    霍伦眸色亮了亮,在沐歌唇上亲了一下,起身,“霍哥果然没白疼你。”
    “霍哥,我今天身体不舒服,可以先回去休息吗?”沐歌小心翼翼地问。
    霍伦点了点头,“好,去吧。”
    得到赦令,沐歌下床,身子有些发软,脚刚著地,就险些栽倒下去,一只强劲的手扶住他,沐歌抬眼,看见了已经穿戴整齐的宣城,沐歌瞪了他一眼,暗中甩了甩胳膊。
    宣城看了霍伦一眼,扯著沐歌离开。
    一到了外面,沐歌就毫不客气地推开宣城,快速回了房间里,他一下就软到在墙角,抱著自己的双臂,轻轻地抽泣著。
    他不敢哭的太大声。
    身子里的毒瘾又上来了,沐歌浑身难受,沐歌不知道宣城是怎麽进来的,他撑著一口气,推开了宣城,宣城手里的dh顺势掉到了地上,沐歌眼睛一亮,捞过dh进了卫生间。
    宣城在外面等著,如果可以,他也不想给沐歌dh ,可他知道,没有了dh ,沐歌会死的。
    他已经成瘾了。
    沐歌吸完了dh,出了卫生间,看见宣城还在,冷冷斜了他一眼,钻进了被窝里,宣城站在床边,“沐歌……”
    沐歌没理他,宣城又叫了一声,沐歌一把掀开被子,刚刚吸完dh的他浑身都是劲儿,朝宣城吼了一声:“喊什麽喊,你给我滚出去──”
    他可没忘记,当初霍伦强迫他试dh的毒性,是宣城执行的命令。
    他是dh的第一个吸入者。
    沐歌讨厌这个男人,他话不多,可他的存在,无时无刻不让沐歌感到难堪。
    不止是为了试毒的事,还有他和霍伦之间,他们三个人之间那些羞耻而屈辱的事。
    沐歌不敢反抗霍伦,只能把气都撒在宣城的身上。
    “对不起,你睡吧。”宣城垂著头,默默地退了出去。
    沐歌在被窝里,想起乔阙池,心头又是一团乱,一夜难以入眠。
    他以为他和乔阙池,是真正的从此老死不相往来,沐歌一点都不想见到他,可他们最终,还是相见了。
    沐歌的前半生,是平淡而幸福的,他的後半生,因为乔阙池的介入,而归於惨淡,从霍伦把他救醒的那天起,他又再次被迫踏入另一个无底的寒渊,他每一天每一夜,都是在痛苦著。
    这种痛苦,几乎麻木了他的心脏。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麽还活著。
    浑浑噩噩,他找不到自己的终结点。
    霍伦是一个比乔阙池更无情的恶魔,他和他上床,将他的身体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欣赏著,羞辱著,经历了乔阙池的事,沐歌却觉得──无所谓了……
    霍伦看似宠爱他,却不过把他当做一件玩偶,他逼迫他染上毒瘾,逼得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可最後,他还是回了霍伦这里……
    除了这里,他无处可去……
    沐歌沐歌,本该如沐如歌,却奈何命运捉弄,落到如斯境地,沐歌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他始终是记得,当年乔阙池对他的种种,那是一场深入骨髓的哀痛,他无法忘记,不管如今的乔阙池如何低声下气地对他,也终难消除那一切痛苦,更何况,乔阙池,又再次……利用了他……
    五年前,乔阙池伤得他的岁月兵荒马乱,五年前後,在沐歌再次对他心软之下,乔阙池,再次利用了他……
    沐歌想,他终於是死心了……
    作家的话:
    话说……我无话可说……写的我蛋疼
    ☆、(16鲜币)番外 危情嗜爱(6)终结他的痛苦
    那天沐歌刚刚出门,就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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