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呵呵,怎么吐的,你还要怎么吃回去!”
    寒举虽然没有看那在吐的刺客,但是他却听到了,为闻到了一股又酸又臭的味道,他冷笑一声,随即放下了手中的刀,把自己的手脸都弄干净,随即带着其他人出了这水牢。
    水牢里,七个被死死的锁在墙上,还有一个,奄奄一息,躺在地上,听不到她的任何声息,任其他的几个同伴怎么呼唤,都是不说一句话,天知道 她是活着还是死了,水牢幽幽,不见天日,阴暗的如同在地狱里一般。
    “这几个刺客嘴巴倒是挺硬,大哥,我们怎么办,将军可交代了,一定要让我们从她们嘴里掏出东西来啊!”
    水牢外面,寒举和几个兄弟坐在一起吃着饭,却是没有一点心思,特别是寒举,心里颇为羞愧,这柳府的安危,本来就该落在他的身上,可是他一时疏忽,让这些刺客趁虚而入,差点害了柳伐一家,这实在是让他无比的恼怒。
    柳伐虽是没有多说什么,但是比打他的脸更让他难过,现在柳府的安全,又换在了十二时令残余的几个人身上,而他们八个,则是全力调查刺客。
    这对寒举来说,心里实在是有些接受不了,以往是十二时令有令柳伐不满意 的地方,柳伐同样是把十二时令弃之不用,现在又轮到他们了,怎么能让他不难过。
    “大哥,怎么办啊?”
    一旁的一个侍卫满脸的忧愁,嘴里还在不断的絮叨着,丝毫没有察觉到寒举现在的烦闷之情。
    “吵什么,走,吃完饭继xu 进水牢,还不怕她们不招,不过是一群弱女子,还真的把他们没辙了吗?”
    寒举终于是受不了耳边的叫声,他狠狠的摔下碗筷,嘴里说着让众人吃饭,可是他自己已经朝着水牢去了……
    在柳府的后院里,柳伐夫妻二人的房间内也是摆满了饭食,而此时此刻叶若昕却躺在床上,气特别的差,毕竟是和那么多的刺客交战,而她又刚刚生育不久,身子也不大好,方才的时候是精神紧绷,倒也没有什么感觉,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她浑身疼,满身的不舒服,特别是胳膊上,还中了几剑,还好那剑刃上并没有什么毒,否则现在她还不一定能醒来,或者她还不一定活着。
    柳伐静静的坐在一旁,为叶若昕一边喂着饭食,一边也在思考,他到底是想不出来,到底是何人想要他的命,他也想到了大理,但是却也没有道理,越想愈发的烦,愈加的恼怒,毕竟是他的地盘上,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连自己的府邸都敢闯,连自己的妻儿都敢动,这实在是让柳伐愤nu ……
    “罢了,我吃饱了,找奶妈来,给睿儿喂奶,估计睿儿也饿了!”
    就在柳伐思考的时候,突然叶若昕伸出手来,摆摆手,示意柳伐不要再给自己喂饭了,看看孩子要紧。
    柳伐一愣,马上又反醒过来,他看着叶若昕,又看了看手中的碗盅,里面的羹汤还剩了很多,而叶若昕也并没有喝太大,他皱皱眉,随即又柔声道:“你现在要好好养身子,多吃一点!”
    “我吃饱了,不用管我,看看睿儿!”
    叶若昕摇摇头,执意让柳伐去看看柳睿,她现在的心里只记挂着一个柳睿,其他的,什么都不重要 。
    “好!”
    柳伐无奈,终于放下了手中的碗盅,又看了看一旁的婴儿床,柳睿睡得是十分香甜,他还小,还不知道 今天发生了多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他的母亲都受伤了,他自己也是命悬一线,而他的父亲更是险象环生,几次陷入死境。
    此时此刻,柳伐轻轻抱起柳睿,那种血脉相连的感觉让他把柳睿抱的极紧,直到现在,他才感觉到一阵后怕,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若是柳睿真出点什么事,柳伐心里还真是接受不了。
    “我已经吩咐寒举去查了,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的,一旦让我查出来,无论是谁,都要面对我的怒火!”
    柳伐走到叶若昕的身旁,让叶若昕看了看睿儿,随即又跟叶若昕下决心,眼中满是愤nu 和决绝。
    “啊……啊……”
    幽深的水牢里,不断的传出惨叫声,在漆黑的大夜里,听起来格外的渗人,只是水牢与其他诸院隔的也是颇远,这惨叫声,其他地方倒也听不到。
    寒举坐在水牢里,案前摆着一盏昏黄的烛灯,灯光下,他的脸颇为诡异,再看看墙角锁着的那几个刺客,更是诡异无比,如同修罗地狱一般。
    “说么?”
    他的手指不断的敲打在桌案上,看着眼前的这个刺客,语气没有一丝波动,如同在自言自语一般。
    眼前的这个女刺客,现在是一种什么样的状态呢,简单说,没有人会把她和一个人联系在一起,因为她已经不像人了。
    “好!”
    寒举的耳边无比寂静,他什么话都没有听到,随即就淡淡的点了点头,又挥手麾下的弟兄继xu ……
    惨叫不绝于耳,听得寒举耳朵都快起茧子了,他看着眼前的这女刺客嘴硬无比,随即冷哼一声,不再多问,直接吩咐麾下弟兄扔到脚下的水里。
    这水并不是很深,但是就这个刺客来说,如果没有人她,她只会淹死在深不过膝的水里,求生的天性让她不断的挣扎,但是她却没有办法,她只能任水从她的身体里灌进去,什么也做不了,就是无用的挣扎,在那里挣扎。
    “你们,可有人愿意说?”
    寒举微微打了一个哈欠,有些疲惫,一整天了,他除了吃饭,几乎没有离开过这里,但是直到深夜,这几个刺客嘴硬到一句话都不说,实在是让他有些心烦意乱。
    能用的刑,他和其他的七个弟兄都是一一试过了,但是这刺客除了喊疼,多余的话一句都不说,而其他的七个刺客,也是无动于衷,一直在靠在墙上,双目无神,似乎已经能够预想到自己的下场,只是在默默的等待。
    “唔……嗯……”
    水牢里,那个被丢下水的刺客挣扎了半天,终于不说话了,只是片刻的时间,她已经活活被溺死在了众人面前,水牢再一次恢复了平静。
    “吱呦……”
    就在寒举打算再一次提审的时候,水牢的门突然被打开了,寒举心里一沉,一把将案上的刀握住,随即又喊了一句:“谁?”
    “我!”
    柳伐一步步走了进来,闻到里面又潮湿,又是恶臭,他不禁皱起了眉头,但是他仍旧是走了进来,今夜无比烦闷,一闭上眼睛,今天发生的事情就在他的脑海里出现,他是怎么也睡不着,一直记着今日之事,索性穿上衣服,再过来看看,这不看不要紧,一看才发现 ,水牢这里还亮着灯,看起来里面还有人,他心里一寻思,马上就明白了,走进来一看,果然是寒举在盘查这些刺客。
    “将军!”
    一听到柳伐的声音,寒举一惊,马上就跪倒在地,也不在乎地上的血迹,垂下头来,有些愧疚。
    “嗯!”
    柳伐淡淡的答yng 了一声,随即径自走了过来,坐在了椅子上,又示意寒举起来,这才开口问道:“怎么样,可问出什么来?”
    寒举惭愧的再一次拜倒,头都不敢抬:“这几个刺客嘴巴很紧,一句话也撬不出来,这一整天了,都没有听到她们说一句话。”
    “当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
    柳伐看着一旁被锁的很结实的七个刺客,冷冷的说了一句,随即又站了起来,轻轻的拍了拍寒举的肩膀,沉声道:“两日之内,让她们开口,明白吗?”
    说着他也不管寒举,只是淡然走了出去,寒举听到柳伐的话,头上冷汗直流,眼看着柳伐这就要从水牢里出去,他终于咬咬牙,抱拳称是。
    “我等你的好消息!”
    “吱呦”一声,水牢的门再一次被打开,柳伐大步走了出去,只留下一句话,一个命令,让寒举去执行。
    感受到肩上的压力极大,寒举也是豁出去了,一夜不眠,又把刘家主请了进来,刘家主一听大半夜的就找上门来,心若死灰,随即跟着寒举来到了柳府的水牢……
    “报,将军,我们查出来了,这些刺客终于是开口了,他们自称是天杀卫的人,是皇帝派来的!”
    一日一夜的功夫,寒举没有休息,彻夜调查,他终于是弄清楚了,原来这些刺客,是少武恒勇弄来的,她们的目的有两个,第一,就是杀了柳伐夫妇及他们的孩子柳睿;第二,就是取回一方小印。
    “什么,少武恒勇?”
    清晨,坐在堂中的柳伐还在吃着茶,刚刚醒来就看到寒举盯着一双通红的眼睛跪倒在了自己面前,把这一日一夜的成果都报与柳伐听了。
    柳伐沉默,心里说不出的愤nu ,从帝京到平南,这少武恒勇兄弟二人如同毒蛇一般,紧紧盯着他不放,自己再三隐忍,谁曾想,他当了皇帝,竟然还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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