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在平时,柳伐府邸的门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进的,能进同样也不代表着能出去,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这些世家的人个个是人人老成精,所以对自己性命也是格外的看重,说白了就是贪生怕死,他们揣摩不了柳伐的脾性,更不知道现在叶若昕的状况,从柳伐的脸上,他们看不出任何的悲喜,只能看到柳伐无边的怒火无处发泄。『頂『点『小『说,x.
    罢了,在柳伐府邸待着也就是了,还是小命要的紧,众人虽然无不想踏出这个是非多的门槛,但是谁都不敢迈出那一步,所以也就尴尬的站在那里,都向柳伐示好,要待在柳伐的府邸,直到柳伐查出今日之事的始末。
    一看这么多的人要待在这里,柳伐也是皱起了眉头,他倒是没有想到这些世家大族的人竟然连这点魄力也没有,他既是自傲,也是有些烦忧。
    他向来不喜欢人多,更不喜欢庭院太深的宅邸,宅院太大,未免少了一些人情味,但是叶若昕又是大家出身,她是不喜欢格局太小的宅邸,所以二人折中,在平南建了一个不小也不大的宅院。
    那么现在问题就来了,若是这院中的人只有十几个也就罢了,但是这院中现在乱哄哄的,人头攒动,一看少说也有百余人,毕竟在这江南,世家大族,也是不少,那么这些人的住处怎么解决呢,一下子成了问题。
    他眼珠一动,一下子看向了萧家的人,这一次萧廷没有亲自到场,来的人却也不是生人,而是和柳伐有一面之缘的萧长乐。
    萧长乐也是人精,他一眼便看出了柳伐的尴尬之处,不经意的朝着柳伐点了点头,随即便又大步走出来,看着柳伐,拱手道:“将军,我在平南也有住所,今日也不便打扰......”
    听到萧长乐如此上道,柳伐微微点了点头,随即有些假意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又转过头去,显得很是烦闷。
    “那萧某在平南城中,随叫随到,告辞!”
    萧长乐看到柳伐不愿意多少,心里苦笑,随即有些灰溜溜的走出了柳府,众家主一看到萧长乐走出去,柳伐也没有拦着,他们心中大定,也是相继走了出去,临走之前,又一一向柳伐道别,柳伐脸色淡然,只是敷衍的点点头,也不多说什么,任凭这些家族的人一个个走掉。
    不多时,柳家的宅邸之中就剩下刘家的家主了,他满脸的忧愁和绝望,别人都能走,他是怎么都走不掉了,他不傻,他有自知之明,不管是不是他指使的,他现在都走不掉,因为那几个舞女的确是他为柳伐献来的,本来是打着借花献佛的主意,使个小聪明,让柳伐记下自己,但是现在柳伐的确是记下了自己,不过和他想象的,有些不一样。
    “刘家主,你也请吧,记得待在你应该待的地方,走吧!”
    柳伐看了一眼刘家主,眼中有些不悦,还是挥了挥手,让刘家主离开他柳府,他看得出来,今日的刺杀的确和刘家主扯不上关系,但是若要是说完全没有关系,倒也不是,只是这些刺客,以刘家的力量,想来还是很难弄出来的,更重要的是,自己和他无冤无仇,而眼前的这个人,也只是多少有些小聪明,最多算得上是一个商人,料他也是没有那样的胆子,眼不见心不烦,索性也让这刘家主也离开柳府。
    刘家主听到柳伐的话,如梦初醒。重重的磕了几个头,随即灰溜溜的也离开了柳府,他现在也是无处可去,远一点的地方也是不敢住,寻了一处离柳伐府邸极近的客栈就住了下来,可是这附近哪里还有什么客栈可住,倒也不能说是没有客栈可住,而是大多数的被这些早他一步出去的世家包了下来,住在了里面。
    世家出手,自然是阔绰,有客栈,自然是包了,不会让外人住进来,而刘家主现在是一个人人躲都来不及,深怕和他有些什么牵扯,都是避而不见,更不用说还给他留一间空房让他住了,无奈之下,只能找了一间普通的有些朴素的小院租了下来,住在里面。
    眼看着这些碍眼之人一个个的离开,整个大院之中就剩下一堆礼物,柳伐也终是叹了一口气,随即真正的皱起了眉头,看了一眼寒举,冷冷的道:“带我去见她们!”
    寒举听出了柳伐嘴里的杀意,他不经意的抖了抖身子,有些发冷,突然有些寒意涌上后背,不知多久了,他没有感受到如同浓厚的杀意,这一次,他是真正的感受到了柳伐的凛然杀意。
    “是!”
    没过多久,寒举便带着柳伐来到了一间水牢,这水牢还是当初沐家建立的,柳伐也就沿用了下来,水牢里,结结实实的绑着八个女子,他们都时今日出现在柳府的刺客,被柳伐抓到了两个,其余的六个被寒举八卫抓了回来。
    现在她们的身上都时铁索缠身,一个个的脸色苍白,十二月份的天气,水有多冷,大家心里很是清楚,跟不用说是这常年不见天日的水牢里,众刺客脚下的水冷的都快要结冰了,但是她们还得站在里面。
    “我不想说什么废话,你们自己愿意自己交待,还是我用手段让你们说?”
    寒举为柳伐搬来了一张大椅,柳伐没有吭声,只是坐了下来,看着眼前这八个垂着头的刺客,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淡淡的喝了一口茶,随即又闭上了眼睛。
    他在等,他在等......
    静,静的都有些压抑,一点声音都没有,这八个刺客如同死了一般,连呼吸的声音都没有,只是垂着头,一声不吭。
    “好,很好!”
    柳伐嘴角微微一咧,心中的怒火却是稍微平息了一下,他看着众刺客,眼中闪过一丝玩味:“既然你们都不愿意说,那么......呵呵!”
    他点了点手指,随即眼睛朝着这些刺客一个个的看了过去,数到第五个,柳伐微微一笑,指了指那个刺客,笑道:“就是你了,寒举,把她给我拖出来,用用手段,这里的刑具好久没有用过了,都有些生锈了!”
    听到柳伐的话,寒举马上让人把那第五个刺客拖了出来,随即扔到一旁,就在柳伐的眼皮子底下,开始动手了。
    寒举的手段很简单,很粗暴,他看着这细皮嫩肉的女刺客,眼中闪过一丝煞气,没有一丝的同情,作死的人,不值得同情。
    “啊......”
    柳伐闭上眼睛,如同听到了世上最美妙的声音,在他的身旁,惨叫连连,都是那第五个刺客发出来的,毕竟是一个女子,面对残忍的酷刑,她只能在那里惨叫,她浑身铁索,连动都不能动,只能让寒举等人在她身上做最残忍的事情。
    听着这个同伴的惨叫,剩余的七个刺客或茫然的垂下头,或冷冷的看着,总之眼中或多或少都有些不自然,毕竟是她们的同伴,同类的惨叫,她们怎么能够装作没有听到呢,他们又怎么能熟视无睹,更重要的是,这个同伴的血都已经溅到了她们的身上,她们实在是快要崩溃了。
    这种感觉,比自己受罪更加痛苦,她们被捆在那里,双目无神,但是她们的表情,却出卖了她们。
    柳伐坐在那里,虽是眯着眼睛,可是他的眼睛却一直在这些刺客的身上走来走去,他很疑惑,到底是什么人,到底是谁要对自己下手,是秦天昭,可是秦天昭已经疯了,还是曹家余孽,可是这也不合理,曹家现在也是灰飞烟灭了,还有什么人呢,少武恒安?也不对啊,现在少武卿也死了,少武恒安又能干嘛,更何况他现在就算是活着,也不为他的兄长所容,行刺自己,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
    越想越头痛,眼看着眼前的这些刺客她们是一句话也不肯招,柳伐的耐心也是一点点的消耗干净,他拍了拍椅子,随即又看了看寒举,寒声道:“今天先凌迟她把,她们几个的饭,就是她了,我看她们还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柳伐话音一落,随即大步走出了水牢,不知不觉,他在这水牢里也是待了好久,出来一看,这外面空气的味道到底是比水牢是好多了。
    水牢之中,寒举也没有停下来,眼看着柳伐走出去,他擦了擦脸上的血,随即舔了舔嘴角的鲜血,还有些猩热,他嘿然一笑,随即幽幽的道:“听到将军的话了吗,她是你们的晚饭了,哈哈哈哈!”
    说着寒举用手中的小刀扎起了一块带血的肉,笑眯眯的走到了其中的一个刺客面前,不怀好意的道:“请吧!”
    那刺客看到眼前的血肉,正是从这个同伴身上掉下来的,她嘴角一抽,随即又转头去,心里只有恐惧和恶心。
    “额......”
    就在此时,其中的一个刺客终于是忍不住了,她虽是被绑着,但是还是吐出许多东西,脸色更加的苍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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