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那冰玉般的凉意,用力地往滚烫的脸上贴,好凉,好舒服,不要走……
    ☆、(10鲜币)与君欢好(美强情色)92
    「我不会走。」轻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唐振东安静下来,原来无意识里他说出了心底的话,想要睁开眼看守在身边的人是谁,眼皮却重得抬不起,整个脑子也晕沈沈的,只是贪恋着落在身上的冰凉温度,是父亲的手吗?他的父亲是一介斯文的书生,身子向来不好,平日待他严厉苛刻,但每当他伤寒发热时,总用带点冰凉的手抚摸他的额头,很温柔的样子……
    上官锦看着他烧得通红的面容,抓着他痛苦呻吟的样子,幽暗的瞳眸里浮起了浓浓的怜惜,他端起案几上的药,喝了一口含住,而後俯下身吻住他,将口里的药喂入他的口中。大夫说他寒气侵肺,会热几天,只要按时服药,烧退了就没事了。
    苦涩的药汁灌入胃部,唐振东难受地蹙起眉,而後又被灌入一口药,他无意识的想吐出来,唇舌推搡之间,碰到一个湿滑的软物,固住脸颊的手猛地一紧,而後滑入口腔的舌舔着他的,变了味道的勾缠住他的舌,细细地吸吮他带着淡淡药味的蜜液,慢条斯理地搅动着他湿热的舌头,狂热地吸吮。
    唐振东蹙着眉头抵抗,虚软的身体却使不上力。而久违的吻让上官锦舍不得离开,他轻轻地捧住唐振东的脸,温柔地吻着他的唇,不复先前那般强取豪夺。
    两人的唇又热又密地贴在一起,呼出的鼻息喷在彼此的脸上,心跳的声音变得清晰有力,唐振东并不讨厌温柔的吻,甚至迷恋着他身上的清雅气息,再加上冰凉的身体紧贴着他,身上的滚烫热度得到了缓解,他时不时地发出轻微的呻吟,当吻住他的唇稍稍离去,又神智不清地搂住他的脖子,主动将火热的躯体贴上他。
    上官锦顿时倒吸一口气,他原本想单纯的给他喂药,可舌头被舔了一下,他就按耐不住地吻住他,当他滚烫的身体靠向自己,全身就像着了火一般发烫。他捏住唐振东的下巴,湿红的舌头在他的口腔里若隐若现,他难耐地吻下去,重重地吻着他,像是要将他的气息全部吞噬一般。
    唐振东难受地挣扎起来,却又被吻得更为火热,更为紧密,身体也被恶狼般的揉捏,急躁地扯开他的衣物,揉捏的力度略显淫乱,呼出的热气焚烧着本就滚烫的身体,他就算是病人,也在这样的阵势里恢复了意识。睁开眼看到压在身上胡作非为的上官锦,而自己还搂住他的脖子,主动偎在他的怀里。
    唐振东惊得一把推开他,但虚软的身体哪有力气,被他推开的上官锦纹丝不动,他又急又怒,想起上官锦与江裴凛的种种,顿时火冒三丈,「放开!」
    上官锦一把抓住他的手腕,见他目光火亮地瞪着自己,知晓他意识恢复大半,但见他乌发凌乱,身躯强健有力,却无力地瘫在身下,不禁热血沸腾,眼底都带着色,可又没办法在他的怒火里实行,他轻轻地抱住唐振东,正要跟他说话,屋外响起一道担忧的声音,「少爷、你三天没合眼了,我来照顾他,你休息会儿吧。」
    唐振东惊讶自己竟然昏睡了三天,上官锦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拂去他脸颊上的发丝,开口跟门外的李管家说,「他的烧退了,我才能安心,你下去吧。」
    李管家又是担忧又是恼怒,却又拿上官锦没辙,正要离开之际,想起来此的目的,又说:「少爷,茶园送来的五千斤茶叶到了。」
    上官锦道:「你命人包好,送去京城的连云山庄。」
    李管家追问,声音里夹着喜悦,「少爷你谈妥这笔生意了吗?」
    「已经谈妥了,因为江裴凛的引荐,我得以认识慕容烨,与他谈拢这笔生意。」上官锦眉目清雅,此话像是说给李管家,却是间接告诉唐振东与江裴凛的关系。
    唐振东错愕地看着上官锦,上官锦回过头抱住他,「可以听我的解释吗?」
    「我全都看见了,你还要解释什麽……咳……」话未完就咳嗽,本就烧哑的喉咙更是疼痛难忍。
    上官锦忙倒了一杯水给他,说道:「别再说话了,你听我说好吗?」看他喝了水不理他,知晓他还在生气,又知道他此时病着跑不了,便靠在他身边,说:「我的生意出了问题,名誉受损,又有一笔庞大的坏账,要添补漏洞可以用银子,但一次补进去,以後出现同种情况,依旧不能解决。」
    唐振东知道他的生意问题颇多,可心里烦乱的很,并没有搭腔,上官锦又说,「短时间里要解决问题,便是接洽更多订单,所以我走访各处跟货商见面,听闻连云山庄财势惊人,又需要茶叶,倘若跟他合作再好不过,而江裴凛认识他,就由他做了引荐人。昨晚慕容烨到了洛阳,我们便在绿茵坊见面,到了早上慕容烨离开,我们准备梳洗了各自回去,然後你就来了。」
    「我本来……是要相信你、可你瞒着我这麽多……」唐振东嗓子痛,说了几句就发不出声。
    上官锦又为他倒了一杯水,「生意上的事烦不胜烦,你若知道我跟他的关系,又跟着我一起去谈生意,见了难免不舒服,我便想尽快解决了回来。」
    唐振东目光复杂地看着他,整个人的神经倒不再绷那麽紧,「李管家要没说漏嘴,你是不是永远不想告诉我。」
    上官锦默了半晌,拿了纱布为他包扎手指上的伤口,说:「十六岁时,李管家陪我去荆州谈生意,我在画舫遇到江裴凛。」
    唐振东安静地听,上官锦温柔地看着他,说:「那时他有意接近我,加之有生意往来,我们便时常见面,他清丽夺人,笑起来时眼睛亮得发光,像极了儿时的你……尽管不是你,也不够好,却出现的很恰当,满足了我对爱情的幻想,我便单纯的将情感寄托在他身上。」
    ☆、(8鲜币)与君欢好(美强情色)93
    唐振东惊愕地望着上官锦,上官锦温柔地望着他,平静地说,「我将两百万两银子投入到我们的生意里,李管家劝我思虑一下,我那时听不进劝,默默的相信着江裴凛,却不知世事险恶,远不如所想的简单。江裴凛得了那笔银子就消失无踪,我疯狂的四处找他,却没有任何消息,他就像突然人间蒸发一般,我为他找了很多理由,猜想他有事才不告而别,於是便留荆州等,半月之後找到他,是城里传出他成亲的消息。」
    唐振东心里酸楚难忍,上官锦面色淡然地说,「我冲去他的山庄里,他正拜堂成亲,厅里宾客满堂,热闹喧嚣,他温柔地搀起那位红衣人,那瞬间我才相信自己被骗了。而我那麽诚心待他,他却如此冷漠无情、心狠手辣,见到我遂赶我走,他的属下只把我当婚礼的闹事者,狠了心的教训我,我不会武功被打得很惨,李管家到时,我已伤痕累累,浑身是血,像快要没了呼吸一样。」
    唐振东的心像被撕裂一般,险些喘不过气,上官锦过去那边寂寞清冷,对外面的世界充满着着美好的向往,倾心於江裴凛是将梦寄托在他身上,以为他是能寄托的人,却背叛他、践踏他、重伤他,世上怎麽会有如此狠心之人,偏偏又被上官锦遇到,他问:「後来呢?」
    上官锦又说,「身体康复之後,我苦练武功,想着有朝一日杀了他,报仇雪恨,他却派人送了二百万两银票,连本带息,分文不欠。」
    「奇怪的男人……」唐振东蹙起眉头,不明白既然当初是为钱而接近上官锦,肆意践踏他的感情之後,又将骗来的银子还给他,可不管他怎麽做都无法补偿上官锦受到的伤害,他抬起头看着上官锦,「他伤你如此,为何还要见他,跟他有往来?」
    「他认识慕容烨跟对方有生意往来,而我想尽快处理生意上的问题,何况……」上官锦突然欲言又止,唐振东沈浸在痛楚里不曾注意,只听他说,「再次见到他,我明白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麽,不会再受他的任何影响。」
    「那他……」他将江裴凛当感情寄托,而江裴凛突然出现,难道不是想跟他重新开始?
    「他有喜欢的人,所娶之人是男人。」上官锦神色淡然,「所以我跟他永远不可能,哪怕单独待一起,也不会有你所想的事发生。」
    唐振东大骇,半天没办法恍过神。上官锦低头看着他,苍白的肌肤宛如皑皑雪花,像是还担心他在意一般,「现在知道事情原委了,不会再生我的气了吧?」
    听了他的解释後胸腔里的郁结亦如明月出云,唐振东哪里会责怪他,他用力地摇了摇头,而後握住他的手,问:「这件事只有李管家知道?」
    上官锦说:「他当年随我去荆州,知道来龙去脉,其它人只知道我受过剑伤,身上留有一些病根。」
    「没想到能瞒的那麽好。」唐振东低声说,看起来李管家对上官锦是忠心耿耿,因为连林清都不知道江裴凛的存在,且受的剑伤还是因为他。
    「他就只有这点我看得起。」上官锦多少知道他在想什麽,伸手抱住他,力度重得令唐振东都感到疼痛,「以後遇事别冲动,看到你跳湖里我心都凉了。」
    唐振东声音沙哑地说,「对不起,让你担心了。」当时船上破了一个洞,为求自保不得不跳下去,想不到双腿抽筋怎麽都动不了,想要求救声音被湖水淹没,以为逃脱不了,放弃了,却被他紧紧地抱住,救上了岸,他抬起头看着上官锦,心里有很多话要说,最後只说了一句,「谢谢你救了我。」
    上官锦凝视着他的眼睛,「你是我最重要的人,不管发生什麽事,我都不允许自己伤害你,所以你也要爱惜身体,不然我会很担心你。」
    唐振东抚摸着他眼底的黑色阴影,知晓他这三天都守在身边照顾他,又贴上他脸颊上的淡淡红痕,「还疼吗?」那时被他扯住不放,心里又一阵烦乱,就打了他。
    上官锦抓住他的手腕,一把压向自己的胸膛,「这里比较疼,你安慰一下。」
    「我要怎麽安慰?」唐振东觉得是他不好,打了他,又伤了他,理应补偿他一下。
    上官锦知道他心软,越发得疼爱他,「我想要的很简单,你现在就能为我做。」话落,凑过去吻住他的唇,前所未有的霸道蛮横,撬开他的唇齿就横扫口腔,玩弄着他的唇舌,唐振东本能地抵抗,碍於被他固住而无法逃避。
    吻住他的唇越来越热,抚摸着身体的手滚烫得吓人,身上的每一处被淫乱地啃咬、爱抚、摩擦、欲望来得气势汹汹,强烈的感受到他对自己的渴求,唐振东紧紧地抱住上官锦,身体随着他的爱抚而扭动,身下的床单被滚得不成样,衣服也被扯得乱七八糟,而後连着被子一起被扔到地上。
    ☆、(7鲜币)与君欢好(美强情色)94
    唐振东浑身赤裸,火热的身躯接触到冰冷的空气而不由得发颤,紧接着强壮的男性身躯压住他,略带凉意的体温令他头晕目眩,冰冷的手指游弋在身上的感觉也很舒服,当炽热的器官被白皙的大手挑逗着握住,涌上身体的渴求令他的身体越发滚烫,像是要着了火一般,而这具冰凉的身体就是驱散火焰的湖水,发热中的唐振东用尽全身的力气才拉回残存的理智,挣扎着在他咬住脖子时,发出急促的声音,「唔……我有寒热,会传染给你的……」
    「我不介意,何况你出点汗,好的会更快。」上官锦不急不徐地阻拦他的抵抗,热切地爱抚着他英挺而结实的古铜色身体,从脖子到胸膛,手臂到腰腹,又贪婪地摸着他的大腿,几乎将他的全身都摸了一遍,点燃他身上的一处处火焰,而後抬起他的左腿环在腰上,揉了几下他光滑的臀部,便用力地侵入他的身体……
    「唔……」唐振东细微地闷哼出声,下意识的想要挣扎,疲软的身体却使不上力,而套弄欲望的手也给予进一步的刺激,配合摩擦着内壁的修长手指撩拨着他,反复地戳向敏感的地方,一波波的快感袭向身体,沸腾着却得不到宣泄的出口,他痛苦地喘息起来,几乎受不了地缠住上官锦,「别弄了……恩……好难受……」
    上官锦的眼睛里溢满情欲的贪念,感觉他的身体舒缓了,才毫不留情的将硕大的器官顶入柔软的部位,那狭窄又异常紧致的甬道使得他瞳眸一紧,猛然抽动起来。
    「啊……」唐振东的呼吸都在颤抖,古铜色的身体随着他的律动而摇晃,乱了一头乌黑的长发,他的双腿被上官锦压住,强韧的腰肢前後耸动着,无休无止,凶狠掠夺,他无力地呻吟起来,那声音软软的,尾音透着一股勾混的媚,自己听着都觉得羞耻,忙紧咬住唇。
    上官锦牢牢地盯着他,深沈的眸子里闪烁着危险的光芒,箍紧他腰肢的手紧了紧,终於,忍无可忍的暴动起来,激烈的撞击声在身下连绵不绝,肆无忌惮地索求着他的身体,从床上做到床尾,又从床尾滚到地上……最後抱起他,一把压在床边,健实的手臂压着他的腿弯,凶狠地顶着他的身体,一次又一次的贯穿他。
    唐振东目光迷离地躺在床上,修长的双腿被撑开至难以想象的程度,粗壮的器官来来回回的进犯着湿红的穴口,结合的部位泛滥起淫秽的色泽,顶入身体的器官抽动得越来越快,柔韧的腰肢跟着粗暴的律动震动着、抽搐着、股间的媚肉被拖着拉出一团,可见交合的激烈程度,唐振东受不了地求饶,「不……要……啊……」
    上官锦优美的嘴唇咬上他的,堵住他的拒绝与求饶,而後不厌其烦的贯穿他的身体,凝视着他泫然的漆黑瞳眸,低柔地呢喃,「我爱你,别离开我。」
    唐振东顿时浑身发烫,像被巨大的火焰包裹住身体,尽管男人在床上说的话都不能信以为真,但听到他温柔地说爱他,心里都溢出了一股清甜的热流,他伸手紧紧地抱住上官锦,随着他的激烈入侵而摆动着身体,过热的高温使他全身都出了一层汗,鼻子不再那麽堵,头也不再那麽重,缠在身上的不适逐渐散去,连带的还有那些纷杂的不安……
    有时乌云过後便是碧海蓝天,连云山庄的慕容烨购买了靖安府的一批茶叶,这五千斤茶叶在业内激起万层浪,迅速引来无数人的关注,先前怀疑上官锦茶叶是疵品的商人又接洽他,背地里议论他的也不敢再造谣,慕容烨在京城属於颇有威望的贵族,他既然愿意跟上官锦合作,可见茶叶质量好,上次的问题只怕是误会。
    而李管家也公开声明,运给易连豪的茶叶之所以出问题,是因为第一次送去的遭劫匪抢了,怕耽搁易连豪的收货期又忙调了店里的货送去,祸不单行的是路上遭遇暴雨,茶叶便有部分回潮,而京城离洛阳路途遥远,府里得到消息是在三天後,经过商议,对回潮部分做了赔偿与折扣,又再次向受到损失的易连豪道歉。
    ☆、(8鲜币)与君欢好(美强情色)95
    靖安府处理问题的态度得到全国茶商的肯定,本来茶叶出问题责任就不在他,劫匪抢了茶叶他们也损失大笔银子,但依照起先订的合约,没有耽搁的又送去一批,无奈路上暴雨连连造成茶叶回潮,这种问题上官锦肯定也不想。
    而作为生意人知道情况後都能互相体谅,哪知易连豪紧咬不放,走访京城各处说上官锦卖劣质茶,弄得对方近期生意惨淡,名誉受损,怎麽说都面目可憎,心胸狭隘,以至於先前还可怜他的商人纷纷退了他的茶叶。
    靖安府生意上受到的致命创伤得到愈合,茶叶生意又如往日那般兴隆,连带的其它生意也春风得意,无数货商闻名来找上官锦订货,府里的人又像往常般忙碌。
    唐振东坐在书房里给上官锦研磨,说:「既然开始就是误会,为何当时不解释清楚?」
    上官锦的神态一如既往的从容,「茶叶送去京城,路途遥远,很多事不能亲力亲为,我再多的解释都会让他们不满,认为那是推卸责任的借口,以後再想合作都没有机会。」
    唐振东抬起头看着他,心里已经没有了顾忌,「所以你才在生意惨淡时找慕容烨,希望他能够订购茶叶,这麽一来,舆论的声音就会消散。」
    「是的。」上官锦微笑。
    唐振东蹙起眉头,「但他为何愿意买你的茶?」他虽没见过慕容烨,但听闻过京城的连云山庄,其势力与地位声名远扬,跟他合作百利而无一害。
    上官锦笑容淡淡,说:「他在京城经营茶叶生意,规模较大,为了这次的合作,亲自来洛阳看茶叶,他对质量很满意,我又以便宜的价跟他谈拢,他何乐不为。」
    唐振东明白了慕容烨为何愿意与他合作,但这次明显是利用他打开京城的市场,又借此消散先前的诽谤,便问:「慕容烨知道你利用他吗?」
    上官锦拿起毛笔开始写信,顺便响应他的问题,「这是互相互利。」
    「恩?」唐振东不太明白其中的道理。
    上官锦声音轻缓地说,「我的茶叶质量不差,现在又名声大震,连带的订购我的那批货也销售一空,他赚了钱又得了利,为何要责怪於我。」
    「你不亏是商人。」唐振东有感而发,这次的生意他以为影响会很大,最坏的想法都有了,可没想到上官锦能力挽狂澜、逆转乾坤,硬将惨淡的局面变得完美。
    上官锦面色淡然地看着宣纸,「商人逐利,但做生意要有诚信,否则谁都不敢往来。」又抬起头问,「身体好些了吗?」
    唐振东眉眼弯弯,「已经没事了。」被他那麽凶的翻腾一晚,浑身出了一层汗,又呼呼睡了一个好觉,醒来整个人都神清气爽,哪里还会有不舒服的地方。
    上官锦又关心地问,「右脚能动吗?」
    「当然。」唐振东目光温润地看着他,「你别那麽担心,我又不是柔弱的姑娘家。」
    上官锦责备地说:「谁让你疼起来都不告诉我。」救回他的当天脚就受了伤,又被上了好厚的一层药,看他醒来行动自如,却依旧不放心,就怕硬撑着给他看。
    「就一次而已,你就记得那麽清。」唐振东凑过去说,没忘记去瑞丽时扭伤脚,他那时知道後脸色就不好看,但想到他是在意自己而责骂,便觉得心都是暖的。
    上官锦回头吻了一下他,温情脉脉地说,「我关心你才记得清楚。」
    唐振东的嘴角悠悠翘起,注意到他已经写好信,忍不住问:「你要送去给谁?」
    上官锦犹豫了一下,还是坦然地告诉他,「江裴凛前不久订走坊里的一部分玉器,店铺里的货少了很多,我书信给凤莲莫向他订购一批货。」
    「江裴凛这次帮了你,可我依旧对他没好感。」唐振东面色深沈地说。
    上官锦知道他不再介意江裴凛的存在,眉梢眼角都含着几丝笑意,「傻瓜,你对我有好感就行。」见唐振东不好意思地笑了,遂又让刚回府的林清去瑞丽。
    世人说好玉产自瑞丽山庄,上官锦跟凤莲莫订购了一批货,凤莲莫得知他生意上受到的风暴,特地将一批新的玉器运给上官锦,这批货除了上官锦的玉器坊,全国各地都没有同样的款式,这番举动彻底打响了玉器坊的名声。
    洛阳城里的人议论起上官锦的玉器坊,他的货既是瑞丽山庄购买,又是庄主凤莲莫亲自送来,那麽玉器坊里的玉也多是真品,再不济也比其它坊里的赝品少,先前质疑玉器真伪的老百姓争相去光顾,发现玉器价格没有高得那麽离谱,见到讨喜的便会买下来,一时间客源满满,门庭若市。
    ☆、(13鲜币)与君欢好(美强情色)96
    至於开在对面的苏阁坊,生意就大不如前,又听闻里面的玉器都是真品,但价格低廉,老板卖一件亏一笔,现在生意又冷清下来,幕後老板就不愿再用烈火烧银票,早早的关门大吉。
    唐振东坐在花厅里,看着正在换衣服的上官锦,「你的脸色不好,今晚还要去见凤莲莫吗?」
    上官锦背过身,不让他看到苍白的面色,说:「没关系,难得凤莲莫来洛阳一趟,怎麽说都要见一面。」
    唐振东的眉目间有一抹无奈,「他是因为你要将墨翠给他,他才风风火火的赶来见你。」这些生意人各个都不是省油的灯,有交情没好处他们才不愿意搅浑水。
    上官锦不甚在意地笑。唐振东又追问,「你难道不会舍不得?」当初将墨翠运回来,是想用在不时之需,而现在并没有到非要转手的地步。
    上官锦换好衣服走出来,他的神色淡淡的,没有因为要转手价值连城的玉而伤感,说道:「既然他喜爱墨翠,现在又是需要他的时候,成人之美一次有何妨。」
    「你的想法总是与众不同。」要是普通人哪怕是爱惜宝物的富商,他们都不一定卖了喜欢的收藏,除非是迫不得已又穷困潦倒,可上官锦倒像不在乎名贵宝物。
    上官锦眯起眼睛看着他,说:「凤莲莫的瑞丽山庄毛料多不胜数,我们得空再去一次,到时同样能得到一块好玉。」
    唐振东倒吸一口气,「他要听到你这麽说,一定会被气死。」
    「我可是照顾他的生意,他怎麽说都该盛情款待。」
    「那倒也是。」他那麽好的眼光,再去一趟瑞丽山庄,指不定赌到比墨翠更好的玉,难怪愿意拱手让人,再者他的玉器坊生意好,长远的看牺牲一块玉无妨。
    此时,李管家进来通报马车备好了,上官锦回头看着唐振东,「你要去吗?」顿了一下又说,「昨晚我们回来的晚,你还是早些歇息吧,我很快就回来。」
    「我跟你去吧。」唐振东看着他苍白的面色,忧心着他的身体状况。
    上官锦张嘴还想劝,见他目光坚定便不再多说,拉着他走出府,上了马车赶往天香楼。下了马车,小厮将他们引到订好的雅房。
    唐振东来过天香楼,依旧觉得布置过於奢侈,雅房里宽敞明亮,四处美轮美奂,石青金的八仙桌,铺着梅花样式桌围,桌上摆了一桌山珍海味,和一壶清酒。
    凤莲莫见上官锦来了,嫣然一笑,「许久未见,上官公子依旧这般客气,我来了才知道你订好了饭菜。」
    上官锦神色清淡地说,「你来了洛阳,我理应款待你。」
    倘若不知道他性子的又以为他冷傲不好相处,好在凤莲莫与他接触过,倒对他的态度习以为常,又见他带着唐振东过来,便跟他说了两句,言行里多了一丝亲密。
    上官锦瞳孔一缩,将唐振东护在身後,浑身散发着一股冰冷的寒气,像是捧在手心都怕碎了的瓷器被人偷窥。
    这般态度令凤莲莫失笑,说了一句:「初次见你这般紧张。」不过对唐振东热情一些,他就像一只剑拔弩张的野兽,不免笑着说,「坐下吧,难得再次相聚。」
    三人在桌旁坐下,边吃边聊,凤莲莫倒了清酒,与上官锦对饮,席上谈起洛阳城的繁华热闹,倒真後悔这两年没来一次,又聊起近年来的玉器生意,最後谈起那块价值连城的墨翠,言行里的喜爱溢於言表,希翼上官锦将价格再压低一成,而上官锦要求订的货物加一个点的折扣。
    一来一往之间,两人谈得热忱,一杯杯酒也跟着下肚,最後彼此各退一步,上官锦同意三百万转手墨翠,凤莲莫答应买玉器多给一个点的折扣,然後彼此签订合约,一桩生意就这麽尘埃落定。
    凤莲莫不禁望向被他们冷落的唐振东。唐振东注意到凤莲莫投注过来的视线,礼貌性地一笑,温软的嘴唇衬着眼底流淌的光芒,越发得英俊逼人。
    凤莲莫不由地眯起漂亮的眸子,同比上次见到时,唐振东多了一丝特别的味道,怎麽说呢,看上去很好吃的样子,身上散发着一股诱人的气息,他不由地凑过去。
    唐振东不明所以,一只胳膊突然挡住他的目光,回过神看到碗里多了好些菜,紧接着上官锦略显低沈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多吃点。」唐振东遂低着头吃饭。
    凤莲莫再愚钝都看得出他们关系较好,何况他本身对感情问题就敏感,就算觉得唐振东有趣也不便关注,为此只跟上官锦交谈,临别之际又问,「你父亲好吗?」
    上官锦微微有了醺意,冷不防被他一问怔了一下,眼角余光里见唐振东神色自若,便说,「他跟往常一样,为何提起他?」
    「前不久你父亲跟我订了一批玉器。」凤莲莫说,见上官锦神色微变,以为他不知道此事,又说道,「他开了一间玉器坊,我来了洛阳才知道他关了门。」
    唐振东心里一沈,难以置信九爷会接触生意,又猛地想起最近关门的苏阁坊,一种莫名的恐惧一下子刺穿了他,只觉整个人都透不过气似的,痛苦不堪。
    凤莲莫见上官锦默不作声,又见唐振东脸色煞白,惊吓地问道,「你没事吧?」
    唐振东心里烦乱,勉强摇了摇头,又担心着上官锦,回头望去,上官锦面无血色地看着他,目光里带着滚烫的温度,似乎有话要说的样子,却突然像被抽了混一般,两眼一闭,直挺挺地倒在地板上,整个空间仿佛被冻住一般,刺目的白光直直地投射在他身上,他宽阔的胸膛宛如湖水一般,平静得没有波澜,也没有起伏。
    车轮滚滚,飞快地驶向靖安府,上官锦很快被送去寝室,李管家叫了府里的大夫去看他,与唐振东留在寝室外等候,见唐振东失混落魄地站在那,不由地安慰。「府里的大夫都是名医,少爷的身体向来由他们调理,不会有事的。」
    唐振东强自镇定地问,「他是不是有很重的病?」
    李管家说:「少爷自小心衰肺热,又受过很重的剑伤,後来习武多年,又加上药物调理,体魄硬朗,但受不得伤风恶倦,平日咳嗽发热就要注意了。」
    唐振东眉心紧蹙,胸口像压着巨大的石头一般,近来跟着上官锦跑生意,才知道他前不久有多辛苦,他每天都要去酒楼应酬货商,一顿饭喝很多酒,熬很晚回到府里,又要处理李管家送来的账册,隔天醒来又带着货商去看货,一直这麽来回奔波,再强健的身体都会熬不住。而今晚他的脸色就不好,应该劝他别去见凤莲莫,这样不至於突然晕厥过去,他那时像没了呼吸一般……
    漫长的两个时辰後,两位年老的大夫走出寝室,唐振东急忙迎上前,「他没事吧?」
    大夫说:「针灸过一次,情况稳定了。」
    「他为什麽会晕厥?」唐振东忧心忡忡地问。
    大夫常年调理上官锦的身体,很快找出病因,「最近风热犯肺,嗜酒无度,致使炎热内蕴郁结成痛,我给他服了芸雪丹护住心脉,近期别让他太劳累。」又回头跟李管家说,「少爷平日吃的灵砂丸没了。」又掐指一算,「再吃两个月就行了,你去老爷那里拿两瓶来,马上给他服下。」
    唐振东像被雷劈了一般,脱口问大夫,「为何要跟老爷拿药,你们哪里没有吗?」
    大夫说:「只有老爷有。」又催促李管家去。
    唐振东见李管家要走,心里登时发紧,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我替你去!」九爷是如此的可怕,连上官锦的生意都插手其中,倘若药里做手脚会害死他!
    ☆、(8鲜币)与君欢好(美强情色)97
    巨大的月亮从浓翳的云端洒落,为金碧辉煌的宫殿罩上一层冰冷的敬而远之,唐振东抓了管家模样的男子表明身分,那人很快就去通传,须臾,带着他去见九爷。
    唐振东只来过宫殿一次,还是跟林清偷偷跑来,对此处并不熟悉,而管家待他还算客气,一路引着他穿过抄手走廊,又走了好半天,才到奢华的正殿。这里应该是九爷居住的地方,上次去的前厅只怕是专门用来招待宾客,唐振东走进去时,九爷正坐在青绸软榻上看书,管家悄声离去,一时静得发慌。
    唐振东定眼看向他,他白衣黑发,神色间颇为冷淡疏离,似是水墨画里的俊逸公子一般,可论起心狠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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