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让方芳帮我签个名……”那人被闻初九吓坏了。
    “你是什麽人?”
    “我是方芳的影迷……”
    闻初九看了眼方芳,从来人的口袋里掏出了方芳的写真集和一台照相机,相机里有几张刚才方芳在咖啡厅里的照片。
    “算了阿九,我想是我最近复出压力太大导致了误会,你放开他吧。”方芳说。
    闻初九瞪了男人一眼,把他赶走後对方芳说,“听说现在的粉丝很疯狂,嫂子复出没有一两个保镖防身也不行,这样吧,我把老鼠叫上,让他给你当保镖,我想他一定很乐意的。”
    “阿九,谢谢你。”方芳道谢。
    “不客气,不如我送嫂子回家吧?”
    “不用了,我订制了一套晚礼服正准备过去拿,你有事先走吧,我自己可以的。”
    “那好吧,有什麽事记得给我打电话。”闻初九摆摆手,离开了。
    这时没走远的男人掏出手机,“你让我假扮方芳粉丝那一招的确好用,闻初九走了。”
    “动手吧。”君不凡放下手机,薄唇扬起了冷漠的弧度。
    (13鲜币)爸爸,我们约会吧 14
    方芳被绑架了。
    闻初九回到家便收到了这样一条简讯。他起先以为是开玩笑,毕竟他刚和方芳见过面呢。
    可是当他拨打方芳的电话一直无人接听时,他开始深信不疑。都怪自己太粗心,居然就把那个形迹可疑的人放走了!
    简讯又来了,里面交代说只要闻初九把当年在白虎家附近捡到的东西交还,他便放了方芳。
    闻初九回想多年前的那个夜晚,他好像没捡到什麽东西啊。
    慢著,闻初九忽然想到,小孩不就是他捡回来的吗?
    其实他幻想过无数次小孩的亲生父母若某天回来相认怎麽办,他才不要把小孩还回去呢!地上捡到宝,问天问地要不到!
    可恶,一定是小孩的父母使出的诡计!
    以为这样他就会放弃小孩吗?那绝对不可能!
    可是,方芳怎麽办?报警?不行,万一他们撕票就糟糕了。
    这时又有简讯来了,是一个地址,示意今晚八点在某仓库进行交易。
    闻初九单人匹马前去,他不管前面的路有多危险,他只想告诉那些人,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把小孩还回去的。
    晚上八点正,仓库的门朝闻初九敞开著,当他刚跨进去时,仓库的门便紧紧关上了。
    仓库里黑漆漆,只有一盏聚光灯亮著,一道声音从扩音喇叭里传出,示意闻初九站在聚光灯下。
    闻初九照做,只是强光让他不得不半眯著眼睛。
    “东西呢?”那人问。
    “方芳呢?”
    “拿到东西自然放人。”
    “我为什麽要相信你?”
    “因为你没得选择。”
    哈,闻初九笑了,“我要是不把闻瑾瑜还给你,你又能怎麽样?”
    仓库上方的办公室,对著扩音器说话的人疑惑的看著一旁的君不凡,“闻瑾瑜是什麽?”
    君不凡蹙眉,“你跟他说,让他老老实实别玩把戏,不然就撕票!”
    那人照说後,闻初九很怕他们真的会将方芳撕票,只好打出了苦情牌。
    “你说我把闻瑾瑜养大我容易吗,现在你一声不吭就想要回去,凭什麽呀你?我还没问你当初怎麽把他扔了,有你这样的父母吗?你不觉得你很过分?”
    君不凡越听眉头蹙得越紧,他不是不知道闻初九口中的瑾瑜是谁。
    只是那个当年早就应该死在他手上的小孩,怎麽会活到现在?
    君不凡冷笑,带上变声器,抢过扩音喇叭,“你当年在白虎家附近捡到的就是闻瑾瑜?”
    “没错!”
    “你知道他是谁的小孩?”
    “不知道。”
    “不知道你把他带回家还抚养到现在?”
    “是啦,你不是早知道了吗,还问个屁啊问!”
    君不凡说不清是羡慕还是嫉妒。
    白虎抛妻弃子以後另组家室,那个叫做瑾瑜的孩子从小就生活在光环里,直到他浴血而至,杀了他们全家。
    他一直以为白虎一家三口全死了,他的仇恨便也放下了,因为那是白虎的报应!他丝毫不介意道上的人说白虎一家三口是被闻初九端掉了,即使真相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可是闻瑾瑜并没有死,那晚他侥幸存活了,还被闻初九捡回家抚养。
    他是那麽幸运,比他幸运。有白虎的疼爱、闻初九的照顾,即使失去一切也不会像他那样落魄。
    这就是他们截然不同的命运。
    君不凡发现他现在对zippo打火机失去了兴趣,“世上没有不公平的买卖,如果一定要你交出闻瑾瑜呢?”
    “除非我死。”这就是闻初九的答案。
    呵,看来闻瑾瑜不是幸运,而是太幸运。
    “据我所知他并非你亲生的。”
    “但是我爱他,任何人也不能把他从我身边抢走!”
    君不凡食指轻敲台面,眼神却蓦然变得深沈,“行了,你可以走了。”
    “就这样?”闻初九吃惊。
    “对。”
    “那方芳呢?”
    “到海港码头领人吧。”
    闻初九急匆匆来到海港码头,看见的却不是方芳,而是君不凡。
    “你怎麽会在这里?”
    捂著额上的伤口,君不凡淡淡道,“和朋友约来这边钓鱼,没想到被朋友放鸽子,却叫我遇上了一群流氓,他们好像劫持了一个叫做方芳的电影明星……”
    闻初九一听到方芳的名字,立刻大力晃动君不凡的肩膀,“人呢?你不会告诉我你把那群流氓放走了吧?”
    “你以为我的伤口是怎麽来的?”君不凡咳了咳,嘴边还有一丝血迹。
    见闻初九一脸懵然,他苦笑道,“人我救下了,找人送她回家了。”
    闻初九立刻打电话给方芳,电话接通後他确认方芳没事,才松了一口气。
    “谢谢你。”闻初九真诚道谢。
    “不客气。”
    “你的脸肿了。”
    “我知道。”
    “去我家吧。”闻初九说。
    “用这样的语气说去我家吧,我可是会会错意的喔。”就算看起来很落魄,君不凡仍然笑得很迷人。
    “你想太多了,我的意思是去我家,我可以照顾你。”毕竟君不凡为了救方芳而受伤,闻初九内心过意不去。
    “ok。”
    载君不凡回到家,闻初九下锅煮了两颗鸡蛋,老规矩,熟鸡蛋可以散淤血。他用湿毛巾包著递给君不凡,“喏。”
    “我手也疼。”君不凡故意这样说。
    真是的,闻初九只好坐在他对面,轻轻为他揉著乌青的眼眶和嘴角。
    “你看清楚是什麽人了吗?”敢在青龙帮头上撒野,这些人都是什麽来路?
    “小混混而已,什麽事情值得你这麽挂心?”
    “我担心我儿子,”闻初九一古脑说出,“我怕有人绑架他。”
    “你看起来很年轻,不像有儿子的人。”
    “哈哈,那你就猜错了,我儿子今年上大学了。”闻初九谈起闻瑾瑜,一脸掩饰不住的喜悦。
    君不凡默默把他的喜悦看在眼中,他忽然觉得如果他当年能够遇上闻初九,会是一种怎样的幸运?
    “其实我也不想得罪那些人,毕竟在道上混,多一个朋友总好过多一个敌人。”
    “那你的意思是?”
    “我想在你这里躲几天,等事情过去。”君不凡说。
    “没问题!”闻初九感激他救了方芳,反正小孩不在家,他自己一个人也很寂寞。
    闻言,君不凡嘴边扬起了笑容。
    把君不凡带到小孩的房间,小孩的卧室闻初九基本没怎麽动过,都很整齐,干干净净的样子,比他的狗窝好看多了。
    “今晚你就在这里睡,明天一早我要去堂口,晚饭一块吃怎麽样?”闻初九说。
    “为了感谢你提供住宿,我亲自下厨。”君不凡微笑道。
    “那怎麽好意思……”
    “不然你来?”
    “我不会做饭。”闻初九抓抓头发,说到做饭,他可真想念小孩的番茄炖牛腩啊。
    “番茄炖牛腩,喜欢吗?”
    “你会做这道菜?”闻初九很惊讶。
    “你明天尝尝,不就知道了?”君不凡侧身躺在床上,眼尾带著一股风情,就那样淡淡的朝闻初九看过来。
    闻初九想起君不凡是喜欢男人的,不知为何被这样火辣辣的注视著,让他想起小孩来。
    他们都是这样直接的眼神,好像带著某种企图,待他仔细瞧的时候又一闪而逝。
    何况这个君不凡和小孩长得还挺像的,但细看又有那麽点不同。
    小孩模样周正干净,眉眼弯弯,嘴角时常紧抿显得坚决冷酷。而君不凡却带著一种邪魅的气息,在道上混久了有种老练成熟、与生俱来的压逼感。
    “很晚了,你先睡吧。”闻初九脸上一热,迅速关门离开。
    君不凡抚摸著整齐的床单,原来这就是闻瑾瑜的生活。
    还有那个只是被他看著居然会脸红的闻初九,还真是可爱啊。
    (10鲜币)爸爸,我们约会吧 15
    闻初九一进门便闻到了番茄炖牛腩的味道,顿时唾液有些翻涌。饭桌已经整理好了,粉色的餐桌布上摆著还冒著热气的食物,似乎是算准了他下班的时间。
    可是君不凡呢?
    闻初九没看见他人,便迳自坐下,这时君不凡刚从外面进来,手里拿著一瓶冰镇过的红酒。
    “看来时间刚好。”君不凡笑得一脸轻松。
    红酒倒进高脚杯,闻初九说,“感谢你做的一切,我敬你。”
    君不凡小酌一口,看了看一旁的平台钢琴,“需要音乐吗?”
    “你会?”闻初九很惊讶。
    “我还会念情诗。”
    君不凡坐下,打开琴盖,行云流水般的音符泄出,伴随他低哑的声音。
    “我爱你,不是因为你是一个怎样的人,
    而是因为我喜欢和你在一起时的感觉,
    对於世界而言你是一个人,但是对於某人,你就是他的世界。
    不要为那些不愿在你身上花费时间的人而浪费你的时间,
    不要著急,最好的总会在不经意的时候出现,
    在遇到梦中人之前,上天也许会安排我们先遇到别人,
    在我们终於遇到心仪的人时,便应当心存感激。”
    闻初九从不知道原来钢琴可以发出这样美妙的声音,就是因为他不会,所以对会弹钢琴的人拥有某种好感,虽然弹钢琴的那个人念著一些他完全听不懂的东西,但这不妨碍他的自我陶醉。
    “太棒了。”他说。
    君不凡颔首微笑,这种奇异的优雅和曾经狠戾的他重合起来,让闻初九觉得这个男人有种特殊的魔力。
    “好吃吗?”君不凡见他嘴角沾著汁液便问。
    “你的手艺和我儿子一样,真好吃。”不是错觉,这个番茄炖牛腩真的很有闻瑾瑜的味道。
    君不凡微微一愣,“你话语间好像总离不开你的儿子,你什麽时候才能把眼光停留在我的身上?”
    闻初九一块牛腩卡在喉咙,这不是君不凡对他的表白吧?不是吧!?
    君不凡见他难受,便靠过去轻轻为他顺著後背,终於那块牛腩咽下了,可闻初九却不知滋味。
    因为君不凡靠得太近,呼吸就喷洒在他的鼻间,等等……他想干什麽,该不会是想吻他吧!?
    闻初九脑袋一片空白,甚至不懂拒绝。
    眼看君不凡的吻就要落下,钢琴声却在此时响了起来,伴随著一道熟悉的声音。
    “世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
    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世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而是爱到痴迷却不能说我爱你;
    世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不能说我爱你,
    而是明明无法抵挡这种思念,却还得故意装作丝毫没有把你放在心里。”
    突然响起的钢琴曲吓了闻初九一跳,这是他第一次看见小孩弹钢琴的样子,专注而美丽。
    他不知道小孩有没有趁他不在家的时候偷练钢琴,可是他都不用看琴键吗?看他的脸干什麽?
    “你怎麽会在这里?”闻初九问。
    闻瑾瑜头发是湿的,身上穿的是居家服,他不过提前回来准备了晚餐,见时间还早於是上楼洗了个澡。
    可讽刺的是,当他洗完澡却发现闻初九和一个陌生的男人正在吃他做的晚餐!
    最离谱的是这个男人还在向闻初九示爱!
    “我提前回家你不高兴吗?”他冷冷的问。
    “怎麽会呢,你不在家我可无聊死了,你还好意思说,我打了这麽多通电话给你,你都没打给我。”闻初九撇嘴,一脸的介意。
    闻瑾瑜想起训练的时候他们都不能把手机带在身上,而且在深山老林里想充电也很困难。不过当他听到闻初九有打电话给他的时候,他紧绷的脸色稍稍缓和了。
    “你提前回家都不告诉我,我可以去接你嘛。”闻初九埋怨道。
    “想给你一个惊喜。”不过当他看见闻初九和这个陌生男人如此亲密时,他真是惊大过喜。
    “回来就好,咦,你怎麽晒黑了?”闻初九还很惊讶的发现,不过两个多月,小孩怎麽壮实了这麽多?
    小孩原先的青涩完全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干练俐落的风范,骨架完全长开了,变得更加帅气。
    “连头发也剪短了啊……”闻初九甚是怀念小孩天然卷的发尾。
    “不和我介绍一下吗?”君不凡蹙眉听两人的谈话多时,他刚才差一点就能吻到闻初九了。
    闻初九为两人介绍後,他发现小孩和君不凡的眼神都很奇怪。
    “没什麽问题吧?”他问。
    “没。”闻瑾瑜和君不凡异口同声回答。
    “那就好,我们一块吃饭吧。”
    三人的晚餐气氛有些冷,吃完後闻瑾瑜去洗碗,闻初九尴尬的说,“我儿子回来了,你不能留下了。”
    “就这样把我赶走吗?”
    这样可怜兮兮的语气,一点都不像是君不凡这种强势的人会说的话,闻初九只好说,“抱歉,没有多余的房间了。”
    “那我们可以再见面吗?”
    闻初九心里打起了小算盘,他要是说可以再见面,君不凡会不会觉得他在给他机会追求他?
    “我有些问题搞不懂。”
    “说。”
    “你那天为什麽不杀我?”
    “这个啊……”君不凡微笑,“我早就看上你了。”
    是这样吗?闻初九尴尬的抓著头发,“你为什麽会突然消失?消失的那些年你又去了哪里?”
    “你给我机会,我就告诉你。”
    “咳……”闻初九想到一个问题,方芳说的那个红毛究竟是不是君不凡,他需要时间弄清楚这个问题。
    “先从朋友开始,可以吗?”
    “没问题。”
    君不凡看见闻初九身後的闻瑾瑜,笑容顿时隐去。
    “福荣饭店的番茄炖牛腩,这里不需要了。”闻瑾瑜把包装好的食物递过来。
    闻初九一脸疑惑。
    “没错,我是不会做饭,但是为了你我会努力的。”君不凡笑得洒脱,丝毫不显尴尬。
    “那你怎麽知道我喜欢吃这个?”
    “相信我,在道上想要打听九爷喜欢吃什麽一点也不困难。”
    闻初九悄悄看小孩的脸色,果然黑得能和锅底媲美。
    (12鲜币)爸爸,我们约会吧 16
    君不凡走後,闻初九问,“晚饭都是你做的?”
    闻瑾瑜看著他,“为你和你情人煮饭,是要感谢我吗?”
    “我和君不凡才不是情人呢。”闻初九把方芳和龙哥在泰国的遭遇告诉了小孩。
    闻瑾瑜听後微微蹙眉,“他消失这麽久又再出现一定有他的企图,别担心,我会在你身边。”
    对上小孩墨黑的双眸,闻初九真的就不再困扰了,既来之则安之,而他一定会搞清楚君不凡和龙哥的死到底有没有关系。
    “对了,你就读的大学究竟是一所怎样的学校?”闻初九不放心的问。
    “你怎麽对这个感兴趣?”
    “因为你的变化太大了,我好怕你会离开我。”
    绑架方芳的那群人曾经问闻初九,白虎死的那晚他捡了什麽东西,他仔细想过了,他捡了一个打火机和小孩。不过绑架方芳的人,不可能只要一个打火机吧?所以他们要的肯定只有闻瑾瑜了。
    他真的好怕会失去他。
    “别怕,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真的?”
    “我通过考核了,以後有很多时间陪你。”闻瑾瑜把下巴搭在闻初九的脑袋上,认真的说。
    “嗯,恭喜你。”
    难得闻初九不抗拒他的接触,闻瑾瑜心里有些激动。他离开的两个多月也是相当想念闻初九,所以才会拼了命似的争取第一名的成绩,以求提前回来。
    “其实我……”
    闻瑾瑜很想说我喜欢你,但是又怕吓坏了闻初九,面对这样呆呆的嘴巴微张、一心听他说话的男人,闻瑾瑜控制不住自己,头往前凑去,在闻初九的唇上印上一吻。
    闻初九完全呆住了,反射性的两手抓住了闻瑾瑜的衣服。
    闻瑾瑜趁势把吻加深了,他看见闻初九瞪大的双眼,不由想这样湿漉漉的眼睛好像小鹿,真是太可爱了。
    他很想立刻扑倒闻初九,可是不能操之过急,不然小鹿只会受惊因此逃得更远。
    反正,一点点吃掉他,本来就在他的计画之内。
    这僵持了一分多锺的吻,在闻瑾瑜退离时竟然还发出啵的声响,闻初九觉得自己双腿好软,思绪完全不能集中。
    “晚安了,爸爸。”闻瑾瑜捏了捏他的脸转身上楼。
    剩下闻初九站在那,呆若木鸡。
    闻初九一整天神游太虚,老鼠唤了他好几声,他才回过神来。
    昨晚小孩的吻像把他脑髓都吻出来,他完全傻掉了。
    “九哥,你到底怎麽了?”老鼠很担心。
    “我和你说,你可以保密吗?”闻初九实在需要宣泄。
    “我用生命发誓。”老鼠悄悄的在身後交叉了手指。
    “就是……我有一个朋友,他有个儿子,但是他们没有血缘关系。这个小孩从小对他爸爸很冷淡,最近却像是突然开窍了一样,和他爸爸非常亲密,有次还亲了他的嘴巴,害我好紧张,不对,是我的朋友好紧张,你说是怎麽回事呢?”
    老鼠闻言,内心早就笑趴了。混黑道的九哥居然有著一颗少女心,还有比这个更值得吐槽的事情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明明就是他和儿子的故事,还硬要掰成别人的,真以为他不知道吗。
    “咳,儿子和爸爸搞好关系,难道不好吗?”
    “不是不好,”闻初九很著急,“只是这样很奇怪,像恋人……可是又不是恋人,反正很奇怪!”
    说著他又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唇,小孩的温度好像仍停留在那上面。
    “其实我觉得九哥你的朋友大可不用担心,有句话叫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只要他不讨厌那个吻,事情就简单多了。”
    其实老鼠的内心在咆哮,啊咧,九哥谁还看不出你和你儿子有一腿啊!
    “好像是不怎麽讨厌……”还很激动,是怎麽回事呢?
    “不讨厌啊……”老鼠眉开眼笑,“想要更确定的话也不是没办法。”
    “什麽办法?”闻初九急问。
    “假装喝醉看他的反应。”老鼠献出一计,堪比狗头军师。
    闻初九握拳敲在手心,“对喔。”
    其实哪有这麽容易,老鼠是精明人,他怎麽不晓得闻瑾瑜这个人太小心翼翼,待他的棋子下完,也许九哥早就被人抢走了。
    去gay吧的那个晚上,他就看见一个长得很帅的男人送闻初九回家,这次他得为九哥和闻瑾瑜加把油才行。
    闻初九回到家的时候,小孩已经把晚饭端上桌了,全是他喜欢吃的菜。闻初九忍不住想小孩真是太贤慧了,为什麽就不是女生呢,推倒童养媳什麽的不要太美好啊!
    “你在想什麽?”闻瑾瑜问。
    “啊,没什麽。”闻初九慌忙摇头,“那个,要喝点酒吗?庆祝你通过考核。”
    闻瑾瑜点头,拿出高脚杯,倒了两杯酒。
    “干杯,爸爸。”
    “你能不能帮我拿点冰?”
    “好的。”
    趁闻瑾瑜进厨房拿冰的空档,闻初九把酒倒了。闻瑾瑜回来的时候只见那半杯红酒已经没了,闻初九还在舔嘴唇。
    “你不是要冰块吗?怎麽这麽快喝光了?”
    “我忽然又不想要了。我觉得头有点晕,你能不能谈一首曲子给我听?”
    “嗯。”
    闻瑾瑜这次弹的曲子很柔和,是巴赫贝尔的《卡农》。闻初九刚才说他有点晕是假的,但此时此刻他觉得小孩很温柔,淡黄的灯光洒在他身上竟绽出了光圈。
    小孩抬脸朝他微微一笑,闻初九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怦怦、怦怦……那样激烈。
    闻初九真的晕了,手脚无力,他扶著额说,“我想到沙发上躺一下。”
    闻瑾瑜以为闻初九喝了酒不适,於是扶著他到沙发坐下。
    闻初九缓缓躺下说,“我睡一下。”
    闻瑾瑜握著他的手说,“睡吧,我会在你身边。”
    “嗯。”闻初九假装闭上眼。
    他无法形容这种感觉,好像得到了全世界,却受惊若宠,难以置信,内心涨得满满的情愫他却不知用哪个词来形容。
    “爸爸……”
    这时他听到了闻瑾瑜的声音。
    他假装喝醉,一声不吭。
    “爸爸……”闻瑾瑜又喊了一声。
    “真的喝醉了吗?那样的话,我吻你也没关系了吧。”
    他看著沈睡中的闻初九的容颜,和多年前一样,岁月没在他的脸上留下深刻的痕迹。
    从闻初九第一次闯进他的梦中,邪邪的笑著的时候,闻瑾瑜就知道,他喜欢上了这个男人。随著日子的加深,这种喜欢变成了爱,深深的爱会逐渐演变成占有!
    带著欲望的吻落在闻初九的唇上,他吓得一动不敢动,刚才小孩说的话他全听见了。
    但他不知道小孩为什麽要吻他。
    闻瑾瑜的吻带著占有的气息,蔓延到耳根和脖子,有往下的趋势。
    隔著衬衫的乳首被抚摸,然後是捏起,闻初九内心在啜泣,小孩变得好变态啊!他为什麽会变成这样啊!
    一定是从小就没了娘的关系,听说单亲家庭容易使孩子变得阴郁,内心发展不健全,会喜欢一些很奇怪的东西。
    小孩的成长怎能没有女性的关怀呢,所以他变成了恋胸癖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可怜的小孩一定是思念极了幼时在母亲怀里的感觉。
    闻初九越想越觉得有道理,便下意识想抱住小孩给予安慰,给他父亲般的关怀。
    可就在这时,门铃响了。
    (13鲜币)爸爸,我们约会吧 17
    被打搅了与闻初九的亲近,闻瑾瑜脸色极其不好,他看了眼似乎仍在熟睡中的闻初九,去开了门。
    门刚打开老鼠便咻的一下进来了,晃了晃手里的蛋塔,“夜宵,刚出炉的,很好吃喔。”
    闻瑾瑜不悦的看了他一眼,“谢谢,还有什麽事吗?”
    “九哥呢?怎麽没看见他?”老鼠左顾右盼。
    “在沙发,他刚喝了点酒,睡著了。”
    老鼠心知肚明当然不会拆穿闻初九,便对闻瑾瑜说,“我有些话要对你说。”
    两人出了房门,站在花园里,闻瑾瑜问,“是不是我爸发生了什麽事?”
    这孩子真聪明,知道他找上门一定是为了九哥。
    老鼠便说,“上次我见九哥闷闷不乐,便带他去了一间酒吧找乐子。九哥在那认识了一个男人,我想那个男人应该对九哥有意思,而且我总觉得那男人我似乎在哪里见过,可又想不起来。”
    “你为什麽要和我说这些。”
    “你觉得呢?”老鼠存心这样说。
    “闻初九是我爸,我不会让别人伤害他,你可以放心。”
    “只是这样吗?”老鼠问。
    这时他看见了闻初九正站在暗处偷听他们谈话。
    “只有父子的感情吗?如果你还是这样认为的话,到时候九哥被别人抢走了,可别怪我没提醒过你。”
    闻瑾瑜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有我在,没人能把他抢走。”
    “你这样又何必呢?九哥是个正常的男人,他也需要人陪。”
    闻瑾瑜看著老鼠,“我明白你的意思。也许作为旁观者,你比我们更清楚我们的关系,如果你想听我的保证,那麽我可以告诉你,我爱他,我爱闻初九,不是父子的感情,我对他有欲望,想要像情侣那样相处,但我不想让他害怕。
    “因为只靠嘴巴说是远远不够的,我能做的只有站在他身边,守护他。”
    老鼠确定闻初九听到了,其实他也很感动,没想到闻瑾瑜年纪虽小,可理性却战胜了欲望,他能营造一种适合他和闻初九相处的方式,也许这样才是最好的。
    他拍了拍闻瑾瑜的肩膀,“加油吧,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闻瑾瑜微微蹙眉,转身看时,闻初九早已踉跄著躺回了沙发。
    此时闻初九的内心就像有千万只大象在奔跑,刚才他没听错吧,小孩居然说喜欢他!?
    天啊!原来小孩不是缺爱才吻他,而是因为他对自己有欲望!
    闻初九像承受不住这样的打击,身体不断颤抖。
    究竟是什麽时候开始的?他怎麽一点也不知道呢?
    闻初九想起了他和小孩生活的点点滴滴,是不是从小孩变得爱观察他,担心他是不是会娶老婆,为他挡酒做饭十年如一日的洗内裤时开始的?
    也许更早,只是他一直没发现而已。
    可是这一点也不合理啊,小孩怎麽可以喜欢他呢!
    不对,小孩应该喜欢他,可是不能是带著欲望的喜欢,闻初九越想越混乱。
    闻瑾瑜站在沙发旁,看著闻初九仍旧是他离开时的那副模样,只是睫毛在微微抖动,他紊乱的呼吸出卖了他。
    算了,既然被他知道就知道吧,就算被他讨厌他也不会否认的。
    “爸爸……”闻瑾瑜凑在闻初九的耳旁低声说,“我可以吻你吗?”
    闻初九的眼睛猛然睁开了,闻瑾瑜有些错愕,因为他看见了闻初九眼中的泪花。
    “你怎麽可以这样呢……这样不行……必须改……”
    眼睛湿漉漉的闻初九太惹人喜爱,闻瑾瑜冷哼,“不,我就是不改,你养大我不是为了让我扑倒你吗?”
    说著,他把闻初九压在沙发上,把他困在两臂间,眼睛对著眼睛。
    “你听清楚了,我喜欢你,从十二岁开始我已经对著你熟睡的脸手淫,十六岁幻想著怎样才能把你压倒在床上,十八岁我不想去美国读书只是想留在你身边!你说这不是喜欢是什麽?”
    闻初九瞠目结舌,思绪如一团乱麻。
    他没想到闻瑾瑜的心思会如此复杂,如果君不凡给他压迫感的话,那麽只要和闻瑾瑜的眼睛对视著,他就会眩晕,手脚无力。
    再这样下去他会疯的,闻初九推开闻瑾瑜,从沙发上一跃而起,打算逃离这个让他窒息的空间。
    可是闻瑾瑜根本没给他机会,长手一伸,便将他搂进怀中。
    他含著他发红的耳垂,“我已经向你表白了爸爸,那麽你呢,喜欢我吗?”
    闻初九背後贴在闻瑾瑜的怀里,他深喘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他整个人都在发抖,“我不知道……”
    “我不会勉强你的,爸爸,但我希望你能认清自己的感觉,如果不反感我的吻,喜欢我靠近,那麽我可不可以认为你是有一点点喜欢我?”
    闻初九觉得小孩说得没错,他真的不反感他的吻,他喜欢和他在一起时的感觉。
    “别只想著逃,看清楚自己的心,顺著感觉走,因为你的心不会欺骗你。”闻瑾瑜低语,柔柔的嗓音带著蛊惑人心的魔力。
    “可是为什麽呢……你明明是我的小孩啊。”闻初九有点无法接受他的小孩已经长大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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