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手的手背轻轻蹭着李澈的下颌,些微的胡茬摩擦着他的皮肤,他觉得手心里的鸡蛋都要熟了。
    “给爷来个全套儿的……”
    看到自己的傻宝贝儿终于解了一丝风情,李澈甚是欣慰。他把许冲冲的双手重新摆成了托举的姿势,笑盈盈地盯着他的眼睛,片刻,把头俯在他腿间。
    男人头一次以这种卑微的姿势面对他,宽厚的脊背微微起伏,浴巾包裹下的腰 臀轻轻摇晃,阳刚之下别样的风情。许冲冲很想把鸡蛋扔了,将手伸进他浓密的黑发紧紧抓住,忍了忍,抬起脚趾,一下一下,勾掉了李澈的浴巾,在他背上来来回回地蹭着。
    温暖湿润的口腔,包裹了许冲冲的整个世界。跪在他脚下成熟的,健壮的,男人的躯体,像是一艘船,载着他一次次冲击着极乐地彼岸。
    “李澈。”许冲冲无力的叫着他的名字。
    男人稍作停顿,继续。
    船被暴风雨打上了浪尖,瞬间又落下。许冲冲绷直了双腿,绝望的再次呼唤。
    “李澈……”
    还是没有回应。
    终于一个大浪袭来,船被打得粉碎。惊涛骇浪中,许冲冲从半空中失重坠下,他拼命想抓住点什么,看到李澈在下面对他张开双臂。
    许冲冲不知是怎样的两个人创造了他又将他抛弃,除了奶奶,似乎只有李澈,无心经过将他从荒凉中拾起。男人抬起头,用浴巾擦了擦嘴,捕捉许冲冲失去焦距的眼神。那孩子泪流满面,茫然四顾。
    “李澈。”
    “我在这里。”
    许冲冲欣喜地笑了,眼里闪动着泪花,一张脸灿若星空。他不好意思地对着李澈摊开双手。
    “鸡蛋碎了。”
    李澈手忙脚乱地清理蛋黄蛋白,将人又弄到浴室涮了一回,用一只胳膊将许冲冲抱回床上,另一只的纱布上又渗出了点点殷红。
    “还疼吗?”他对着许冲冲眨了一下左眼,促狭地问。
    许冲冲钻在被子里不好意思地摇头:“好多了。”望着李澈的胳膊,“大哥您还疼吗?”
    “我啊?”李澈的视线移到了自己的下半身。“疼啊。不过不能用这种方式止痛。它今天受委屈了,生气了,弄起来怕你吃苦头。”
    许冲冲把头扎到枕头下边,李澈将他拉出来,“好啦,喝完牛奶就睡啦。”
    “大哥,我不喝牛奶,过敏。”
    “哦,”李澈为难地挠挠头,“那你平时喝什么?’
    “奶奶磨的豆浆,可好喝了。”
    李澈将手中的牛奶一饮而尽,“好吧,赶明儿得买个豆浆机去。”
    漱完口回来,许冲冲缩在被子里,抖作一团。
    李澈吓坏了,掀开被子一看,在趴着笑,那种不可遏止的发不出声音的疯笑。
    将人翻过来,却已笑出了眼泪。
    “咋啦,笑成这样?”李澈不知许冲冲的脑波此时跳到了什么频道,心想这转换的也太快了吧。
    “大哥,我觉得,我可能跟着您学坏了。”好容易止住了笑,许冲冲躺好,小心的把双手以投降的姿势放置在耳旁。
    李澈支着头在他身边侧着躺下,饶有兴趣地问:“怎么说?”
    “不告诉你!”许冲冲闭上眼睛,“睡觉了。”
    李澈一根手指伸进了他的臀 缝,在入口处打转。“你敢不说,我把一只手都伸进去,把你的小坏肠子拉出来。”
    许冲冲又开始咕咕的笑,整个人像一只粉红色的虾子。他把嘴凑到李澈的耳旁,呼出的热气全是粉红色味道,用小的不能再小的声音说:“大哥,您,您还买什么豆浆机啊。您把黄豆放在,放在我那里。用您那个家伙捣几下,豆浆一会儿不就出来了……”
    李澈忽的一下坐起来,把头埋在被子里大叫了一声,然后掀掉被子跨坐在许冲冲的身上。许冲冲惊恐地问:“大哥,您要干嘛?”
    “干嘛?”李澈撕扯着他的小脸蛋儿,狰狞地笑:“好你只捣药的小白兔啊,好的你不学,竟想这些龌龊心思。现在你吴刚大哥,要捣你的屁股惩罚你!”
    “别,大哥,明天吧!今天没黄豆啊!”
    “不用黄豆,”李澈坏笑,“你大哥我今天自产自销!”
    一大早,两人就被敲门声惊醒,是赛赛。坐在餐桌旁,他看见许冲冲一瘸一拐地走过来,怒指李澈:“爸你骗人!说好不打他了还打!”
    李澈心虚的说我没有呀。
    “还说没有!你看他走道都不利索了,半夜里我还听见他喊疼,叫的可凄惨呢。”
    李澈站起来穿衣服,“我还有个会,那个,我先走了啊。”
    李赛赛冲着他的背影撇嘴,回头见许冲冲将头埋在桌子上,一动不动。赛赛关切的问:“冲冲,还疼啊?要不,咱上医院吧?”
    “不去。”许冲冲闷闷地声音回答,偷偷抬头瞧了赛赛一眼,把两只手手心朝上摊在餐桌上,可怜兮兮地转移他的注意力:“赛赛,吃啥呀?我饿了。”
    赛赛伸过一根油条,冲冲咬了一口。又放在他面前一个塑料杯子,上面插着吸管:“快喝吧,我刚买的豆浆,还热着呐!”
    李澈这边硬着头皮去找方君诚,想道个歉,同时也担心他身体。敲门没人搭理,推门一看,好家伙,屋里飞的到处是文件和其他乱七八糟的东西,方君诚坐在桌子后面运气,秘书躲在书柜边上,正探头探脑地张望。
    “这是干嘛呢你们?”李澈不解地问。
    一本书飞过来,正中李澈的肩膀,他吓了一跳,就听见方君诚骂:“还有你,你们一个个的,都滚了得了!”
    秘书窜出来,拉着李澈撒腿就跑,找了一间没人的办公室钻进去锁上门,大口的喘气。李澈给他倒了杯水,“你干什么了惹他生那么大气?”
    秘书笑:“我跟他辞职来着,说我想去环球旅行。”
    “环球旅行?就你?”李澈瞪大眼睛。“能躺着你都不坐着,还环球旅行?脑子坏了?”
    秘书梗着脖子,气哼哼的说:“谁让他惹我呢,又给我介绍对象,我想单身你说我招谁惹谁了?我妈都想开了,他老不依不饶的。以为我是你呢,让结婚就结婚。昨天居然把财务处的那个老铁 裤 衩母夜叉介绍给我,气死我了!”
    李澈忍俊不禁,怕他的肩膀:“那你回了不就得了,非得惹他生气,气坏了咋办?”
    秘书嘟囔,“我这不后悔了吗?打我半天了,都没还手……”
    两个人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一起溜回去。方君诚正接电话,很平静。两个人收拾东西,沏茶倒水,忙活了好一会儿,看看差不多了,李澈看他还在打电话,悄悄地想撤,被方君诚用手势制止了。
    挂了电话,方君诚走过来看看李澈的伤,严肃的说:“已经提名你当集团副总了,最近检点些,竞争的人好几个呢,不要给人抓住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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