滨海市郊区某监狱。
    6、7米高的大墙如堡垒般凝重、森严,把墙内和墙外分隔成了两个世界;约4公里一圈的大墙上哨塔林立,哨塔上武警荷枪实弹,24小时守卫;大墙上的高压电网密密麻麻,唯一的大门泛着厚重森黑的冷光。
    犯人们日复一日机械地起床、吃饭、跑操、出工劳动、学习、睡觉,劳动任务重,生活枯燥乏味,活动空间小,处处有人管,没有太多的人身自由。
    少数在外面桀骜不驯、吃喝潇洒惯了犯人受不了这个“憋”,表面恭顺“改造”内心抗拒烦躁,打架的事常有发生,尤其是年轻而脾气暴躁的犯人,每每这时就要受到监警的训诫甚至关禁闭的惩罚。
    有的犯人为了逃避劳动、逃避改造,达到保外就医的目的,甚至自伤自残。
    失去自由的日子太难过了。
    被判死缓的邱志军一年来无时无刻不在想着越狱逃跑。
    想起李小虹那个骚娘们和牛天苟那个混蛋,还有张大龙那个二愣子,他的心里就憋屈得慌。
    奶奶的,以前那日子多滋润,只要干上几票,海吃海喝睡女人,现在的生活真他娘的猪狗不如,口里淡出鸟(diǎo)来,鸟(diǎo)里憋出水来,这男人活着还他妈有个什么劲?
    像他这样的死缓,即使老老实实地改造,两年后也只能转为无期徒刑,无期徒刑,那就是牢底坐穿,鸟(diǎo)儿吊干!
    他不想就这样窝窝囊囊地终了一生,更不想死在这里,这不是他的性格。
    与其这样在监狱里行尸走肉一般地苟延残喘着,还不如拼死一搏!
    人生苦短,他得想办法出去!
    所以,这一年来他都在观察着,窥视着,苦苦地寻找着越狱逃跑的机会,为了增大成功的几率,他把两个有着同样想法的狱友暗中拢到身边,精心地预谋着,并且偷偷准备了刀片。
    星期六这天,是监狱允许服刑犯人的亲朋好友前来探监的日子,一个同伙从亲人的手里收到了几百元钱,他们便商量着第二天开始行动,因为第二天是星期日,监警们换班休息,监狱警力相对薄弱。
    上午,他们把刀片带在了身上,但组织他们劳动的犯人和狱警盯得紧,没有下手的机会。
    下午,他们三人特地凑在一起劳动,这时狱警警惕性开始放松,只有两名狱警像往常一样在旁边巡视着。
    约3点钟的时候,负责组织劳动的犯人离开,邱志军一个眼神,一个同伙走近其中的一个狱警,说想请他帮忙买包烟。狱警平时也帮忙犯人买烟,收犯人100元钱买一包烟,余款自己揣兜。
    这些小事狱警们也乐意干,所以被招呼的狱警丝毫没有在意,便跟着他走进了旁边的一个小房间,随后,邱志军也跟了进去。
    进了房间后,邱志军轻轻带上门,同伙从兜里掏出100元钱,狱警刚想接过来,邱志军立即扑过去,用胳膊紧紧勒住了狱警的脖子,同伙迅速弯腰操起一块砖,狠狠地砸向了狱警的脑袋……
    放下昏死的狱警,邱志军从狱警身上搜出门卡,同时脱下衣服换上狱警的警服,然后将狱警拖到了一边角落里,随后回身走到门边半开了门,朝外面的另一个同伙做了一个手势。
    于是,完全没有注意到这边情况的另一名狱警也被外面的同伙用同样的手段骗了进来,又被打晕并脱掉了衣裤。
    两名同伙迅速脱下囚服,一个换上狱警的警服,一个换上早就准备好的便服,然后三人一起把两名狱警绑了起来,并在口中塞上了臭袜子。
    做完这些后,三人打开房门观察了一阵,终于看到一个狱警向大门方向走去,便强自镇定地快速跟了上去。
    邱志军拿着门卡跟随在这个狱警的身后,照着样儿刷卡,门禁先后打开,三人顺利过了两道门。
    第三道门是红外线瞳孔识别门,前面的狱警刚过去,三人便趁机迅速挤了过去。前面的狱警见后面有人跟着自己挤了过来,奇怪地回头看了他们一眼,见他们也是一副狱警装束,便没有说什么。
    第四道门边有一名狱警守卫,刚才见到这三人异样的动作就有点疑心,虽然前面两人穿着警服,但面孔好像不太熟悉,尤其是第三个人身着便装,很是陌生,便走过来对他们三人道:“请出示一下你们的证件。”
    眼看就要暴露,邱志军一边装作掏证件的样子一边走了过来,突然一拳将向守卫砸去,守卫顿时口鼻流血,紧接着邱志军又一掌狠狠劈向守卫的脖颈,守卫身子晃了晃,晕倒在地。
    前面刚走出第四道门的狱警听见动静回头一看,愣了一下,马上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刚喊出一个“犯……”字,就被随后扑上来的一个家伙在脖子上狠狠“刷”了一下,只见小小的刀片寒光一闪,随即传来似汽车里胎被割破的哧哧漏气声,鲜血从咽喉处激射而出,可怜的狱警一手捂住自己涌血的脖子一边瞪着惊恐的眼睛瘫软到了地上……
    “快跑!”随着邱志军的一声低吼,三人撒开腿便朝监狱外狂奔了起来。
    哨塔上武警发现情况不对,马上鸣枪示警,但他们哪里肯停下来,情急之下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抢了司机的手机和钱物,仓惶而逃。
    当狱警们终于弄清楚这是一起恶性越狱事件后,迅速组织剩下的警力追捕,并向各处发出了协查通报,这时,他们早已逃得无影无踪。
    几个小时的驾车狂奔之后,为了躲避前面警察的堵查,他们商量一番后便弃车分散逃命。
    在各处警察的联手围捕之下,邱志军在逃跑的途中几次差点被抓,情急之下的他蹲水塘、躲茅坑,进山坳,钻山林,草掩洞猫,昼伏夜出,惶惶然如丧家之犬,好不容易才得以侥幸逃脱……
    东躲**两个月之后,见事情慢慢平静下来,邱志军戴了假发、贴了胡须,办了假身份证,经过一番精心化装后,又悄悄潜回了滨海市……
    李小虹从报纸电视上得知邱志军越狱逃跑消息后,立即打电话告诉了牛天苟,牛天苟听后大吃一惊,然后打开电脑查了一下,果真找到了警方发布的对邱志军一伙的追捕消息。
    牛天苟愣了愣后关了电脑,马上回电话给李小虹,嘱咐她立即搬回酒店职工宿舍居住,平时尽量不要外出,防止邱志军再次报复。
    待李小虹答应后,牛天苟又给兼任保安部经理的薛云飞副总、吴三桂、刘主管分别去了电话,提醒他们这段时间一定要倍加小心。
    放下电话后,牛天苟稍稍松了口气,但心里总还是感到有点隐隐不安,邱志军那狗日的,阴险狠毒又会些功夫,现在又憋着一股从监狱带出来的邪火,简直就是一亡命之徒,是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的。
    ……
    潜回滨海之后,昔日的那帮狐朋狗友们抓的被抓,逃的逃走,早已作鸟兽散,邱志军无奈之下,只得又与“新义安”帮的“眼镜”男取得了联系。
    “眼镜”男接到邱志军的电话后脑袋当时就嗡了一下,紧张得说不出话来。
    他是不敢想再与邱志军有任何联系了。自从上次容留孙胖子后,差点连累金至尊大酒店的地下赌场被警察一锅端,惹出了一堆的麻烦,被老舅陈蛟龙骂了个狗血喷头,他至今想起来还心有余悸,要是现在又与越狱逃犯有瓜葛,将来再惹出什么事端来,那陈蛟龙还不得把他吃了?
    但是……邱志军被抓后毕竟没有把与自己一起杀人抢金行的事交代出来,也算义气,如果现在对他不理不睬,把他逼急了,破罐破摔,再到警局里去把自己“咬”出来,那自己就死定了。
    反复权衡一番利害关系之后,“眼镜”男只得敷衍着答应先见上一面,安抚他一下,不过要想在“新义安”帮里躲藏,是万万不能答应的,邱志军这个家伙太危险。
    两人在靠近郊区的一个小餐饮的包间见了面。
    看到一头微卷假发、一脸“络腮胡须”、一副茶色平光镜的邱志军,“眼镜”男吃了一惊,他几乎都认不出来了。
    酒菜上来后,“眼镜”男对服务员道:“好了,这里没你事了,有需要我再叫你。”待服务员走后,他轻轻关好包间的门,然后坐了下来。
    几杯酒下肚后,邱志军简单地说了一下自己一年来在狱中的生活和越狱的经过。
    “那你现在准备怎么办?”“眼镜”男忐忑地问。
    “先弄些钱,然后远远离开滨海。”
    邱志军吃了几口菜,放下筷子:“我知道警察现在还在追查,随时都会找到我,我不会在这里久待的。”
    “眼镜”男松了口气,从衣袋里摸出一个信封递给他:“这是我一点心意,请收下。”
    邱志军捏了捏信封,估计里面有三千元的样子,也不客气:“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不过,我这次回来,除了想弄些钱外,还想报复皇家大酒店的一个xiao姐。”
    “皇家大酒店?”“眼镜”男先是一愣,然后便似乎来了兴致,连忙给邱志军斟满酒。
    “嗯,那个小骚娘们就在皇家大酒店里当xiao姐。”邱志军端起酒杯与“眼镜”男碰了碰,一口干了,恨恨地道,“都是这害的,要不是她串通皇家大酒店的那个狗屁保安牛天苟,我不会进监狱,也不会现在落一个逃犯的罪名,像老鼠一样地东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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