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云迟迟的意识里,扮成了男装,,言谈举止上也尽量学得像男孩一些,这里的功夫,她原本没练过,又不想用洞里学的那些惊世骇俗的功夫,只好凭自己的记忆,学这里学生们练过的功夫,就是这种功夫,她知道的也有限,少数是小鱼姐练功时记下的,在爷爷的学校里她也挑好看的记几招,东鳞西爪的记得又不是很全,她既懂得了更高明的武功,配以她浑厚的内力,这种基本的功夫用起来也很有威力,更加让人觉得她的功夫深不可测,云迟迟不是为了显示才这么做的,而是为了掩饰石洞里的功夫,不到万不得已不想显露石洞里的功夫,这更让那些家伙心惊胆战。
    看看几个人的架势,云迟迟笑了:“我早就让你们一起上,你们还想单打独斗,显示一下男子汉的本事,保存些大丈夫的尊严,输了就像恶狗抢食一样,一哄而上,十足的无赖本色。看了让人恶心。”
    他们知道理亏,干脆给他个不言声,打完再说。上来就用大把的暗器向云迟迟身上招呼,四个人的暗器各有特色,老大使得是铁蒺藜,他内功强劲,不取准度,只照人打去,又多又狠,让人防不胜防。老二用得是钢钉,这种又尖又细的东西撒出去一条线,在内力的牵引下,左右、上下划出不同的弧线,向人体的不同穴位钉去,往往逼得人手忙脚乱,一个不巧就被打中穴道,是一种非常难对付的东西。老三用得是钢板,这种东西质量一样,可是打造得奇形怪状,大小不等,发出后带着难听的哨音,并且在飞行途中还会突然变向,劲力不等,手法各异,让人防不胜防,老四用得是钢球,中间镂空,形状诡异,出手后有种鬼嚎的声音,最是扰人心智,让人在心烦意乱中中招。四个人的暗器齐发,真有神鬼难测的神效。
    到了这个地步,他们也是被逼到悬崖边上,只有一拚,不管输赢,总要有个结果,即使斗下去也未见得能赢,但不能半途而废。所以招呼也不打,就一同出手,他们心里清楚,老大一个人打不过换另外任何人都打不过,何况老大一招没使完就败下阵来,这是结帮以来从未遇到过的事,他们挑战这里的名流也斗到了二三十招以后才见分晓,不是这样,看似输得体面,打得窝窝囔囔,还没伸展开就糊里糊涂的败了,心有不甘,也实在震慑对手的功夫。
    四个人围了个半圆,各自不同的暗器就像长了眼睛一样,一同向云迟迟身上的不同穴道招呼。
    面对呼啸而来的奇形怪状的暗器围攻,云迟迟不是第一次经历,这些玩意没见过,铁家伙没长眼睛,总要谨慎些好,这是爷爷常常挂在嘴边上的话。云迟迟不是张狂的性格,不敢托大。
    没有招呼就大打出手,况且又快又狠,这是他们四个人形成的默契,只有他们认为遇到了顶尖高手的时候,才会采取这种偷袭的方式,毕竟比武上没有道理可讲,只有战胜对手才是硬道理。
    对付突然袭击,云迟迟还欠缺经验,可是来到练武场后她的警惕之心始终没放下,常备不懈是对自己最好的保护,这是爷爷常常说的话,也是她随时保持这种机警才使他没有陷入被动。她见四人扬手就是大把的暗器向自己打来,又不想把深厚的内功过早的暴露,让他们知难而退又不知底细最好,她没有用强劲的内力把打来的暗器逼回去,采取这里最常用的方式,用轻功躲避,她还是用那种再普通不过的招式,也是她在学校见过的“风起云涌”,旋转而起,她四周的空气自然形成一层保护膜,打来的暗器就很难冲进这种旋转的保护罩里。
    云迟迟内力强劲,如果她能很好的吸收自然之力,将更加可怕,经过这一段练习,能把一些常用的做得很好了,她讨厌打打杀杀的,也没打过几次,缺少实战经验,真打起来,往往把这种更有效提高自己战斗力的方式忽略掉,能用一些外力也是不自然的,不是自然而然的就能把外力吸收到极至,这也可能与她原本有极强的内功,不用补充外力也能战胜对手有关,在她内心深处借用外力还是个很新鲜的事,外力对她有些帮助也被忽略过去了。今天她又是旋转着上升的,又不知这些人的内力到底有多强,加上事出突然,她起得快、转得急,自然就把外力吸引过来。被她强劲内力吸引来的外力与她的内力互相融和形成一个强大的保护层,向她打来的暗器不但被阻隔而且在强大阻力下被吸在了保护层外围,到像是一个旋转着的奇形怪状的空气罩子,里面是人,外面点缀些五花八门的铁器,场景甚为奇特,围攻的几个人不像是用暗器伤人,到像是在为这个有趣的空气罩子进行妆饰。云迟迟在这一刻突然体会到当外力被全部利用以后是一种什么样美妙的感觉,突然体会到课堂上、书本上常提到的一句话“心与神会,力与天合”的妙用。
    她强劲的势头好像远未休止,随着不断向上旋转,力道也越发强大,向她发射暗器的几个人,觉出有一股强大的吸力将他们向云迟迟身边吸去,这种吸力愈来愈盛,不用内力就无法抗衡,身不由己的要往前飘去,他们觉出了可怕和恐怖,发声喊,不约而同的向不同的方向狂奔而去,仿佛不加快些速度就会随时有丢掉性命的可能,像没头苍蝇一样一路狂奔,一直跑出几十里路,回头看看,没有人追来,才坐到草地上,一个劲的狂喘,心像要从腔子里蹦出来一样嘭嘭的跳个不停。他们知道这个县城是不能呆下去了,好在他们早有约定,回去到哪碰头,迁场又去哪聚齐,歇过来后,一个个垂头丧气的去了集合地点。吃了如此大败,没有颜面将这件事说出去,更盼着没人知道才好,这一点正对云迟迟的心思,她更怕人们把她功夫强劲的事张扬出去,大家都守口如瓶到是一个两全其美的结果。
    吓走这批地头蛇,云迟迟也松口气,他们还算识大体,没有死撑到底,也避免了血淋淋的可怕场面,真是一个不错的结局,她落下地来,看看左近没有偷看的人,又迅快无比的在四周转了一圈也没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才心满意足、放心大胆的返回旅馆,飞过院墙,提着一口气落下来,悠荡荡的像是一片树叶飞坠,落地无声,悄悄来到客房,用手一试,自己所设的保护层完好无损,放心的解去门上的防护,开门进屋,看了看,见屋里还是原样,没有人进来的痕迹,又把门窗重新做了防护。刚才一役下来,忽然开窍,体会到如何才能更好的利用外力,这次再做起防护层来就显得驾轻就熟,不但快,力道也比原来强盛了何止一倍。
    她知道这里不能再呆下去了,最好的方式是尽快离开,就不再犹豫,先卸下背上的包袱,从百宝囊中找出一些适用的东西,开始化装,她要变成另外一个样子去别的地方,就是那四个家伙把她的样子说出去,也不会有人怀疑到她身上。她化装所用的颜料药物都是焦友姐姐给她准备齐全的,再用个十次八次的也还有富裕。
    这次她把自己由黑脸蛋变成了一个黄面皮,也比原来瘦些,原来披的英雄氅及灯笼腿裤子、小蛮靴、紧身袄全换了,由一件长衫大褂、瓜皮帽、“千层底”棉布鞋替代,身份也由一个大家公子变成了小户孩子,是这个世界到处都能找到的不起眼的穷小子,眼角的一颗黑痣也非常显眼,原本爱美的她,不得不把自己装扮得难看一点,才不会引人注意。都收拾完了,又照照镜子,再对一些细节修饰一番,直到自己满意了,才把东西收拾干净,装进一个旅行袋里,背上走人。
    这里有一个俗不成文的规矩,住店先结账,走的时候可以不打招呼,小店里没有什么值得旅客夹带的东西,大店呢,要扣一点押金,但数额有限,客人走了,押金也成了店主的小费,店主从不问客人的来龙去脉,客人上午十时不回来,店主就把客房另租他人,客人也不许怪店主自作主张,约定俗成、各得其所、谁也别怪谁。为客人保留了一份神秘,是这个以武为生的国度为武士保护自己做的一点帮助,让那些来无影、去无踪的人戴上一层更加神秘的面纱。
    云迟迟出了县城就奔向与回家相反的路,这是爷爷告诉她自保的方式,背道而驰往往会有一个不错的效果。
    黑更半夜的走路她不是第一次了,到也难不住她,没来这个世界以前,她从来不敢摸黑外出,来到这里逼得她夜间也要四处乱跑,胆量到是越练越大。
    出了县城,加快速度,只有专心致志的赶路,才不会想那些让她心惊胆战的事,让武功发挥些,对自己多一些信心,有个仗胆、撑腰的效果。
    走出不远,就有村庄,狗有一声没一声的叫着,云迟迟不想黑更半夜的扰人清梦,避开村庄,从左侧的小山上穿过。山不是很高,树木很茂密,这些植物朋友云迟迟是再熟悉不过了,就是同他们聊聊天,也非常开心。到了树林边缘,首先向她忠实的朋友打招呼:“你们好!我的朋友。”爆影决的到来,她的朋友挺兴奋,高兴得一同向她打招呼:“你好,欢迎爆影决的到来。”
    云迟迟不喜欢树下的黑暗,即使是白天,只要不是躲避别人耳目,也选择在树上行走,这样既敞亮又快捷,还有植物朋友随时提供的各种信息,别提多痛快了。她之所以走夜路也不害怕,有时候夜间在荒山野岭里露宿也很坦然,就是因为身边有大批的植物朋友,况且很多动物也愿意同她交朋友,在树林里就像在家一样自如,也就无黑白之分了。
    云迟迟在树枝上如飞而过,到山顶的时候,树木少了,代之的是一些低矮的灌木,有些地方布满了杂草和荆棘,偶尔还会有一些黑黢黢的岩石裸露出来,在星光微弱的夜晚显得高大而又突出,不惯走夜路的人会觉得挺吓人的。这些对云迟迟来说到也司空见惯、习以为常。
    没有植物朋友的帮忙,云迟迟不得不在杂草丛生的地方找路,这也不是难题,她在显得发白的地面上一点,就高高的落在上面高耸的岩石上,几个起落就飞过了这个黑乎乎的山头。过了几个山梁,前面又见到了灯火,一串一串的路灯闪烁着,路灯两边的影子显得参差不齐,高处看去明晃晃、黑乎乎、一片连着一片,看来这是一个不小的市镇,云迟迟想先到这里落脚,睡一个不完整的后半夜,一切都留待明天睡醒后再说。
    她不想进闹市,就在城边找一个不大的小店住下,虽然是深夜,小店的老板还是热情的接待她。她住进去也没顾得洗刷就上chuang给自己先做一个保护罩,人们对这种事早就习以为常,这种自我保护,大家出门在外都这么做,觉得万无一失了,她深深的睡去。次日小晌午时她才起床,在客店里随便吃点东西,去外面看看。这是一个村庄,村庄不大,由于靠县城边上,车来人往的到也繁华,经过昨天的打斗,她还没心思去城里露面,就悄悄的住了两天,第三天的夜里她呆得不耐烦了,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去城里看看。从小店出来的时候她的面貌又变了,变成一个出门的小学生在她来说是再容易不过的事了。
    她选择一条较暗的胡同进城,这里一片寂静,仿佛连宠物都睡着了,这正对云迟迟的心思,她悄悄的从这条胡同穿出,来到外面的大路上,大路边上的路灯明晃晃的,路上很少见到行人,云迟迟也从容的进入了这个白天曾经繁华的街道。现在冷冷清清的少有人行,正好让云迟迟便宜行事,她穿过几条街道,见到个把行人,这些人都来去匆匆,没有急事,谁肯深夜到外一游?像云迟迟这样的孩子在这个时间还在外面闲逛的也非常意外,外出的人都俗事缠身,谁有闲心管别人的事?就是从她身边走过也不会多看她一眼,云迟迟也毫不在意,东瞅瞅、西看看,装作没事人一般,等行人过去后,她才急忙拐到另一条胡同,她这样毫无头绪的乱转,最后连自己都不知道想要干什么了,又转过一条街,见前面有一幢营业的楼房,以为是个旅店,就直奔而去,到跟前一看,是一个规模庞大的“魔厅”,这出乎她的意料,这个时候了还有人在玩,这些孩子不要命了?她对这种地方没有什么好印象,看看就想走了,没想到这时候从里面出来一位老太太,手里拄着拐杖,走路有些蹒跚,每迈一步都显出很吃力的样子。还在悄悄的抹去眼角浑浊的泪,云迟迟有了几次经验,知道她有晚辈亲人迷恋在“魔厅”里,可怜天下父母心,当长辈的谁又甘心自己的子孙自甘堕落呢?好可怜的老人,她本不想管“魔厅”里的乱事,一个于海波给她惹了多少乱子,可是看着老人这样伤心的离开,她心里实在受不了,就走过去问:“老奶奶,您有什么难事呀?”
    “好孩子,奶奶没有什么难事,”老太太慈爱的摸摸云迟迟的头,“就是担心我那个不长进的孙子,自从他迷恋起“魔厅”里的鬼游戏,就茶不思、饭不想,整天泡在那里,难得回家一次,进家什么也不说,就是要钱,没有钱就蹦,他父母死得早,是我一个人把他带大的,我老天拔地的,除了做点饭,连操持家务也力不从心,哪去挣零钱给他花?他就四处去借,左邻右舍、同学、所有他认识的人,几乎都借到了,常常有人去我们家要债,我无力偿还,有的可怜我,见我们家也实在穷得可怜,嘟噜着脸子走了,有的忍不住骂上两句,我也忍气吞声的听着,更有甚者,见我们家有什么可拿的东西顺手拿走了顶债,我也没脸同人家理论,眼看夹着我们家东西的人怒冲冲走去,还得跟人家说好话,那个孽障不知悔改,变本加厉的弄些钱,想方设法的进里面去鬼混,这不,不知又在哪儿弄了点钱,又钻里面去不出来了,我去找,这里的管事的还不说好听的,连哄带劝的把我推了出来,真是上辈子作孽,这辈子才生出这么个孽种,我真不想活了,眼睛一闭,他想怎么过就怎么过算了。”
    “头几天官府不是颁布了禁令,禁止未成年人进入‘魔厅’吗?”云迟迟疑惑的问,“怎么这里还让孩子进去玩?”
    “那是社会反响大,官府不得不做做样子,”老太太不无愤慨的说,“开‘魔厅’的主哪个不是跟当官的勾着?不挣孩子的昧心钱,他们上哪儿发财去,禁而不绝,不过是睁着一只眼、闭着一只眼的事。上边来人查了,有当官的给捅信,悄悄的关一阵子,等人走了,照干不误。这世道谁能说得清?”
    云迟迟见老太太嗑的喘不上气来,赶忙给老人捶背,等老人缓过这口气,才轻轻的说:“老奶奶,您住哪呀?我送您回家吧,不知您的孙子叫什么名字,您放心,待会我去帮您找回来。”
    “你是没法找他回来的,”老太太挺沮丧的说,“那是个八匹马拉不回头的犟种。”
    这种事云迟迟实在没把握,她知道上了瘾的孩子有多么痴迷,她曾经见过,那真是生死不顾,想让他们迷途知返简直是痴人说梦。为了安慰这位孤独又绝望的老人,她不得不说几句宽慰话,让老人燃起一点希望,找回她活下去的勇气。
    “您放心吧老奶奶,我会劝您孙儿回心意转的,你们娘俩相依为命,他有责任陪您安度晚年。”云迟迟说得很肯定,仿佛她已经把那个不务正业的家伙给老奶奶送到跟前一样。老人勉强的挤出点笑意,她不想伤了这个好心而又天真的孩子,自己的孙子姓甚名谁、哪般模样自己都不知道,还谈什么让他痛改前非、从新做人呢?
    云迟迟送老人回到家里,那是一所不大的房子,低矮、破旧,院子里杂草丛生,窗子上蛛网遍布。老人迟钝而又颤抖的为这个好心的孩子开门,这是一道虚掩着的、有些破损的石质门,云迟迟信手一推就会推开,为了尊重主人,云迟迟没有动手,等老人费力的打开后才轻轻帮她老人家把门关上。她没有帮老人在门上加一道防护,知道这样人家没人进来偷东西的,老人家里也真的没什么可偷的东西了。为了安慰老人,云迟迟问老人孙子的姓名和长相,马上就要去把老人的孙子找回来。
    满腹心事的老奶奶把云迟迟留在自己身边:“歇歇吧,”她对这个热心肠的小男孩说,“都到后半夜了,这会儿哪里去找他,等明天再说吧。”还不知到这个极力想帮她的小男孩叫什么名字,一定是个心地善良的好孩子。她没什么可招待孩子的,让孩子睡个好觉,也不枉孩子关心自己一场的好心。
    她把拐杖放在自己床头,颤巍巍的去给云迟迟找行李,帮她铺床。她自幼练武,近几年被疾病折磨得有力使不出,一些家务活也要咬牙干,不然她这个又穷又弱的老太婆还能指望谁?
    云迟迟想帮她干点什么,老奶奶笑着拦下了:“你找不到地方,也帮不上我的忙。”云迟迟只好作罢,由老奶奶安排。不一会儿,老奶奶从一个掉了漆的旧柜子里找出一套新拆洗的被褥来,把原来床上旧行李撤下去。这套干净的被褥也上了补丁,看起来要比床上的新得多。云迟迟心里很不安,老奶奶舍不得用,留给尊贵客人用的行李,怎么可以把老奶奶吃苦费力拆洗干净的被褥弄脏呢?
    老人死活不许云迟迟换,盛情难却,她无法拒绝老奶奶的好意,只有乖乖的听话,脱下外衣,钻进被窝。她穿了一身紧身衣裤,随时可以应付紧急事件,也算是一种自我保护意识吧。见她进了被窝,老奶奶息了灯,躺到自己床上,云迟迟悄悄给自己上一层保护罩,为了怕老奶奶发现不高兴,她放慢速度,一点一点的吸取外力,以之同自己的内力融和,速度是慢一些,老奶奶却无法觉察出空气的微弱变化,她还能进一步体会到内力和外力怎么样才能融和得更好。
    她把自己的剑和镖都放在身边,还把背着的伞,这是她心里的妈妈也放在身边,同在她的保护罩之内,只有把这几件致命的东西都放好了她才敢放心的睡。
    深夜了,外面静悄悄的,云迟迟劳累一天也着实累得狠了,躺下后很快就进入了梦乡。她想帮助的“老奶奶”到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睡,她知道这个小孩如果真是女孩扮的话即将面对的该是一个什么样的主儿,一个弄巧成拙,连小命搭上也毫无效果,人家是举手之劳,自己是一无所获、损失惨重。三思而后行,是自保之根本,虽然主上有严令,可是主上并不知道这个孩子会扮成什么样子,只要自己不动手,总会找出一个合理推脱的借口来,即使有主人的暗线在左近,就推脱没有确切的把握,不敢贸然动手,他们也无法核实,再说出来这么多人,为什么非让我碰上呢?碰到放单的孩子又眼生必须要核实他是不是要找的人,这要毫不犹豫的执行,如何核实却没有人能到跟前监视。这就给具体执行的人留下余地,是松是紧,大主意要自己定。她思索半天决定谨慎从事,小试即止,能试出来给他们留下记号,由他们去想法子,她身上那两件东西是偷是抢由他们决断,试不出来只能说我无能,还能有什么更严厉的处罚?为人要先求自保,然后才是要办的事情,不管不顾的愣干,命都没有了还谈什么任务?
    要探探云迟迟的虚实,是要有所行动,等了一会儿,听云迟迟没有动静了,就悄悄起来看云迟迟动静,见云迟迟睡得正香,她一反衰弱的表现,眼睛里射出狠毒的光,身体也不再蹒跚,变得轻盈、矫健、敏捷,她用滑步,像足不沾地似的来到云迟迟的床前,竟然一点声音都没有,她伪装比云迟迟高明了何止一倍。云迟迟睡得很熟,她伸出右手食指,轻轻向云迟迟做的防护罩上点去,云迟迟很小心的为自己做了一层防护,自以为瞒过了这位身体衰弱的老奶奶,其实她的一举一动都在人家的监视之下,对于她那漫长的进程可让这位伪装的老人惊诧不已,既震惊她强劲的内功又佩服她小小年纪竟能如此缜密,即使面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人,也要做上一个强劲的罩子以备不测,不像这种年龄的孩子所能想到的,也太成熟了,像一个常在江湖混的老油条。她不敢有丝毫的大意,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的,她估计云迟迟的内功非常强劲,把一个手指轻轻按在云迟迟做的罩子上,然后轻轻用力,一点点加压,看看能不能把这层膜捅破。开始用力的时候,这层膜似乎不厚,弹力也不大,但有些违反常理,通常的气罩,只要用手按,全是渐渐的往下凹,或者是按不动,但是她这次越按越觉得有一股反弹的力量往外鼓,用力越大弹力也越大,这是从所未遇的怪事。知道碰上了内功非常强劲的高手,面对这样的强敌,她不敢妄下狠手。这张床下是一个用精钢铸造的地牢,在不知道云迟迟有没有把身下也一起防护起来的情况下,她不敢轻易使用,那样不过是把床落入地牢,而云迟迟和她的东西都在她为自己做的罩子里悬浮,即暴露了自己,还毫无收获。能把自己罩在气罩里的人都懂得“龟吸功”,在里面吸空气很少,功力越高,所用的空气也越少,功力高的人,为自己做的“气罩”也大,在里面睡几个时辰毫无气促之感。从云迟迟的“气罩”大小来看,是那种有极强内力的人才能做到的。
    上边是没法下手了,这个打扮成老女人的家伙,又露出了她狰狞的另一面,她要在下面至云迟迟于死地。
    这个老女人可不是毫无来头,她是黑白两道道闻名丧胆的主,人送外号“鬼手罗刹”,是个心黑手辣、杀人不眨眼的家伙,不到三十岁就闯出了挺大的名头,她的易容鬼斧神工,装什么像什么,往往能杀人于无型之中。她真名叫卢小荣,现在也不过四十刚出头,养颜有术,如果不化装的话,不但有一个漂亮的身材还有一个好看的脸蛋,这是她年轻时的资本,与那个“明月格格”一起闯荡江湖时,一同从事********服务,一同勾引那些当官的下水,闯下了不小的坏名声,后来“明月格格”建了那个****上臭名昭著的组织,她也被网罗进去,成为组织里少有的高层人物,参与了不少图财害命的勾当,使得那个组织更加强大,这次不是被云迟迟害惨了,损失了无可估量的资金,还有客户的定金和信誉,不然她这样的老资格高层成员是不会出山的。为了把云迟迟抓回去,抵偿所造成的损失,她带了一批训练有素的人四处张网,有一个专负联络的组织和一个用杀手组成的敢死队,用来专门对付云迟迟一个人,可谓声势浩大、不惜血本。云迟迟自从那次离开他们的大本营以后很少在公开场合露面,消失得干干净净、踪影全无,着实让他们费了不少心思,这个功力奇高的小姑娘像在这个世界上蒸发了一样,一丝迹象也没有,后来他们听说在清水县城的一寓发生了一次相差悬殊的打斗,一个十多岁的男孩打败了四人联手又武功超群还敢玩命的家伙,这可不是一般孩子所能做到的,世上什么时候又出了个武功如此之高的男孩呢?经过分析认为可能是云迟迟乔装的,这才开始注意到男孩,可巧夜里就被她碰上了。云迟迟以为自己伪装的巧妙,可是人家对放单的孩子,不管男孩、女孩都一律关注,她没法逃脱人家张开的这张大网。总算她防护周密才没让仇家轻易得手。
    这个诡计多端的女人,手段不止于此,她早在给云迟迟的被褥里下了泻功散,能泻功于无形之中,用药的人为了控制药力,让人泻功,要用内力崔动来发挥药力,使人内力慢慢消散。用药人往往很珍惜这配之不易的药物,他们自己可以服用吸功丹,把别人的内力吸到自己身上,为我所用,既消去了敌人的功又增加了自己的力,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呢?这里的人无论是消功还是吸功,都是真对阳刚之力,阴柔之力因过剩而不屑一顾。即使这样,卢小荣也不敢做得过分,吸来的功力过多,现在平衡的功力将会打破,而且吸来的功力还要与自己的功力融和了才能使用,不然一股来历不明的内力四处乱窜,各处游走,有走火入魔的危险,等把人家的功力收为己用时,不会比新练强多少,所以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很少有人去干,而且在散别人功力的同时自己也有被散功的可能,不是迫不得已,没人敢用这种方式去害人,这要承担害人不成反害己的风险。吸够自己用的,就要迅速离开,不再用功力崔动泻功散,药力已经发挥,虽然慢一些,也可起到应有的效果。
    云迟迟遇上的就是这种心黑手辣的家伙,只要为敌就不惜以性命相博,他们人又多,组织又严密,真是防不胜防。她处处防御,还是着了人家的道,卢小荣顾忌云迟迟的内力,可是咬上口的她肉从不松口,就是再难的骨头也要啃下来。她一个滑身,悄无声息的钻进云迟迟的床下。为了防止云迟迟内力强劲,一下泻得过快吸不过来反而让自己受伤,只用一个手指慢慢试探着来,她是个左撇子,习惯用左手,就用左手拇指顶到床板上,由于隔着木版无法看见云迟迟的确切位置,她在床外详细端详过,云迟迟是侧身躺着的,面对床外,躺在床板上的是右侧,想找到她至阳穴是不可能了,迫不得已求其次,只好试试她肩膀处的天宗穴,她用左手拇指的少商穴顶在床板上,一点点的输进内力,一点反应也没有,她不着急,知道内力不够是不会激发出药性来的。随着时间慢慢过去,里边也有了反应,开始是有少量的热量向她手指流来,她很兴奋,这是让她最高兴的时刻,损人利己的事干起来真是其乐无穷的好方式,随着时间流失,里面外泻的内力越来越快,这点内力对她来说毫无伤害,不知什么原因,里面突然又冒出了一股内力,似乎比前一种更强大、更难以驾驭,更让她感到可怕的是这股力道加入以后,形成了一个循环圈,她的内力也参加了循环,她吸来的内力不但向外流,自身的内力也开始外泻,而且是一去不回、越泻越快。吓得她赶紧往回抽手,手被流动的内力牢牢的粘到床板上拽不下来,急得她逼出一鼓强劲的内力才把粘在床板上的手指拽下来,她发出的这股内力也有去无回,体内空荡荡的很不是滋味,她赶紧从床底钻出来,顺手抄起自己的拐棍。她已经把床板捅出一个洞,这么大的动静要不把床上的孩子惊醒就是她的脑子出了问题。
    果然,云迟迟在巨大的冲力下,身子被弹得坐了起来,揉揉眼睛,愣了愣怔的看看站在床边,手里拄着拐棍的老奶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还没等她开口,老奶奶先说话了:“怎么样?没吓着你吧,孩子?”
    “没有,”云迟迟下意识的说,“发生什么事了?会有这么大的响声?”云迟迟不解的问。
    “唉,房子破,这些动物也欺负人,”老太太擦擦眼睛,显得很沮丧的样子说,“一只老鼠明目张胆的进屋乱窜,我用拐棍也赶不跑,我被气急了,想用拐棍敲死这个混蛋,没想到用力过猛,还反弹到你的床上,你来奶奶家,奶奶什么都没能帮上你,连睡个安稳觉都不能,真让人过意不去。”卢小荣也不考虑这种解释是否合理,能不能引起这个鬼灵精的孩子的怀疑,没法细想,现在惟一的办法是先把眼前的事搪塞过去再说。
    云迟迟没法知道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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