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静的夜晚,相拥躺在床上,沈谦枕着贺戚骆的胳膊,歪着脑袋看他。

    “怎么了?”贺戚骆将睡,却还是敏锐的感觉到了他的目光,睁眼。

    “我做的对吗?”虽然是询问的口气,但听起来更像是炫耀以求表扬的口吻。

    贺戚骆侧头吻了一下沈谦的额头,说:“如果不是你,大概继宗会瞒到最后,但我不希望看到这样的结果。”

    “所以?”沈谦仰头。

    贺戚骆笑着用手指□□他淡色的嘴唇,说:“所以你做得很好,堪当重任!”

    沈谦有些冷,往被子里钻了钻,笑着说:“那就好,没毁了你的大事算我脑袋还清楚!”

    “你什么时候迷糊过?我看你就是聪明过头了!”贺戚骆伸手将他抱得更紧,不满的说,“怎么身上这么冷?是着凉了吗?”

    沈谦歪着躺在贺戚骆的怀里,说:“有你这么一个大暖炉在旁边烘着我哪里还会着凉?”

    想了想又说道:“大概是我心悸的毛病留下的祸根吧,天妒英才,你知道的!”

    贺戚骆刮了刮他的鼻子,“不害臊!哪里有人自己这么夸自己的?这么有内涵的词应该留着我用啊!”

    沈谦难得笑着在他怀里拱了几下,深深的吸了口气,说:“好吧,以后就留给你了,土匪头子!”

    “我是土匪头子你就是压寨夫人!”贺戚骆反唇相讥。

    沈谦仰头,伸手拉扯贺戚骆的脸皮,来来回回直到红成一片。

    “看你还敢不敢口出狂言!”

    贺戚骆清醒了许多,大手在细滑的皮肤上游移,沈谦开始还不知,得意洋洋的眯眼看着他,挑衅十足。等到最后部位快要失守的时候才后知后觉的踹了一脚,贺戚骆吃痛的翻身压住他。

    “越来越不像话了!”贺戚骆说他。

    沈谦耳根通红,摇头晃脑的躲避贺戚骆的唇舌,眼睛弯弯的恰似外面那一轮孤傲的月亮,这样骄傲自持的沈谦,贺戚骆是最喜欢一点一点的把他攻破的感觉了!

    “心肝儿,夫君冷落你了,现在疼疼你好不好?”贺戚骆故意在沈谦的耳边吹气,并说着肉麻矫情的情话。

    沈谦果然被震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惊诧的表情像是被雷给劈成了两截,贺戚骆眼角一弯,趁着沈谦失神的功夫一举攻陷!

    “唔!”沈谦踢他,贺戚骆按住他的腰。

    熟悉的律动和节奏,沈谦根本招架不了,贺戚骆将他的双手按在脑袋两边,侵略的意味十足。

    沈谦被他来来回回的折腾,翻过来覆过去的像是烙饼一样,到最后□□消散之时就只留着半口气,不得不张着嘴喘气。

    连再踢他一脚的力气都没有了,贺戚骆却餍足咂嘴,摸着沈谦光滑的肌肤,拍拍他的屁股。

    “这次表现不错!”

    “不错你大爷!”沈谦使劲力气一吼,眼眶被震得通红。

    贺戚骆不敢再得意了,乖乖的摸下床找崔吉钮的独家秘制,摸摸索索的给沈谦抹上,期间不知道手贱了多少次,差点把沈谦一身白嫩的皮肤给磨破皮来!

    “你再不规矩我就喊童颜啦!”沈谦使出杀手锏。

    贺戚骆摸摸鼻子安静的躺在一侧,没办法,喊童颜的潜在意思就是赶他回去睡自己冰凉的床板儿,即使是除了沈谦屋子以外最好的配备,但他就是瞧不上!

    “乖啦,我好好给你按摩一下松松筋骨好不好?”和沈谦在一起,贺戚骆像是忽然间年轻了十岁,曾经少年老成的他对着沈谦却极尽耐心疼爱。

    沈谦上下打量了他一下,不信任的撅嘴。

    “我保证不做按摩以外其他的事情!”

    “好吧…”沈谦松口,因为腰和腿都太酸了,该死的土匪头子,也不知道他哪里来了这么多的姿势花样儿!

    贺戚骆的手粗大而带有老茧,手掌上热热的气息在沈谦身上流转,沈谦眯着眼睛惬意的享受。除了在床上有些不听指挥以外,其余的,贺戚骆基本上是对他无限包容听从。

    “谦儿呐,你心悸的毛病让吉钮给你治治吧,他医术不错的!”贺戚骆出言。

    沈谦一抖,睁开眼睛:“你烦不烦!不想按就直说,转移什么话题呢!”

    贺戚骆解释道:“我这不是边说边按嘛,怎么又生气了?”

    “哼!我自己心里有数不需要你操心!”沈谦咬牙说道,心里的泪水却几乎淌成了一片河。

    贺戚骆扑在他身上在他耳边温柔的的说道:“怎么不用我操心了?我操心你比操心自个儿都多!沈谦小公子我提醒你,这话有些过分了啊!”

    沈谦撅嘴,转身抱着他的脖子,说:“可是我不想喝这种那种的药啊汤的了,整天像是泡在药罐子里一样臭熏熏的难闻死了!要是被菀儿给知道了就更不得了了,你就等着她整天把眼睛放在我身上跟盯贼一样吧!”

    贺戚骆抚平他皱着的眉头,说:“可我还是想你健健康康的,你平安如意对我比什么都重要!”

    沈谦灿烂一笑:“没有人比我再如意的了!心宽自然就好,只要你不气我,不吃药我也能好!”

    沈谦的性子就是一旦决定的事情十八匹马也拉不回来,贺戚骆不想跟他对着干,看着他难得撒娇的动作神情,心里一软就放过了他,想着以后悄悄让崔吉钮给他看看也行,兴许可以做成药丸子让他吃呢!

    沈谦却想,如果有一天他真的离开了,就让贺戚骆认为他是突发心悸而死的吧,这样光明正大的死法可比前世好太多了,那样也会有人记着他,惦念着他,觉得他沈谦会是个好人,起码好人才能这样得到上天的垂念,安静的逝去!

    “我想吃酸辣藕丁了,想得不能再想了!”沈谦突然说道。

    贺戚骆手上一顿,侧头看他:“说真的?”

    “嗯!”沈谦点头,镇重其事。

    贺戚骆翻身下床披衣服准备出去,走到一半又回来了,沈谦目瞪口呆的看着他脱了衣服又钻回了被子。

    贺戚骆说:“你还是忍几天吧,现在的情况不太允许啊!”

    沈谦挑眉,贺戚骆解释:“吉钮说了,做过之后得吃几顿清淡的,不然会很痛的!”

    沈谦拉起被子盖住脑袋,在被子底下狠狠的对旁边的人拳打脚踢。他自然知道干什么会很痛,不要脸的,这也能说出来!

    清晨,贺戚骆巡视了一圈回来,沈谦依然躺在床上看书。童颜已经习惯公子这个新“爱好”了,忙忙碌碌的像只小陀螺围着沈谦转,擦脸漱口送早膳,不亦乐乎。

    “你看起来很高兴?”沈谦放下书,看着童颜红润的神色。

    童颜抱着沈谦换下的衣服坐在沈谦的床头,眯着眼睛笑得一派灿烂,他说:“我喜欢这样的日子,也喜欢外面那一群人,我从来没有过过这样的生活!”

    “很有意思?”

    “对啊,大家嬉嬉闹闹的在一起,晚上还能有其他消磨时间的玩法,他们都好会玩,跟着他们我觉得年轻了不少!”

    “你才多少岁难不成就老了?”沈谦好笑的拍他。

    “是心里年轻的意思,以前在府里的时候虽然过得也不错,但从来没有这样漫山遍野的跑过闹过,以前我跑两条街都要大喘气,现在我一天上上下下山寨好几次都觉得身轻如燕呢!”童颜说。

    沈谦实在很头疼童颜的成语,说是他的书童,怎么连外面的糙汉子都比不上呢!

    看着贺戚骆进了屋,沈谦挥了挥手,童颜虽奇怪他这么早就来找公子,但一想,可能是公子对于山寨太不可或缺了吧!于是笑着退了出去,体贴的拉拢了房门。

    童颜想的没错,对于山寨沈谦的确是不可或缺,集中表现在对山寨老大的“关怀”上面。

    “感觉好多了吗?”贺戚骆脱下沾了露珠的外袍,搓了搓手在里间的炉子上烘干了才走进。

    沈谦说:“再要提一句就出去!”

    贺戚骆笑着坐下,将他的身子扶上来一点,又往后面塞了两个枕头。

    “京城的探子来信了,皇上立了三皇子为太子,逆太子已经和突厥部队会合了。”

    沈谦没想到开头就是这么令人咋舌的消息,不解的问道:“宋老将军呢?以他的能力该是可以阻止太子北上的啊!”

    “老将军日前跌落下马,伤重中风,副将指挥失当,以至于逆太子成功逃窜!”贺戚骆说。

    沈谦心里一跳,而后又眯着眼睛看贺戚骆:“说实话!”

    “老将军使计放了逆太子一马,伤重中风是统一口径!”贺戚骆知道沈谦不那么容易被吓到,轻易的说出了真相。

    沈谦点头:“这是最好不过的一招了,起码老将军不用背负骂名且不会被皇上贬斥了!”

    “知道这是谁的主意吗?”贺戚骆凑上前来,神秘兮兮的,嗓音低沉的问道。

    沈谦被他的语气骇了一下,问:“是谁?”

    “你夫君我啊!”贺戚骆哈哈大笑,搂着沈谦一阵厮磨,沈谦瞪眼捶他,贺戚骆直接把人按倒来了一个名符其实的狼吻。

    捂着破皮的嘴唇,沈谦眼含水光,面目红润,怒视贺戚骆,并在当晚成功的将童颜邀请到了自己的床上坐镇。

    贺大土匪头子挠着红漆木门,在外面抓心挠肺。

    “公子,我都好久没跟你一起睡了!”童颜抱着被子喜滋滋的爬上床,嗅了嗅味道,说,“公子,明天得换被套了,我闻着怎么有其他的味道啊!”

    沈谦扑哧一笑,童颜满意的躺在沈谦的身侧。还是奶娃娃的他们以前经常睡在一起,长大之后就很少了,因为身份,他们很久没有一起躺着说说话了。

    沈谦眸光闪闪:“喜欢的话这几天都跟我一起睡吧,反正我一个人睡这么大张床也是浪费!”

    童颜抱着被子蜷缩着,笑眯眯的点头:“好啊好啊~!”

    作者有话要说:这点程度应该不会被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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