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秀!”殿内男人唤了一声。

    站在殿外的小宫女一惊,意识到刚刚过了某个点,该是那男人沐浴的时候了,只是她就不懂了,外面明明站了那么多人,又不是只有她一个,为什么老是要叫她的名字呢?

    “来了来了来了!”小宫女穿着别扭的宫服快步往殿内赶去。

    “怎么这么慢?”男人不悦地皱眉。

    “已经很快了啊……”温秀轻声嘀咕道。已经第三天了,温秀已经对这个宫殿大致摸得清楚了,卯时的时候这个男人起床,不在这个宫殿里,直到巳时的时候他才会再回来,期间一直呆在这个宫里,除了去茅厕……

    看来她要逃走只好钻卯时至巳时的空子了。好像听人说这个男人要在三日后举行祭祀?她不知道祭祀是什么,或许三日后她也可以趁着他去参加那个祭祀的时候逃走。给师父发的求救信号没一个有回复的,她算来算去也只能靠自己了!

    “你还愣着干嘛?”男人睁开轻闭的凤眸,两个胳膊都撑得发僵了,这蠢货还没给他宽衣。

    “哦!”温秀拉回思绪,伸手去给他褪衣。

    当他的身型、曲线在她面前展露无疑的时候,她还是红了脸,怎么会这样?她不懂,师父也没教过。

    她又伸手给他去褪掉裤子……

    男人略皱眉头,这蠢丫头是不是经常给人干这些?想到这里莫名的有些窝火。

    “搓背。”他泡在水中闭着眼,全身被热水浸泡着,所有的烦恼与压力都抛之脑后。他沉溺于这种感觉,他想若是每天都能如此,做皇上也不是不好,只要有这蠢丫头伺候着就好……

    温秀懒懒的给他搓背,直到某人痛呼一声才被惊醒过来。

    “你在想些什么?”男人一把将她拽下水池,就这般美丽蕴藏着愠怒的眸子对上她的。

    温秀只觉得心脏跳到了嗓子眼,他生气了,他会不会打她一顿?他武功那么高,他不会把她给狂扁一顿吧?

    “对……对不起……”她颤声道,灵眸之中布满了水汽,晶莹的泪水就要落了下来。

    战景襄有一瞬的动容,心一动,唇就这么覆盖上他的。

    缠绵的吻落了下来,这般轻柔,这一瞬,她似乎能感觉到这个男子应该是个温柔的男子,只是为何要对她如此……如此“坏”呢?

    他咬她!她脑中“嗡”的一声巨响,意识到这个的时候她伸手去推他。

    可是那人像没有感觉似的,继续动作……

    他的力气好大,她敌不过,只能任他作为,在他怀中嘤嘤的抽泣。

    怎么会这样?

    她肩上一凉,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压在了她的身上。

    次日,温秀一身酸痛的躺在床榻上,那人像偷吃了什么东西的狼似的看着她。

    她望着身上青紫的伤痕“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他竟然对她又掐又咬!他还是不是人了!

    战景襄望着她抽泣的模样有些不知所措,伸手给他去拭泪,却不想有宫人入殿。卯时至了,皇上要更衣去早朝了。

    “都退下!”他一声令下。

    “皇上……”昭阳总管低呼了一声,似乎想问皇上那今日还早朝么?

    战景襄一挥手,道:“朕会去的,东西放着,朕自己来。”

    “是。”太监总管唯唯诺诺地颔首,带着一群宫女离去。

    等人都走了,战景襄才走到龙榻前搂着女子道:“哭什么?”

    他的声音如此温柔,似乎只过了一日他便做回了以前的自己,他喜欢以前那个温润如水的静南王,或者是那个温顺公瑾的洛王爷,而不是这个强装威严与冷凌的皇上……

    温秀被他这么紧搂着,有些泣不成声的说道:“你做了什么?”

    “你,你不懂?”他惊讶道,又有些好笑的再道,“做了夫妻间该做的事。”

    “夫妻间的事?”温秀从他怀里坐起,秀眉深凝着,清秀的小脸上满是怒意,“夫妻间的事不是只有夫妻才能做吗?你我又不是夫妻!”

    “我今日就封你为妃子,这样你我就是夫妻了。”他说道。

    “妃子?什么东西?”温秀挑眉。

    战景襄脸一黑,心里有些不屑于解释这个问题,却还是解释道:“就是皇帝的妻……不,妾。”

    “妾?”温秀大惊一声,“就是像村头赵员外十个小妾中的一个一样?”

    “你当我是什么人了!”女人一怒,将男人从身上推开,赤脚走下床榻。

    “你,你干什么?”战景襄也显得有些慌了,忙追了过去,一把抓住她的手。

    “我要离开这里!”温秀双手叉着腰说道。

    “你发什么疯?”某皇上彻底有些恼了。

    他这么一吼女人一抖,却是沙哑着喉咙说道:“我不要做你的小妾,我走还不行吗?你这人怎么可以这个样子?我没疯是你疯了才是,你凭什么不问人家救和人家做夫妻间的事情?你怎么可以这样?谁说要当你小妾了!”

    说着说着女人哭出声来。

    “你……”战景襄拿她没有办法,搂着她道,“我让你做妻子还不行么?”

    可是口上这么说心里却不然,他对原洛王妃虽然说没什么感情可是洛王妃的家族势力还在,虽多年来未有所出,可是终究是规行矩步无任何差错,就这样不立她为后说不过去。可是他不想失去温秀,他想他还是有些喜欢这个蠢得可以的小女人的,只要她愿意跟在他身边他还是愿意给她不亚于皇后的名分的,封她为贤妃,或者贵妃都可以……只是皇后之位他给不了,他刚刚登基,时局未定,外界又多言他篡位登基,这样终究是对他不利的。

    他本以为她是个蠢丫头,哪知这丫头不蠢,精明得狠,还一直找他要妻子的名分。

    若是这样,是不是代表这丫头心里其实也有他呢?

    或许是这样吧,他满意的瘪嘴笑。

    “还哭吗?不哭了就伺候朕宽衣朕要早朝去了。”他说道,亲亲给她一吻。

    ——

    三日后的天坛祀礼,十分隆重,本该是皇上喝皇后一起进行的祀礼,却换成了刚刚册封的贤妃,中宫之位却一直空缺。

    皇上给的推辞的理由却是洛王妃有孕在身不便劳累,便允诺在洛王妃诞下子嗣后再行封后礼。

    恐怕只有洛王妃一个人知道,她肚子里压根没有什么孩子,一切都只是皇上的计谋罢了,现下她还被皇上给禁足了,压根见不了她的父亲哥哥们,皇上的心思,如此明显!

    天坛祀礼一过,昭阳殿内战王便请命皇上归隐。

    凤无涯、赵贤四人,都看着皇上,等皇上做决定,没想到沉凝半晌后,皇上终于点头了。

    战倾尘拿出怀中的兵符交给皇上。

    “皇上,臣走后望皇上保重,他们四位都会全心全意辅佐皇上,绝无二心!皇上昭告天下就言我只是去了封邑,这样四方小国也不敢贸然前来,等几年后皇上势力巩固在昭示天下也不迟。”战倾尘说道。

    “八叔的意思朕知道了。”战景襄颔首道。

    战倾尘撩起衣袍行了最后一个君臣之礼,再见面恐是遥遥无期了。

    “皇上,若时局危难,皇上无法解决还是可以派人来找臣的。”

    “谢谢八叔。”战景襄沉声道,他凝着银发男子,“八叔,我想我能理解你心情了……”

    他说,他能理解他的心情……

    战倾尘凤眸微缩,似乎是瞬息间的事,他懂了他的意思,或许爱情来得太快,太突然,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再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到来。

    “夫君,夫君,我做了烤羊肉,你吃吗?”

    殿前传来女子的盈盈笑语。

    战倾尘眉头一皱顺着声音望了过去,只见一个一身鹅黄色锦袍的女子翩然而至,手中端着一个白瓷盘子。

    火烤过的肉香味散发一室,他感受到了殿前帝王眸中的喜悦之色,薄唇边溢出一抹微笑。

    还好他能幸福,这便足以让他安心离去……

    他起身微抱拳后离去,离去的时候对上一双沉郁的眸子。

    “爷……”

    赵贤颤声唤了一声。

    战倾尘心下一动,似乎是想起那一夜,他挥拳打了他,心抽痛了一下,余光还是瞥见了他俊脸上的淤青。

    他步间生风快速离去……

    没想到赵贤和凤无涯还是跟了上去。

    “爷!”二人跪地。

    “爷,你带我们走吧!”开口的是凤无涯,“有刘权何何远辅佐文帝就行了,我们二人跟着爷!”

    战倾尘眼一闭,双腿都被他二人抱着要他怎么走。

    “都起来吧!”他说道。

    “爷!”二人心一喜,有些不敢确定爷没有发火,是不是这就表示爷还是可以带他们走的。

    “爷,我们……”赵贤想要去确定一番。

    “若是想走,未时南城门等着,过时不候。”他说道,嘴角微扬,不曾看二人傻愣着的样子,拂袖离去。

    其实他有想过去楚地建一座什么什么宫,给他儿子弄个宫主玩玩。有凤无涯和赵贤交他儿子武艺倒是不错。

    咦,他怎么这么确定小十一这胎一定是儿子呢?

    他的能力他还是相信的。

    男人步履轻快,踏步离去,心情甚好,就要带着他的小十一归隐江湖喽!

    ------题外话------

    我是龟速…我自罚三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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