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的时候,四人聚在一起共享,有说有笑,三兄弟相处得极好,个个都是活宝,就连冷冰冰又不爱说话的严司晨,这会也活跃了不少,笑容连连,尤其是资放云,说得激动的时候还会手舞足蹈,把气氛弄得一起很欢跃。

    萧心琪坐在一旁,听着他们讲述曾经的难忘故事,笑声不断,无比羡慕他们有那么一段令人感动的友情。

    “想当年,我们三剑客参加武术比赛,那是一举夺冠,咻咻咻,噼里啪啦,把对手打得是落花流水。那会,方果蔓还是——”资放云说得太起劲,一个不小心提到了方果蔓,立刻遭来另外两个人的白眼。

    “咳咳——”霍子昂用咳嗽声提醒资放云,不要提这个人。

    资放云明白,赶紧把话给卡住,该说其他,“说得我口都干了,先喝点水,润润喉。”

    萧心琪不是瞎子,更不是聋子,当然知道他们是刻意不提方果蔓的事,既然人家不愿意说,那她也不会多问,趁着大家还聚在一起的时候,尽量玩得开心一些,“你们为什么都跑到度假村来?是因为我和严司晨在这里吗?”

    “司晨没有跟你说吗?”资放云反问。

    “说什么?”

    严司晨喝了一口红酒,一副满不在意的样子,悠然说道:“忘记告诉你了,度假村暂时歇业,我决定带他们两个好好畅玩一番,把这里的好山好水看个遍,玩个够,就当是给子昂接风洗尘,也当是给自己放个假。”

    “我这个样子,怎么跟你们玩呀?”萧心琪稍稍抬出被固定不能动的手,一脸苦样,极其渴望跟大家一起玩,可是伤成这样,她能玩吗?

    “放心,不会让你去干体力活。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在度假村度假游览,放松一下心情。”

    “心琪,有我们三大帅哥保护你,怕什么呢?就算你掉到悬崖下面,我们也能飞下去,把你救上来。”资放云就喜欢用夸张的用词,说话喜欢动手动脚,这不,手已经搭到萧心琪的肩膀上了。

    霍子昂对资放云说的话不满,白他一句,“说什么鬼话呢?你就不能说点好的吗?”

    严司晨更夸张,把资放云的手打开,冷冷说道:“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的。”

    资放云被两边夹攻,故意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向萧心琪诉苦,“心琪,你看到了,这两个家伙联合起来欺负我,我那么可怜,所以你一定要站在我这边。”

    “噗——哈哈——”萧心琪受不了了,捧腹大笑,回一句,“那就看你的表现怎么样咯?如果表现好的话,我就站你这边,如果表现差的话,那就没得说啦!”

    “你要我怎么表现?送花好不好?上次你收到花的时候,笑得可开心了,如果你喜欢的话,我天天送花给你。你喜欢什么花,玫瑰花吗?”

    “资放云。”严司晨火大了,就算清楚知道资放云是在开玩笑,但他还是忍不住抓急。

    资放云见严司晨脸色不对,适可而止,不再乱开玩笑,端正坐直,“好了好了,我不逗她了。你就放一百个心吧,兄弟的女人,我绝对不动。”

    “哼。”

    萧心琪以为严司晨和资放云真的在吵架,出言劝劝,“你们别吵了,大家难得在一起,应该开心点才是。快点吃饭吧,好多菜呢!再不吃就凉了。度假村的厨师可都是一等一的好手,做的菜特别好吃。你们不吃,那我吃咯。”

    萧心琪是右手骨折,现在右手不能用,只能用左手,可是左手拿筷子根本夹不了东西,好不容易夹起了一块肉,又掉回去。

    严司晨见状,直接帮她夹,还把她手里的筷子拿走,换成勺子,“你用这个,想吃什么跟我说。”

    “我要吃鸡腿,用这个怎么吃?”萧心琪很不客气,更不矜持,在严司晨面前,从来不会刻意扭扭捏捏,故意做作,想说什么就直说,想做什么就直做,现在是想吃什么就直接吃。

    “这么大个人了,吃什么鸡腿?”

    “谁说长大了就不能吃鸡腿的?如果大人不能吃鸡腿,那些炸鸡腿、鸡腿汉堡怎么卖得出去?”

    严司晨争不过萧心琪,把鸡腿夹到自己的菜碟里,用刀叉切成小块,送到她的碗里,“这样可以了吧?”

    “可以可以,那我就不客气了。我还要吃那边的牛肉,还有那个红烧鱼,还有还有那个排骨。”萧心琪拿着勺子,指着自己想要吃的菜,非常不客气。

    严司晨好无语,可是又有一种很心甘情愿的感觉,各中滋味只有他自己知道,按照萧心琪的要求,把她想吃的菜全部送到她面前,有点顺便还亲自喂她吃。

    萧心琪只顾着享受美食,满脸开心的笑容,没注意要刻意和严司晨保持好距离,他送食物到她嘴边,她很自然而然地张嘴吃下,还不断提要求,“我还要那个。”

    某男没任何意见,无微不至的照顾,越做越自然。

    资放云看得目瞪口呆,差点就忍不住发表感叹。霍子昂用手在桌子下扯他一把,不让他出声,并用眼神提醒他——不准打扰他们。

    资放云就算想出声也不敢出声,只能微微点头,知道该怎么做,吃自己饭,不多废话。

    霍子昂也开动吃饭,时不时瞄严司晨一眼,暗暗窃笑。这家伙还真的喜欢上萧心琪了。

    不过这是好事。

    突然安静下来,萧心琪觉得怪怪的,还没意识到自己跟严司晨刚才亲密的举动,一副很天真的样子,问道:“你们干嘛都不说话了?”

    “说累了,现在饿得慌,先吃饱再说。”资放云回答得很自然,把刻意闭嘴的事掩饰得天衣无缝。

    萧心琪没看出什么问题来,还真以为他们是饿了在吃饭,也接着吃自己的,“喂,我要喝那个汤。”

    严司晨又是一个白眼,表面上一副不乐意的样子,实际上并没有觉得排斥,给萧心琪打了一晚汤,放到她面前,冷漠说道:“喝吧。”

    就因为严司晨表面上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萧心琪才没有想太多,觉得使唤他很好玩,结果玩起劲来了,“那个我也要吃。”

    “你吃很多了,还吃得下吗?”

    “怎么,你嫌我吃得多吗?我是因为你才变成这样的,手断了不说,还流了很多血,吃多点怎么了?真是吝啬鬼,小气鬼——”

    “行,你要吃多少都可以。”严司晨再次在嘴巴上败给萧心琪,暗自感叹一声,给她夹菜,不过还是那么的心甘情愿,只是不表现出来罢了。把菜夹到萧心琪碗里之后,还没心没肺地说了一句,“吃吧,撑死你。”

    “我撑死之前也要把你吃死。吼——”

    “那你可以试试,看看能不能把我吃死。”

    “吃不死我就咬死你。嘶——”

    资放云这次是真的忍不住了,放声大笑,“哈哈——子昂,你别怪我,我实在受不了了,他们,他们太好笑了,哈哈——简直就是天生一对,哈哈——”

    别说是资放云,就连霍子昂也忍不住笑了出来,只是没有像资放云笑得那么夸张。

    萧心琪反应就算再迟钝也意识到自己刚才和严司晨相处得太过亲密,那简直就跟打情骂俏没什么区别,听着资放云夸张的笑声,满脸难为情,低头吃东西,没再叫严司晨帮她夹菜,碗里有什么就吃什么。

    反正她差不多饱了。

    严司晨恶狠狠地瞪着资放云,气得咬牙切齿,可是又没道理说他,只能憋着。

    资放云感觉乌云密布,立刻停止大笑,低头吃东西,不过还在那里偷笑。他也不是故意这样的,实在是太好笑了。

    晚餐过后,严司晨送萧心琪回房间,并叮嘱她凡事多加小心,“记得,不要乱磕乱碰,有什么事的话就喊一声。”

    “知道啦!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就算只有一只手,我也能照顾好自己。你在医院照顾我那么多天,肯定也累了,回去休息吧。晚安。”萧心琪严司晨挥挥手,把他挤出门外,然后就把门口关上,当只剩下她一个人的时候,脑海里全是严司晨晚餐时无微不至的照顾,他冷漠中的温柔,让她难以忘怀。

    她怎么又去胡思乱想了?不能再想了,一个心里喜欢其他女人的男人,爱上了注定是痛苦的,不会有好的结局。

    萧心琪逼着自己不要去想严司晨,为了转移思绪,找点事做,无意中看到房间里有浴缸,太久没有好好洗个澡了,决定美美地泡一泡。

    严司晨被挤出门外之后,站了一小会才离开,回到房间时,正巧霍子昂来找,两人就到阳台去吹夜风,聊聊。

    “司晨,恭喜你。”

    “为什么而恭喜我?”

    “在正确的时间,遇到正确的人,难道不值得恭喜吗?今天看见你和萧心琪的相处,觉得你们很般配。本来我还以为你是被迫接受这门联姻的,但是现在看来,你是真的喜欢她。恭喜你。”

    “我真的喜欢她吗?”在霍子昂面前,严司晨没有掩饰任何内心的动向,全部表现出来,把对萧心琪迷茫的感觉都写在脸上。

    喜欢一个人就是要对她好,可是他对萧心琪除了冷漠就是争吵,那里有喜欢的表现了?

    可是说不喜欢嘛,他又不排斥和她在一起的感觉,甚至觉得吵吵闹闹也挺有意思的。

    “你是当局者迷,我们是旁观者清。是不是真的喜欢她,你以后肯定会知道的,只是时间问题。对了,放云今天跟我提到一件事,我觉得有必要跟你说一说。”

    “什么事?”

    霍子昂没有立即说,顿了一下,脸上的表情变得稍微严肃一些,这才说道:“萧心琪很有可能只是萧国良的私生女,不是陈凤仪所生,非正牌的千金小姐,所以你做好心理准备。”

    “我知道。”

    对于严司晨的反应,霍子昂有点惊讶,“你知道,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当然是靠自己的观察。心琪被送进医院的那一天,生死未卜,陈凤仪并没有来,甚至连个关心的电话都没有,之后几天也没露过面,我在她身上感觉不到一点母爱,不得不令人怀疑。按照萧家对外界的说法,陈凤仪和她的两个女儿之间并没有任何的不合,以一个母亲的立场来说,女儿出了这么大的事,她不可能不着急,如果她不着急,只能说明心琪不是她的女儿,她不在乎心琪的死活。还有一件事,更让我确定了这个事实。”

    “哦,是什么事?说说。”

    “陈凤仪为了阻止心琪参加我爸爸的寿宴,破坏联姻,竟然花钱请人抓她,并把她关到又冷又黑的贮冻库里。试问,世上有这样的母亲吗?后来我有探了一下萧国良的口风,虽然没有得到直接的答案,不过也猜出个七八分了。心琪出事那天,萧国良说陈凤仪不在,我让人去打听了一下,那天她一整天都在家里,没有出过门,由此可见,萧国良在说谎。”

    霍子昂点点头,赞同严司晨的说法,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办?严伯伯应该还不知道萧心琪的真正身份,如果他知道了,也许会取消这门联姻。如果你不想娶萧心琪的话,完全可以用这个借口把婚事推掉,如果你想娶,那就有点难办了。”

    “我爸爸不会取消这门婚事,萧家更不敢反对。”

    “为什么?”

    严司晨笑了笑,看向繁星点点的夜空,慢慢道来,“很多人都以为我爸爸是个看中门第的人,就拿方果蔓做例子吧。当年我和方果蔓在一起的时候,爸爸极力反对,就连你们也以为他是因为方果蔓的家世背景,所以才反对我们在一起,其实并不是这样。早在我和方果蔓交往的第一年,爸爸就派人彻彻底底调查她,不但查她的身份背景,还查她的为人品格,很快,方果蔓的品格成绩就出来了,不及格。我的妻子,是严家未来的当家主母,人品一定要过关,否则就算她的家世再好,我爸爸也绝对不允许她进门,这个典型的例子就是萧馨蓉。以我对我爸爸的了解,他不可能轻易就选择萧心琪,一定事先做过很多调查,说不定他比我们更早知道心琪的身份。”

    听完这些,霍子昂才知道自己多虑了,不再去担心这件事,再次祝福,“那我只有祝你幸福了。虽然你和萧心琪爱斗嘴,可是却斗得很乐意,对吧?你跟她在一起的时候,笑容比平时多了很多。一个能令你笑容满面的女人,我不信你一点都不喜欢她。”

    “得了,别再挖苦我了。你为什么突然被调遣回国?”

    “我们公司在t市投资有一个药品研发公司,好几年了没有什么成绩,但费用却出奇的高,所以公司派我前来调查清楚。”

    “如果需要帮忙的话,尽管开口。”

    “一定。对你们这兄弟,我是不会客气的。”

    “你——”严司晨还想多和霍子昂聊两句,突然听到隔壁传来惨叫声。

    “啊——”

    这个声音——严司晨听得出那是萧心琪的叫声,慌忙冲跑过去,使劲敲门,“萧心琪,开门,开门——”

    霍子昂也冲了过来,见久久没有来开门,提出自己的意见,“有可能是出了事,无法来开门,不如把门给撞开吧。”

    霍子昂的话才刚说完,严司晨已经把门给踹开了,冲进去找人,见房间里没人就跑到浴室里,结果看到萧心琪摔在地上,身上只有一条没裹好的浴巾。

    萧心琪摔倒在地,躺靠在浴缸上,站不起来,浑身疼得厉害,让她更难以忍受的是,严司晨居然跑进来了,她现在可是什么都没穿,浴巾也没裹好,气得大吼,“出去——出去啊!”

    严司晨并没有出去,无视萧心琪的大吼,把自己的外头脱下来,盖到萧心琪身上,并把她抱出来,放到g上,立马检查她的伤势。

    霍子昂在屋子外面,见到这种情况,适当的撇开视线,不乱看,觉得自己不适合继续待下,识趣离开,“我先出去了,如果有需要帮助的话就喊一声,我在外面的院子。”

    严司晨没有回应霍子昂,忙着检查萧心琪的伤势。

    萧心琪为了防止被严司晨看个精光,也没有闲工夫去回应霍子昂,不断对严司晨吼,“严司晨,你这个混蛋,知不知道什么是‘非礼勿视’,懂不懂什么是‘君子之德’?你还看,给我滚出去。”

    “你要沐浴为什么不说一声?不知道自己浑身是伤吗?手上的伤怎么样了?”严司晨可没心情去管这些,根本就没注意萧心琪的身材,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她的伤上,怕她摔出毛病来。

    “我洗澡为什么要说一声?难不成我洗澡之前还要对你说‘喂,我要洗澡’吗?”

    “一条手都断了,你一个人怎么洗?”

    “我不一个人洗,难道还叫你帮我洗啊?”

    “度假村那么多女服员,用得着我来吗?”

    “我——”这一次换成萧心琪争不过严司晨了,身上即使有一件外套裹着,她还是觉得很难为情,不断往里面缩,和严司晨保持距离,还把被子拉过来,盖到身上,尴尬说道:“我的伤没事,手没撞着,只是简单摔了一下。你出去啦,快点。”

    “真的没事?”严司晨自始至终都没有一点点‘非礼勿视’的感觉,脸上除了有担忧的表情之后,就只有冰冷,其他的没了。

    “我当然没事,难道你希望我有事啊?出去出去,你在这里,我很不好意思。快出去——”

    “就普通的身材,我都看得差不多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严、司、晨。”这个该死的混蛋,看到就看到了嘛,他就不能当做没看见吗?

    混蛋就是混蛋,人渣就是人渣,败类中的战斗机。

    “吼得那么有力,应该真的没事。等会我叫个女服员过来帮你。”严司晨说完就走,当转身过来的时候,脸上露出了一个窃笑。

    萧心琪气得是火冒三丈,可是又不能做些什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严司晨那得意的背影渐渐消失。

    完了完了,她几乎被他看光光了。外婆说,女孩子的身体是不能让男孩子看的,否则就得嫁给他。虽然这是外婆封建的思想,可是她从小就听外婆唠叨这些,说完全不在乎是不可能的。

    都怪那个可恶的严司晨,呜呜——

    霍子昂一直在外面等着,看到严司晨走了出来就上前问问:“没事吧?”

    “应该没事,大概是打滑,不小心摔了一跤。还好没摔到手,其他的小伤也没拉扯到。”严司晨简单回答,但这个简单的回答却透露了很多信息。

    霍子昂偷偷窃笑,用拳头盖住嘴巴,咳几声,清清嗓子,说道:“咳咳——那你岂不是把她看光光了?”

    “你的思想能不能别那么龌龊?”

    “别生气,只是开玩笑而已。再说了,就算看光光也没什么,你们就快结婚了,不是吗?”

    “你很闲?”

    “我不闲,我很忙,已经到和周公约会的时间了,拜拜。”霍子昂见苗头不对,赶紧撤,免得引火烧身。

    某人真的陷入爱恋之中咯。

    萧心琪窝在g上,躲在被子里,等了好久,确定严司晨不会再出现才敢出来,谁知刚掀开被子,突然就有人推门进来,把她吓得缩回去。

    “谁?”

    来的是一个女服务员,因为门口被撞坏了,才轻轻一敲,门就开了,“萧小姐,是我。”

    见到来者是个女的,萧心琪才放心,从穿着可以看出她的身份,“是严司晨叫你来的吧。”

    “是的。萧小姐,我来帮你吧。”女服务上前去,小心翼翼地帮萧心琪把衣服穿好,尽量不弄疼她。

    不过即使被弄疼了,萧心琪也不会喊出来,忍忍就过去了,不想太为难服务员,一颗心还在七上八下的,乱得不行。

    白天的时候被吻,晚上的时候亲密喂食,刚才又被看个精光,这也太——

    算了,不想这些,当做是一场梦,等睡醒之后一切都烟消云散了。

    第二天,所有人都起了个大早,整整齐齐躺在泳池边的椅子上,一起晒太阳。

    萧心琪是被严司晨逼来的,因为昨天发生太多不该发生的事,她一整晚都没睡好,大清早的就被严司晨给弄醒了,这会猛打瞌睡。

    严司晨看了一样旁边的萧心琪,见她在睡觉,不打扰她,又看向另外一边,是霍子昂,跟他打个招呼,“子昂,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这还用说吗?当然是把公司事查清楚。”霍子昂简洁回答,然后又去问资放云,“放云,你又有什么打算?”

    资放云正在玩手机游戏,问题一来就丢出答案,“继续做我的自由公子,开发我的游戏,赚我的钱。司晨,那你呢,你又有什么打算?你不说我也知道,肯定是和心琪结婚,然后生个白白胖胖的宝宝。”

    “我打算把你弄死。”严司晨开玩笑道,又看向旁边睡觉的萧心琪,脑海里想着资放云刚才说的话,感觉还不错。

    这些年来,他从未想过结婚生子,就在几个月前,爸爸说要和萧家联姻,他也没什么感觉,但是现在,他忽然有点感觉了。

    “弄死我,可没那么容易。看我一个回马枪,杀啊!”资放云玩游戏玩得很起劲,又喊又吼,简直就像个疯子。

    霍子昂把墨镜戴上,看向蔚蓝的天空,感慨道:“咱们三人走到今天不容易,是不是我太过杞人忧天了,总觉得即将发生大事。”

    “你是有忧郁症吧。杀啊!杀——跳——”

    众人对资放云无语,懒得理她。

    即使资放云喊打喊杀,萧心琪也睡得很香,一觉就睡到了中午,因为椅子太硬,弄得脖子发疼,可是醒来的时候却没见到旁边的人,有点着急,呼唤他们。

    “严司晨、资放云、霍子昂——严司晨——”

    这时,严司晨走了过来,温和说道:“你醒了。”

    萧心琪立刻站起来,快步朝他走去,还是有点着急,“你们都去哪里了?走也不叫我一声,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真没义气。”

    “见你睡得那么香,怎么忍心扰你清梦?其实我们也没去多远,就在后面的树林弄叫花鸡,掏鸟蛋。”

    “叫花鸡,你们会弄吗?”

    “因为不会,所以请教了厨房的师傅,现在会了。”

    “带我去看看。快走快走——”萧心琪睡够了,精神好着,迫不及待要去玩这些事。

    后面是一个人工的小树林,不算大,一眼就能看尽。

    资放云正在烧火,用嘴巴使劲吹,弄得满脸都是灰,眼睛被熏得眼泪直流,频频抱怨,“这简直不是人干的活?人能干这种活吗?我活了二十多年,都没今天哭的眼泪多。咳咳——呛死了。”

    霍子昂坐在树上乘凉,四周张望,寻找鸟窝,听到资放云的抱怨声,驳他一句,“那你就好好哭一场吧。”

    “姓霍的,不用你烧火,你很嚣张是不?有本事你来,我看你能不能把这火烧得好?”

    “刚才抽签分工,你抽到的是烧火的活,我干嘛要抢你的活?别吵,我看到一个鸟窝了,里面一定有蛋。”

    拜托,你们都是大人了,可不可以不要这么的顽皮啊?

    萧心琪来到现场,看到资放云泪流满面,霍子昂掏鸟蛋,忽然看到了童年的快乐。

    小的时候顽皮,经常和村里的小孩去掏鸟蛋,那时候玩得可开心了。只是长大之后就再也没有这样的快乐,只有烦恼。

    “咳咳——妈呀,不行了,这火太厉害了,我的眼睛要被熏瞎了。”资放云搞不定这些火,眼泪流得更厉害,怎么擦都擦不完,干脆跑到一边去,呼吸点新鲜空气。

    可是他这样一喊,弄得霍子昂的鸟蛋没掏到,还差点从树上摔下来。

    萧心琪忍不住捧腹大笑,“就你们这个样子也想做叫花鸡,掏鸟蛋啊?算了吧,你们只适合做大少爷。”

    “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有本事你来?”资放云强烈反驳,指着地上那堆冒大烟的火堆,把活丢出去。

    “烧火都不会,还怎么做叫花鸡?”萧心琪蹲下来,看了看火堆的情况,无语到了极点,“资放云,你是在烧火呢,还是在闷烟?那么多柴堆在一起,连个缝隙都没有,它们怎么烧得起来?”

    “专家,你请。”资放云一点都不生气被萧心琪吐槽,好声好气地把火送给她。

    “这是基本常识,你连常识都不懂,丑大咯。”

    “好吧,我不懂,你懂,你来。”

    萧心琪把柴拿出了一些,再掏一掏,轻轻吹了一下,火就烧起来了,烟慢慢的变少,已经没那么熏人了。

    明明是一件小得不能再小的事,资放云却说得像是一件非常了不起的事,“哇——心琪,你真是太厉害了,我弄了半天都弄不好,你一下子就弄好了,佩服佩服,佩服得五体投地。”

    “只不过是烧个火而已,你至于说得那么夸张吗?”

    “没有夸张,我说的是真的。这堆火害我哭了大半天,流了二十多年加起来都没有那么多的男儿泪。你要知道,男人泪可是不轻易流的。”

    “算我服了你了。那你们的叫花鸡呢!”

    “鸡在土堆下面。”

    萧心琪不太相信这三个男人在这方面的本事,等火烧尽的时候,把土里面的鸡挖出来看看,结果挖出来的是一只脏得不成样,面目全非,黑不溜秋,半生不熟的鸡,让人看了完全没有食欲。

    “这就是你们三个帅哥劳动了一个早上的成果吗?”

    严司晨有点尴尬地撇开头,偷偷笑笑。

    这回可轮到资放云挖苦人了,把啥事都直说:“心琪,这可不是我弄的,我只负责烧火,至于这只鸡嘛——是你未婚夫的杰作。”

    “你的杰作?简直是在浪费粮食。”萧心琪转头看向严司晨,再看看手中那只让人完全没有食欲的鸡,无语。

    “第一次弄,出了失败品可以原谅。”严司晨找个借口挽回点面子。

    “借口。”

    “这是事实。”

    “事实就是你们浪费了一只肥鸡。”萧心琪把鸡丢了,看到霍子昂还在树上掏鸟蛋,劝说一番,“霍先生,别掏鸟蛋了,不然鸟妈妈会恨死你哦。”

    霍子昂放弃了准备到手的鸟蛋,把手收回去,并从树上爬下,来到萧心琪的面前,很郑重其事的跟她说:“萧小姐,你都能直接叫资放云的名字了,为什么不能放弃称呼我为先生?我也不再小姐小姐的叫你,你也别再先生先生的叫我,可以不?”

    “好!霍子昂。”

    “恩恩,萧心琪。”

    严司晨心里又是一阵酸味,不喜欢萧心琪跟别的男人走得太近,哪怕是自己的兄弟也不喜欢,所以插话打断他们,“现在的午餐没了,回去找别的吃吧。”

    “司晨,后面不是有湖吗?我们去钓鱼,然后烤鱼吃,好不好?”资放云提议道。

    “你会烤吗?”严司晨没好气地反问,双眼里全都是怀疑。弄叫花鸡也是这个家伙的主意,结果呢!

    他不会再随便用资放云的提议。

    资放云来到萧心琪身边,笑嘻嘻说道:“我是不会,但有人会。心琪,你应该会的吧,对不对?你懂的东西那么多,肯定会,不准说不会。”

    真霸道。

    “会是会,可是我现在的手不太方便,需要一个帮手。”萧心琪见大家的兴致那么好,就算受伤了也不好扫大伙的兴。

    “帮手简单,这里有三个帮手。”

    “我所说的帮手可没那么简单,一会都得听我的命令,你们做得到吗?”

    “我绝对做得到。”资放云举手回答,发现霍子昂没有反应,自作主张把他的手举起来,替他回答,“子昂也能做得到。”

    霍子昂瞪了资放云一眼,真想咬他一口。万一萧心琪叫他们脱光,难道他们也脱吗?这摆明就是一个陷阱,就资放云这个蠢货往里头钻。

    不过他们好像也没得选择。

    只剩下严司晨没有回答,所以三双眼睛都看向他,等他的答案,尤其是萧心琪,圆溜溜的大眼睛对他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严司晨冷冷一笑,自信满满地说:“我也能做到。”

    “既然大家都能做到,那我今天就让你们尝尝我烤鱼的手艺。不过在这之前,我们得准备好各种调料、工具,大家去准备吧。严司晨,你去准备木炭、烧烤用的烤箱和铁丝网,厨房里肯定会有。资放云,你去准备鱼竿等用于钓鱼的工具。霍子昂,你负责准备餐具、纸巾,干净的水。”

    “那你干嘛?”严司晨有点小赌气,明明很心甘情愿被这个小女人使唤,可就是觉得别扭。

    “我去准备调料啊!这个是最复杂的,我不放心让你们去准备,省得少这个那个。大家马上出去,一个小时之后在这里集合。我先去厨房咯。”

    三个男人相互对视,都露出了无奈的眼神,然后听从一个小女人的指示,执行任务去。

    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同时命令他们三剑客,就连方果蔓也不能,萧心琪还没认识几天,凭什么她能?更奇怪的事,他们居然怪怪听话了。

    稀奇。

    代画芷得知度假村发生的事,好几次向严司杰打听消息都无果,今天又得知度假村歇业了,而严司晨却还没有回来,于是亲自来找严司杰问个清楚。

    “司杰,你哥哥什么时候回来?”

    “他近期是不会回来的,也不跟外人联系,所以你别找他了。”严司杰把话说得明明白白,深知代画芷的心思,可又无法帮她,也不想帮,唯一能做的就是劝她放弃,“画芷,忘记我哥吧,你们是不会有可能的。我哥哥必须娶萧心琪,这是不可能改变的事实。”

    “但你哥哥别不喜欢萧心琪,这桩婚事是商业联姻,他对萧心琪没有感情。”在严司杰面前,代画芷话会说得比较直,不隐隐藏藏,可是说完之后就意识到自己失态了,立即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这样说的。”

    “我明白,但我还是要告诉你,你和我哥哥不可能。”

    “我也没想要怎么样,只是想知道你哥哥现在的情况,他过得好不好?”

    “他过得很好,正和他的一些朋友以及我未来的大嫂在度假村度假,昨天晚上我还跟我哥哥通了电话,他玩得很开心。画芷,别在我哥身上花心思了,你们是不可能的。”

    代画芷不想听这些,得知严司晨和朋友在玩,极其希望能成为他们其中的一员,为此,开口求严司杰,“司杰,你带我去度假村吧,好不好?”

    “我哥哥说了,这段时间不见任何外人,只想跟几个好朋友叙叙旧,放松几天。如果我带你去,我哥一定会骂死我的。”严司杰没有立刻答应,对代画芷这样的痴缠有点反感,可是没办法,谁要她是他喜欢的女人,然而她并不喜欢他。

    严司杰不答应,代画芷就继续哀求,“司杰,带我去吧,我求你了。难道我不算是司晨的朋友吗?”

    “他们是几个兄弟叙旧,跟女人无关。”

    “那萧心琪为什么也在那里?”

    “她不一样。”

    “说来说去,你就是不肯帮我,对不对?你不带我去,那我就自己去。”代画芷生气了,赌气站起来要走。

    严司杰拗不过,只好答应下来,“行,我带你去。不过去到那里之后,如果我哥哥不高兴,要我们走,你必须得跟我回来。”

    “好。”代画芷根本就没想过要回来,只是敷衍回答。明知道没有可能,她还是希望能待在严司晨身边,哪怕多看他几眼也好。

    都说守得云开见月明,她能见到月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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