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心琪睡了一整天,醒来的时候还是看到严司晨那张脸,就算再不想见他也得睁开眼睛,因为她好饿。

    严司晨见萧心琪醒了,露出难得一见的笑容,语气也比之前要温和了许多,“你醒了,有哪里不舒服吗?”

    “我好饿。”萧心琪不想跟严司晨多说其他废话,要不是因为浑身动不了,她就算是饿了也不向他求助。

    “知道你会饿,所以早就让人准备好吃的。你等一下,我去倒一碗过来。医生说你身上的伤口太多,还没有愈合,不能吃辛辣、香脆的食物,所以我让度假村的厨师熬了点粥送过来。”严司晨倒了一碗粥过来,摸了摸,感觉还有点烫,所以先吹一吹才喂萧心琪。

    这些虽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但萧心琪却很敏感,感觉到了其中的关心和温柔,有那么一点点的痴迷了,可是一想到严司晨喜欢的人是方果蔓,立即把脑海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全部甩掉,只顾着吃,并不断在心里用理智提醒自己。

    她本来就不想嫁给严司晨,两人也没什么感情,所以就算严司晨对方果蔓恋恋不忘、旧情复燃,那也不关她的事。相反,她可以借用这件事,拒绝这门婚事。

    没错,就是这样。

    想通之后,萧心琪对严司晨不再有任何的反感,喝自己的粥,先解决五脏庙的问题,也不说话。

    萧心琪不说话,严司晨也不说话,现场的气氛顿时变得很僵硬。

    好在这时,资放云来了,手里还捧着一束花,进门就高调说话,打破沉寂,“嘿嘿!我们未来的严家大少奶奶醒了哟!!恭喜恭喜,这是送给你的花,祝你早日康复,你可千万别爱上我,不然我会很头疼的。如果真的喜欢,那就偷偷放在心里。”

    严司晨白了资放云一眼,对他说的话感到很不满,不过并没有发表任何意见,拿着碗杵坐在那里不动,像是在当一堵保护墙,不让资放云靠近萧心琪。

    萧心琪巴不得看见严司晨以外的其他人,资放云来了,无疑是她的救星,用没受伤的手把花拿过来,好好的闻了闻,夸张说道:“哇——好香的花,好漂亮的话,我长怎么大,还是第一次收到花呢!好激动呀!每次看到电视里的人收到鲜花,我都好羡慕呢!”

    “什么,第一次?你的第一次不会就这样被我给要了吧?”资放云的回答更夸张。

    严司晨实在听不下去了,出言训他,“你怎么说话的?没个正经。”

    “我也没说错什么呀!是不是,萧二小姐。”

    萧心琪还在因为收到鲜花而兴奋,爱不释手,一脸开心的笑容,说道:“资先生,我们也算是认识了,你不用称呼我为萧二小姐,听起来怪别扭的,就直接叫我的名字吧,我叫萧心琪,我们见过的。”

    “行,那你也别叫什么资先生,也直接叫我的名字,我叫资放云,可别忘了哟。”

    “恩恩,这样我们就算是朋友了吧。”

    “当然。心琪,等你出院之后,我带出去兜风,带你去很多地方玩,怎么样?”

    “好啊!我还没兜过风呢!每次看到电视上面的人去兜风,我都好羡慕呀!”

    “不用羡慕,你赶紧把伤养好了,到时候我带你去兜风。以后不用看电视了,想要什么跟我说。”

    “一言为定哦。”

    “一言为定。”

    萧心琪和资放云聊得很热络,直接把严司晨凉在一边,不理他。

    严司晨心里总有点不是滋味,一个不爽,把萧心琪手里的花抢了,远远抛丢到旁边的桌子上,然后用冷漠又严肃的语气,说道:“你的手还没好,不能拿别的东西太久。医生说你需要好好休息,吃饱了就给我睡觉,别跟乱七八糟的人废话太多。”

    “我的花——你——”萧心琪气得很无语,懒得跟严司晨朝,躺回去休息。要不是手断了,她一定飞掌过去。

    渣男就是这样形成的。

    “你的花丢不了,乖乖闭上眼睛休息。”

    “严司晨,你真是个混蛋。”

    “睡觉。”

    “睡就睡。”萧心琪闭上眼睛,不想再看到严司晨那张臭脸。为什么她觉得严司晨今天的行举有点怪怪的,错觉吗?

    萧心琪闭上眼睛之后,严司晨就给资放云一个眼神,然后走出病房,到外面去。

    资放云跟着出来,一到外面就被严司晨揪住胸前的衣襟,压在墙上,狠历训斥,“资放云,我说过了,不允许你动我身边的人,是兄弟的话,你就给我收敛点。”

    被这样对待,资放云一点都不生气,还有心情说说笑笑,“瞧你紧张成这样,是不是喜欢上她了?我看一定是,我只是简简单单的试一下,就把你的心意给试出来了。”

    “她现在是我的未婚妻,无论我喜不喜欢,你都不准打她的主意,否则别怪我跟你翻脸。”

    “我只不过是送了一束花给她,你至于这样吗?”

    “送花也不行,以后不准你对她做出一些可能令她误以为你喜欢她的事。”严司晨放开了资放云,但双眼还在瞪着他,警告他。

    资放云稍稍整理衣服,没在乎这点小事,继续坏笑说道:“司晨,你已经开始喜欢她咯,只是还没有到山无陵、天地合,才敢与君绝的地步。如果你们继续发展下去,或许能走到那个地步。”

    “你是不是偶像剧也看太多了?”

    “我只挑喜欢的看。多看点偶像剧,对你追女孩子有帮助。”

    “无聊。”严司晨不喜欢聊这种没有营养的话题,整理了一下心绪,问其他,“让你帮我办的事,都办好了吗?”

    说到这些,资放云就一脸无奈,慵懒坐到旁边的椅子上,感慨说道:“我已经把话传达,至于她怎么决定,这可就不关我的事了。司晨,咱们对方果蔓是不是做得太过分了一点?当年她的离开的确不对,但她只是为了深造、为了梦想才离开,你不能那么自私,扼杀她的梦想。我查过了,方果蔓这些年在国外真的规规矩矩,努力练琴,从来不去那种乱七八糟的场所鬼混。她是半工半读,所以也没那个时间鬼混。”

    “我没有怪她出国深造,但她不应该靠其他男人走这条路。”

    “如果可以选择,她会这样吗?当年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伯父、伯母极力反对你们在一起,为防止你拿家里的钱给这个女人,方方面面控制你的开花。”

    “资放云,你是在给她放说客的吗?”

    “不是,绝对不是。呵呵——”资放云两手举起,笑呵呵的掩饰自己的心虚。

    严司晨过了许久之后,表情才缓一些,做到旁边去,和资放云说说心里话,“我知道当年的事不能全怪她,可是她为了所谓的梦想,不惜放弃我们的感情,跟别的男人走了,这口气我咽不下。原本我已经打算好,等出了国再想办法把她接过来,可惜还没来得及实行,她已经做了让我无法原谅的事。”

    “别想太多了,这只能说明你们没有足够的缘分。你对心琪的感觉如何?我觉得你挺在乎她的。”

    “不知道。”

    “什么叫不知道?”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这回轮到资放云翻白眼,知道再追问也得不到答案,索性就不说这些了,忽然想到一件事,说道:“对了,忘记告诉你了,霍子昂被调回国工作了,说是等忙完手头上的事就来和咱两聚一聚。”

    “霍子昂回来了?”严司晨听到这个消息,一张紧绷的脸上露出了丝丝笑意。

    “是的,他回来了。这下咱们三剑客又可以聚在一起,斩妖除魔了。哈哈哈哈——”

    “神经病。”

    “我哪里神经了?我很正常。当年咱们三剑客,那可是打遍天下无敌手,记不记得小巷子里那件事,我们所向披靡,三个人打倒——”

    严司晨懒得跟神经不正常的资放云呆一起,站起身来往病房走去。

    没了听众,资放云只好停止他的眉飞凤舞,无所谓的耸耸肩,往医院外面的方向走去,没跟着严司晨去病房。他大发慈悲,给他们制造私人空间。

    严司晨回到病房,先到病*旁看看萧心琪的情况,发现她的头发有点乱,用手去拨开,然而当手指触摸到她的细嫩的脸颊时,浑身一震,目光一直停留在她的脸上,仔细看着她的五官,鼻子、眼睛、嘴巴、眉毛,这些组合让他越看越觉得顺眼,越顺眼越想看,忍不住多触几下,回想两人曾经发生过的事。

    他们没有刻骨铭心的爱恋,却有惊心动魄的生死,还有野蛮刺激的争吵,她刁钻古怪的可爱。这些不大不小的事,慢慢拼凑,也别有一番滋味。

    她救过他两次,于情于理,他都亏欠于她。

    萧心琪其实还没有睡着,只是在装睡,被严司晨摸着,觉得好不舒服,本以为他会尽快把手拿开,谁知摸半天都还不拿开,一气之下,睁开眼睛,不悦质问:“喂,你到底要摸到什么时候?流.氓。”

    严司晨正处于沉思之中,萧心琪突然说话,把他吓了一跳,好在反应不是很强烈,能及时保持住形象,冷冷说道:“我在想事情,一时给忘了。你怎么还没睡?”

    “睡了一天*,你还能睡得着吗?”

    好像有点道理。

    “喂,我想上厕所。”

    听到这个,严司晨眉头紧紧邹起。

    萧心琪一看到他邹眉头,没好气地说道:“人有三急,我想上厕所有错吗?你别那副表情,怪让人讨厌的。”

    “你等一下。”严司晨很无奈,只好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找来了一辆轮椅,把萧心琪从病*上抱下来,放到轮椅上,送上她洗手间,但最多只能送她到洗手间门口。

    到了洗手间外面,萧心琪就站起来,严司晨急忙扶她,差点就想跟着她一起走进女洗手间里。

    “我只是断了一条胳膊,两条腿没有断。你在外面等着就行,我自己进去。”萧心琪不让严司晨扶着,独自走进了洗手间里。

    严司晨怕她摔着,想扶她进去,可是又不能,只好在外面等着。

    洗手间里时不时会走出人来,出门看到有个男人站在外面,都对他投去一个有色的眼神,有些还带有明显的鄙视、嘲笑。

    严司晨觉得尴尬极了,站到外面一点的地方去等,可是等了好久都不见萧心琪出来,有点担心,正想找个护士去看看,洗手间里突然跑出一个人,慌慌张张地说:“不好了,有人在洗手间摔倒了。”

    听到这个,严司晨还以为是萧心琪摔倒了,顾不得太多,直接冲了进去,进去之后才知道,摔倒的并不是萧心琪,而是其他的病人。

    萧心琪见到严司晨出现在女厕,惊讶得楞住了,目瞪口呆看着他。妈呀,他真跑到女厕来了。

    女洗手间里突然出现男人,把里面的人都吓呆了,过了一会才惊叫大骂,“啊——有色.狼——”

    “你这个流.氓,女厕你也闯,还不出去。”

    洗手间里是几个大妈级的人物,凶得很,不仅对严司晨破口大骂,还拿起一旁的拖把使劲打。

    严司晨没办法,只能灰头灰脸地跑出去,狼狈不堪,觉得脸都丢尽了。这是他有史以来最丢脸的一次,真想挖个洞钻进去。

    没多久,洗手间里的大妈相继出来,在外头见到严司晨就指指点点,把他当人渣、败类看待。

    对于这样的指指点点,严司晨只能在心里憋屈,其他的什么都做不了。他的的确确是闯到女洗手间里去了,就算再多的解释也无用。

    萧心琪是最后一个出来,一直笑个不停,到外面了还笑,“哈哈——太好笑了,想不到咱们的严大少爷居然会跑到女厕里头,哈哈——严大少爷,如果这件事让媒体知道了,你说他们会怎么报导呢?”

    “很好笑吗?”严司晨是一点都笑不出来,横版着一张脸,更觉得憋屈,干脆就说出来,“我以为是你摔倒了,所以才跑进去,你觉得好笑吗?”

    “这么说的话,你是为了我才闯女厕的咯。”

    “不然呢?你觉得我会无缘无故做这种丢脸的事吗?”

    “那可不一定。哈哈——真的好好笑——”

    萧心琪越笑,严司晨就越觉得不爽,二话不说,直接把她横抱起,放到轮椅上,送她回病房,再把她抱到病*上,然后就到外面去透气。

    这一系列的事都完之后,萧心琪忽然笑不出来了,看着门口的方向,想着严司晨离去的背影,突然觉得某个人也有可爱的一面。

    打住,她不能想严司晨,更不能喜欢他,因为他喜欢的人是方果蔓。

    萧心琪收起乱七八糟的想法,做了一个决定。等伤势好之后,她会努力推掉这门商业联姻,成全严司晨和方果蔓,做个成人之美的君子。

    三天后,萧心琪身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可以提前出院。而这三天里,全都是严司晨在医院里照顾她,虽然偶尔吵嘴,但也挺有意思的。

    出院当天,萧国良因为要忙公事,不能来接萧心琪出院,陈凤仪和萧馨蓉不可能来,所以只有严司晨一个人,事实上,这三天的时间里,全都是严司晨一个人在照顾萧心琪。

    萧心琪说不感动是骗人的,但理智不断在提醒她,不能感动,更不能喜欢严司晨。

    严司晨办好出院手续回来就收拾东西,大多东西基本都是扔掉,懒得带回去,收拾了一会,突然问道:“你住院那么多天,你妈妈为什么都不来探望你一下?有哪个母女知道自己的女儿住院了而不来探望的?”

    “她可能有别的事在忙吧,没有时间,所以没来。”萧心琪只是右边的手断了,左边的手还能动,双脚也能走路,所以适当帮点忙,对于严司晨问的事,以无所谓的口气回答。当然无所谓,又不是她的亲妈,怎么可能会来?

    “是有事在忙,还是不愿意来?”

    “严司晨,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不是个瞎子,很多事都能看得出来。陈凤仪对你没有任何母爱,根本不像是你的母亲,她——”

    “她当然是我的母亲。”萧心琪生气反驳,事实上,说出这句话需要很大的勇气和心力,或许是压力过大,使得她眼睛有点酸酸的,有种想哭的感觉,但是又不能哭。

    严司晨看出了端倪,不再多问,收拾东西,“好,我不问你了。反正这是你们家的事,跟我没关系。你需要一段时间好好养伤,我们就按原计划行事,到度假村住上一段时间,到时候顺便介绍我一个好朋友给你认识。”

    “什么朋友,资放云吗?”

    听到资放云的名字从萧心琪嘴里说出来,严司晨就觉得无比的不爽,不悦回答她,“不是资放云。”

    “不是资放云,那是谁啊?听说你并没有什么朋友,就资放云一个,是不是?”

    “以后你会知道,总之就不是资放云。我警告你,不准你喜欢资放云。”

    “嗄——”萧心琪觉得有点莫名其妙,似乎闻到了一股酸醋味。错觉吗?

    一定是错觉,严司晨怎么可能会因为她吃醋。

    严司晨不管这些,来到萧心琪面前,突然长臂一身,扣住她的小腰,揽到怀里,抱紧她,宣告主权,“你是我的未婚妻,记住了。我不允许你喜欢别的男人,不然有你好看。”

    “放开我。”他们又不熟,他凭什么这样抱她?

    “你先答应我的要求。”

    “什么要求?”

    “不准喜欢资放云。”

    “你别那么神经了好不好?我只是把他当朋友而已,你想到哪里去了?放开我,放开——唔——”

    严司晨就是不放开,怀里的人越是挣扎,他就越控制不住,情不自禁往她唇上吻了下去,截取那里的甜蜜。

    “唔——”萧心琪惊呆了,停止挣扎,瞪大眼睛看着眼前那张放大的脸,回过神之后,用力把他推开,并想大骂,“严司晨,你——唔——”

    可是严司晨不放手,依然紧扣着她的小腰不放,低着头,盯看她那张精致的笑脸,诱人的红唇,再一次吻了下去。

    “唔——”

    热吻之后,又宣布主权,“你是我的女人,记清楚这个事实,我不允许我的女人有除了我以外的男人。”

    萧心琪心里乱糟糟的,哪里还有心情去想这些,满脑子都是刚才的两个吻,激动又疑惑。

    他喜欢的是方果蔓,为什么还要吻她?

    是在戏弄她而已吗?

    一定是的。一个在生死关头没有选择救她的男人,怎么可能会喜欢她?

    严司晨不理会愣神的萧心琪,继续收拾东西,所谓的收拾,几乎是把东西全扔了,就拎着一个轻轻的包,另外一只手拉着萧心琪的手,带她走出病房,“走吧。”

    萧心琪没有抗拒,任由严司晨拉着走,心还是那么的乱,此时此刻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男人。

    烦啊!真搞不懂这个严家大少爷,明明喜欢的是方果蔓,却还对她——人渣。

    方果蔓在度假村里待了三天,等了三天,还是等不到严司晨回来,而度假村里的工作人员天天催着她离开,她所要承受的压力很大,要在各种有色的目光下走动,去到哪里都被人瞧不起,被人鄙视。

    她只是想再见严司晨一面而已。这三天里,她也去过医院,可是都见不到严司晨,他似乎故意躲着她,每次去医院不久就被工作人员请走,她根本没机会待太久。

    三天过去了,张东城再一次来催方果蔓离开,还带了两个女服务员来,一进门就叫她们收拾东西,“你们帮方小姐把行礼收拾好,然后搬到门外去,再把房间打扫干净。”

    “是。”两个女服务员听令办事,开始在房间里收拾。

    方果蔓很生气,冲上去推开那两个女服务员,不让她们动她的东西,并大声骂人,“你们这是在干什么?欺负人吗?我是这里的客人,我花了钱,我有权住在这里,你们凭什么乱动我的东西?”

    张东城走了过来,把账目单拿给方果蔓看,“方小姐,你交的费用已经全部消费完,现在你已经没有权利住这里了。”

    “那我续费。”

    “很抱歉,上层下达了命令,度假村暂时歇业,不招待任何客人,所以请你离开。”

    “为什么?”

    “这还不是因为方小姐您的功力。如果不是你闹了一出绑架案,度假村里的工作人员也不会闲得打苍蝇。上面的说了,今天你不走也得走,否则我们就报警处理。你们两个,继续收拾东西。”张东城把账单塞给方果蔓,然后对那两个女服务员下命令。

    方果蔓不让,气愤说道:“不用她们收拾,我自己会收拾。你们给我滚出去。”

    “好,方小姐,我给你半个小时的时间,半个小时之后方小姐如果还不走的话,那我只有向相关部门请求帮助了。”张东城用无比轻蔑的眼神看着方果蔓,看了许久才把目光移开,然后离去,对这个女人完全没有好印象,三年前是这样,三年后更是这样。

    张东城一走,方果蔓就开始收拾东西,做事没一点精神,可是又不得不做,收拾好东西之后就依依不舍地离开。

    这一离开,真的就很难再回来了。

    资放云带着一个穿着休闲正装搭配的帅哥,游览度假村,明明不是自己的地盘,弄得仿佛是他自己的,说得是津津乐道,“子昂,看到那个雕像了吗?那可是我给司晨出的主意。还有这个花圃,融合了中外的风格,怎么看都顺眼。还有这个——那个,都是我和司晨设计的。”

    霍子昂带着墨镜,一路随资放云走,听着他各种介绍,脸上时不时会露出一个微笑,一身绅士优雅的气质,走了一段距离之后,把墨镜摘下,悠然问道:“司晨呢!怎么还不见他?”

    “他去接心琪出院,过会就来这里跟我们见面,你耐心等一下吧。”

    “心琪,是跟他订婚的那个女人吗?听说是萧家的二千金,看来也是个有身份的人,和严家门当户对,难怪严伯伯会选她。”

    “说到这个萧家二千金,我总觉得她味不对。”

    “怎么说?”

    资放云摸着下巴,看着天空,琢磨了一下才开口说道:“与其说她是个千金小姐,不如说是一个野蛮的乡土丫头,不过挺可爱的,人也不错。在她身上,我总是觉得有一种不可告人的秘密。如果说她并不是萧家的千金小姐,我绝对相信,可是又不太可能。萧馨蓉巴不得嫁给司晨,萧家不需要弄一个假千金来替代,由此可见,心琪和萧家绝对有关系。以我的经验来看,她八成是个私生女,可是为了家族面子,不得不以正室之女的身份露面,这也是陈凤仪对她不关心的原因吧。其实这些大家族的 ,有私生子女很正常,没必要遮遮掩掩的,你说是吧?”

    “私生女,你确定?严伯伯知道这件事吗?”霍子昂的表情忽然变得严肃起来,对于这件事不大不小的事看得很重。

    “不是很确定,萧家对这件事做得是滴水不漏,想要查清楚,没那么容易。我想严伯伯应该还不知道这件事的真相吧。”

    “如果严伯伯知道,这桩商业联姻也许就不存在了。你最好还是跟司晨提一下这件事,让他有个心里准备,免得出了事他没有应对之策。”

    “好吧,我找几个跟他说——什么人?”资放云感觉到有人偷听,立刻提高警惕,往一旁的大花圃看去,看见了花草下面隐约有人,于是快步走过去。

    方果蔓本想离开,谁知出来的时候就看到资放云和霍子昂,还听见他们在说事,所以就躲在旁边听一听,结果被发现了,连逃走来不及,只能尴尬面对。

    “是,是我。”

    “我们刚才说的话,你都听见了?”资放云很生气,本来对方果蔓还有点点同情,但因为这件事,什么同情都没有了,严厉警告她,“如果你敢随便把这件事说出去,我保证让你永无宁日。”

    霍子昂也走了过来,瞧见是方果蔓,脸上没什么表情,把墨镜重新戴上,冷笑说道:“放云,让她走吧。”

    “如果她到处乱说,那会很麻烦。”

    “这种事瞒不了一辈子,趁早解决是王道。嘴巴长在她脸上,她要说就让她去说,如果她说了,那我就给她的人格打个零分。其实她说与不说都没有任何区别,无所谓的。”

    和资放云的警告相比,霍子昂的话更据有威力,把方果蔓吓得花容失色,即使再难为情也出声打招呼,“子昂,你也回国了啊?真好,你们三人又聚齐在一起了。”

    “是啊,我们三剑客又聚齐在一起了,不过你的位置已经被萧心琪取代。虽然我没有见过萧心琪本人,但能让放云夸赞的女人,应该差不到那里去。”

    “连你也这么讨厌我吗?”

    “方小姐这是说哪的话?我是这个正常人,不会随随便便去讨厌路边的陌生人。其实你也没什么错,只是我们对某些事的理解太过偏激,接受不了。三年前,你既然选择跟那个男人出国,那就应该知道会有今天的结果。说句比较难听的话,你配不上司晨,不是因为家世背景,而是因为人。司晨为了你,差点跟家里闹翻,而你却挥挥衣袖,跟别的男人走了。”

    资放云已经够毒舌了,霍子昂比他还厉害,用普通礼貌的词语能说出让人气死的话。

    方果蔓做了个深呼吸,强烈为自己辩解,“我只是想出国深造,我要闯出一番作为,我要站世界的顶端,我这样有错吗?”

    “对,你没错,是我们错了,我们太过心胸狭窄,没有容人之量,所以不适合跟方小姐做朋友。”

    “你——”

    资放云可没霍子昂那个耐性,还在因为方果蔓偷听说话的事生气,赶她离开,“三天前我已经通知你,让你离开,给了你三天的时间,算是仁至义尽了,马上走吧,这里不欢迎你。”

    方果蔓生气了,驳回去,“这里又不是你的地盘,你凭什么赶我走?”

    “也对,我不是这里的主人,不能随便赶人。那我把张东城叫来。”

    “资放云,你给我等着,哼。”方果蔓吵不过这两个男人,负气离开。

    霍子昂看着方果蔓离去的背影,把墨镜摘下,问道:“放云,我们是不是做得有点过分了?两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小女人,还真的挺过分的。方果蔓走到今天也不容易,她只是想往更高的地方爬。”

    “她做得更过分。司晨订婚的消息一公开,她就跑回来破坏,一副抢占江山的样子,还设计了一出绑架案,害得萧心琪差点送命。她想要的东西太多,太过贪婪,如果让她在名利和司晨之中选一个,她绝对会选择前者。所以这样的女人,我不会对她有任何的同情。”

    “算了,都已经是过去式,不提也罢。对了,司晨和那个萧心琪相处得怎么样?”

    “说到这个,我可得给你个提醒。咱们的严大少爷有点喜欢那女孩了,所以你可别打她的主意,不然会被揍的。”

    “哈哈——”

    资放云和霍子昂有说有笑,继续游览度假村,把方果蔓的人和事抛到脑后去。

    方果蔓走出了度假村的门,始终不舍得离开,可是没办法,不走也得走。

    因为三年前的一个选择,她失去了这些好友,失去了严司晨,不过她得到了更好的发展前途。本来她想成名之后再回来的,严司晨突然订婚的消息,弄得她必须得提前回来。

    如果她是以成功人士的身份回来,说不定结果会是另外一个样。

    等着瞧,她还会回来的。

    方果蔓给自己打气,收住不舍和留恋,上车离开,拟定好新的计划。下一次,她要以全新的面貌归来。

    严司晨开车载着萧心琪回度假村,萧心琪不愿意跟严司晨挨得太近,所以没有坐在副驾驶座上,而是选择后面的后车座,打开车窗,欣赏外面的风景,理清混乱的心绪,无意中看到方果蔓坐的车子开过去,立即提醒严司晨,“喂,方果蔓就在刚才那辆车子上。”

    “那又怎么样?”严司晨的反应很冷淡,似乎已经发现了,只是漠不关心。

    “看样子,她好像要走了,你不去追她吗?”

    “为什么要追?”

    “明知故问。算了,你们的事我才懒得管,你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皇帝都不急,她一个太监急啥?

    为什么看到方果蔓离开,她觉得有点开心呢?

    又在胡思乱想了,该打。

    萧心琪用手使劲敲打自己的脑袋,不让自己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严司晨从镜子里看到她这样的举动,出言阻止,“你干什么?嫌自己的脑震荡不够严重吗?”

    “你才脑震荡。”

    “给我好好呆着,不准再乱动。”

    “我懒得理你。”萧心琪看向窗外,不理会严司晨,还是忍不住去胡思乱想,烦透了。

    方果蔓也看到了严司晨的车,明知道不可能,她还是抱着幻想,以为严司晨会开车追上来,为此还特地要求司机开慢点。

    可是过了好久好久,直到她来到机场,她还是没见到严司晨,只能伤心又失落的离开。

    然而此时此刻,严司晨正在给萧心琪介绍自己的朋友,“他叫霍子昂,我大学的同学,如今在国外一家大公司做管理人员。资放云你已经认识了,不需要介绍。”

    “霍先生,您好。”萧心琪礼貌打招呼,仔细打量霍子昂,一个字,帅,两个字,很帅。

    这家伙不去做明星,真是太浪费了。

    霍子昂把墨镜摘下来,向萧心琪伸手问好,“萧小姐,您好,久仰大名。”

    “嗄——哦,幸会幸会。”萧心琪从来没有这样跟别人握手,一时反应不过来,所以动作木讷了一些,久久才伸手出去,可是才握了一会,挺多只是碰到,手就被人给拉走了。

    严司晨把萧心琪的手拉回来,不让她牵别的男人的手太久,就算是自己的兄弟也不行,毫不客气,当场明说:“事先说明,不准你喜欢他们两个。”

    “神经病。严司晨,我发现你最近真的很不正常,你是不是应该去看看医生了?”

    “在你眼里,我有正常过吗?”

    “也对哦,你从来都不是正常人。”

    霍子昂刚开始还不相信资放云说的话,但是现在相信了。原来严司晨真的可以跟一个女人吵架吵得那么开心。

    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喜欢。

    “不是冤家不聚头啊!”霍子昂走过来,把手搭在严司晨的肩膀上,祝贺他,“司晨,恭喜你。”

    严司晨明白霍子昂话里的意思,接受他的祝贺,“谢谢!你和放云也该加把劲了吧。”

    “我可不想那么快就把自己埋到婚姻的坟墓里。”资放云立马就反驳,还扭动身体,跳了一小段劲舞,展示自己想要的潇洒和自由,然后继续说:“现在的女人不是母老虎就是狐狸,小白兔没几只了。等我遇到心目中的小白兔,我再慢慢建造婚姻的坟墓。”

    “去你的。”霍子昂推了一把资放云,不让他再跳舞。

    “什么去我的,你难道不也是这样吗?”

    “没你那么神经。”

    “我并不神经,最神经的是司晨,心琪说的,而且是刚刚说的。”

    资放云的一句话,把众人的目光都吸引到萧心琪的身上。

    “关我什么事啊?他本来就是个神经病。”萧心琪幽默对上一句,非常喜欢这样的相处方式,为能交到这些好朋友而感到荣幸。

    或许从现在开始,她就不用再孤单了,她有好朋友,还有——

    不对,严司晨不是她的,她不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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