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是深夜凌晨。

    周泽西刚刚上了一档夜间吵架节目,在节目里,他以一敌三,将那些傻瓜政客骂得狗血喷头,此时下了节目,走在大街上,精神还是很兴奋。

    从小,他就喜欢出风头,周家那种行事低调的风格,简直就是在迫~害他的健康成长。好在他成年后,就找到属于自己的人生舞台。周家人虽不耻他的高调,但也不好打压他的事业。

    周家人人信奉自由与民~主。每一位周姓人都有权利选择自己人生路。他也不例外,当然,家主比较可怜。

    一旦成为家主,就必须得肩负起整个家族的命运。周家的家主是从出生的那刻起就已经决定了的。

    这一任的家主周明义追求千手门的千金沈乔恩,在周家早已经不是什么新闻。不过,包括他在内的所有人都不看好这段关系。

    且不说沈乔恩与穆斯年之间那错踪复杂的关系,就说自家侄子的性格,周泽西敢拍着胸脯说,那绝对是一辈子打光棍的主。

    所以,当他看到那位传说中的沈小姐坐在自家门口的时候,很是吃了一惊。

    可是当他打开门,将沈小姐请进屋后,听到沈乔恩的第一句后,周泽西惊讶得张大了嘴,现在他连只鸡蛋都能吞得下去。

    “周明义说她怀了我的孩子。”

    这绝对不是真的吧?沈乔恩的眼神里,*裸地传递着这样的讯息。

    周泽西目瞪口呆地看着沈乔恩,想着自己的侄子的人品,心里如翻江倒海般的不断重复一句话。

    #已屏蔽#

    周明义脑子是被门挤了吗?这种谎话他也编得出来!!

    乔恩手中还握有周明义怀孕的证明,周泽西看过后,只有两个字。

    蛋疼!

    乔恩小心求证道:“他先是和我说了你们的家族史,说男人生子,史料上记载的。”

    “嗯,确实周家族史有过这方面的记载。”可那都是家族里那些玩劣的记史官,胡写的家主黑史啊。

    周家人都是当野史看的啊,有些年轻的小辈,甚至已经在某文学网站乱开同人小说,周家男人生子产乳神马的,一切皆有可能。

    可那都是yy出来的啊!周泽西内心世界里有一万区草泥马奔腾而过,可是他不该说的,他却半个字也没向沈乔恩透露。

    “这么说,都是真的?”乔恩的脸色苍白,突然觉得自己罪孽深重。

    “唉,想想就离奇。”周泽西装模作样地叹息,看着小姑娘苍白的小脸,周泽西恨不得立即就将真相相告。可是,家主好不容易动一次心,看这架势,两人滚单估计早滚过八百回了。这女娃娃肚子里,说不定都有他的小侄孙了。

    “不管怎么说,今天打扰了。”乔恩备受打击,失魂落魄地离开了周泽西的家。

    “沈小姐,要不要我送你回去?”见乔恩从周泽西家里出来,老齐立即跟上去问。

    乔恩这时哪里还有心思理她,满脑子都是周先生怀孕的信息。想想,脑袋都炸开了。

    迷迷糊糊地坐上了车,老齐又问:“回我们领导那里?还是送你去穆家?”

    对哦,还有穆斯年!

    真真是剪不断,理还乱。

    乔恩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想了想,说:“回你们周总那里。”

    回到家,房子空荡荡的,周先生并没有回来 。乔恩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这满室的寂寥,心里五味杂陈。

    如果周明义说的都是真的,他真的怀了她的孩子。她该怎么办?他还能嫁给穆斯年吗?怎么说,那都是自己的骨肉。

    她曾经差一点就当了母亲,知道孩子对父母来说意味着什么。

    可是,只要一想到生孩子的人变成了周明义,心里就说不出的怪异,可怕?恐怖?或者惊悚?

    乔恩脱掉鞋,窝在沙发上,想着这一天发生的许多事,从穆斯年到宋敬辉,再到周明义,明明只是一天,却仿佛经历了一辈子一样。

    过去的种种,如走马观花般匆匆在脑前掠过,从前的那些爱啊,恨啊,真的重要吗?自己这样死守着过去不放,又有什么意义呢?

    周先生说的对,与期死守过去,不如珍惜眼前人。她和周明义之间的故事,也许,即使没有这个孩子,也会变得不一样。

    是她的心帮她做了选择不是吗?

    乔恩这一晚做了一个梦,在梦里,周先生挺着一个大肚子对她说,他爱她。

    然们他们接吻,彼此在夜空下摸索着对方的身体。然后周先生突然大叫起来。

    他要生了,乔恩吓得六神无主,眼睁睁看着周先生的血流了一地。

    乔恩在哭,周先生也在哭,孩子也在哭。那场景恐怖之极,乔恩无法形容,只能僵硬地站在那里。

    时间凝滞,哭声也停止。宋敬辉突然跑了出来,抱着笑道:“明义,你辛苦了,快看,这孩子长得多像我啊!”

    乔恩猛地吓醒。

    这梦实在太诡异了 ,乔恩去厨房接了杯水,咕噜咕噜灌了下去,慢慢平复了心情。

    周先生还没有回来,她觉得有些寂寞。她也想通了,不管周明义是不是骗她的,她都决定和穆斯年摊牌。

    她不要把自己困在过去,她要向前看。想通这一点,乔恩整个人重新振作起来,显浑身上下充满了干劲。

    她看了看时间,离天亮还有段距离,既然睡不着,不如看一看星空吧。

    周先生的房子有一个很大的阳台,阳台上有几把休闲的椅子。

    乔恩坐在阳台的椅子上,静静地看着夜空,夜空真的很美。星光点点,月光皎白。

    微微的凉风吹过来,她突然对明天有了几分期待。

    乔恩就这么坐着,看着,然后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她并没有睡太久,醒来时,天刚露白。她简单洗漱了一下,便走出了周先生的家。

    待她整个人身影完全消失在街角时,周先生才踱出了家门。他走出公寓大门的时候,老齐早就已经在那里了。

    “你们一起*了那么久,她都不知道,你在楼上还有一套房子,显与楼下的那套房子是相通的。”老齐感慨道,语气倒不是幸灾乐祸,而是在陈述一件事实。

    周先生倒不上他的当,他其实现在心情不不错,尤其是当昨晚楼下的灯亮起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的这一贱招,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

    沈乔恩未必相信他怀孕这种事情,但她一定会因为这件事情,主动向他迈出一步。而这—步,已足够让他握紧她了。

    爱情就是这样,如果你不主动出击,永远只能被动的等待。

    “回祖宅。”他坐上车,心情颇好地宣布。

    “这就成了?”老齐担忧地问:“万一被她知道你是在骗她怎么办?”

    谎话总有一天会被拾破,除非周先生真的天赋异禀,真能从肚子里变出一个孩子来。

    但这怎么可能。

    周明义对此倒完全不担心,好心情地对老齐科普道:“如今科技这般发达,人工子宫被值入男子身体内,孕育一个胚胎,早就不是什么难事。”

    “不会吧!”老齐可算是被惊着了:“为了追一个妞,你不会真的就做什么人工子宫的实验品吧!”政aa府有这项工程他是知道的,这项工程的负责人是周先生的堂兄弟,他也是知道的。但是为了圆一个谎,要真的弄出一个孩子来,想想就渗得慌。

    更何况,生孩子的人还是周先生。

    周先生好笑地看着他:“凭什么你会认为生孩子就是女人的义务与责任。上帝在创造人类的时候,将繁衍后代的重任交给了女人,却给了男人无法控制的*,这本身就已经是一种性别歧视。”

    “停,打住。别给我科普男女生理平等,我听了想吐。”上次他脑子被门踢了,被他那个堂兄抓住不放,足足上了三个小时的生理课。搞得他都有心理阴影了,现在对男女都没有感觉了。

    “你这是病啊,要治。”周先生叹气:“要不,我让我明雨堂兄来给你治治。”

    “放过我吧,我就是一普通人,你们全家都很高大上,跟我不是一星球的啊,我还是别掺合你们家的事了。”提到周明雨,他就想到女变男,又变女,最后变双性的恶心话题。

    周先生很听话地放过了他,他本身也没打算就着这个话题没完没了的聊下去。他只是向老齐阐明事实。

    男女平等,听起来冠冕堂皇,但从基因遗传的角度来看,女人明显优于男人。

    男人在这个社会上,看似地位高于女人,可事实上,一直是男人在统治世界,而女人统治男人就可以了。

    自古以来,向来都是男人追着女人跑,鲜少有女人主动去追求男人。下半身思考的男人,很容易受美瑟佑惑,做出违背自己原则的事。

    他和沈乔恩之间的关系也是一样。他主动,她被动。他付出,她接受。

    这不是犯贱,而是基因学来决定的,并不能由他本人来做主。

    老齐哼哼:“说到底,还不是管不住你身下的那根黄瓜。”

    他说的直白猥琐,可周先生却毫不在意,在他的世界观里,性与爱一样重要。

    “禁欲本就是一件违背天理的事情的。在动物的本能世界里,他们通常都是随地发情,随地解决。是本是天性,可是人类文明的发展,将性变得更加神秘,其实这本就是有违天理的行为。但有一点,我必须承认,我喜欢沈乔恩,是从性开始。”他本就没打算要隐瞒什么,周先生的诚实曾经令他失去很多朋友,但也因他的诚实,令他交到很多志同道合的怪胎。

    老齐自认说不过周先生,决定休兵,开车把周先生拉到目的地算完事。

    周先生的*课堂少了听众,顿觉不爽,但早晨的好心情足以支撑他不继续折磨老齐。

    这边,周先生打算回祖宅与家中长辈商量婚事,那边的沈乔恩已经回到了穆家。

    穆斯年在家,他*未眠,一直在不眠不休地派人找沈乔恩。

    找了*,毫无结果,可是天一亮,自己找了*的人,居然毫发无伤的回来了。

    惊喜是有,惊愕也有。

    “我回来了。”

    “回来就好。”穆斯年搂过乔恩,在怀里抱了抱,然后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想知道她有没有伤到哪里。

    “我没事,你别紧张。”乔恩说,她的声音与语气都很温和,这是她在穆斯年面前,很少有的平和。

    穆斯年立即僵住,他不怕沈乔恩对他恶言相向,就怕突然有一天,沈乔恩突然对他释怀了。到那里,他可就什么也抓不住了。

    果然,乔恩开口了。

    她说:“我们的婚事,还是算了吧!”

    算了吧!多么轻飘飘的三个字啊!

    穆斯年有点想笑,可是他又怎么能笑得出,就算他以前犯过再深的罪,他这些日子的努力也足够她对他改观了吧。

    他是那般的努力,努力想讨好她,想让她从过去的阴影中走出,将她所有的恨与怨都嫁接到自己身上。

    为了他,他不惜与全世界为敌,可是,到头来,还是留不住她。

    “乔恩,你要想清楚,我们一直在一条船上。”

    乔恩摇了摇头说:“一直待在船上的人是你,你忘了,我早就被你推下海了。”

    沈乔恩的话像是一声警钟,敲醒了穆斯年这些日子的痴心妄想。

    爱都没办法让两个人在一起,恨又怎会绑住两个心不在一起的人呢!

    世界最可悲也是最可笑的事情就是一厢情愿。这些日子以来,他所做的一切,只不过是他的一厢情愿罢了。

    他一厢情愿地认为她会需要他的帮助。他一厢情愿地认为,她想要报复所有曾经伤害过她的人。

    “你的仇呢?不报了吗?”他像是抓住最后一棵救命稻草般,绝望地看着乔恩。

    乔恩平静地说:“那些都是沈文玉的仇,现在,我只想做沈乔恩。”

    沈乔恩是千手门的门主的独生女,她从来没有什么仇人。

    原来卸下过去的包袱竟如此轻松,那些恨啊,怨啊什么的,统统留给前世吧。

    沈乔恩突然想通了,她好不容易获得重生,摆脱沈家,为何不真正为自己活一次呢。

    沈凌风也好,宋敬辉也好,与他沈乔恩又有什么关系!

    乔恩的轻松在穆斯年的眼里,是一种不负责任的妥协。

    他辛辛苦苦做的这一切,如果事件的主人都不在意了,那他的存在还有什么意义?穆斯年突然伸出手,紧紧地握住沈乔恩的胳膊,目光冰冷地说:“我不是你的玩物,沈乔恩,我的世界容不得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我不爱你了。穆斯年,从你推我入海的那一刻起,沈文玉的爱就终结在了那一刻。现在的我,对你没有爱,也没有恨。”乔恩的表情前所未有的坚定。这些日子以来,她还从未这般轻松过。

    穆斯年的蓦地为了变,但很快恢复常态,只是他的手劲比之之前更大,气势也在瞬间散发现压迫的意味,“沈乔恩,我从来没奢望过你爱我。”

    乔恩平静地望着他,唇角带上一抹淡笑,语气平缓地道:“可是,现在我对你,连那仅有的恨也不存在了。”

    “没有关系,我会让你重燃起对我的恨意。”穆斯年咬着牙,眼底的怒意如果是能变成火,足以烧掉整个北京城。

    乔恩心下一惊,但很快稳住心社,似笑非笑道:“我赌你不会。”她看着被愤怒烧红了脸的穆斯年,淡定道:“你爱我,穆斯年,你伤我一分,你必心痛十分。所以,你不会再伤害我了。”

    她仰起脸,那张脸明明与沈文玉的完全不同,但穆斯年总是会在不经意间将两张脸重叠。

    不但脸不同,就连性格也是完全不同。他记忆中的沈文玉明明总是一脸的无害笑容,胆小、愚蠢,还有坚定。

    他清楚地记得,她曾经一次次为了他深入险境,每一次被救回来,都是遍体鳞伤。

    可是她从来没有怨过他,在她伤得最重的时候,他去陪陆小茹,她也是一脸柔情地对他说, 没关系,她比我重要嘛。

    现在想起,她说那句话,明明就是口是心非的撒娇,可是他却以为她真的就是那么想的。

    在与沈乔恩达成协议的日日夜夜,他无时不刻不在回忆着过去的事。现在的沈乔恩不愿为他做的事,过去的沈文玉却肯不顾不切地为他去做。

    他相信,只要自己肯努力赎罪,终有一天,他爱着的那个沈文玉会回来自己身边。就算不爱又怎样,又谁规定只能是相爱的人才能厮守一生。

    穆斯年脸色阴郁地拉着乔恩,将她往地下室拖。

    穆家的地下室,乔恩已经很久没有去过,穆斯年用脚踹开一扇门,乔恩被里面的东西惊得目瞪口呆。

    那是满室子的锁链,各式各样。

    他是什么时候准备的?

    “前段时间我每天锁你,本就是逗着你玩的。”他从中找出一把精细的锁链,在手中掂了掂说:“现在,我要将你和我锁在一起,直到我们的婚礼结束。”

    语落,乔恩的左手爱多出了一把锁,锁的另一头锁住的是穆斯年。

    “从现在起,我们二十四小时在一起,吃饭、睡觉、上厕所,以及我出去谈生意杀人,也会带着你一起。”

    不管是语气,还是表情,穆斯年都冷静得可怕。满屋子的锁足以说明,这不是他一时的兴起,他或许早就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天。

    乔恩既惊又怕。惊得是她低估了穆斯年的疯狂 ,怕的是,他还会做出更疯狂的事情来。

    这一刻,乔恩不能不承认,穆斯年真是货真价实的疯子。

    她遥了摇手腕上的链子,故作镇定地笑道:“我还不信了,有什么锁可以锁住千手门的大小姐。”

    “这把不行,我还有另一把,沈乔恩,我们来比比看,谁更有耐心。”

    比起耐心,沈乔恩自然是比不过穆斯年,他暗地里准备了一屋子的锁,到现在才肯给她看。

    穆斯年确认了锁得牢固性后,脸上终于露出了微笑。

    他的怒意终于渐消,与沈乔恩手牵着手,走出了地下室。

    乔恩尽管心里恐惧不已,但表面上却十分平静,以至于林管家看到她与穆斯年锁在一起时的惊吓表情时,她还有心情看玩笑道:“我们太想念彼此了,只有这一种方法才有安全感。”

    穆斯年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两人一齐站,一起做,一起吃饭,一起洗澡。

    他们像连体婴儿一样生活,乔恩本以为这样的生活,她连一天也接受不了。可是这样过去了三天后,乔恩突然就释然了。

    她用了三天的时间来破那把锁,结果都失败了。看来,穆斯年说的没错,之前,他只是想找个法子哄她开心罢了。

    穆斯年一觉睡醒,就要上厕所,他强制将乔恩弄醒,说:“我要去厕所。”

    乔恩气苦地看着他,但考虑到现实问题,实在没办法,只能认命地爬起来,跟着他一起去洗手间,中间的链子有一段距离,乔恩站在门口,穆斯年进去,耳边传来滴水声。

    真是受够了!她的心里在哀嚎,可是她的面上却完全一派平静。

    她在等,在熬。

    没有人会受够另一个人二十四时待在自己身边,就算是疯子穆斯年也不例外。

    她在赌,他会比自己先受不了这样的生活。

    可是,乔恩完全小瞧了穆斯年的毅力,他从小到大,做任何事,都是极端主义。

    在他们被锁住的第七天,沈乔恩终于暴发了。

    导火索是她的睡衣,由于一只手被锁,这些天乔恩一只穿着无袖的睡裙 ,而穆斯年却是光着膀子。

    而这七天,穆斯年一直没有外出,而这一次,他要出门谈一件军火交易。

    如果不打开锁,穆斯年根本无法穿戴整齐地出门。

    乔恩本以为这将是自己摆脱他的机会。

    可是事实 证明,她再一次地低估了穆斯年的决心。七天的时间,足够穆斯年做一件适合他们眼下这种状态的衣服。

    乔恩若换上穆斯年为她准备的衣服,就得脱下现在身上的那些睡衣。而穆斯年坚持不回避。

    乔恩的身体,穆斯年并不是没有看过,前几次,她强忍着,这一次她怎么也忍不下去了。

    “够了,穆斯年。”再这么下去,她一定会精神崩溃。这一刻她恨起周明义,在这个时刻,她那么需要他,可是他的人却又在哪里?

    她不知道,周先生在回祖宅交待完提亲事宜后,就被基地一个急电召了回去,他负责的一个项目,在预射时发生了意外,有核子能外泄。事件非常紧急,所以这一时刻,乔恩只能凭着自己的毅力与穆斯年斗争。

    “远远不够,现在离我们婚礼的那天,还有十天,沈乔恩,十天后,我们就是夫妻了。”穆斯年懒懒地说,这些天,他似乎没有任何的不适应。或者说,他很享受这种与心爱之人,每天二十四小时,无距离的生活方式。

    他发现,他快要爱上这种生活了。

    “我不去!”乔恩发起了脾气,她凭什么 要受这种罪 ,她有什么地方对不起穆斯年。她不欠任何人的,穆斯年也没有权力这么对她。

    穆斯年淡定地递给她一把刀,说:“现在,你有两种选择,一是砍下我的手,我一人去赴约,二是和我一起去赴约。”

    乔恩接过那把刀,掂在手里还颇有些份量,目光扫过自己的左手与穆斯年右手,几次举手,皆没有勇气砍下去。

    穆斯年的疯狂,她根本就玩不起。这一刻,她才真的感到恐惧,由内而外的恐惧瞬间袭卷了她。

    穆斯年从她的手中拿回刀,笑道:“沈乔恩,你的心太软了。”

    乔恩没有反驳,事实上,她已决定不再与穆斯年说任何话。

    她被动地由穆斯年拉着,特殊金属制作的锁链被很好的收紧穆斯年的袖子里,在外人的眼里看来,她与他之间更像是手牵手走在一起的恋人。

    这时天色已完全变黑,华灯初上,正是不夜城开门做生意的时候。过去,她曾跟随穆斯年来这里,每一次都险象环生,九死一生。

    这一次,她再一次跟在穆斯年的身边,出入这种*,只是她没有想到的是,穆斯年的生意伙伴居然是宋敬辉。

    世界真是无奇不有,乔恩被这戏剧性的一幕弄得哭笑不得。

    宋敬辉看到乔恩出现在这里,也是吃了一惊,因为据他所得到的内幕消息,周先已经开始准备迎接新任家主夫人了。

    他以为她想通了,要跟着周明义过那种低调奢华的日子了。结果,她居然跟着穆斯年来这种地方谈生意。

    她是嫌自己命太长了吗?宋敬辉特别愤怒。

    穆斯年是三个人中最镇定自若的一个,他看看宋敬辉,又看向沈乔恩。

    然后露出一丝淡然的笑容:“商场上只有永远的利益,哪有永远的敌人。”

    宋敬辉闻言,先是愣了一下,紧接着哈哈大笑起来。

    穆斯年紧接着说:“情场亦是如此,恋人就像你手中的风筝,不管她飞得有多高,操控它的线,始终握在你手中。”

    宋敬辉冷笑:“那你可要握紧了。”

    “自然不会轻易松开。”说话间,他与乔恩手指更用力地教缠在一起。

    乔恩冷着脸在一旁听他们二人说来说去,他们谈他们的生意,与她又有什么关系。

    她就当这两个都已经死了,被自己留在了过去。她的现在,还有未来,只要属于周先生的。这就够了。

    只是,眼下,她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彻底地摆脱穆斯年。

    男人的生意,总是离不开酒和女人。穆斯年的身边已经有了沈乔恩,自然不会有女人再不识趣地靠过来。

    宋敬辉在这方面荤素不忌,左拥右抱,特别有艳福。

    “我说你们俩,一直手牵着手,不腻歪啊!”宋敬辉喝了几杯酒,忽然将目光投向了两人一直教缠的左右手上。

    真是怎么看怎么别扭。早知道沈乔恩最后不选周明义,他当初还不如直接用强,他和穆斯年两个人,半斤和八两,一个伪君子,一个真小人。谁也不比谁强。

    “等你有了爱的人,就知道能够与自己心爱的人二十小时待在一起,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了。”穆斯年右手端杯,喝了口酒,脸上的笑容完全不像假装。

    他似乎真的在享受这样的幸福时刻,乔恩越看他的表情,就越觉得恐怖。只是,也还是没有办法破除这把锁,真是有辱千手门的名声。

    “肉麻!”宋敬辉冷哼了一声。男人间的较量,乔恩其实看不太懂,也听不太懂。可是,她知道,穆斯年与宋敬辉这两个人这些年似乎从未间断过合作。

    白天,他们是世人眼中的死对头,夜晚他们是走私军火的好伙伴。

    这关系还夹杂着以前无数次的背叛与伤害。

    宋敬辉曾经雇过杀手来买穆斯年的命。就这样的关系,他们居然还能一直合作做生意,简直就是奇迹。

    乔恩不知道的是,黑道的生意,向来都讲究一个实力说话。

    有些生意,自己一人能吃下,绝不找别人。有些生意,自己吃不下的,就绝不会吃独食。

    这才是黑道的生存法则。王者的法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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