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起来!”容晚第三次开口,语气冰冷,已经开始怒不可遏了!

    殷弈这回倒是老老实实的坐起身,只是扣着她的手,依旧没有松开。然后低头看了看血色斑驳的衬衫,目光居然委屈地看向容晚。

    容晚瞪着他,有些心虚地瞅了一眼他衬衣上明显的牙印。

    这是她咬的?

    抽了抽嘴角,她干嘛咬这个变态啊!

    对了,她怎么会咬这个变态?

    突然意识的问题所在,容晚的目光立刻看向还在装可怜的某人,冷哼一声,“你怎么在这里?还有,我怎么了?”

    殷弈见她回过神,大手一捞,直接把小家伙放在怀里,背靠床坐好。

    容晚刚想动,某人轻轻拍了下她的小屁股,“再乱动把你丢出去。”

    “这里是我家!”容晚怒目,每次遇到这家伙,她就有种火气停不下来的感觉。

    只是,连她自己都没发现,她那极少波动的情绪,在遇见殷弈后,就仿佛活火山的地心运动,时不时爆发出一阵剧烈反应。

    当然,同样作为活火山的殷大少也好不到哪去。

    殷弈听见她宣誓自己的领地权,十分配合地点点头,然后开口:“想知道我为什么在这里?”

    “嗯。”容晚点头。

    “那就乖乖坐好,不要乱动。”

    这特么跟她想知道的事情有一毛钱关系?心里怒骂,容晚还是老实地靠坐在他身上,当真一点也不乱动。

    只是她那略有些僵硬的身体,依旧在拼命的说着,她很生气,她非常生气!

    殷弈低头望着她,静静得有些出神。

    “喂!你到底要不要说啊!”

    “唔,你不能乖一点吗?”某人有些头痛的叹气,伸手蹂躏了一会儿散在他胸口的长发,“我听云二说你被人绑架,所以过来看看,没想到你刚醒就突然扑到我怀里……”

    容晚侧仰着头,有些狐疑地看向眼前这个冰雪消融的男人,他来看自己干嘛?

    等等,他刚刚说自己扑到他怀里?

    他!怎么不去死啊!

    殷弈瞧着小丫头咬牙切齿的表情,嘴角上勾,凌厉冰冷的眉毛愉悦飞扬,继续不知死活道:“你扑到我怀里,用力抱着我……”

    “停!”容晚伸手一把捂住他的嘴巴,如果再让这家伙继续说下去,指不定一会儿就变成自己霸王硬上弓,结果他抵死不从,所以自己狠狠咬了他一口泄愤!

    殷弈伸出舌头轻轻舔了舔某只小手掌心,满意地看着她缩回手,便如容晚所想的,把剧情补充完整。

    听完他胡扯,容晚面无表情地抽了抽嘴角,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这家伙不会真觉得自己会信这套说辞吧?

    先不说自己会不会霸王硬上弓这个老男人!就是上好了,那也要在有意识的情况下啊!

    她清醒过来的时候,嘴巴已经咬在他胸口了好么!

    一想到这里,嘴里那股铁锈味又开始作乱了,她连连呸了几声,才继续质疑:“我醒的时候已经咬伤你了,而且……”而且她的身体也没有之前酸疼的迹象。

    殷弈搂着她,轻轻叹了口气,骗不过还是得继续骗下去,要是这丫头以后追究起来……一想到这个结果,殷弈突然觉得前路又艰辛了不少。

    “你还记得我受伤流血的那次吗?”他突然语气低沉地问。

    容晚身体一颤,不自觉抚上自己受伤的手臂。

    仿佛是为了印证她的想法,殷弈继续道:“那天我咬了你,没有一点意识。”

    “你……”容晚望着他幽黑的眼眸,仿佛想要看透他的灵魂,“为什么会这样?”

    “你小时候虽然在京城待过一段时间,可后来回了江宁,不知道我们那个圈子的事情很正常。”

    “不要跟我打哑谜。”已经完全冷静下来的容晚,冷冷睨了他一眼。

    殷弈心里叹气,表面还是刚刚的低沉表情,“其实这事,要从很早以前说起……”

    听完殷弈的话,容晚只觉得自己的脑子有点不太好。这个世界同样经历过二次大战,而相比前世,这个世界的科技似乎要发达不少,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战争武器的使用,使得许多人的身体或多或少都出现了一些问题。

    那些浴血奋战的老战士,更是战争后受到伤害最深的人,而他们的后代难以避免地患上了一些无法根治的遗传病。

    这其中就有,他们这种出血过量后,引发的身体机能自我保护,这种自我保护的形式各有不同,但大多数以无意识无差别攻击为主。

    容晚将信将疑地望着殷弈,虽然他说的内容得到了巅峰的证实,但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总觉得这家伙还有什么事情隐瞒着自己。

    从上次,不对,应该是上上次在临海被他咬了一口,后来在办公室他耍流氓……

    一想到这家伙耍流氓,她就有些生气地瞪了殷弈一眼,冷着声音道:“好了,你可以走了。”

    “怎么了?利用完就打发我走人?”殷弈心里很不爽,说话的语气也带着浓浓的不爽,这小家伙,过河拆桥都拆到他身上了!

    “人要是没利用价值,那就太可怜了!”容晚嘲讽。

    听完她的话,殷弈更不爽了!

    可当他瞥见某人白皙的耳朵,此时却红得晶莹剔透,心情再一次攀上高峰。

    他在小丫头看不见的角度,弯了弯眉眼,低头亲了亲她的发顶,松开手,“我去秦姨那里,你再休息一会儿。”

    说着,他径自起身,由着容晚有些防备地看着自己走到门前,伸手拉着把手开门的当口,忽然转过身,朝着一边低头玩手指,一边偷瞄他离开的小人,咧嘴笑了,“今天很可爱。”

    被调戏的人条件反射地抓起床上的枕头扔过去,只见他瞬间打开门,灵巧地躲过攻击。

    听见房门关上,容晚狠狠拍了一下弹力十足的床垫,整个人上下蹦了蹦。

    目光瞥见自己白皙如常的手,脑中闪过一丝不对劲,身手敏捷地翻身下床,冲进浴室。

    镜子里的自己,肤色有些苍白,但和她之前洗澡时的模样相比,实在是再正常不过。巅峰的资料里确实说过有这种遗传病的存在,但是她心里总有种奇怪的感觉。

    难倒殷弈那个臭流氓说的是真的?

    她不自觉摸了摸脸颊,脖子,手臂,身上那种酸痛感已然消失得一干二净。

    除了脖子上还有一丝丝轻微……

    等等!

    她伸手摸了摸脖颈,突然脸色一变,急忙撩开长发,对着镜子仔细辨别。

    那是一个极为细小的孔,如果不是还残留着一丝疼痛,连她自己都不确定能不能发现。

    “巅峰?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给你注射了一种药物,似乎有镇定效果,然后你的身体症状就恢复正常了。”巅峰老实说,只是还有一句话他并没有说出口,那就是,这种看似有效的药剂,似乎只能起到镇压的作用。

    容晚的身体,依旧存在着某种奇怪的变化。

    巅峰始终只是一个刚开启不久的系统,并且他的主动程序只响应宿主的个人规划和梦想。对于这个世界的认知,他也在慢慢的摸索和探知之中,这就像他的个人思想,也是随着容晚的任务进程,慢慢成长,变化,最后才能形成完整且完美的独立自我系统。

    容晚听了她的话,低着头返回卧室,一屁股坐在床上,盘着小细腿,托着腮。

    难倒那家伙说的是真的?

    如果自己有这种病,为什么小容晚的记忆里并不存在呢?

    忽然,她浑身一震。

    既然是无意识的攻击,又怎么可能出现在小容晚的记忆里?

    这事情,仿佛进入了一个无尽怪圈,容晚有些懊恼地拍拍脑袋。

    “宿主,你最好休息一段时间,灵魂力不稳可能引发不少问题。”

    “什么问题?”

    “系统强制关闭,神经异常,幻觉……等等。”巅峰面无表情的恐吓。

    容晚嘴角抽了两下,嘀咕:“关心人就不能说两句好听的么?”

    “谁关心!你赶紧给我睡觉!”巅峰再次恼羞成怒。

    感觉到某只系统少年气急又别扭的心情,容晚忽然笑了。这是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笑容,让看得人都忍不住为之心驰神往。

    她难得顺服地翻开被子,躺下,心里已经没了刚刚想去找殷弈一探究竟的想法。

    殷弈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要进她的房间,没有容爸爸和容妈妈的授意,恐怕不会这么轻松。

    既然是爸妈的决定,那必然是为她好的。

    自己又何必纠结那么多呢?

    想明白其中的道理,容晚缓缓合上眼睛,不知不觉间睡了过去。

    “叮,宿主自我肯定身份,初始任务完成10%,获得600巅峰币。”

    “恭喜宿主,初始任务累计完成程度50%,发放第二阶段奖励。”

    “奖励内容:健康指数2点,魅力指数3点,巅峰成长值20点。”

    巅峰的声音很轻,容晚并没有因为他的声音醒来,这一次的沉睡也没有安排任何的训练,只是单纯的睡觉。

    从容涛书房出来的殷弈,脸色冷硬如常,微抿的唇却暴露了他此时的心情,他在担心。

    他脚下走了几步,心绪不自觉飘向二楼那间素雅的卧室,脚下一顿,转身朝那走去。

    跟在他身旁的人,无声地叹了口气,大少这路还长着啊!

    可一想到无往不利的大魔王,遇上那长得像天使,实则和他属性相同的小魔王。他这一颗熊熊燃烧的八卦之心,总是忍不住邪恶的揣测。

    这大王见小王,到底是个什么情景?

    不过,不管这情景如何,大魔王必定前路坎坷!

    殷弈小心翼翼地推开门,听着卧室内平稳的呼吸声,脸色不自觉缓和下来。

    一路无声走到床边,看着床上的人,小小的脑袋露在被子外,两只手扒着被子,睡相很是有趣。

    目光落在她依旧苍白的脸上,但看见两颊微微透出的健康血色,心头仿佛有块大石放下。

    他缓缓弯下腰,低下头,凑近那个近在咫尺的小脑袋。

    苍白肤色下,血色嫣红的唇瓣透着致命的吸引力。

    似乎,还没有亲过她?

    殷弈的脑子里突然蹦出这个想法,胸口热热的,脑袋越来越近,唇瓣与唇瓣之间的距离之余一线。

    他能感觉到来自小丫头干净温暖的呼吸。

    忽然,眼前的唇轻轻动了两下。

    殷弈的眼眸燃烧出一片火雾,不管不顾地再次凑近——

    “啪!”脸颊骤然一疼。

    睡在床上的人轻轻翻了个身,小手晃晃悠悠地收回,再次扒在被子边沿,砸吧了两下嘴唇,梦呓般嘀咕了声:“打死你个臭流氓!”

    呼吸声,依旧平缓。

    殷弈眉角抽搐了两下,站直身,这丫头居然打他?如果不是她平稳自然的呼吸,他都觉得这丫头是在装睡。

    这种时候,如果他还想干点什么?可能,大概,也许,是把小丫头拎起来,打一顿屁股吧!

    想到某个没良心的小丫头做梦都想着打他,殷大少又开始不爽。

    可是这种不爽的情绪没持续几秒,就被他下一刻的想法彻底冲散。

    这丫头做梦梦到他了!

    这感觉,真是……

    正当他沉浸在这个怪异的喜悦中时,容晚再次喃喃:“臭流氓!”

    伸手抚上嘴唇,仿佛上面还留着方才一擦而过的感觉。光滑的触感,带着干净清爽的味道。那双寒冰似雪的眼眸,透着无尽的怀念。

    殷弈有些遗憾地盯着那片嫣红的唇,看了一会儿,转身叹气。这种看得见吃不着的日子,也不知道要过多久。

    不知道是他刻意忽略,还是真的忘记。即便到了某人能吃的时候,他也不见得能吃得上嘴。

    不论腹黑程度,还是战斗力,两人都旗鼓相当。

    在这样的情况下,赢的多半是没良心的那个。

    恰好,容三小姐就是个没良心的。

    守在外面偷看的人默默替大少点了根蜡。

    刚刚容三小姐那一巴掌声音脆的很,大少这脸上可别留什么痕迹,万一传出去,这脸可丢大了!

    那人偷眼看了看,恰好被殷弈逮个正着,身子一抖,立马狗腿地问:“大少,我们回去?”

    殷弈黑着一张脸,冷哼一声:“今天的事情不许说出去!”

    那人急忙点头表明自己的立场,但看殷弈一脸欲求不满的样子,有些担忧地叹了口气,说:“大少,三小姐虽说现在还小,可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您不用那么着急。”

    “咳咳!”突然两人身后传来剧烈的咳嗽声。

    殷弈冷冷杀了一眼手下,转过身,看向来人。

    心中暗道,原来是岳丈大人。

    “容叔。”面对未来的岳丈大人,殷弈还是十分谦逊有礼的。

    只是此时这一幕,如果让容晚看见,她一定会忍不住上去,狠狠踹殷弈的屁股。

    容涛绷着脸盯着殷弈,毕竟人家刚刚出手救了自己女儿,他心里再不爽,表面也是客气道:“小弈啊,你今天也累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哼,以为老子没听见你们刚才说的话?居然敢在我闺女门外,说这么下流话。

    殷家小子,你给我等着!

    殷弈有礼地点头,说:“容叔说的哪里话,我也没做什么。倒是小晚,受了这么大罪,我看她睡得正香,容叔也不要太担心了。”

    容涛听完殷弈的话,满脑子都是“我看她睡得正香”。

    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殷弈早就出了容家别墅大门。

    容涛大喘了一口气,正想一巴掌拍在走廊栏杆上,猛然记起容晚睡在里面,气吼吼地朝秦晴的小书房走去。

    殷家小子!居然敢进他闺女的房间,简直太不像话了!

    这么大个男人,居然就这么进了小幺儿的房间,容涛越想心里越酸溜,猛地推开门。

    “媳妇!殷家小子调戏咱闺女!”

    秦晴懒懒地看了他一眼,缓缓开口:“你当云轻羽为什么出手?”

    “为什么?”容涛不服气地哼哼,“你老秦家不是本事通天么?”

    “本事再通天,用到云轻羽身上,那也是油盐不进。你闺女要是不让殷弈调戏,这事悬着呢!”秦晴一点不觉得自己闺女被调戏有什么,继续手头上的事情,抬头又白了一眼容涛,“这种时候,你不处理事情,在这里瞎霍霍啥?没看见我正跟秦家那边联系么?天明刚刚还来电话了,你最好给老宅也去个电话,哎,小幺儿这事一闹,江宁跟京城都乱了。”

    “我闺女金贵着呢,整个华夏乱了也是应该的。”容涛大言不惭,仿佛每次对上秦晴,他总处在下风,可正是这种相处使得两人几十年都从未红过脸。

    秦晴啐了他一声,“华夏要真因为你闺女乱了,你这当爹的难辞其咎!”

    只是两夫妻根本没料到,终有一天,这句话竟然成真了。

    走出容家的殷弈,扫了一眼一路装死的手下,沉着声:“回去自觉点。”

    那人头一抬,目露骐骥之光,“大少,我很自觉的,所以……”

    “让你自己领罚,别想太多。”殷弈难得语调轻松,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那人脸一跨,心酸不已,“大少啊,你不能因为你自己欲求不满就这么对待我啊,我又不会把你偷亲三小姐,结果被三小姐扇耳光的事情说出去。”

    “你说什么?”殷弈阴测测地转过头。

    那人突然醒悟过来,自己刚刚不小心把心里的话说出口,急忙捂住嘴,瞪着眼睛,无比惊恐地看着殷大少。

    殷弈看着他,语气满是危险。

    “我欲求不满?”

    摇头。

    “我偷亲她?”

    继续摇头。

    “我被扇耳光?”

    拼命摇头。

    “我不过是看看她的身体状况……”殷弈满意的点头。

    如此无情的镇压,并没有换来什么好结果。

    据传,那人回基地没多久,但凡殷弈手底下的人都知道,大少最近不好惹。

    因为他偷亲少夫人,被少夫人扇了耳光,所以最近欲求不满。欲求不满的结果,自然是心情极差,脾气暴躁……

    ……

    回家没几天,容晚的身体很快恢复如常。

    平时忙得不见人影的容妈妈,难得走进容晚的房间,望着正低头赶稿子的小女儿,心中闪过一丝安心。

    她没过多打扰容晚,只和她谈了不到十分钟,便拍拍她的肩膀说:“这次的事情,你自己处理吧。”

    虽然一开始方家产业受到突然冲进,但因为后面几天,容家甚至与容家世交的齐家,最终都没有再出手。

    傅家也是一样,至今未伤分毫。

    容妈妈的意思很明确,这次的事情,他们不会过多插手。

    容晚点点头,应下。

    即便容妈妈不找她,她也会提出这个要求。这次的事情,只有她这个当事人出面才最恰当。

    容家不是不帮自己,反倒是尊重她,放手她去做自己该做的事情。

    这天,一直闭门谢客的容家,迎来了一位许久不出现在江宁的老人。

    傅家的老家主,傅青天。

    只是,当他从容晚的小书房出来后,整个人再没有之前慑人的气势,反倒越加平易近人。

    他走出容家,有些感慨地回头看了一眼,低喃: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正盘腿坐在软榻上,操作电脑的容晚,突然接到一个视频弹窗,还没等她点确认,对方已经顺利打开双方的视频对话。

    她眉头一皱,不悦道:“你要是再这么不请自来,小心我切了你。”

    电脑那头的胖子赶忙缩了缩脖子,笑嘻嘻道:“我这不是担心你被那老头子欺负嘛!”

    “哼!”容晚冷哼。

    “看来是我高估傅家老头了,他一定被你欺负惨了!”林冰耸耸肩,一脸你这个可怕的凶残萝莉的表情。

    容晚鄙夷地看了他一眼,语气淡淡:“我向来尊老爱幼,你这种四害青年还是不要来荼毒我比较好。”

    尊老爱幼?四害青年?

    这形容词是不是得反一反再用到我们俩身上会比较好?林冰腹议了一小会儿,觉得还不够表达他此时坑爹的心情。

    小声嘀咕道:“也不知道是谁,弄得方家身败名裂不说,傅家的大半江山都被吞得一干二净……”

    “这些事,不都是你搜集的证据,送去警察叔叔那里的么?你这人好阴险啊!”容晚眨巴了一下雾蒙蒙的大眼睛,一脸的天真无邪!

    ------题外话------

    ╭(╯3╰)╮今天不写题外,不开放领养!是不是很想打我?哎呀,我知道的啦,反正你们打不着,咦嘻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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