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晚包扎好伤口,做完身体检查。便准备跟着容爸爸容妈妈离开医院。一家三口从病房出来的时候,谁也没有给候在门外,来回踱步的傅鸣生一个眼神。

    望着他们离去,傅鸣生重重叹了口气,整个人仿佛被压垮了一般,颓唐地坐倒在走廊的椅子上。

    他把脸埋进双手,沉默了一会儿,才抬起头,对站在身边的保镖说:“给老爷子打电话吧!”

    傅家这次不死,也元气大伤,怕是要沦落成三流家族。

    容晚挨着秦晴坐着,车里的气氛并不凝重,甚至有点说不出的轻松,就连一直酸疼的身体,似乎也得到了小小的缓解。

    容涛坐在前面,没有说话,但看得出他情绪并不稳定,双手握拳,狰狞用力得骨节发白。

    容晚轻轻靠在秦晴的肩膀上,声音软糯:“妈,我没事。”

    一直没什么表情的秦晴,身子一颤,伸出端放在腿上的手,轻柔地揽过容晚,喃喃:“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察觉到秦晴有些颤抖的手臂,容晚伸出没有受伤的手,握住她的手,一股安心的力量仿佛通过母女两的指尖,传递到她们心中。

    片刻的温馨在容涛轻轻的咳嗽中被打扰,秦晴不悦地斜了他一眼。

    容晚抬起头,看着容涛眨巴了两下眼睛,笑着说:“爸爸这是吃醋了!”

    “混丫头!”秦晴轻啐,伸手拂了拂她的长发。

    “叮,获得秦晴的认可,初始任务完成5%,获得300巅峰币。”

    巅峰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容晚下意识的一怔,随即反应过来,原来不知不觉自己已经越来越融入这个家了。

    只是巅峰的声音?

    她这才发现,巅峰的声音竟然从什么时候起,变回了最初的机械声。

    她靠在秦晴身上,缓缓闭上眼,意识却呼叫起巅峰。经常出现在那片白色光幕里的少年,此时正如机器人般,坐在角落,他缓缓抬起头,目光微凉:“才发现?”

    听着某只系统少年有别于机械的声音,容晚上下打量一番,忽然笑了。

    “你这是在闹别扭?”

    “你才闹别扭!你全宇宙都闹别扭。”

    “哦,恼羞成怒了!”

    “容小晚!都这个时候,你就不能认真点?你不疼啊!”巅峰恼了,明明只是虚幻的影像,容晚却能看出他眼中似乎有些微红。

    这可不像那个以打击报复为己任,时刻压榨她的无良系统呐!

    不过容晚是个很识时务的人,巅峰明显心情不好,她自然不会在这当口往枪口上撞。

    两个人僵持了一会儿,容晚瞧着这回是真的生气的系统少年,小声说:“疼的。”

    不提还好,一提就觉得浑身疼得不行,可在医院来回做检查,除了手臂上已经没什么大碍的刀伤,她的身体根本没有其他任何问题。

    她疼,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巅峰听言,生气着瞪着她,说:“你的身体出了问题。”

    “我知道。”容晚点点头。

    “你知道个p!”巅峰破口大骂,“你知道你的身体和别人不一样?你知道昨天有东西钻进你身体了?你知道有人把你当实验体?”

    “你说什么?!”

    “除非你有足够的巅峰币,否则我无法查询权限以外的任何事情。”巅峰冷冰冰的说,过了好一会儿,他又有些气馁:“就当是我求你,下次别再这么冲动,这个世界跟你想的不同。虽然我知道你当时只是想利用绑架的事情,一次性解决傅家,可你想过没有,万一绑走你的不是在容家威慑下生存的傅家呢?”

    容晚的情绪平缓,没有因为巅峰的话而感到生气,反倒沉淀下来,思考自己最近的行为。

    她最近,似乎有点控制不住自己。

    这样的感觉,并不明显,可细细想来,似乎又是不争的事实。

    她到底怎么了?

    “晚晚?晚晚醒醒,到家了。”秦晴低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容晚有些迷茫地睁开眼,看向眼前的人,呆呆地叫了一声:“妈。”

    “还困呢?”秦晴捋了捋她额前的发丝,“到家了,吃点东西洗个澡,好好睡一觉?”

    “嗯。”容晚应了声,缓了缓之前的思绪,由着家里的佣人扶自己进去。

    身后跟着的容涛和秦晴,互相对视一眼,眸中闪过一丝担忧。

    等到容晚回房睡下,秦晴才有心思走进容涛的书房,两人坐在靠窗的短沙发上,气氛有些沉默。

    容涛见秦晴的情绪低落,轻叹了口气,问:“是不是查到什么了?”

    秦晴面无表情的点点头,手指却扣进沙发,陷在其中,“丁玉薇找的人,昨晚也死了,傅鸣生跟他儿子并不知情。可是,这些死人,今天早上居然带他们父子俩找到关晚晚的那个货箱。”

    容涛心脏不自觉缩紧,“真的是他们?”

    秦晴摇摇头,眼中是无尽的担心,“我希望不是,可是货箱里有那东西的残余物。”

    “你是说!”容涛猛地站起身,“那小幺儿她?”

    “她……一定很难受,只是她不肯说,我也……”不敢问。

    秦晴说着话,声音有些哽咽。

    容涛在她面前来回走了几步,目光落在秦晴脸上,她那仿佛永远都是淡定自若的表情,此时显得格外难过。

    书房顿时陷入压抑之中,直到林管家敲开门,恭敬道:“老爷,夫人,殷弈少爷来了。”

    秦晴听言,目光微微一怔,恍然想到什么一般,站起身:“快,快让他……”

    “夫人,殷弈少爷已经去三小姐的房间了。”林管家脸上的表情有些忐忑,“我们拦不住他。”

    秦晴听到他的话,骤然松了口气般,挥挥手,让他先离开。

    她转过身对上容涛的眼睛,声音轻得不能再轻:“云轻羽有药!”

    “我们要过去看看么?”容涛狠命呼出一口气,依旧有些不放心。

    秦晴却摇头,坐回沙发,目光有些落寞道:“等殷弈过来吧。”

    ……

    殷弈觉得自己这些年来所经历的,已经没有什么东西能够让他觉得惧怕。

    可当他站在房门口,伸手推开眼前这道白色的木门,内心的害怕仿如潮水顷刻淹没,他往前迈出一步,素雅的房间里,一张圆床缠了些鹅黄的纱帐。

    还有深陷其中的小人。

    他不自觉往前走了几步,望着蜷缩在被中的人,往日白皙的皮肤,此时有些红紫,仿佛皮肤下的血管随时都有可能爆裂。

    他觉得耳膜有些鼓胀,心脏毫无规律地收缩着,这种从来没有的疼痛,比记忆里那些仿若梦魇的回忆还要折磨人。

    他从身后的人手里接过一只银色的箱子,坐在靠近容晚的床沿上,轻轻打开箱子,黑色绒布下,是一支浅黄色的针剂。

    伸出手,拿起那管针剂。

    他的手在抖。

    站到他旁边的人见状,低声道:“大少,还是我来吧。”

    殷弈摇头,伸手撩开凌乱散落在她脖颈处的发丝,针头轻轻刺入。

    浅黄色的试剂很快消失,他稳着手拔出针头的瞬间,容晚的眼眸忽然睁开。

    殷弈心中一紧,压着声吼道:“出去!”

    身后的人片刻不犹豫,整个人仿佛羽箭一般冲出房门站定,随即面无表情地守在外面。

    房内。

    容晚看着眼前的殷弈,仿佛不认识他一般,猛地坐起身,整个人扑到他身上。

    殷弈快速抓住她的双手,将她整个人禁锢在怀里。

    皮肤的红紫色并没有如他所想的褪去,反倒越加艳红。怀里的人重重地喘息着,热热的气温,透过他的衬衫,一直渗入心里。

    他轻轻唤了一声:“丫头,你什么时候才能停下来,回头看看……唔!”

    怀里的人充耳不闻,身体猛地一动,仰起头,尖利地牙齿狠狠咬在他左胸。

    那是心脏的位置。

    纯白的衬衫,渗出淡淡的血色。

    容晚觉得唇齿有些锈铁味,小巧的鼻子轻微动了两下,目光逐渐清明。

    她眨巴了两眼,不自觉松开嘴,动作缓慢地抬起头,却看见某个该死的家伙。

    刚想挣扎,殷弈猛地将她压在床上,小小的身躯整个陷进了柔软的床垫。

    “流氓!你干嘛!”容晚怒视眼前的变态。

    看着她脸上的红紫渐渐褪去,殷弈不自觉呼出一口气,低低地笑了两声,“你说流氓要干嘛?”

    说着,他低头舔了舔嫣红唇边的血渍,“当然是耍流氓!”

    容晚突着眼睛,看了一圈周围的环境,确定是自己的房间后,猛地抬起头撞向某个变态,却见他早有反应一般,侧头直接埋进她的颈侧。

    “我对豆芽菜没什么兴趣,”闷闷的声音,带着一阵阵湿热的呼吸,刺激得被健硕的身体压着的小身板不停挣扎,殷弈深深吸了口气,低声警告:“当然,如果你继续邀请我的话,那我就……”

    “殷弈!你个贱人!大贱人!你给我起来!”一向修养良好的容晚,终于骂出了心中,早就骂了几百遍的两个字。

    “咬了我的心,还在那骂我,无情的小丫头!”明明是有些委屈的语气,却带着十足的笑意。

    “你给我起来!”

    “不起。”

    “这里是我家!”

    “嗯,秦姨和容叔都同意我登堂入室了,你反抗也没有用。”

    “你怎么不去死啊!”

    ------题外话------

    我错了!我不该花样作死的!嘤嘤嘤!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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