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份也很可疑,我总觉得与他有几分熟悉感却抓不出是何原因。”皇甫月熙据实以告。

    今晚发生的一切都太可疑了,为什么司徒渊在睡下之后又突然出现,他的贴身侍卫也是一身的迷。若不把这些理清楚,报复之事怕会遇上阻碍。

    第三十八章欺负你上瘾

    晨起的朝阳仿若大红的宫灯缓缓由东方升起,一瞬间光芒普照着大地,柳树伸了个懒腰,轻摆着柳枝儿,翩翩起舞,该起的主子奴才也起来了,皇宫里再次活络起来。

    皇甫月熙满脸倦容像被太阳烤干的花儿般憔悴,她的四肢早已经麻痹,僵直着,隐隐地痛。待到司徒渊从他的养心殿过来,端走了她头顶举着的水盘,她的手脚已经不听使唤。

    她想站起来却砰一声倒在地上,磕破了膝盖却不觉得痛。但是手和脚似有成千上万只蚂蚁在涌动啃咬,深入骨髓的痒却又不是痒,不是痛却比痛更难受,那种感觉无法形容,想狂吼出声,想打人发泄心里的无力感,想把腿上的肉全都抓烂剔除只为了缓解那种万蚁钻心的感觉。

    她卷缩着身子,咬破了嘴唇,想用毅力克制住那种不断涌动的无力感。

    柳依珊虽然也是四肢僵直但血脉至少是通畅的,不至于像皇甫月熙一样曲着双脚。血脉长久受到压迫一旦伸展开来,血脉开始涌动,那种全身有如万蚁涌动的滋味是一种精神折磨,让人有一种想以头撞墙来换取平静的冲动,个中滋味只有尝试过的人才知道。

    柳依珊实在是看不下去,上前去欲扶她起身,不料她才刚碰到皇甫月熙的手,就被她像蛇蝎一般甩开。

    “啊——”皇甫月熙痛苦地抽搐,“别碰我!”一旦被触碰陡地更加剧了蚁行的感觉,这一阵猛似一猛的麻痹感不知何时才会过去。

    柳依珊忽如其来的触碰让皇甫月熙豁然开朗,横坚不会死人,索性一次痛个过瘾,早点结束折磨。

    下了狠心,她猛地用手抱住麻痹的脚,一时间蚁行涌动加速强烈的酸软,整个身子都在颤抖,红唇咬破,艳红的血顺着嘴角流下,眼睛里闪着坚定的强光仍然倔强地不肯服输。

    前后不过一盏茶的功夫,蚁行的感觉终于退去,她颓然地松开手脚直躺在地上,像死过一回。

    司徒渊坐下来,接过侍女递来的碧萝春,缓缓地掀开盖儿,轻轻吹着飘荡在杯沿的茶叶沫儿,一直在旁边冷冷地欣赏着她的狼狈,她的痛苦,她的无力,和她的倔强。

    待到这盏茶喝完,皇甫月熙的痛苦恰好过去,他把茶盏递出去,才闲适地背着手走到她的跟前。

    “如何?这滋味美妙吗?”他高高在上如天上的神抵,笑得人畜无害却是最恶毒的腹蛇。

    皇甫月熙刚经历过一场大战,已没有力气爬起来,闭着眼咬牙恨声道:“谢皇上赏赐,妙不可言,若有机会皇上应该也尝一尝。”

    司徒渊蹲下,以指轻拂她唇角的腥红,放到嘴里轻吮,而后挑起邪气的眉赞赏道:“滋味不错!还有力气耍嘴皮子,下次朕再陪你玩点新鲜的。”

    她不知道,她越是倔强不服输,司徒渊就越是对她移不开眼,越是想要捉弄她。若她早早就服了软,他反倒无趣,不再招惹她了。

    第三十九章主动出击1

    司徒渊站起来,高高在上地睨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皇甫月熙,冷酷地道:“七七四十九日的禁食之约还有十日,期限内可别让朕知道你吃了不该吃的东西,否则朕可不会饶你第二回。”

    司徒渊意气风发地笑着上早朝了,只留下皇甫月熙呕得吐血地躺在地上,双眼暴凸,却无可奈何。

    “手松开,别再用力了。”柳依珊拍拍皇甫月熙的手。太恨了,她竟不知不觉地把指甲刺入肉里,几乎流出血来。

    “依珊,今儿个,我教你一套剑法。”她决定了,不能一直让司徒渊耍着玩,她要主动出击。首要任务就是清除一切可能的障碍,隐月的身分她必定要查清楚,否则他就是一个随时威胁她的不确定因素。

    “为什么突然想教我剑法?我的点穴工夫还没学到家呢。”柳依珊不解,莫非皇甫月熙心中又有了什么计划?

    “先别管,等你学成了,我就告诉你。另外你会武功的事别轻易张扬出去。”这事得悄悄进行,越少人知道越好。

    “不过今天这事,你给我添油加醋地大力张扬,有多惨说多惨,最好就说我只剩下一口气,连*也下不得了。”昨儿个那些女人们,在屋里堵不到她,今儿个肯定会再次来闹腾。他把她推到风口浪尖,无非就是为了看戏,既然是演戏,她就得演得出彩些。

    柳依珊把皇甫月熙扶到*上,掩嘴而去,“好,我这就去。”

    自古以来,流言流传得最为神速,尤其是众家女人群居的地方更是如此,不需一柱香的工夫,皇甫月熙受的苦头被传成口不能言、头破血流、手脚俱毁、奄奄一息,更听说还动了私刑。

    当流言传回到皇甫月熙耳里时,她暗笑,好戏要开场了。

    不过再一盏茶的工夫,以何淑妃为首,后面还跟着若干妃嫔,浩浩荡荡地涌进玉轩园。不给点颜色皇甫月熙瞧瞧,她们怎么会甘心。如今更是可以棒打落水狗,好好戏弄她一翻。别以为爬上了龙*就可以和她们平起平坐。

    无奈何皇甫月熙那屋子确小,容不下这些多人,贵妃、淑妃、德妃、贤妃仅做代表进了屋里。

    不料只有柳依珊一人出来迎接奉茶。

    “哟,你家主子好大的架子呀,本宫倒要进去瞧瞧她是否真的下不了*了。”何淑妃一把推开柳依珊就要硬闯。

    “娘娘,您还是别进去的好,我家主子现在实在是不便见客,您是高贵人儿,若您沾染了晦气就不妥了。”柳依珊像个木头桩子一样立在原地,死活不肯让开。

    啪!何淑妃甩她一掌,叫左右的宫女把她架开,径直走了进去。

    “娘娘您不能进去,您不要进去呀!”柳依珊不十分认真地挣扎,嘴里喊的倒是十分大声。

    “啊——”才进去一眨眼的功夫,只听何淑妃一声尖叫,不多会,一行人惊惶失措地跑了出来,何淑妃的裙子更是染一片鲜红的血渍。该不会是出人命了吧?

    第四十章主动出击2

    “娘娘们,可小心着点,我家主子身体可弱着呢。”柳依珊往屋里喊话,说完在心里默数着一、二、三。

    “啊——”何淑妃的尖叫声从层里传出来。原本何淑妃并不信皇甫月熙真如传言一般,伤势惨重,谁知她一掀开青纱帐,皇甫月熙一大口血喷在她的裙子上。何淑妃顿时嫌恶地推了皇甫月熙一把,可她竟然双眼翻白扑嗵一下滚下*,口吐白沫。

    “啊——出人命了。”那些妃嫔们惊惶失措地夺门而去。虽然是皇上先下的重手,可再怎么说也是个宝林——皇上的人,身份自然不同宫女,若真弄死了她,她们也绝对讨不了好。

    何况皇上有言在先不得以宝林之事为难她,如今皇甫月熙若真死了,她们少不得要背上个妒妇的罪名。为求自保还是脚底抹油先溜为妙,趁她还没死绝。

    “各位娘娘,别急着走呀,留下再聊聊呀。”看着一群妃嫔们晦气地走了,柳依珊在心里早就笑翻天了,看来她们可以清静几天了。

    柳依珊进到里屋,皇甫月熙早已爬了起来,精神气爽地正在洗脸。

    “你别说,这苋菜汤加西红柿汁,含在嘴里喷出来还真像血,你是怎么发现这个妙用的?”皇甫月熙很好奇柳依珊是哪里来的古灵精怪的方子。

    “这你就别管了。如果不是秋梅刚好在御膳房当差,我有再好的法子也没有用。”柳依珊避而不谈,转移话题。

    “也对,我又欠秋梅一次,下次得好好谢谢她。皇上那边你就推说我昨晚感染了风寒,这几天就不过去了。我趁机专心教你练剑。”皇甫月熙见她不想谈也不再追问,直接进入正题。

    批了一天的凑折,司徒渊捏捏鼻梁,刚想端起茶具喝一口,却发现杯子已见底,想也不想脱口而出:“秋月——”

    “皇上,有何吩咐。”李沐恭敬地上前,不再提醒皇帝秋月身子不适无法当值,这已经是他第三次了下意识地喊‘秋月’。

    “茶!”碰一声放下茶盏,司徒渊剑眉轻拧,莫名地烦燥,“怎么当差的?平时日子过得太轻松了?”

    “皇上恕罪,奴才马上换!近日这些事都是秋月经手的,奴才一时疏忽了。”李沐自打一个嘴巴子,利索地把茶水换了。

    那一双明亮又倔强的眼睛忽地又在司徒渊脑海里闪过,再一次与他记忆中的双眸重叠。唉,在心里悄悄叹一口气,把奏折往桌案上丢,他面无表情地站起身,背着手回来地踱步,要不要去探探她的虚实?

    不行!太后于寿辰前去天涧寺祈福,需九九八十一天,再过半月就要回宫,他得好好安排一下。何涑的案子、还有何淑妃那边都得适时安抚一下,以免又出乱子。

    “李沐,”犹豫再三,司徒渊略一沉吟,“摆架凤鸣宫。”

    “摆架凤鸣宫——”李沐还寻思着皇上今儿个会去玉轩园,没想到却是去了凤鸣宫。

    第四十一章纠缠

    司徒渊不情愿地去了凤鸣宫。

    何淑妃看到皇帝过来,心早飞上了九霄云外。自从秋月那个贱婢做了皇上的贴身侍女之后,皇帝便很少到其他妃子的宫里走动,就连一向极受*的她也被冷落了。就算敬事房那边一直没有传来皇帝与那贱妮子圆房的消息,她仍旧十分吃味。前些日子听说秋月那贱蹄子被糟蹋得不成人样,她着实痛快了好一阵子。现在皇上过来了,她更是乐得心花朵朵开。

    “皇上,臣妾都快望穿秋水了,日盼夜盼终于把您盼来了。”何淑妃十分主动地迎上前去抱住司徒渊的手,可劲往自己胸口的柔软挤去。

    何淑妃眼里的献媚讨好,司徒渊只觉一丝厌恶,那一双倔强的双眼又不自觉地在他脑海闪过,他的眉拧成川字。

    不行!秋月不是她,他怎么会受秋月影响。像是为了证明自己没有受到影响,司徒渊猛的捞起何淑妃,毫不怜惜地直接抛到古木g上,直接压了上去。他粗鲁地撕扯着她的衣物,华丽的锦袍应声而裂,没有给她任何准备,用力掀开她的底裙,便想提枪上阵。

    “皇上,皇上——”还没开始,何淑妃主动地扭动身体配合他,贴上他,动手剥他的衣服。

    眼前何淑妃双眼迷蒙,情意顾盼间媚眼流露转,偏偏秋月那双倔强的眼却在此时强势地浮上司徒渊的脑海。

    该死!司徒渊咬牙,厌恶地推开何淑妃。那双眼倔强的眼像魔魅一般纠缠着他,尽管怀里抱着一个生鲜活色的女人他却一点兴趣也没有,反而越来越空虚。他想抱的不是她。

    何淑妃不明所以,“皇上?”为何皇上豁然停了下来,还把她推开?

    “朕突然想到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奏折要去处理。”司徒渊豁地坐起身,正要唤李沐。

    “皇上,不要走。”何淑妃从后面贴上去,赤着身子,抱着他。她的手钻进他的衣服,伸出灵舌*着他的耳珠,努力地挑起他的兴趣。

    奈何无论她如何挑拨,司徒渊都没有起一点变化,闻到她身上浓郁的脂粉味儿,只觉得一阵恶心。他不顾情面的甩开她。他自己也暗自觉得不可思义过去他是怎么忍受得了那股俗气的味儿,他黑着脸道:“朕今天没心情。”长袖一甩,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司徒渊大步流星地回了养心殿,待到众人以为他已入睡,他又静静地跳上屋顶,一路避开侍卫直奔玉轩园而去。

    一灯如豆,四壁清辉。油灯下皇甫月熙举着一本兵书正看得入神,忽觉灯光昏暗遂挑一挑灯芯。油灯滋滋作响,经这一挑陡地火苗蹿高,不一会屋里更亮了些,她的影子清晰地映在墙上,略显孤清。

    倏地窗外飞速飘过一抹身影,快得几乎让人以为只是一时的错觉,但皇甫月熙确放下书,悄悄地尾随着那影子消失的方向而去。

    第四十二章玉轩园的秘密

    那人一身黑色的夜行衣,鬼鬼祟祟地进了玉轩园的小竹楼。

    他身影高大粗壮,隐约知道是个男人,而且武功修为该是极好的。

    皇甫月熙拧眉,但不敢跟得太近。心下寻思着这贼人夜半三更穿着夜行衣,却摸上了存放书籍的竹楼,她之前更是两次在这竹楼失足,莫非这竹楼之上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她屏气凝神,像柳絮一般的身子,悄悄飘上了二楼,跟着适才那贼人进了一间书室。进了门口她在门边第一排书架后蹲了下来。只见那人东翻西找,看似非常着急地找着某样重要的东西,他边找边警觉地向四周扫视,好几次皇甫月熙都差点被他发现。

    翻遍所在的书架似乎都没有找到他要的东西,刚想再转到下一排书架之时,一阵风吹进来,皇甫月熙的裙摆扬起。

    糟糕,尽管她火速地用双脚夹紧裙角,但是她身上的脂粉味却无法掩藏。

    那贼人飞身扑向皇甫月熙而来,两个人照了面,她只好硬着头皮和他对打。

    皇甫月熙一招一式都极为精妙,但内力明显不及,几招下来她已明显地处于下风。

    然那贼人似乎无意于取她性命,出招略有克制,且似有意在她面前回避某一些惯用的招式,所以皇甫月熙才会在他手下走了十招以上仍不见败下阵来。

    一种莫名的熟悉的感涌上心头,皇甫月熙确定,此人必定是她认识的人,并且对方也认识她,所以出手时对她储多礼让。

    会是谁呢?

    再纠缠下去,对她十分不利,皇甫月熙左顾左盼一阵,心中有了决断。只见她猛地撤招,大大向后退出一步,忽然一掌击向书架,书架应声向前倒去。只一眨眼间,书架一排接一排的倒下,造成轰天巨响!

    从前巡逻的侍卫都会避开玉轩园,但自从她住进来以后,常有侍卫巡逻经过,只要稍微弄大一点响动,后果可想而知。

    巨响过后,那贼人见大势已去,毫不犹豫地转身欲离去。

    皇甫月熙岂能就此放过他,趁其不备一跃而上再次与他对招。

    不料那贼人心急要走,出招不再克制,一掌打在她左边肩甲骨上,皇甫月熙飞出一丈开外,他趁机逃脱。

    让他逃了!还好他那一掌意在推开她,所以下手并不重,她也没受多大的伤。人逃了皇甫月熙倒也不恼,反而扬起一抹皎洁的笑容,手里赫然拽着一枚玉佩。哼!任你逃到天边去,迟早我会逮住你!

    这看似简陋的玉轩园究竟藏了什么秘密?

    皇甫月熙手里拿着的是一个凤凰样式,祥云环绕的羊脂白玉玉佩,它是从那个贼人身上摸过来的。这个玉佩不久前,隐月曾拿出来给她看过,还问她是否认得此物。她当然认得此物,这玉佩是她当年逃出皇宫的时候为了感谢夏侯伊月,而送给他的。

    这一枚本应在夏侯伊月身上的玉佩却落到了隐月的手里,难道这一切只是巧合吗?不!她不相信。

    第四十三章今夜你逃不掉了

    当年皇甫月熙亲眼见司徒渊站在她母后遗体旁擦着滴血的剑,她失去了再相信人的能力。十岁那一年是夏侯伊月帮她逃出火坑,让她再次重拾对人性的信心,然而夏侯伊月在她逃出皇宫的同一天便消失无踪,事后无论她怎么打听,都没有他的消息。她不得不怀疑是司徒渊对他下了毒手。若她证实隐月和这事有关,那么司徒渊和她的仇又多了一笔。

    另外隐月似乎要在玉轩园的书架上找某一样东西?是什么?

    一团团的迷雾挡在她的眼前,既然有障碍就要清理干净,否则她不能安心地继续她的复仇计划。

    但是皇甫月熙没有料到的是,她还没有扫清障碍,她自己就先失守。

    皇甫月熙刚从竹楼返回屋里,正准备再拿起兵书细读,他悄无声息地潜到她的身后,陡地她脖子上的寒毛倒坚。猛一转身,他已把她抱进怀里。

    “皇——”还没来得及把话说完,司徒渊便低下头来霸道地含住她的双唇。一股梅花的幽然清香,钻出入他的鼻子,不久前她刚吃过梅花糕点。

    “唔——”她发出呜咽之声,用手捶着他的胸口,做着垂死挣扎。

    他一手把她的双手反剪在身后,另一手卸掉她的环钗,让她的秀发披散。微风轻拂,发丝轻轻飞扬。手穿过发间,如丝般柔滑,发丝轻拂过他的鼻尖,浅浅的发香让他不禁追逐而去。他放开她的唇,沿着秀美如天鹅般的脖子一路舔吻,头埋进柔滑发丝里。

    初识的那年夏天她常窝在他怀里,他也是这样贴着她的脸,在她的发香里给她读诗歌,气份太过美好,她不禁有点出神。

    “月儿。”似乎来自灵魂深处的低吟,司徒渊的脸上是一种得到全世界的满足。

    那一声近乎叹息的‘月儿’陡地让皇甫月熙清醒过来,她恨得咬牙,想也不想就屈起膝盖向他的命根子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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