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师兄宁愿喜欢一个男人,也从不肯多看她一眼!哪怕她一直伴在他身边,他也能做到熟视无睹!她哪里比不上随辛,比不上一个毫无作为的男人!

    秦威和秦扬前来回禀的时候,就看见慕佩琳双眼通红的站在门外。

    秦威对着这个武艺高超的小姑娘很是有好感,立马上前搭讪:“慕姑娘,主子可是在里面?”

    慕佩琳无意识的点点头,然后从他们中间穿过,头也不回的离去俨!

    秦威看着她的背影,很是不解的看向身旁的秦扬:“她这是怎么了?”

    秦扬摸着下巴,装作深沉的回道:“哎,怕是被主子的冷气冻到了!真是的,现在的小姑娘怎么这么看不开,主子那样的人,岂是会谈情说爱的?”

    秦威配合的点头,半响,猛的踢向秦扬的小腿:“哪来那么多废话!主子还等着呢!”——

    两人进去时,秦楚正从里间出来,秦威自动关好门,几人在外间的桌旁坐下,秦威开始汇报朝中的动向稔!

    “这次刺杀陛下的计划是秦松一手执行的,那日,我站在陛下身旁,看着秦松一手斧,那叫个干净利落!”秦威抬眼看了看里面躺在床上的随辛,很是佩服道:“秦松那小子能耐啊,就那一下子,就让陛下昏睡了这么久还未醒!”

    秦扬也点头,一转眼就看见自家主子黑的不行的脸色,缩缩脑袋,他说呢,秦松任务完成后,连个面都不敢在主子面前露,感情是那小子知道自己出手的重了,怕依主子对陛下的关心会责罚他,一溜烟躲得没影了!

    “明日后便是陛下的出棺之日,沿途已做好准备,十日后,便是新帝的登基大典,照主子的吩咐,新帝与南临十六公主的婚期也在那日同时举行。”

    秦楚点点头,若有所思。秦威见他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与秦扬一对视,得,主子压根就没把心思放在这上面!

    两人也是识趣,琢磨着是不是要先离开,刚一起身,秦威倒是想起一事,向秦楚说道:“主子,昨日宫中暗卫说见到陆承风夜探灵柩!”

    秦楚眼也未抬,只是随意问道:“可让他发现了什么?”

    “那倒没有,棺中躺了我们的人,陆承风刚要探视那人真假时,就被人发现,便离去了!”

    “那便封棺吧!”说完,到没在意杵着的两人,拿起一旁晾着的热水,摸摸水温,晾的差不多了,端去里间准备给那人擦洗!

    秦威看看秦扬,两人无奈的相继离去。他们主子是不是对那个人太好了,以前是陛下的时候,他们能说服自己是因为身份的关系,可现在这样算什么?他们主子有伺候人的习惯?

    秦楚当然不知道他们的想法,修长的指端着盆,脉络清晰,脚步轻巧。

    床上的随辛睡的无知无觉,秦楚将热毛巾轻轻擦过她的脸颊,狭长的眼眸里满是寻思。

    没错,随辛的遇刺是他一手安排的,与南临的联姻,选秀纳妃一步步按照他的旨意在进行。后面就该是新帝登基,与南临签订条约,和平共处!

    自此,随辛便可退出政治舞台。做她自己,做他的秦夫人!

    等到她醒来,一切都已翻篇,一切都是新的开始!

    “公主,很晚了,砂玉服侍您就寝吧。”陆云婷坐在床边,看着窗外的圆月,打开的窗户透着冷风,吹得人直打哆嗦。

    砂玉怕她着凉,上前准备关上窗户。

    “别关!开着吧,我看会月色。”

    “可是您会冻着的呀。”

    陆云婷一笑,看着砂玉眼里的关心,轻柔道:“砂玉你看,这月色多好。纯净,透明。”

    砂玉自小服侍在她身边,看着她一路这样走来。心里怜惜的不行!他们公主这样好,却无奈生在帝王家,不得自由!为了南临的朝政,千里迢迢远赴宴清联姻,现在又遭遇变故,晾在驿馆内,等着宴清的新帝登基后方来迎娶!

    这样的尴尬,让她一国公主的身份如何自处!

    砂玉不忍搅了她的兴致,将床上的棉被打开披在她身上:“公主,夜里凉,您看月色也别冻坏了身子。”

    “砂玉,我在想,让你随我来宴清,是不是错了。”

    “公主,砂玉自然是要一直陪在您身边的!”

    陆云婷牵住她的手,有些难过:“你还年轻,一入宫门,便是半分都不得行错!你在我身边多年,早已情同姐妹。我不想,因为我,你今后的日子过得战战兢兢!”

    砂玉红了眼眶,握紧她的手掌:“公主孤身一人嫁来宴清,身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求公主不要送我走,至少,在您不开心的时候,砂玉还能陪着你!”

    陆云婷含泪摇头,她又怎舍得让她离去,只是舍不得她在身边受累,宴清不比南临,没有哥哥和母后护着,她真怕有一天,连砂玉她都护不了!

    砂玉见此,忙跪地恳求:“公主,砂玉不求其他,只求今生能随在公主左右,求公主恩准!”

    陆云婷将她扶起,叹声道:“你既坚决,我也不多说什么,只是日后,有合适的机会,我还是会安排你出宫,过你自己的日子!”

    砂玉还想说什么,就被陆云婷打断:“砂玉,你去看看哥哥回来了没有。”

    陆承风这几晚都外出,异国他乡,陆云婷担心会出什么事,这几日都心神不安的。

    “是。”砂玉抹抹眼泪,朝隔壁走去。

    陆承风回来的时候,一进屋,就察觉里面有股熟悉的气息。点亮烛火,照出桌旁坐着的人影。

    “婷婷?这么晚还未休息?”

    陆云婷看着他身上的夜行衣,手中提着的剑上隐隐还有血腥味传来!在她的目光看过来时,陆承风将手中的剑搁到一边,坐到了她身边。

    “哥哥,这么晚你到何处去了?”

    “查探一些事情,不必担忧。”

    “是不是与随辛的遇刺有关?”自从随辛遇刺身亡的消息传来,哥哥就如失了心智一般,哪里像是之前雷利果断的十二皇子!

    “恩——”

    “哥哥是不是认为随辛的归逝另有蹊跷?”

    陆承风看着她,眼底犀利。要他如何说?世人皆道随辛已归天,可他不信!夜探宴清皇宫,那棺柩中的却有人,看身形也如随辛,可他就是不相信那便是她!

    而且他怀疑这场刺杀是秦楚布的局,可秦楚的用意为何?若说是针对南临,根本说不通,若不是针对他们,这个时候闹出这场戏,难道……随辛是女子,若没有这场刺杀,随辛那日便是要和云婷成婚的,女子怎可纳妃!这一切,定是一场金蝉脱壳之计!这样一来,随辛的身份不会被识破,又能理所当然的消失在众人眼前,换个身份,重新来过……

    陆云婷见他握紧的双手,轻抿的嘴唇,赶忙伸手握住他的手掌:“哥哥,你怎么了?”

    “无事,只是想通一些事情。”陆承风收回手,轻揉了下她的发顶,坚定的开口:“婷婷,哥哥会等到你大婚后在回程。”

    “好!”

    随辛睁开眼的时候,一时不知身在何处。背下有些酸痛,尤其是脖子,稍微挪动了下,就听见嘎啦一声:“哎哟——”

    闭着眼屏息感受了下,简直不能忍受!

    肩膀被人托住,随辛被拉坐了起来。睁眼看去,秦楚俊逸的眉眼近在眼前,透过他的肩膀,随辛这才看清了这间房间:“秦楚,为何我会在你府中?”还是她小时候住的屋子,难怪觉着这屋里的气息有些熟悉!

    秦楚扶着她的身子,一手握住她的手腕,凝神把脉。直到确定她无碍后,才松开她,拿起床边搁着的茶杯,递到她唇边,看着她干燥的嘴唇变得湿润,才抬眉回答她的问题。

    “因为以后你都在这里。”

    随辛满脸疑问:“什么意思?”

    “随辛,你可还记得你昏睡前发生的事情?”秦楚摸摸她的小脸,看着眼前眉眼生动的她,在心底缓缓舒了口气。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了无生气的随辛,让他直视不得,因为会心疼的喘不过气!

    “昏睡前……我记得有杀手要刺杀我!”随辛努力回想着,她记得就在她要上轿接南临公主下车的时候,就有杀手行刺!后来,她被撞下马车,扑到了陆承风的身上!哎呀,那个时候太过惊慌,她都未注意,陆承风躺在她身下,到底有没发现什么!

    “怎么了?想到什么了?”秦楚伸手抚向她褶皱的额头。

    随辛苦着张脸,撅嘴回道:“我记得那些杀手很是厉害,秦威护着我一路躲闪,后来,我隐约见到一黑衣人向着我们靠近,再后来,就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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