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袁桀夜所料,一个星期后,一则关于南浅代嫁的新闻铺天盖地的袭来,没有登上娱乐头条,反而登上的财经新闻。

    新闻把她的真实身份全部挖了出来,包括她与蓝席之间的恩恩怨怨,以及嫁入袁家为了替父母报仇的目的,所有有关她的事情毫无遗漏,并且深入解读了她以狐媚手段迷惑了袁桀夜,怎样轻而易举的把袁家人玩弄于鼓掌之中,以至于袁桀夜为他一掷千金,一夕之间颠覆了蓝氏。

    甚至把她写成了一个满腹心机的女人,嘴上说是答应好友代嫁,其实一切都早已谋划好。

    更有消息指出她私生活混乱,在袁桀夜和袁桀珩之间徘徊,以至于让他们兄弟反目,袁桀珩回国至今依旧被袁桀夜完全排斥在袁氏之外,整日留恋于娱乐场所,更是气坏了婆婆,婆婆多次放话要把她当家主母的位置换人做。在学校也不是什么好学生,勾引老师勾搭学长,甚至早在很久以前为了学费一早就当了三,被富商包养了几年。

    如此等等,一切都有图有真相,甚至还有记者采访到她同学,也就是邓晓的画面。自然邓晓的口中不会有什么好话,于是她又多了一个罪名,假正经,表面总是一副孤傲清冷的样子,其实内里早已腐朽。

    南浅看着那看着那长达半个小时的解说有些哭笑不得,要不是新闻的当事人是她,她估计会大笑出声,竟然把袁桀珩的风流也归结于她的原因,这绝对是她听过最好笑的笑话。

    毫无疑问,她一夜之间出名了,整个s市的人都知道有这么一号人的存在,对她的评价出现了两极分化,站在她这一方大多是女人,都说她运气好,竟然能嫁入袁家这样的家族,还有很多标新立异的视她为偶像。反对她的大多是男士,都说袁桀夜眼睛瞎了,竟然纵容这样的女人,袁家人都是一群傻子,被一个女人耍得团团转。

    南浅以为会害怕和难受,可当看见这样的新闻时,她反倒很平静,并没有想象中的情绪。

    袁桀夜的手圈在她的腰上,看着她的眼睛浮现了一抹深沉,他亲生呢喃,“对不起,浅浅。”

    对不起,因为没法阻止流言蜚语吗?

    南浅摇头,朝着他莞尔一笑,打趣道:“袁先生,采访一下,你是不是被我这个狐狸精迷得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袁桀夜深深的看了南浅一眼,“乖宝,不用刻意隐藏自己的情绪。”

    南浅抱着袁桀夜的腰,整个人埋首在他的怀中,“我没有难过,真的,看到这消息的时候我只觉得整个人一下子就轻松了,仿若心中的大石一下子就落了,全身都觉得很轻松。其实这事情一直以来都压在我的心头,我一想起来就觉得惶恐和不安,尤其是当初我们之间没有坦白的时候,现在这样没什么不好,以后我可以轻松的过活。只是看着那添油加醋的报导我有些想笑,那些人的想象力可真够丰富的,八卦的本事绝对和娱记有得一拼。”

    “但这损害了你的名声。”

    “我又不是什么知名人士,又怎么会在乎这些虚名,就让他们说去吧,等他们说腻了就不会再说了,总有一天这事情会被淡忘。”南浅深吸一口气,毫不在意的道。

    “乖宝,你受委屈了。”袁桀夜幽幽一叹,他明知袁家是个大漩涡依旧把她拽了进来,他不想等,也不敢等,不敢等到他把袁家的这些事情摆明才让她成为他的妻子,怕到那一日她早已远去。

    南浅轻抿了一下唇,偷偷在他的唇角轻咬了一下,“哎,别这样,我说过不求你给我的天空无风无雨,能成为你的妻子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能和你共沐风雨是我一辈子的浪漫。”

    袁桀夜心中一暖,瑟缩了一下,笑着摇摇头,他的小妻子真的长大了。

    袁桀夜拔掉了家里的电话线,外面闹的满城风雨,帝景依旧和往日一样,南浅的生活没有受到丝毫的影响,外面的记者全部被门卫拦在了帝景之外,只能从早到晚一天一天的等,可是南浅始终没有露面,只是到了饭点会有人给他们送饭,送饭的人是这样说的。

    “我们少夫人说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大家辛苦了,感谢大家的关注,无以为报,只能献上午餐一顿,要是有什么想吃的菜可以告诉我们,我们会尽量满足。”

    记者们一个个面面相觑,从来没有碰到过这样的人,竟然会这么好心的给他们解决午餐,以往的那些人碰到了这些事情缠身,那是对他们这些记者恨的牙痒痒,想尽办法赶他们离开,何曾像她这样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他们。

    有人按捺不住了,摸着下巴意味深长的道:“此女果真心机深沉,在这种时候都能这样的冷静,实在是令人佩服,怪不得能在袁家这样的家族里如鱼得水,把大家忽悠的一愣的一愣的。”

    “那会不会是人家身正不怕影子斜,心中坦然,没有做过的事情不以为意,不惧留言。”

    “不要把我我们和那些八卦娱记相提并论,我们可是为国内极具公信力的电视台服务,正儿八经的记者。”有人弹了弹衣服上的褶皱,不满的插嘴。

    “学问啊,值得好好的学习。”

    南浅给白雪煲汤的进程也没落下,知道这个消息白雪曾当场气晕的,但南浅是让人这样说的,“母亲,这是报答你那两只老参的,绝对没有多余的意思。”

    这样一说,白雪必然是要接受的,不接受不就代表她多想了。

    一连几天,南浅都让人给记者们准备午饭,甚至有一天下雨还把他们请进了门卫室,给他们准备了姜汤,帝景的门卫和保全众多,还真不怕他们闹事,记者们也很老实,并不敢在帝景胡来。而记者们也目睹了每天中午的时候都有人往袁家老宅送汤。

    不是说婆媳不和吗?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记者们都被感动了,他们这些在外面跑的其实出力最多,但风光的却不是他们,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辛苦跑来的素材送到了大腕主持人的手,大腕名利双收,而他们依旧处在最低处,公司一直觉得理所当然,谁让他们没知名度,各种心酸只有往肚子里咽,如今却有人这样对他们。

    很多记者都生出这样的感概,不管这个女子是真心还是假意,反正他们体会到了被关心的感觉。

    于是,在帝景外连续守了一个星期的记者们当晚纷纷打道回府了,男的回家抱老婆孩子,女的回家相夫教子,有个别没有车子的,南浅更是让帝景的司机送他们回去。

    南浅的这一做法重新掀起了风暴,第二波的报道和第一波截然不同,那些回去的记者大肆宣扬她的好,把她说成新时代最好的女人,宠辱不惊,有当家主母的风范,而其余的那些虽然没有这么夸大,但大多数偏于讲事实,如实报道。

    有专业的记者甚至指出第一波报道中的一些画面有ps的痕迹,现代社会会ps的人不计其数,这言论一出,自然有很多的跟帖,都在指责第一波报道有失偏颇。

    南浅听着纳兰在说这些事情,微微扬起唇角,人心都是肉做的,攻心为上。

    看来这一步,她没走错。

    “浅浅,说实话你的这一招还真的挺管用的,轻而易举的扭转了形势,现在网上的评论大多数一边倒,那些谩骂你的只是一小撮了。”纳兰开始正视眼前这个比她小好几岁的小女人,她比任何人都坚强,也比任何人都聪明。

    她自始至终不曾为自己辩解过一句,也没有立马召开记者会声泪俱下请求大家的原谅,一直保持缄默,只是默默关心着那些记者,这样的沉默非但没有让那个这事愈演愈烈,反而让一切朝着正面发展。

    要是她,她第一想到的肯定是想办法打发了那些无聊的记者,然后威胁一下他们,让他们乖乖闭嘴。

    “我只是把我当做局外人,抱着一试的心态。”人的心态很奇怪,有些时候解释并没有什么作用,只会被人当做掩饰的借口,倒不如让他们自己去挖掘来得实在,这也得益她以前在报社有过实习的经历,对他们这一行业现状有一定的了解。

    这件事情最高兴的莫过于袁桀夜,看着自己的小女人自己摆弄这事,他的心中满满的都是自豪感,一回家就郑重的对她进行了表扬。

    南浅别提有多高兴了,两人在沙发上胡闹开来,听着男人剧烈的喘息声,南浅的心跳不住的加快。

    “小妖精,惹了就想逃。”他的声音早已低哑得不成样子。

    南浅幽怨的瞪了他一眼,这是她惹的嘛,明明是他自己不老实,说个事情动手动脚的,这才发展到这种地步。

    她点漆的黑眸本就生的撩人,此时更是氤氲着一片水汽,就像被水浸润过一样,配合着通红的小脸,粉嫩的肌肤更是具有杀伤力。

    袁桀夜喉间轻滚了一下,凑到她的耳边轻声道:“乖宝,你真体贴,知道我喜欢这种地方。”

    男人贴着她的耳朵用这种语气说话,南浅就算想装傻都装不了,这死男人一直有个癖好,喜欢在不同的地方做这种事情,而她偏偏拒绝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高大的身躯压下,为所欲为。

    客厅里的灯光很亮,南浅全身泛红,双眼被光线刺激得半眯着,双手紧紧的圈住他的脖子。

    两人整整折腾了个把小时才停下来,想到竟然在客厅的地毯上和他做了这样的事情,羞得直接别过头。

    他却紧紧的贴着她,霸占性的拥她入怀,“乖宝,我突然发现我很有远见。”

    男人莫名其妙的话让南浅一愣,她玩着他的手指接话道:“什么先见知名?”

    “呵呵。”袁桀夜笑了笑,然后很严肃的道:“一早就知道要清场。”把他们住的地方单独设在山顶。

    南浅一顿,反应过来猛地捶打了他几下,“流氓还真不是一天就修炼成的。”

    “哈哈,乖宝,明天我有给你准备礼物。”

    “什么礼物?”

    “到时候就知道了。”

    又岂会任凭别人欺负南浅,一个计划早在悄无声息中进行着。

    ——

    这一边两人亲亲热热,袁桀珩那边就显得要清冷的多。

    空旷的别墅里,袁桀珩坐在电脑桌前,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快速的翻动着网上的报道,许久,他唇边的笑意越绽越大,南小浅,你果真没让我失望。

    他想改变主意了,最大的痛苦无非是看着自己爱的人死在面前。

    袁桀夜,这样的痛苦将会在你面前上演第二次,你可准备好了?我等这天等了很久了。

    他修长的手指轻敲着桌面,一下又一下,在寂静的深夜里显得有几分突兀,俊脸半隐没在黑暗中,让他的笑看起来平添了几分诡谲之色,整个人看起来邪肆的像恶魔。

    桌上的手机想个不停,袁桀珩瞅了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嘲讽,慢条斯理的把手机放到耳边,里面立马传来袁六伯质问的声音,“怎么回事,不是让你别乱动吗?现在还不是最佳时机。”

    袁桀珩嘲讽的道:“你是你,我是我,老头子,请不要把这搅和在一起。”

    “桀珩,你怎么到这个时候还是这样一种态度,你是我唯一的儿子,我的就是你的,将来整个袁家都会是你的。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我谋划了这么多年,你不要在这个时候给我扯后腿。”袁六伯的语气里带着几分火气。

    “我亲爱的父亲,对此我表示非常遗憾,我竟然一不小心成了你唯一的儿子,说实话你还有你的那些女人还真没本事,这么多年也没能添上一儿半女,不过你也别说的这么好听,更不要打着对我好的名义而满足自己的*,我不是三岁的小孩子,会相信你的那一套理论,你自己有多想要那个位置你自己清楚。”

    袁桀珩的话成功让袁六伯变了脸色,他的眼中迸发出浓浓的阴鸷,紧接着是笑意,过往的一切对他而言绝对是耻辱,但很快就不会了。

    是他的,终究还会是他的。

    “袁桀珩,你真的要和我对着干?”袁六伯微眯着眼睛,语气里带着几分绝然。

    “我们各凭本事吧,你要是想大义灭亲我也不会觉得意外,放马过来。”

    “桀珩。”袁六伯怒斥一声。

    袁桀珩的情绪也一下子被激发出来,“不要总是用这种口吻对我说话,你没有这个资格,容我提醒你一下,你最好好好握住你手中那张王牌,我可不想有朝一日去给你收尸。”

    袁六伯被气得深呼吸了几口气,好在这几年已经被这个儿子练就了强大的内心,这点话还不至于把他气出毛病来,心中惊了一下立马平静下来,顿了一下他问:“谁告诉你我手中有王牌的?”那件事情知道的人不超过三个,他那个儿子又怎么会知道。

    袁桀珩掀了掀凉薄的唇,“老头子,你做的事情我比谁都清楚,很不巧,你的那张王牌我也很中意呢。”一张能让袁桀夜完全动弹不得的王牌,他怎么会不喜欢,他很期待袁桀夜的反应,真到了那一步那个男人会不会被逼疯。

    “你做了什么?”袁六伯敏感的察觉到有些事情已经超乎他的想象和控制,这个儿子的深沉令他感到不安。

    “不急,你很快就会知道的,不过最后的最后我劝你还是安分一点的好,你不会是袁桀夜的对手。”

    袁桀珩没给袁六伯再开口的机会,直接挂断了电话,袁六伯心中极其的不安,立马叫来了贴身秘书,让他去查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不知道的是,这是袁桀珩的引蛇出洞,就等着他往里面钻呢。

    ------题外话------

    有没有人好奇袁桀夜准备了什么礼物?袁桀珩口中的王牌又是什么?尽情的猜吧。亲们国庆快乐,絮也happy中,明天要回家了,一早的车,哦吼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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