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二即使不聪明也看得出来那撞上来的车是故意,可谁会无怨无仇来撞他们?况且电视里这种情况也很常见,行凶的幕后往往还有凶手,所以他来找沈棘。

    不过杨二并不知道肇事司机已经被抓到,是个有前科的逃犯,抢劫杀人罪,本来就是死罪,也不在乎再多一起车祸。可是对于杨二和雷衡来说,这人跟他们完全没有半点关系,总不至于是心情不好撞个车来解闷?

    杨二这么想,不料肇事司机承认的理由还真差不多,一句看雷衡的车不顺眼就撞上去解释了一切。

    这样的理由恐怕没人会信,起码雷衡绝对不会信,他狠狠把手里的报表往沙发上一摔,“我看他也不顺眼能不能把他阉了?”虽然他很生气,但也不敢有太大的动作,靠着沙发瞪着一旁向他报告进度的周正。

    “仇富这种心理不是没有,有可能会做出偏激的事来。”周正认真地回答,即使他也觉得这不太可能,但存在的还是可能性的,当然最主要的目的他是希望能安慰到雷衡。只是他不明白雷衡发火的重点,自然也不明白雷衡生气的理由。

    “回复他们,我不接受这种理由,出事的地点、时间都掐得正好,那个路口是我回家的必经路段,要不是有人指使他们全局明年的工资由我发。”雷衡一脸平静地说完。可周正完全能从他的话中体会到他的不平静,连声应是。雷衡脾气他很清楚,此刻正在气头上,最好不要提什么反驳的意见。

    今早周正收到雷衡出车祸的消息,着实被吓了一跳。俗话说国不可一日不君,家不可一日无主,雷衡如果发生什么意外对整个集团的影响都可想而知,好在雷衡没严重到要抛家弃国的地步。他还以为能有幸见一见雷衡满身裹纱布的样子。可不想雷衡直接让他把办公室转到他家里,他是一边听雷衡说工作,一边忍受雷衡随机引发的暴怒。他看得出对这次车祸雷衡是记恨在心,但雷衡看起来并不像受了有什么重伤,再一想还在医院里的杨二,他猜想大概是杨二伤得比较重。

    然而,周正刚这么想,雷衡的手机就响起来,他不小心瞥到雷衡的手机屏幕,来电人正是杨蠢货。雷衡的私人手机里肯定没有除杨二外第二个叫杨蠢货的。

    杨二中气十足的声音周正也听到了,怎么也不像是重伤的样子。

    雷衡没有说话,淡然地抬眼瞥了瞥周正,意思是你该回避了。周正默契地转到旁边的书桌去收拾资料,耳空一切。

    见周正走开雷衡才开口,“你在哪里?医生说你偷跑出医院了。”其实这根本不是医生说的,而是他留在医院的人报告的。从一开始他就已经怀疑是有人想致他于死地,自然不放心杨二的安全。

    “给你报仇,等我的好消息。”

    “回医院,小心你的手废了!”

    “不回,我要出院,你要是晚上睡不着我还可能给你唱安眠曲,没有我你寂寞怎么办?”

    “医生说你需要留院观察,限你半小时内回医院。”

    “不知道沈棘有没有直升机,没有的话你至少要一小时后再去视查。”

    “你去找沈棘了?”

    “他答应过会帮我做件事,你忘了?这便宜不占白不占。”

    “杨帅,这件事我会解决,你马上回来,告诉沈棘不用麻烦他。”

    雷衡不自觉声音重起来,他不是想吼杨二,是沈棘办事的手段他实在不想让杨二见识,有时他宁愿杨二蠢点,也不希望杨二懂的太多。不过他也知道杨二拗起来他根本骂不回来,于是不等杨二反驳直接挂了电话再打给沈棘。

    只是电话那头不是沈棘接的。

    庄云杰见沈棘的手机响了,他毫不犹豫地先按接听,然后又毫不犹豫的挂断。隔了几秒,手机再次响起来,他静静地重复刚刚的动作。沈棘转身问他谁打来的,他漫不经心地说打错了,沈棘就当作没这回事又转回去。

    雷衡简直气得快炸了,他把手机狠狠一摔,“周正,开车。”

    周正被雷衡突然冒出来的命令吓得一惊,以为杨二做了什么惹怒雷衡的事,于是连忙退出书房去车库里开车。雷衡的伤在腰上,走路不是很方便,他打算把车开到门口出回来接雷衡。雷衡却在他把车开出来时已经站在大门口等他,动作有些僵硬。

    周正忍不住想连车都撞快报废,人却才一晚就能下床走路,不知是前世积了多少德。

    雷衡没空想他前世是不是积过德,上车直接向周正报出一个地址。接着他再给杨二打电话,知道杨二已经在回医院的路上才放心。然后他又打给沈棘,可是对方接了他的电话却不出声,反倒和旁边的人说话,他听了听对话的内容似乎有些不太和谐。

    “我操!庄云杰,你接了谁的电话?”

    雷衡就听到沈棘这一句怒骂,然后就成了嘟嘟的断线声。雷衡一忍再忍,终于忍下怒火,淡然地让周正调头去医院。不管怎么看他今天是联系不上沈棘了,于是回医院的路上他只好转换方针,要找沈棘不如找庄骐云来得快。

    庄骐云之前还不知道雷衡车祸的事,不过此刻听雷衡中气十足的声音显然伤得不重,所以他开玩笑地说:“伤得好像不严重,那你这气急败坏的不会是老二废了吧?”

    要说十几年的交情真不是白混,庄骐云一开口就击中靶心。

    雷衡若无其事地忽略庄骐云的揶揄,严肃地说道:“转告沈棘,杨帅委托他的事不用他做,他该欠杨帅什么就欠着!”

    “这不合规矩,要取消委托也要杨帅亲自取消,再说沈二少的事我管得了?”庄骐云轻描淡写地回答,说的却是实情。

    “只要庄云杰听你的就行。”

    “你先说说杨帅委托沈二少办什么事?难不成是找小情儿?这种事找沈棘有什么用,找我才对!”

    “中午之前我要结果。”

    雷衡说完不等庄骐云的回复直接挂断电话,等他到医院的时候已经过了不只半小时,但是杨二仍然没有回来,连杨二的手机也一直无法接通。

    杨母正好炖好骨头汤带过来,俗话说吃啥补啥,两人都伤了骨头,正好不用麻烦她炖两锅。好在她不知道雷衡还有别的伤,不然炖一锅牛鞭汤给雷衡以形补形的话。

    雷衡深吸了一口气,对杨母说:“阿姨,您不用亲自来,这里有人照顾杨帅。”

    “行了,我晚得,汤你们记到要喝。”杨母以为雷衡这是不想她打扰两人亲亲我我,可她看了一圈也没发现杨二人在哪儿,“杨帅哪儿去了?”

    “散步去了。”

    “受了伤还散啥子步!”

    “我送您下楼,顺便把他带回来。”

    “他从小这是坐不住,这以后要你多费心了。”

    “这是我的福分。”

    雷衡保持着微笑把杨母送走,转身又开始播杨二的手机,结果还是无法接通。他连忙向暗中跟着杨二的人询问结果,结果却得到他们把杨二跟丢了的答案。

    其实这完全不能怪他们,是杨二从沈棘那边出来时,沈棘一车把他送到了市中心,自然就把跟踪的人甩掉了。而杨二其实是回过医院的,但他在医院大门外碰到了不怎么熟的人。

    对于朱总的印象,杨二这里已经不能更坏,无论在麻将桌上朱总再输多少局都扭转不回来。

    “这不是杨帅吗?”朱总打量着杨二一身病号服,“你这是出什么意外了?”

    “一个满脑子精虫的老男人不老实,吃了点小亏,不过他更惨断手断脚,就差断脖子了,没个三五年爬不起来。”杨二也学会了含沙射影,他这是在暗讽朱总如果不老实就小心断手断脚。

    朱总干笑两声,心里不住地淌着血。雷衡这一年多的时间就像寄生在他身上的吸血虫,一点点的啃食掉他的资产,如今到达临界点,只要有一个小缺口就会立即全盘崩塌。所以他是恨不得真地吸光雷衡的血报仇,但说来容易做起来难。

    对雷衡和杨二的事,朱总要比圈内的其他人要知道得多得多。他的雷衡闹翻的原因也是杨二,他本以为杨二就是雷衡的玩物,就算被他骗来玩了,雷衡即使不高兴也不至于毁了多年的合作关系。可偏偏就毁了,还毁得彻底。

    所以,他花钱找人来绑架雷衡,不为别的就想羞辱雷衡出出气。却不料他找的人不靠谱,没有按照约定地绑架雷衡,而是打算一车撞死。

    现在他不知道是雷衡运气太好,还是他运气太不好,总之雷衡没事,他的仇一点也没报着,还惹了一肚子火。

    “小*,你以为被搞了几回就是爱情?你这么天真,等雷衡玩腻你了,你就什么也不是。”朱总笑得一脸各善,往杨二身前靠近一步,“雷衡给你多少钱?我给你双倍,你只要帮我做一件小事。”

    “老子跟雷衡是不是爱情关你狗屁事!”杨二没伤的手一把拎起朱总的衣服,狠狠的瞪着朱总。不过他一只胳膊挂在脖子上,看起来没什么威摄力。

    “你先别急着生气,你以为雷衡真是什么干净的人?”

    “这话什么意思?”

    “我们换个地方说?”

    朱总说完目光瞟向路边停着的一辆轿车,杨二跟着看了一眼,再回头盯着朱总,接着抬起脚步往车的方向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月底和节前都是加班期,这几天正好月底+节前…… 对此作者表示诚挚的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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