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比赛是街头表演
季珩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虽然昨晚莫亦珣已经足够温柔地对待他了，可身上还是有消除不掉的酸痛。
床上已经没有了莫亦珣的影子，季珩环视了一圈无果，自觉为对方找了一个通告太多的理由，索性一个人试着下地。
也不知道是不是昨晚是用人鱼的形态欢爱的缘故，第二天变回双腿后，脚趾落地他都能感觉到一阵一阵的抽痛袭上身。
尝试了几次，可每次当季珩整只脚掌落地，还没走上几步，传来强烈的疼痛感就让他不得不重新做回了床上。
挣扎中，卧室的房门被人推开，没等季珩抬眼看到对方的脸，身体已经被整个人腾空抱起。
再一秒，便稳稳地坐回了大床上。
“怎么就试着下地了？”莫亦珣的语气很温柔，给季珩一种被人放在心尖上疼爱的感觉。
“拜托我明天晚上还有最后一场空降赛，如果今天连路都走不了，那就没救了！我还要去准备演唱的歌曲，还要练习和排列顺序……”季珩不停地罗列着。
“放心吧，好好休息，不要随便下地走路，下午就能恢复了。你的身体现在已经不会出现之前脱力腿软的情况了，以后也只有全身浸没在水里，双腿才会变成鱼尾。”莫亦珣安抚道。
“真的？”季珩有些不可置信。
“你不信的话等下午身体情况好些可以用水试试。至于你明晚要准备演唱的歌曲我早上起来已经连带着找谱排列全部准备好了，你看看有没有什么不妥。”
说罢季珩才注意到莫亦珣手上一直拿着一沓白纸。
接过后，季珩才随便翻看了一下就发现，除去那些自己不认识的歌名外，凡是他认识的八成以上都与他之前想挑的吻合了。
他们的脑回路有这么惊异的相似程度吗！
看出季珩的震惊，莫亦珣笑了笑，说道：“小珩喜欢的歌都比较老一点，正好对我的胃。”顿了顿，又说道，“最近的新歌我挑的都是hip-hop或者蓝调节奏，应该比较合适。”
说完，从客厅里又把自己的笔记本抱了出来，接着说：“所有挑选的歌曲我都已经下好了，就在桌面的文件夹里，你待会儿就可以听了。”
“天王不是应该有很多通告要赶吗？你怎么一早上都在弄这些？”季珩被莫亦珣的阵势怔住了。
“天王再忙也是人啊，何况抽空陪自己的爱人是义不容辞的事情吧。”虽然是很俗套的回答，季珩听着却莫名觉着受用。
“今天干脆就给自己放个假，下午我教你唱新歌。”莫亦珣提议。
季珩点点头。
“那现在先去吃午饭吧，昨晚消耗这么大，肚子一定饿了吧？”莫亦珣张开双手，“来，我抱你去饭厅。”
季珩没有拒绝，只是在被莫亦珣拥进怀抱的一瞬间盘算起不到一天自己被抱的次数，然后在心底默默地想，一定要增强自己人鱼的体质！
莫亦珣准备的午饭很丰盛，季珩满意地拍拍自己鼓鼓的肚子，休息了一会儿用水泼在自己的小兄弟上发现没有变化，又整个人跳进水池，尝试好几次确定只有全身浸湿双腿才会变成鱼尾，然后这才开始了下午准备街头表演的工作。
莫亦珣自始至终都陪着季珩，又是细心地帮他挑出他所演唱的歌曲中存在的不足，又是耐心地听他一遍又一遍演唱直至达到满意的效果。
一个下午很快就在这种看上去有些枯燥，但对两人来说很温馨的气氛中过去了。
直到入夜，两人都极有默契地没有提及留宿的问题，只是很自然地躺到了一张床上。
第二天白天，莫亦珣虽然坚决要求像昨天下午一样陪着季珩，不过季珩却为他的工作考虑生生拒绝了。莫亦珣有些郁结，但在季珩无数次的劝说下终于不再计较，只是提出晚上比赛的时候接送季珩。
比赛的地点距离莫亦珣的别墅有一定的距离，季珩想了想便不再拒绝。
比赛正常开始的时间应该是晚上八点半，不过因为着装已经化妆大赛组全程包揽，所以集合的时间提前了将近两个小时，正赶上上下班的高峰期。
加之又是周末的缘故，于是，就算莫亦珣和季珩提前了一个小时出门，还是被死死地堵在了路上。无奈之余，莫亦珣只好同意季珩步行前去，自己一个人坐在迈巴赫上等着望不到尽头的车流慢慢挪动。
季珩赶到指定地点的时候已经比指定的集合时间晚了半个小时，程聿武虽然嘴上没多说什么，不过看他给自己安排的造型师就知道他的不满了。
没错，季珩不幸落到了濮叶钧的手里。
看到濮叶钧微笑着向自己走来的一刻，季珩便已经清晰地感受到自己最后这场比赛的多舛与坎坷了。
虽然比起以往来说，这次濮叶钧的造型设计已经简洁通俗了不少，可当一身红绿混搭风的季珩和其他三位走时尚风的选手站在一起时，季珩还是泪目了。
程聿武又强调了几句有关比赛的注意事项后，便宣布解散，让四个人自己去调整状态。
这个时候距离比赛正式开始还有不到一刻钟。
五分钟后，四个人分别领了一只土黄色的小纸箱，跟着自己的造型师来到了指定的比赛场地。
出于公平竞争考虑，四个人指定的场地分别设在广场人流量最大的四个入口。但当季珩跟着濮叶钧到达目的地，才惊觉一个重要的事实。
他真正要赢过的竞争对手应该不是空降赛的其他三位选手，而是在这个入口处站满的和自己一样准备开始街头表演的人。
他们之中虽然也有像季珩这样冲着提高知名度而来进行自我宣传的表演，但更多的，还是各种残障病人坐在一个大音响前跟着放出的歌大声唱，脚边写着一大排一大排粉笔字，并在粉笔字前放着一个纸箱。
季珩看了看对方的纸箱，又看了看自己的纸箱，只觉额角挂了三根黑线。
他们是为了讨生计特地来卖唱的，反观自己一个四肢健全的人，也像他们一样放个纸箱真的没关系么！
不，重点是应该是，他们站在一起一对比，真的还会有人给自己投钱吗！
“濮先生，我们是不是应该支个牌子，就算不说是比赛需要，写个‘献爱心义唱’也好啊。”
对于季珩的提议，濮叶钧很果断地摇了摇头：“大赛组的初衷就是为了考验你们每个人真正的实力。”
“可和这样一党靠这个吃饭的特殊群体抢饭碗真的不羞耻么！”
语毕就见濮叶钧鄙夷地看了季珩一眼，道：“羞耻？都是用歌声赚钱，有什么值得羞耻的地方？他们不过是比你更会运用自身的条件博取众人的同情心罢了，刨除这个你们都一样。”
濮叶钧语气一转：“还是说你连赢过一党不如自己的人的信心都没有？那何必在这里浪费一个小时的时间来声嘶力竭地吼，不如回家洗洗睡。”语毕，趾高气昂地离开了。
季珩在心底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然后开始为开赛做最后的准备。
大赛组已经提前在每个人指定的场地上放好了便携式音响，把u盘□□插口里便能顺着播放歌曲。
季珩放出一首曲子的伴奏，根据音效微调了一下，又拉过话筒试试音。确认一切没有问题后，他把正在播放的曲子调制排好序的第一首，在心底为自己打了打气。
加油！
然后伸手戳了一下播放键，做了一个深呼吸。
第一首季珩选择的是家喻户晓的经典歌曲，经常用作聚会或者派对开场曲来吸引众人的目光。
果不然，影响才刚刚放出前奏，就有过往的群众驻足，有的甚至还跟着一起哼起来。
等季珩开始唱第一句歌词的时候，他的面前已经围聚了一大党听众。因为时段还比较早的原因，其中以中年妇女居多，虽然她们欣赏不来季珩这身奇奇怪怪的打扮，不过他的歌声听上去很舒心。
中年妇女爱热闹，也喜欢围观和捧场，是最容易积累围观人数的，但一般不会给卖唱的艺人投钱。所以等季珩连着两首同类型的曲子唱完后，看着周围已经聚了不少的中年妇女，毅然决定改变原来的顺序，调换后面的歌。
他对每首曲子的顺序都了然于心，加之不握话筒的右手正巧贴着音响，所以在下一首歌播放前做一个调换的动作费不了多长时间，不会给听众一种被掐断的突兀。
季珩调换出的是中间的一首歌，抒情曲风，虽然不是百分百对中年妇女的胃口，不过因为其旋律轻快，歌词动人，能够唱进多数女人们的心坎里，所以并没有让季珩流失太多的听众。
这个时候开始有年纪不大的小姑娘拉着父母的衣袖讨要零钱，然后兴冲冲跑到季珩面前的纸箱前投钱。季珩回以点头和微笑，并用很温柔的声音向小姑娘道谢，还差点让小姑娘当即就脸红了。
有了第一只领头羊，之后听众们对于投钱的举动也开始不再排斥，并看在季珩歌声确实挺美的基础上，多多少少投一点表示心意。
看着效果不错，季珩索性就把大多数相同曲风的抒情歌都挑出来先唱了，等唱到将近九点钟，眼见广场上购物的少男少女多了，这才又改变曲风。
这次季珩挑的是一首节奏蓝调的歌，歌曲的速度较快，歌词也相对较长，虽不像摇滚hip-hop一类歌曲有着极强的节奏与律动，但听上去却让人浑身上下都充满了活力。
加之这首歌在最近比较火的歌手全力打造的新专辑之中，时常可以在电视上或者商店中听到，所以当下的听众之中除了年轻人外，也还聚着一些喜欢追逐时代潮流的中年人。大家一边听季珩唱，一边打着拍子，时不时随着摆动身体，一副沉醉其中的样子。
对于听众的表现，季珩挺高兴的，不过这种和谐的气氛还没多久，就被人打破了：
“哪里来的臭小子，公然敢抢我的场子，活腻了不是！”
季珩抬头望向声源处，就见一个打扮得和自己差不多的少年抱着电吉他怒不可遏地冲到自己面前，一边大呼小叫的同时，一边赶走围聚着的群众。
找茬的来了。
季珩在心底这么想着，嘴角却勾起一抹无谓的笑，似乎早就料到这样的事情发生。
床上已经没有了莫亦珣的影子，季珩环视了一圈无果，自觉为对方找了一个通告太多的理由，索性一个人试着下地。
也不知道是不是昨晚是用人鱼的形态欢爱的缘故，第二天变回双腿后，脚趾落地他都能感觉到一阵一阵的抽痛袭上身。
尝试了几次，可每次当季珩整只脚掌落地，还没走上几步，传来强烈的疼痛感就让他不得不重新做回了床上。
挣扎中，卧室的房门被人推开，没等季珩抬眼看到对方的脸，身体已经被整个人腾空抱起。
再一秒，便稳稳地坐回了大床上。
“怎么就试着下地了？”莫亦珣的语气很温柔，给季珩一种被人放在心尖上疼爱的感觉。
“拜托我明天晚上还有最后一场空降赛，如果今天连路都走不了，那就没救了！我还要去准备演唱的歌曲，还要练习和排列顺序……”季珩不停地罗列着。
“放心吧，好好休息，不要随便下地走路，下午就能恢复了。你的身体现在已经不会出现之前脱力腿软的情况了，以后也只有全身浸没在水里，双腿才会变成鱼尾。”莫亦珣安抚道。
“真的？”季珩有些不可置信。
“你不信的话等下午身体情况好些可以用水试试。至于你明晚要准备演唱的歌曲我早上起来已经连带着找谱排列全部准备好了，你看看有没有什么不妥。”
说罢季珩才注意到莫亦珣手上一直拿着一沓白纸。
接过后，季珩才随便翻看了一下就发现，除去那些自己不认识的歌名外，凡是他认识的八成以上都与他之前想挑的吻合了。
他们的脑回路有这么惊异的相似程度吗！
看出季珩的震惊，莫亦珣笑了笑，说道：“小珩喜欢的歌都比较老一点，正好对我的胃。”顿了顿，又说道，“最近的新歌我挑的都是hip-hop或者蓝调节奏，应该比较合适。”
说完，从客厅里又把自己的笔记本抱了出来，接着说：“所有挑选的歌曲我都已经下好了，就在桌面的文件夹里，你待会儿就可以听了。”
“天王不是应该有很多通告要赶吗？你怎么一早上都在弄这些？”季珩被莫亦珣的阵势怔住了。
“天王再忙也是人啊，何况抽空陪自己的爱人是义不容辞的事情吧。”虽然是很俗套的回答，季珩听着却莫名觉着受用。
“今天干脆就给自己放个假，下午我教你唱新歌。”莫亦珣提议。
季珩点点头。
“那现在先去吃午饭吧，昨晚消耗这么大，肚子一定饿了吧？”莫亦珣张开双手，“来，我抱你去饭厅。”
季珩没有拒绝，只是在被莫亦珣拥进怀抱的一瞬间盘算起不到一天自己被抱的次数，然后在心底默默地想，一定要增强自己人鱼的体质！
莫亦珣准备的午饭很丰盛，季珩满意地拍拍自己鼓鼓的肚子，休息了一会儿用水泼在自己的小兄弟上发现没有变化，又整个人跳进水池，尝试好几次确定只有全身浸湿双腿才会变成鱼尾，然后这才开始了下午准备街头表演的工作。
莫亦珣自始至终都陪着季珩，又是细心地帮他挑出他所演唱的歌曲中存在的不足，又是耐心地听他一遍又一遍演唱直至达到满意的效果。
一个下午很快就在这种看上去有些枯燥，但对两人来说很温馨的气氛中过去了。
直到入夜，两人都极有默契地没有提及留宿的问题，只是很自然地躺到了一张床上。
第二天白天，莫亦珣虽然坚决要求像昨天下午一样陪着季珩，不过季珩却为他的工作考虑生生拒绝了。莫亦珣有些郁结，但在季珩无数次的劝说下终于不再计较，只是提出晚上比赛的时候接送季珩。
比赛的地点距离莫亦珣的别墅有一定的距离，季珩想了想便不再拒绝。
比赛正常开始的时间应该是晚上八点半，不过因为着装已经化妆大赛组全程包揽，所以集合的时间提前了将近两个小时，正赶上上下班的高峰期。
加之又是周末的缘故，于是，就算莫亦珣和季珩提前了一个小时出门，还是被死死地堵在了路上。无奈之余，莫亦珣只好同意季珩步行前去，自己一个人坐在迈巴赫上等着望不到尽头的车流慢慢挪动。
季珩赶到指定地点的时候已经比指定的集合时间晚了半个小时，程聿武虽然嘴上没多说什么，不过看他给自己安排的造型师就知道他的不满了。
没错，季珩不幸落到了濮叶钧的手里。
看到濮叶钧微笑着向自己走来的一刻，季珩便已经清晰地感受到自己最后这场比赛的多舛与坎坷了。
虽然比起以往来说，这次濮叶钧的造型设计已经简洁通俗了不少，可当一身红绿混搭风的季珩和其他三位走时尚风的选手站在一起时，季珩还是泪目了。
程聿武又强调了几句有关比赛的注意事项后，便宣布解散，让四个人自己去调整状态。
这个时候距离比赛正式开始还有不到一刻钟。
五分钟后，四个人分别领了一只土黄色的小纸箱，跟着自己的造型师来到了指定的比赛场地。
出于公平竞争考虑，四个人指定的场地分别设在广场人流量最大的四个入口。但当季珩跟着濮叶钧到达目的地，才惊觉一个重要的事实。
他真正要赢过的竞争对手应该不是空降赛的其他三位选手，而是在这个入口处站满的和自己一样准备开始街头表演的人。
他们之中虽然也有像季珩这样冲着提高知名度而来进行自我宣传的表演，但更多的，还是各种残障病人坐在一个大音响前跟着放出的歌大声唱，脚边写着一大排一大排粉笔字，并在粉笔字前放着一个纸箱。
季珩看了看对方的纸箱，又看了看自己的纸箱，只觉额角挂了三根黑线。
他们是为了讨生计特地来卖唱的，反观自己一个四肢健全的人，也像他们一样放个纸箱真的没关系么！
不，重点是应该是，他们站在一起一对比，真的还会有人给自己投钱吗！
“濮先生，我们是不是应该支个牌子，就算不说是比赛需要，写个‘献爱心义唱’也好啊。”
对于季珩的提议，濮叶钧很果断地摇了摇头：“大赛组的初衷就是为了考验你们每个人真正的实力。”
“可和这样一党靠这个吃饭的特殊群体抢饭碗真的不羞耻么！”
语毕就见濮叶钧鄙夷地看了季珩一眼，道：“羞耻？都是用歌声赚钱，有什么值得羞耻的地方？他们不过是比你更会运用自身的条件博取众人的同情心罢了，刨除这个你们都一样。”
濮叶钧语气一转：“还是说你连赢过一党不如自己的人的信心都没有？那何必在这里浪费一个小时的时间来声嘶力竭地吼，不如回家洗洗睡。”语毕，趾高气昂地离开了。
季珩在心底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然后开始为开赛做最后的准备。
大赛组已经提前在每个人指定的场地上放好了便携式音响，把u盘□□插口里便能顺着播放歌曲。
季珩放出一首曲子的伴奏，根据音效微调了一下，又拉过话筒试试音。确认一切没有问题后，他把正在播放的曲子调制排好序的第一首，在心底为自己打了打气。
加油！
然后伸手戳了一下播放键，做了一个深呼吸。
第一首季珩选择的是家喻户晓的经典歌曲，经常用作聚会或者派对开场曲来吸引众人的目光。
果不然，影响才刚刚放出前奏，就有过往的群众驻足，有的甚至还跟着一起哼起来。
等季珩开始唱第一句歌词的时候，他的面前已经围聚了一大党听众。因为时段还比较早的原因，其中以中年妇女居多，虽然她们欣赏不来季珩这身奇奇怪怪的打扮，不过他的歌声听上去很舒心。
中年妇女爱热闹，也喜欢围观和捧场，是最容易积累围观人数的，但一般不会给卖唱的艺人投钱。所以等季珩连着两首同类型的曲子唱完后，看着周围已经聚了不少的中年妇女，毅然决定改变原来的顺序，调换后面的歌。
他对每首曲子的顺序都了然于心，加之不握话筒的右手正巧贴着音响，所以在下一首歌播放前做一个调换的动作费不了多长时间，不会给听众一种被掐断的突兀。
季珩调换出的是中间的一首歌，抒情曲风，虽然不是百分百对中年妇女的胃口，不过因为其旋律轻快，歌词动人，能够唱进多数女人们的心坎里，所以并没有让季珩流失太多的听众。
这个时候开始有年纪不大的小姑娘拉着父母的衣袖讨要零钱，然后兴冲冲跑到季珩面前的纸箱前投钱。季珩回以点头和微笑，并用很温柔的声音向小姑娘道谢，还差点让小姑娘当即就脸红了。
有了第一只领头羊，之后听众们对于投钱的举动也开始不再排斥，并看在季珩歌声确实挺美的基础上，多多少少投一点表示心意。
看着效果不错，季珩索性就把大多数相同曲风的抒情歌都挑出来先唱了，等唱到将近九点钟，眼见广场上购物的少男少女多了，这才又改变曲风。
这次季珩挑的是一首节奏蓝调的歌，歌曲的速度较快，歌词也相对较长，虽不像摇滚hip-hop一类歌曲有着极强的节奏与律动，但听上去却让人浑身上下都充满了活力。
加之这首歌在最近比较火的歌手全力打造的新专辑之中，时常可以在电视上或者商店中听到，所以当下的听众之中除了年轻人外，也还聚着一些喜欢追逐时代潮流的中年人。大家一边听季珩唱，一边打着拍子，时不时随着摆动身体，一副沉醉其中的样子。
对于听众的表现，季珩挺高兴的，不过这种和谐的气氛还没多久，就被人打破了：
“哪里来的臭小子，公然敢抢我的场子，活腻了不是！”
季珩抬头望向声源处，就见一个打扮得和自己差不多的少年抱着电吉他怒不可遏地冲到自己面前，一边大呼小叫的同时，一边赶走围聚着的群众。
找茬的来了。
季珩在心底这么想着，嘴角却勾起一抹无谓的笑，似乎早就料到这样的事情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