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解救一只美男鱼
莫亦珣的电话。
季珩看着，嘴角勾起一抹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微笑。
季珩接通电话，按下免提键，就听见那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好似冬日里的阳光轻拂上身，带着温暖的味道将他心底的绝望与不安瞬间就被一扫而空。
“小珩你待在那里别动，我迅速赶过来。小北的歌马上结束，我已经和你后面一位选手谈过了，你们交换序号，他先唱给你匀出时间。”说话的时候莫亦珣的语气很急促，可出口的字字句句却异常坚定，好似极速奔跑后为了说出完整的话而压抑自己的大口喘气。
莫亦珣开口的第一句话不是问‘你在哪’，‘快回来上场’，而是很坚定地告诉对方有他在，一切放心。
霎时，季珩的心像是被一只大手拨了一下，听得到骤然明晰的律动。
这就是传说中的……感动？
可为什么还有一种眼眶湿润的感觉呢？
迟疑中，就见门外传来钥匙对孔的声音。转了两下没有动静后，来人把钥匙一扔，不管三七二十一对着门狠狠地踹了几脚，愣生生地把门踹开了。
“小珩。”
卫生间的灯还没亮，那一声轻唤后，来人一把抱起卧在地上的季珩，同时将自己的礼服外套脱下来罩在季珩的鱼尾上。他迅速合起门用背抵着，这才伸手把灯打开了。
“抱歉，我来迟了。”
季珩的心瞬间软得不成样子，以至于没有注意莫亦珣对自己亲昵的称呼以及去细究他叫的那个‘小珩’到底是指前世的自己还是重生后的唐修衡。
可惜温馨的气氛很快就被莫亦珣接下来的话打破了——
“我没料到宋执清会来这一招，现在就算交换了顺序我们没时间了，等不到你的鱼尾变回去。主办酒会的主人家有轮椅，我等会儿就抱你过去坐着上台。不过棘手的问题还是在这鱼尾上，怎么遮蔽我现在只能想出两个主意，要么装病患，要么装女人，你选吧。”
装病患？装女人？这是什么神转折啊喂！
“我有第三种选择么？”季珩被莫亦珣抱起向外迅速狂奔，途中不忘问上这么一句。
“没有。”看出季珩究竟在纠结些什么，莫亦珣又说，“你无法用鱼尾站立起来，所以无论选择哪种你都必须坐轮椅上。至于说装病患还是装女人，区别不过是用来遮挡你鱼尾的东西上。装病患，用床单裹着鱼尾，装女人找人借条长裙换上就解决问题了。”
……换长裙=穿女装。莫亦珣你敢说你心里没有半点恶趣味的意思！
“装病患好了。”幻想了一下自己穿裙子的模样，季珩不禁有些恶寒，连忙做出了选择。
这时候两人已经来到了酒会主人的客房中，莫亦珣一边迅速联系主人把轮椅推来，一边把季珩之前画的淡妆用水抹个干净，并涂了一层厚厚的粉底。
“这是要干什么！”季珩蹙眉看着镜子中自己一张被涂得像白纸一样的脸。
“你见过哪个病患容光焕发面色红润的？要我是专业化妆师，准把你这脸画成枯黄色。”说完还使劲地揉了揉季珩原本打理好的头发，彻底帮季珩塑造成一个濒死颓废的绝症患者。
季珩看了看镜子中再无半点气质可言的自己，默默地为自己上了三天的形体集训点蜡。
虽然现在他是能上台献唱了，可用这种失败的造型上场还是有要玩完的节奏啊！
罢了，有了莫亦珣的帮助，他也只能尽力挽救到这个地步。现在能做的只是尽力演好病患这个临时角色，想办法把众人带入这种气氛中，让他们听清楚自己在唱什么，至于剩下的一切，看天意吧。
就这样，开始入戏的季珩被莫亦珣推上了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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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是莫亦珣亲自推季珩上场的缘故，季珩总感觉他们两个人站在舞台上后，全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来。
看着季珩接过话筒，莫亦珣没有做什么亲昵的举动，只是用一种很专注的目光看了季珩一眼，给在场所有的人一种很敬重这个坐在轮椅上的少年的错觉。
季珩察觉到莫亦珣想打苦情牌的意图，便配合着莫亦珣身体开始微微颤抖。
颤抖的幅度很小，在多数人眼中，这种颤抖是病入膏肓的无力，却又是对能站在台上唱歌而露出的兴奋。
这个动作十分细微，非但没有给人半分演戏的虚伪，反而自然而然地牢牢抓住了每个人心底的那一分怜悯，并恰到好处地大化，瞬间就让众人深信不疑他病患的身份。
在季珩要演唱的歌曲前奏响起之前，莫亦珣迅速却不失庄重地迈开步子下了台，并在舞台边的台阶处静静地站着。
他的目光一直死死地锁在季珩身上，加之眼底那份淡化不了的凝重，很容易就带动着身边一团转的人不自觉地沉浸在肃穆的气氛中，开始期待着季珩的演唱。
这个时候佩戴美瞳可谓是助了季珩一臂之力。带上美瞳后季珩甚至不用多加修饰，再加上是浅灰瞳色的缘故，瞬间就能把病患颓废与低迷的神情通过呆滞黯淡的眼神诠释得淋漓尽致。
季珩前世也曾演过濒死的病患，所以现在重演这样的角色无外乎是温习他的演技，指不准还能重新诠释一下这个角色。
虽然那时候他演病患是为了出现在大银幕上时赚得粉丝的眼泪，现在是为了将众人代入意境听完他的演唱，不过相较来看，在吸引众人注意力上来说还是有着异曲同工之处。
所以让他唱歌飙戏双开来一发吧！
听到前奏的音乐一点一点流入耳中后，季珩的全身上下好似被灌注了不竭的力量。身体的颤抖消失殆尽，他努力地想要坐正身子。
每一次稍稍前压一点身体，就见他的脸有很小幅度的扭曲，等最终将背移开轮椅的靠背一段距离，他竭力竖直了腰，在开唱前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
他的指节还因为用猛力而泛白，握着话筒的手也变得僵硬，嘴唇有些灰白，好像承受着莫大的苦楚。可前奏快到尾声了，他还是不顾一切地开唱。
季珩选得歌曲本就是那种很轻柔很唯美的调子，不需要飙高音，不需要大喘气，也没有多余的技巧，干净而纯粹，完完全全符合了他现在的形象。
他压低了声音，放轻了声音，随着慢慢从口中滑出的英文歌词，每一句都直击在场所有人的心扉。像是舀了一瓢温水，缓缓地从人们头顶往下倒。一瓢水刚刚湿润了身体上的每一寸肌肤，没有过多的淋漓，没有过少的干燥，只有恰到好处的舒适。
整首曲子就是这样静谧而治愈，蕴满了温馨与美好，却不知为何让人有种催泪而心酸的感觉。
一曲终结，歌声殆尽，可是全场却静得好似时间静止了一般。
季珩本想深深地向众人鞠一躬以圆满结束自己今天的演唱，可刚刚准备低头就发现下身还是鱼尾的自己根本做不到，只好泄气地作罢倚回轮椅的靠背上。
这个时候莫亦珣已经走到他的身边了，看出季珩鞠躬未果而有些悻悻的样子，莫亦珣说道：
“你的心意已经通过歌曲传达给每一个人了，现在，你只要微笑就好。”
听了莫亦珣的话，季珩抬头望着还没有回神的众人，试着勾了勾嘴角。
于是，在场的所有人只见那个一曲惊心的少年，微微地翘起了嘴角，一点一点，最终缓缓地变为一个明媚的笑。虽然看不穿他眼瞳深处的色彩，可那笑容却让所有人深切地感受到本如死水的双眸霎时像一泓清泉，恢复了生机，开始滴滴答答地流淌起来。
直到莫亦珣推着季珩的身影消失在酒会上，耳边开始放起下一位选手的歌曲，众人才缓缓地回了神。
想要用轰鸣的掌声去为之喝彩，少年却已经不见踪影，唯有那一首复古的歌曲，那一抹暖心的笑容一直镌刻在每个人的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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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亦珣推着季珩回到了之前他们所在的客房内。锁好房间的门后，他起身先到浴室放好了温度适中的水，这才折回来抱起季珩放回水中。
“小珩。”莫亦珣轻唤了一声，然后伏在季珩的耳边，接着说，“歌声一流，演技出彩，看来我是捡到宝了。”
季珩有些不懂他后半句话的意思，不过也没多思考，当做是对方的称赞笑着回了一句谢谢。
腾腾的热气，暧昧的地点，纯粹的笑容。
莫亦珣的双眼一下子变得深邃起来。
季珩浑然不觉，只是感激地言谢起莫亦珣来。等他自顾地叨叨絮絮说了一大堆，发现耳边没人回应，想要一探究竟，转身就觉双唇上一片温热。
“莫亦珣！”季珩猛地推开想要深入的莫亦珣，“这是第三次了！你到底想做什么！”
“你一直在记着啊。”本因是疑问的语气，从莫亦珣口中说出来却多了几分笃定的意味，瞬间就让季珩炸毛了。
“谁记着！这是提醒你别老占我便宜！”
“让天王帮你这么多忙，我都没找你讨利息，只是索吻安慰一下。这么计较个数，莫不成是嫌便宜占得还不够，没有习惯。那要不要从今天起帮你养成这个习惯呢？”
季珩：“你够了……”
季珩看着，嘴角勾起一抹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微笑。
季珩接通电话，按下免提键，就听见那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好似冬日里的阳光轻拂上身，带着温暖的味道将他心底的绝望与不安瞬间就被一扫而空。
“小珩你待在那里别动，我迅速赶过来。小北的歌马上结束，我已经和你后面一位选手谈过了，你们交换序号，他先唱给你匀出时间。”说话的时候莫亦珣的语气很急促，可出口的字字句句却异常坚定，好似极速奔跑后为了说出完整的话而压抑自己的大口喘气。
莫亦珣开口的第一句话不是问‘你在哪’，‘快回来上场’，而是很坚定地告诉对方有他在，一切放心。
霎时，季珩的心像是被一只大手拨了一下，听得到骤然明晰的律动。
这就是传说中的……感动？
可为什么还有一种眼眶湿润的感觉呢？
迟疑中，就见门外传来钥匙对孔的声音。转了两下没有动静后，来人把钥匙一扔，不管三七二十一对着门狠狠地踹了几脚，愣生生地把门踹开了。
“小珩。”
卫生间的灯还没亮，那一声轻唤后，来人一把抱起卧在地上的季珩，同时将自己的礼服外套脱下来罩在季珩的鱼尾上。他迅速合起门用背抵着，这才伸手把灯打开了。
“抱歉，我来迟了。”
季珩的心瞬间软得不成样子，以至于没有注意莫亦珣对自己亲昵的称呼以及去细究他叫的那个‘小珩’到底是指前世的自己还是重生后的唐修衡。
可惜温馨的气氛很快就被莫亦珣接下来的话打破了——
“我没料到宋执清会来这一招，现在就算交换了顺序我们没时间了，等不到你的鱼尾变回去。主办酒会的主人家有轮椅，我等会儿就抱你过去坐着上台。不过棘手的问题还是在这鱼尾上，怎么遮蔽我现在只能想出两个主意，要么装病患，要么装女人，你选吧。”
装病患？装女人？这是什么神转折啊喂！
“我有第三种选择么？”季珩被莫亦珣抱起向外迅速狂奔，途中不忘问上这么一句。
“没有。”看出季珩究竟在纠结些什么，莫亦珣又说，“你无法用鱼尾站立起来，所以无论选择哪种你都必须坐轮椅上。至于说装病患还是装女人，区别不过是用来遮挡你鱼尾的东西上。装病患，用床单裹着鱼尾，装女人找人借条长裙换上就解决问题了。”
……换长裙=穿女装。莫亦珣你敢说你心里没有半点恶趣味的意思！
“装病患好了。”幻想了一下自己穿裙子的模样，季珩不禁有些恶寒，连忙做出了选择。
这时候两人已经来到了酒会主人的客房中，莫亦珣一边迅速联系主人把轮椅推来，一边把季珩之前画的淡妆用水抹个干净，并涂了一层厚厚的粉底。
“这是要干什么！”季珩蹙眉看着镜子中自己一张被涂得像白纸一样的脸。
“你见过哪个病患容光焕发面色红润的？要我是专业化妆师，准把你这脸画成枯黄色。”说完还使劲地揉了揉季珩原本打理好的头发，彻底帮季珩塑造成一个濒死颓废的绝症患者。
季珩看了看镜子中再无半点气质可言的自己，默默地为自己上了三天的形体集训点蜡。
虽然现在他是能上台献唱了，可用这种失败的造型上场还是有要玩完的节奏啊！
罢了，有了莫亦珣的帮助，他也只能尽力挽救到这个地步。现在能做的只是尽力演好病患这个临时角色，想办法把众人带入这种气氛中，让他们听清楚自己在唱什么，至于剩下的一切，看天意吧。
就这样，开始入戏的季珩被莫亦珣推上了舞台。
==========================================================================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是莫亦珣亲自推季珩上场的缘故，季珩总感觉他们两个人站在舞台上后，全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来。
看着季珩接过话筒，莫亦珣没有做什么亲昵的举动，只是用一种很专注的目光看了季珩一眼，给在场所有的人一种很敬重这个坐在轮椅上的少年的错觉。
季珩察觉到莫亦珣想打苦情牌的意图，便配合着莫亦珣身体开始微微颤抖。
颤抖的幅度很小，在多数人眼中，这种颤抖是病入膏肓的无力，却又是对能站在台上唱歌而露出的兴奋。
这个动作十分细微，非但没有给人半分演戏的虚伪，反而自然而然地牢牢抓住了每个人心底的那一分怜悯，并恰到好处地大化，瞬间就让众人深信不疑他病患的身份。
在季珩要演唱的歌曲前奏响起之前，莫亦珣迅速却不失庄重地迈开步子下了台，并在舞台边的台阶处静静地站着。
他的目光一直死死地锁在季珩身上，加之眼底那份淡化不了的凝重，很容易就带动着身边一团转的人不自觉地沉浸在肃穆的气氛中，开始期待着季珩的演唱。
这个时候佩戴美瞳可谓是助了季珩一臂之力。带上美瞳后季珩甚至不用多加修饰，再加上是浅灰瞳色的缘故，瞬间就能把病患颓废与低迷的神情通过呆滞黯淡的眼神诠释得淋漓尽致。
季珩前世也曾演过濒死的病患，所以现在重演这样的角色无外乎是温习他的演技，指不准还能重新诠释一下这个角色。
虽然那时候他演病患是为了出现在大银幕上时赚得粉丝的眼泪，现在是为了将众人代入意境听完他的演唱，不过相较来看，在吸引众人注意力上来说还是有着异曲同工之处。
所以让他唱歌飙戏双开来一发吧！
听到前奏的音乐一点一点流入耳中后，季珩的全身上下好似被灌注了不竭的力量。身体的颤抖消失殆尽，他努力地想要坐正身子。
每一次稍稍前压一点身体，就见他的脸有很小幅度的扭曲，等最终将背移开轮椅的靠背一段距离，他竭力竖直了腰，在开唱前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
他的指节还因为用猛力而泛白，握着话筒的手也变得僵硬，嘴唇有些灰白，好像承受着莫大的苦楚。可前奏快到尾声了，他还是不顾一切地开唱。
季珩选得歌曲本就是那种很轻柔很唯美的调子，不需要飙高音，不需要大喘气，也没有多余的技巧，干净而纯粹，完完全全符合了他现在的形象。
他压低了声音，放轻了声音，随着慢慢从口中滑出的英文歌词，每一句都直击在场所有人的心扉。像是舀了一瓢温水，缓缓地从人们头顶往下倒。一瓢水刚刚湿润了身体上的每一寸肌肤，没有过多的淋漓，没有过少的干燥，只有恰到好处的舒适。
整首曲子就是这样静谧而治愈，蕴满了温馨与美好，却不知为何让人有种催泪而心酸的感觉。
一曲终结，歌声殆尽，可是全场却静得好似时间静止了一般。
季珩本想深深地向众人鞠一躬以圆满结束自己今天的演唱，可刚刚准备低头就发现下身还是鱼尾的自己根本做不到，只好泄气地作罢倚回轮椅的靠背上。
这个时候莫亦珣已经走到他的身边了，看出季珩鞠躬未果而有些悻悻的样子，莫亦珣说道：
“你的心意已经通过歌曲传达给每一个人了，现在，你只要微笑就好。”
听了莫亦珣的话，季珩抬头望着还没有回神的众人，试着勾了勾嘴角。
于是，在场的所有人只见那个一曲惊心的少年，微微地翘起了嘴角，一点一点，最终缓缓地变为一个明媚的笑。虽然看不穿他眼瞳深处的色彩，可那笑容却让所有人深切地感受到本如死水的双眸霎时像一泓清泉，恢复了生机，开始滴滴答答地流淌起来。
直到莫亦珣推着季珩的身影消失在酒会上，耳边开始放起下一位选手的歌曲，众人才缓缓地回了神。
想要用轰鸣的掌声去为之喝彩，少年却已经不见踪影，唯有那一首复古的歌曲，那一抹暖心的笑容一直镌刻在每个人的心头。
=====================================================================
莫亦珣推着季珩回到了之前他们所在的客房内。锁好房间的门后，他起身先到浴室放好了温度适中的水，这才折回来抱起季珩放回水中。
“小珩。”莫亦珣轻唤了一声，然后伏在季珩的耳边，接着说，“歌声一流，演技出彩，看来我是捡到宝了。”
季珩有些不懂他后半句话的意思，不过也没多思考，当做是对方的称赞笑着回了一句谢谢。
腾腾的热气，暧昧的地点，纯粹的笑容。
莫亦珣的双眼一下子变得深邃起来。
季珩浑然不觉，只是感激地言谢起莫亦珣来。等他自顾地叨叨絮絮说了一大堆，发现耳边没人回应，想要一探究竟，转身就觉双唇上一片温热。
“莫亦珣！”季珩猛地推开想要深入的莫亦珣，“这是第三次了！你到底想做什么！”
“你一直在记着啊。”本因是疑问的语气，从莫亦珣口中说出来却多了几分笃定的意味，瞬间就让季珩炸毛了。
“谁记着！这是提醒你别老占我便宜！”
“让天王帮你这么多忙，我都没找你讨利息，只是索吻安慰一下。这么计较个数，莫不成是嫌便宜占得还不够，没有习惯。那要不要从今天起帮你养成这个习惯呢？”
季珩：“你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