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海选海选我来了
被红毛戏耍了一遭的季珩最终以玻璃心碎了一地，和唱完已脱力，暂时结束了他在夜都应征歌手的第一晚。
虽说是没有演出费，白白费神地高歌了一曲，但季珩的实力众人有目共睹，离开时他顺利捕获了一张总管联系卡片，并被有卖萌嫌疑的总管再三嘱咐过年假期后来战。
于是乎，他只能打消原定计划，暂时放下做驻唱工作的打算。可惜工作狂的季珩又不甘心这么长时间窝在家里心安理得地做米虫，思考了一下决定到街头找找有什么临时工作可以迅速上手。
不过这时候已晚的天色，季珩决定先随便先找一家便宜的酒店凑合一宿。然后在找临时工作的同时，乘早去租套房安定下来，毕竟一个月后要过年，没有酒店他总不可能露宿街头吧。
第二天季珩起了个大早就奔去中介找合适的房子。这一找就耗了他近三天的时间，不是位置太偏就是房价太贵，总之挑房看房走到腿快残废了，他才终于定下一间远在七楼之高的一室一卫房子。三千一月，还是在季珩的死缠烂打下，房东最终勉勉强强地答应租半年。
至于临时工作，季珩本来想到商场做促销，不过促销的时间只集中在那么几天，还天天累得连水都喝不上，剩下都是大片的放空状态。
所以考量了一下，季珩还是觉得去发传单。虽然钱少，赚的只够刚刚填饱肚子，但好歹可以有间隙满足一下季珩的职业病——观察每个人来琢磨自己的演技。
饶是这样，季珩还是彻底变身穷光蛋，全部积蓄加起来不过刚刚两千出头。面对未来接近两个月的漫长时间，季珩表示压力山大。
虽然每天的伙食有着落了……但水电费什么的拖两月再交不会被物管大妈操起菜刀追杀吧……
总之努力吧骚年！
这种煎熬而暗无天日的日子持续了近十多天，季珩最终被一通电话拯救了。
当丁丁tv通知自己初选的时间时，季珩正结束一天的发传单工作蔫在床上翻来翻去睡得不安稳。听到两天后去参加初选的一瞬间，他好似喝了红牛一样整个人变得神采奕奕。
然后立马跑去和传单老板打电话请假，被刚刚和老婆吵完架脾气暴躁的老板当下辞了。
两天后，当他一改家中萎靡不振的状态，容光焕发地来动丁丁电视台时，距离初选开始还有整整一个半小时。
不过，这个时候发号处已经站满了各种妆扮的人，离着老远，季珩便能感受到萦绕在他们周围浓烈的硝烟味。
季珩挑了一个空位坐下，静候发号的同时，继续将自己的观察大业发扬光大。
那个清唱的妹子声线不错，干净而清爽，长得也挺清纯，就是不知道临场反应怎么样。那个画着浓妆的棕发女人倒是一脸镇定，也不见丝毫紧张，应该是个厉害角色。那边的老大叔手风琴拉得不错，但是明显画风和这档节目出入太大……
一共一百个初选晋级名额，果然是远远没有他所想象的那么简单。
……
唔，红毛？
季珩视线定格在不远处那个红发少年身上。
今天的他换下了先前杀马特的装扮，忽略耀眼的红发外，整个人阳光而清新，微微一笑，很迷人。要不是他对这家伙的印象太过深刻，否则就凭今天的这种清新风，鬼才认得出来。
先前领报名表的时候季珩就见识到他的厉害了，所以打心底来说，季珩还是挺期待今天他的表现的。只是估计能看到的概率很小，毕竟这是正式的海选。
看着人群开始攒动起来，季珩收回落在红毛身上的视线，跟紧了队伍准备拿号。
拿到号码后，季珩看了看公告栏上海选的安排。
今天的这场海选是第一天，一共分八个区，每个区大约有一百多号人。
根据自己所拿的号码，季珩属于c区。看了看排在自己前有近五十多个人，以每个人最快五分钟的速度，轮到他至少也要四个小时，季珩索性设了个闹钟，坐在休息室里小憩起来。
手机的闹铃响起时，距离季珩上场已经很近了。也不知道是前面几个人等不及先走了还是怎样，当季珩从休息室走到海选场地时，正巧在叫自己的号。
于是，没给季珩半点睡醒后的调整时间，他就被工作人员一把推进了赛场。
海选厅其实不算大，进门正对的空间里放了一架钢琴，两边各摆了一张长桌。右边的桌子坐着三个评委，左边的那张则随意放了几样常见的乐器。
包括钢琴在内的所有乐器都是全新的，稍稍侧着角度看，甚至能看到熠熠的光斑。但季珩却十分清楚，这些乐器之中没有任何一样能用。要么是断弦，要么音不准，总之怎么坏怎么来。
这当然不是“thekingofkaraoke”主办方小气，而是对选手的另一项考验。
如果一个歌手连清唱的勇气都没有，或是有学乐器但在这种大型比赛时依然选择抛弃自己的乐器小伙伴，那么这样的艺人就算有着再好的声线，对于选秀网络人才的实质而言，都是不合格的。
所以大多数进门后挑选了乐器的参赛者，都会在演唱完后被毅然地pass。
深谙其中真谛的季珩只是淡淡地瞥了乐器一眼，就收回了自己的视线。
才这么做完，耳边就传来一道冷冷的声音：
“一分钟自我介绍，开始吧。”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季珩一愣。
疑惑地抬头，就见死对头莫亦珣好整以暇地看着自己。
……这是什么情况！他莫亦珣怎么会有这个闲时间坐镇这种小选秀当评委啊！一定是他的打开方式不对！
可惜，莫亦珣没给他重启的机会，就催促道：“小朋友，怯场的话就直接出去吧，我们很忙。”
……怯场你妹！小朋友？我当初强吻我的时候怎么不把我当小朋友还恶意调戏呢怪蜀黍！季珩显然忘记了当初是他自己先强吻对方的事实。
这些话季珩当然是只能在心里吐槽一下，他压下自己想要转身走人的冲动，硬着头皮开始作自我介绍。
“唱吧。”才一结束，莫亦珣就冷着一张脸甩出两个字来。
虽然前世和莫亦珣较量了这么多次，季珩很清楚进入工作状态的莫亦珣就是这种冷硬的态度，既决绝，又欠扁。可他的心底却腾起一种莫名的冲动，想要用自己的歌声叫对方好看，击碎他那张又臭又凶的脸。
季珩在心里狠狠地踹了模拟出来的莫亦珣的脸，思考了一下迅速改变了自己先前准备的歌曲曲目，开口道：“我今天唱的是季天王的《我暗恋你那么久》。”
话才出口，就见莫亦珣微微一愣，眼眸瞬间深邃起来。
“唱。”冷冷地吐出一个毫无温度的字。
季珩无视从莫亦珣那边腾起的零度气压，定了定神开始清唱。
这首歌是季珩前世拍的第一部电影的主题曲，用作宣传片背景乐的时候就因为其优美的旋律和朗朗上口的歌词便小火了一把。等最后电视剧播出，在女主暗恋成真发现男主也爱自己时一放，瞬间就戳中了所有人的小心脏，一度成为抒情曲风中经久不衰的热门歌曲。
至于为什么唱这首歌曲，说实话，季珩只是打算试试音罢了。
他前世的声线略低沉一些，缺少这首歌给人青涩的萌动之感，再加上最初这首歌的音律其实定的是女声，所以在最初演唱的时候其实并不被制作人看好。要不是看在他不容小觑的实力以及他运用熟练的唱歌技巧，指不准早就换人了。
作为一个力求完美的事业狂，这件事一直都是季珩心底永远的痛。哪怕最后这首歌曲因为换成季珩的男音来诉说的缘故，而在腐界一路蹿红，成为呆萌受告白的经典脑补神曲，没有之一。
而这一世，原主唐修衡有着清朗的声线，就算不用伴奏和后期刻意的修饰，这种纯粹的声音也能很好的诠释歌曲的主旨。
所以，当他开口吐出第一个音后，几乎是瞬间，除了莫亦珣在外其他几位评委的芳心便被俘获了。
季珩的声音很轻快，前段溢着淡淡的忧伤，诉说着难以言表的爱慕。想要开口，却又在对上少年温暖眼眸的一瞬间忘了告白的话语，只得红着脸一路小跑着离开。惊动了一池心水，徒留下水波潋滟的暗伤。
随着歌曲地展开，这种忧伤慢慢沉淀，像是少女下定决心把这份美好的暗恋深藏在心。
后段季珩稍稍拔高了音调，用两三句歌词勾勒出少女悸动的心，节奏渐快，亦如小鹿乱撞的心跳。继而趋平，好似告白后屏息静候少年的回复……
“可以了。”不等季珩唱完一整首歌，莫亦珣看着自己手腕上劳力士的指针转完两圈的最后一格后，不解风情地打断了季珩的演唱。
被突然掐断的歌声，好似挂着耳机听着熟悉的歌轻轻跟唱，在听过漫长的主歌部分，就要迎来经典的副歌高【潮】的节骨眼儿上，耳机却突然没有了声音。又好像在自己够不到的地方被蚊子亲吻了一个胞，痒痒的，伸手想要去挠，却够不到，让人有种十分不舒坦的糟心感。
在场的所有人却久久没有回神。
场内静得让人心惊，只有莫亦珣拿起笔飞快在纸上记了几笔，接着说：“回去等结果，年前没有收到通过的讯息，就好好准备过年吧。”
语毕，挥手示意季珩离场。
连点称赞掌声都吝啬，他果然最讨厌工作中的莫亦珣了！
季珩赌气地在心底白了莫亦珣一眼，面上却是露出一个静谧的微笑，继而冲所有人深深地鞠了一躬，转身离开。
还没走到门口，就听见耳边传来一道温润的声音：
“等一下。”
这个声音……
季珩突然觉得自己的小心脏拔凉拔凉的。
虽说是没有演出费，白白费神地高歌了一曲，但季珩的实力众人有目共睹，离开时他顺利捕获了一张总管联系卡片，并被有卖萌嫌疑的总管再三嘱咐过年假期后来战。
于是乎，他只能打消原定计划，暂时放下做驻唱工作的打算。可惜工作狂的季珩又不甘心这么长时间窝在家里心安理得地做米虫，思考了一下决定到街头找找有什么临时工作可以迅速上手。
不过这时候已晚的天色，季珩决定先随便先找一家便宜的酒店凑合一宿。然后在找临时工作的同时，乘早去租套房安定下来，毕竟一个月后要过年，没有酒店他总不可能露宿街头吧。
第二天季珩起了个大早就奔去中介找合适的房子。这一找就耗了他近三天的时间，不是位置太偏就是房价太贵，总之挑房看房走到腿快残废了，他才终于定下一间远在七楼之高的一室一卫房子。三千一月，还是在季珩的死缠烂打下，房东最终勉勉强强地答应租半年。
至于临时工作，季珩本来想到商场做促销，不过促销的时间只集中在那么几天，还天天累得连水都喝不上，剩下都是大片的放空状态。
所以考量了一下，季珩还是觉得去发传单。虽然钱少，赚的只够刚刚填饱肚子，但好歹可以有间隙满足一下季珩的职业病——观察每个人来琢磨自己的演技。
饶是这样，季珩还是彻底变身穷光蛋，全部积蓄加起来不过刚刚两千出头。面对未来接近两个月的漫长时间，季珩表示压力山大。
虽然每天的伙食有着落了……但水电费什么的拖两月再交不会被物管大妈操起菜刀追杀吧……
总之努力吧骚年！
这种煎熬而暗无天日的日子持续了近十多天，季珩最终被一通电话拯救了。
当丁丁tv通知自己初选的时间时，季珩正结束一天的发传单工作蔫在床上翻来翻去睡得不安稳。听到两天后去参加初选的一瞬间，他好似喝了红牛一样整个人变得神采奕奕。
然后立马跑去和传单老板打电话请假，被刚刚和老婆吵完架脾气暴躁的老板当下辞了。
两天后，当他一改家中萎靡不振的状态，容光焕发地来动丁丁电视台时，距离初选开始还有整整一个半小时。
不过，这个时候发号处已经站满了各种妆扮的人，离着老远，季珩便能感受到萦绕在他们周围浓烈的硝烟味。
季珩挑了一个空位坐下，静候发号的同时，继续将自己的观察大业发扬光大。
那个清唱的妹子声线不错，干净而清爽，长得也挺清纯，就是不知道临场反应怎么样。那个画着浓妆的棕发女人倒是一脸镇定，也不见丝毫紧张，应该是个厉害角色。那边的老大叔手风琴拉得不错，但是明显画风和这档节目出入太大……
一共一百个初选晋级名额，果然是远远没有他所想象的那么简单。
……
唔，红毛？
季珩视线定格在不远处那个红发少年身上。
今天的他换下了先前杀马特的装扮，忽略耀眼的红发外，整个人阳光而清新，微微一笑，很迷人。要不是他对这家伙的印象太过深刻，否则就凭今天的这种清新风，鬼才认得出来。
先前领报名表的时候季珩就见识到他的厉害了，所以打心底来说，季珩还是挺期待今天他的表现的。只是估计能看到的概率很小，毕竟这是正式的海选。
看着人群开始攒动起来，季珩收回落在红毛身上的视线，跟紧了队伍准备拿号。
拿到号码后，季珩看了看公告栏上海选的安排。
今天的这场海选是第一天，一共分八个区，每个区大约有一百多号人。
根据自己所拿的号码，季珩属于c区。看了看排在自己前有近五十多个人，以每个人最快五分钟的速度，轮到他至少也要四个小时，季珩索性设了个闹钟，坐在休息室里小憩起来。
手机的闹铃响起时，距离季珩上场已经很近了。也不知道是前面几个人等不及先走了还是怎样，当季珩从休息室走到海选场地时，正巧在叫自己的号。
于是，没给季珩半点睡醒后的调整时间，他就被工作人员一把推进了赛场。
海选厅其实不算大，进门正对的空间里放了一架钢琴，两边各摆了一张长桌。右边的桌子坐着三个评委，左边的那张则随意放了几样常见的乐器。
包括钢琴在内的所有乐器都是全新的，稍稍侧着角度看，甚至能看到熠熠的光斑。但季珩却十分清楚，这些乐器之中没有任何一样能用。要么是断弦，要么音不准，总之怎么坏怎么来。
这当然不是“thekingofkaraoke”主办方小气，而是对选手的另一项考验。
如果一个歌手连清唱的勇气都没有，或是有学乐器但在这种大型比赛时依然选择抛弃自己的乐器小伙伴，那么这样的艺人就算有着再好的声线，对于选秀网络人才的实质而言，都是不合格的。
所以大多数进门后挑选了乐器的参赛者，都会在演唱完后被毅然地pass。
深谙其中真谛的季珩只是淡淡地瞥了乐器一眼，就收回了自己的视线。
才这么做完，耳边就传来一道冷冷的声音：
“一分钟自我介绍，开始吧。”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季珩一愣。
疑惑地抬头，就见死对头莫亦珣好整以暇地看着自己。
……这是什么情况！他莫亦珣怎么会有这个闲时间坐镇这种小选秀当评委啊！一定是他的打开方式不对！
可惜，莫亦珣没给他重启的机会，就催促道：“小朋友，怯场的话就直接出去吧，我们很忙。”
……怯场你妹！小朋友？我当初强吻我的时候怎么不把我当小朋友还恶意调戏呢怪蜀黍！季珩显然忘记了当初是他自己先强吻对方的事实。
这些话季珩当然是只能在心里吐槽一下，他压下自己想要转身走人的冲动，硬着头皮开始作自我介绍。
“唱吧。”才一结束，莫亦珣就冷着一张脸甩出两个字来。
虽然前世和莫亦珣较量了这么多次，季珩很清楚进入工作状态的莫亦珣就是这种冷硬的态度，既决绝，又欠扁。可他的心底却腾起一种莫名的冲动，想要用自己的歌声叫对方好看，击碎他那张又臭又凶的脸。
季珩在心里狠狠地踹了模拟出来的莫亦珣的脸，思考了一下迅速改变了自己先前准备的歌曲曲目，开口道：“我今天唱的是季天王的《我暗恋你那么久》。”
话才出口，就见莫亦珣微微一愣，眼眸瞬间深邃起来。
“唱。”冷冷地吐出一个毫无温度的字。
季珩无视从莫亦珣那边腾起的零度气压，定了定神开始清唱。
这首歌是季珩前世拍的第一部电影的主题曲，用作宣传片背景乐的时候就因为其优美的旋律和朗朗上口的歌词便小火了一把。等最后电视剧播出，在女主暗恋成真发现男主也爱自己时一放，瞬间就戳中了所有人的小心脏，一度成为抒情曲风中经久不衰的热门歌曲。
至于为什么唱这首歌曲，说实话，季珩只是打算试试音罢了。
他前世的声线略低沉一些，缺少这首歌给人青涩的萌动之感，再加上最初这首歌的音律其实定的是女声，所以在最初演唱的时候其实并不被制作人看好。要不是看在他不容小觑的实力以及他运用熟练的唱歌技巧，指不准早就换人了。
作为一个力求完美的事业狂，这件事一直都是季珩心底永远的痛。哪怕最后这首歌曲因为换成季珩的男音来诉说的缘故，而在腐界一路蹿红，成为呆萌受告白的经典脑补神曲，没有之一。
而这一世，原主唐修衡有着清朗的声线，就算不用伴奏和后期刻意的修饰，这种纯粹的声音也能很好的诠释歌曲的主旨。
所以，当他开口吐出第一个音后，几乎是瞬间，除了莫亦珣在外其他几位评委的芳心便被俘获了。
季珩的声音很轻快，前段溢着淡淡的忧伤，诉说着难以言表的爱慕。想要开口，却又在对上少年温暖眼眸的一瞬间忘了告白的话语，只得红着脸一路小跑着离开。惊动了一池心水，徒留下水波潋滟的暗伤。
随着歌曲地展开，这种忧伤慢慢沉淀，像是少女下定决心把这份美好的暗恋深藏在心。
后段季珩稍稍拔高了音调，用两三句歌词勾勒出少女悸动的心，节奏渐快，亦如小鹿乱撞的心跳。继而趋平，好似告白后屏息静候少年的回复……
“可以了。”不等季珩唱完一整首歌，莫亦珣看着自己手腕上劳力士的指针转完两圈的最后一格后，不解风情地打断了季珩的演唱。
被突然掐断的歌声，好似挂着耳机听着熟悉的歌轻轻跟唱，在听过漫长的主歌部分，就要迎来经典的副歌高【潮】的节骨眼儿上，耳机却突然没有了声音。又好像在自己够不到的地方被蚊子亲吻了一个胞，痒痒的，伸手想要去挠，却够不到，让人有种十分不舒坦的糟心感。
在场的所有人却久久没有回神。
场内静得让人心惊，只有莫亦珣拿起笔飞快在纸上记了几笔，接着说：“回去等结果，年前没有收到通过的讯息，就好好准备过年吧。”
语毕，挥手示意季珩离场。
连点称赞掌声都吝啬，他果然最讨厌工作中的莫亦珣了！
季珩赌气地在心底白了莫亦珣一眼，面上却是露出一个静谧的微笑，继而冲所有人深深地鞠了一躬，转身离开。
还没走到门口，就听见耳边传来一道温润的声音：
“等一下。”
这个声音……
季珩突然觉得自己的小心脏拔凉拔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