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赵大人,清王为什么不愿意见我?他分明是知道我娘的身份,那个黄金手镯的来历他也懂,我有很多的谜团想要请他解开。”郑澜很想从燕清的嘴里问出来关于他身世的秘密来。
    赵明珞凝视着他,“你就算去问他,他也不会说的。那些将你抱给你娘抚养的人,不也没告诉你吗?先知道那些事情对你来说没有任何好处,你只管做好当下的事情,等以后到了京城,到了合适的时机,什么事情你都会知道的。”
    “对了,那只黄金手镯你收好,既然是你娘的东西,留着做个念想也不错的。”赵明珞想到燕清的嘱托,认真地说道。
    郑澜对那个手镯又爱又恨,“但现在那是苏凛尚的东西,留在我手里会给月儿她带来不好的影响。万一苏凛尚说出去,他和月儿私定终身,黄金手镯就是最好的证据,我不能给月儿带来麻烦。所以那个手镯我还是要还给苏凛尚,等到以后有机会再拿回来吧。”
    他虽然不舍得,但是现在看来,留着那个手镯的确是祸患,还不如归还到苏凛尚手里。
    “你对月儿她倒是真爱,所以更加要让自己变得强大起来,才能护得住你的妻子,给她想要的幸福,也才能让她真正爱上你,做你真正的妻子。”
    赵明珞眼睛多尖啊,一眼就看出表妹还是清白之身,就算嫁人了,现在也还不属于郑澜,这点倒是让他心里安慰了一些。
    郑澜脸上立刻涌上来了一股热气,他语无伦次地说道,“我那是心疼她身体没好,我们之间的感情很好的。”
    赵明珞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慢悠悠地说道,“既然已经成婚了,我断然没有拆散你们的道理,希望你们越过越好吧。郑澜,我等待着你们的好消息,也希望你快点到京城去找我。”
    等表哥离开以后,郑澜拿着黄金手镯,对妻子说道,“月儿,这手镯不属于我们,还是归还给苏凛尚吧,我们俩一块去,跟他表明态度,证明不管怎么样,我们都不会分开的,你说好不好?”
    沈之月之前也听到郑澜对赵明珞说的那番话了,她心里涌起了强烈的感动来,“我们现在就去。”
    城慕和城煜没有为难他们,顺利地让他们进去了。
    苏凛尚看到郑澜将黄金手镯放在桌子上的时候,他眼睛里涌上来了强烈的怒气,额头上的青筋暴涨着,周身有寒冷的杀气迸射了出来,“沈之月,你这是什么意思?我送出去的东西,断然没有再收回来的道理,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郑澜将妻子护在身后,冷声说道,“苏公子那么聪明的人,难道还会不明白吗?意思就是我妻子不会收下你的定情信物的。她想要戴怎样的首饰,我都会给她买,用不着你操心,不知道这个答案让公子你满意了吗?”
    苏凛尚恨得直接将床头案几上的茶杯狠狠地摔在地上,眼睛通红,几乎能滴出血来,冲着沈之月大声地吼了起来,“他到底哪里好,还是他给你灌了迷魂汤,你就那么爱他?他就是个太监,根本就给不了你想要的生活,沈之月你脑子是不是坏掉了?”
    “我不想跟你吵架。苏公子,我今天和夫君一起来,就是想要告诉你,别再白费心思了,我不会跟你的。你的手镯拿回去吧,我承受不起。苏公子既然养伤,就把所有的精力放在全身心的调养身体上,别想着抢别人的妻子。”
    沈之月说完,主动牵起了郑澜的手,和他十指紧扣,眼睛里弥漫着强烈的爱意,“我爱的人是夫君,这辈子也只会爱他一个人,不管是什么事情都不能把我们分开,哪怕是死亡。”
    郑澜毫不客气地说道,“苏公子想要娶妻,就自己想办法去找啊,总是惦记着别人的妻子算什么回事?你该不会是想让你的政敌参你一本,就算你是苏贵妃的弟弟,也不能做到只手遮天吧。”
    苏凛尚心痛得快要裂开了,不甘和怨恨在他的心底叫嚣着,“你们绝对不会幸福的,郑澜,你这样的病秧子短命鬼不配得到幸福。还有沈之月,你是眼睛瞎了吗,怎么会看上那样的男人,守着他你一辈子都不会过得好,不信你就等着瞧。”
    “嫁给夫君不幸福,难道嫁给你就幸福了吗?苏公子,你究竟算计了我的夫君多少次了,在我眼里,你就跟毒蛇一样可怕,阴险自私,充满算计,我又不图你的荣华富贵,不图你的权势地位,我为什么非要嫁给你。被你这样的人喜欢,是我最可怕的事情。”
    被苏凛尚纠缠得烦了,沈之月也口不择言了起来,眼睛里弥漫着强烈的恨意,刺痛了苏凛尚的心。
    “月儿,我们回去,别跟他争执了,别明天又冒出个凶杀案来栽赃嫁祸到我的头上来,有些人手段狠毒卑鄙着呢。”郑澜轻声地劝妻子。
    夫妻俩十指紧扣地走出去了,苏凛尚心头一口腥甜的血涌了上来,他不管不顾地在身后喊道,“沈之月,你逃不掉的,总有一天你会跪在我的面前跟我忏悔认错,你会发现自己做了一个多么错误的选择。”
    没有人回应他,苏凛尚眼睁睁地看着那对夫妻消失在他的视线里,狼狈地捂住了脸,却有泪水顺着指甲缝里流了出来,房间里弥漫着强烈的悲伤,让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城慕都想哭了,替自家主子不值得,他走上前去,将一张帕子递到苏凛尚的面前。
    “主子,她不值得你爱,你放弃吧。京城里会有很多比她漂亮,比她心灵美好的姑娘,也愿意嫁给主子你的。强扭的瓜不甜,何必将自己的姿态放得那么低。你越是这样,沈之月她就越是践踏你的尊严。”
    苏凛尚胡乱地用手背抹了一把眼泪,爱意转变成了刻骨铭心的恨意,“城慕,不得不承认你说的是对的,女人就不能太惯着,越是惯着她就越是爬到头上来。我干嘛要得到她的心,我只要得到她的人就够了。不管用怎样的手段,我都要让沈之月落到我的手里跪地求饶!”
    “主子,你早就应该这样了,把她折磨到怕你,她哪里还敢不屈服你。”城慕愤愤不平,他在心里恨死了沈之月,哪怕她治好了苏凛尚身上的伤,把主子从鬼门关给拉了回来,她不愿意接受主子的感情,惹得主子伤心难过,她就不是好人。
    郑澜从苏凛尚家里出来,想到妻子在情敌面前维护他的那些话,心里就跟喝了蜜一样的甜。
    然而想到赵明珞交给他的任务,他整个人又变得严肃了起来,“月儿,这段时间我可能耗费很多的时间待在书院里念书,不能像之前一样陪着你了,你自己要注意安全,就算苏凛尚叫你去给他治病,你也不要去了。我担心他恼羞成怒之下会做出伤害你的事情来。”
    沈之月面色凝重地说道,“我已经吃过一次亏了,不会再替苏凛尚治病了,反正他现在也没有性命危险了,我也害怕他做出伤害我的事情来,更害怕他陷害你,针对你。”
    两人达成了一致意见以后,就开始各自忙碌了起来。
    郑澜拿到那张马场的地形图,逐渐思考要用怎样的办法放倒那些守卫,顺利地将汗血宝马给放出来。
    他冥思苦想了好几天,总算是想出办法来了,当然紧靠着他自己的能力绝对办不到,必须要寻找援助。而他能真正信任和依仗的人,就只有萧念宇,还有他名下养着的那些死士了。
    当郑澜也不是有着十成的把握去求萧念宇帮忙的时候,神秘莫测,不知来历的男人当即痛快地就答应了下来。
    “我带来的有一百死士,不一定是那些守卫的对手。郑澜,或许你可以借助天气的优势,干掉那些守卫,再将汗血宝马给弄到手,也好让赵明珞看到你的能力,让他以后站在你的阵营,替你做事情。你以后用得着他们的地方多着呢。”
    郑澜听了萧念宇的话,他说道,“我是想要借助暴雨天气,趁着那些守卫最为松懈的时候,让那些人全都死在山里,不让他们有通风报信的任何机会。然后再把汗血宝马全部都弄到手。”
    来一场暗杀应该没有问题,只要不在兵器上留下任何的标记,就算是苏党来查,也绝对不会发现破绽,更不会怀疑到他的身上来,至于怀疑赵明珞,没关系,反正赵明珞又没有插手这件事情,他到时候再秘密转移这些战马就行了。。
    “你有秘密的兵器吗?银针和暗器都可以,也能近距离地攻击将人置之于死地,以防范没有被天雷弄死的人。”
    “前几天我已经秘密让人准备好了,用的是绣花针和普通的暗器。那就多谢萧伯伯把死士借给我用了,我尽量如数归还。”郑澜得到满意的答复,心情很好地离开了。
    三天时间以后,郑澜带着一百死士按照地图上标注的位置,秘密地潜伏进了郁郁葱葱的原始密林里,穿过了一座又一座的山丘,越过布满了荆棘的丛林,他们终于在山脉里发现了一个养马场,里面除了有高大威猛,鬃毛发亮,看起来就很骁勇善战的汗血宝马以外,还有几十匹的母马。
    养马场的四周都有着放哨站岗的点,哪怕是暴雨哗啦啦地下着,稻草搭成的棚子里依然有灯光照着,在暗夜之中就像是指明灯一样,好几个士兵在里面走来走去,没有半点的放松警惕。
    郑澜连同守卫身上披着草木做成的伪装,头上戴着草帽,也用树叶装饰,隐藏在荆棘丛中,雨水打在身上,哪怕是在夏季的时候,都有一股寒气往身体里窜。
    一直到后半夜的时候,马场的守卫控制不住困意,纷纷打起瞌睡来。
    郑澜一直等待着的机会到了,他压低声音说道,“传令下去,现在立刻动手,将敌人全部都干掉,把战马的种马全部都弄到手。”
    武功高强,身手敏捷的死士们立刻窜了出去,像是无声无息的豹子一样钻进了站岗放哨的棚子里,银针和暗器犹如密密麻麻的雨点飞出去,直击守卫的要害之处。
    绝大多数马场的守卫还在睡梦之中,都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被暗器刺穿了要害之处,要么是刺入心脏,要么是一剑封喉,彻底地绝了气息。
    有些比较警醒些的守卫发现不对劲,满脸惊恐,正准备扯着嗓子呼救的时候,也被眼疾手快的侍卫们一一刀割断了脖子,瞳孔睁得大大的,死不瞑目。
    这场暗杀大约持续了一个时辰,郑澜所率领的一百死士干掉了三百多守卫,整座山谷里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伴随着哗哗的暴风骤雨声,宛若置身人间地狱。
    “将所有的汗血宝马都带走。”俊逸挺拔的男人大声地说道,全身都被雨水淋透了,看起来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公子,那些战马脾气暴烈,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带走的,恐怕有很多的困难。”有熟悉马儿的死士小声地提醒道。
    郑澜当然也清楚,赵明珞为什么要将偷运战马种马的事情交给他,对付那些守卫倒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事情是怎么样将汗血宝马带走,还不能用毒药,不能伤到战马的身体,影响后代的繁殖。
    “我会驯服头马的,那剩下的马儿就会听话了。”郑澜的声音里透着强烈的,不容置疑的味道。
    赵明珞把这件差事交给他去办,不就是看他有没有能力将这群桀骜不驯的畜生带出去,顺便测试一下他的能力的意思吗?
    马棚就在不远处。
    郑澜举着火把走进了马棚里,在这大雨滂沱的夜里,郑澜敏锐的目光从一匹匹的战马身上掠过,最后定格在一匹棕红色,毛发被梳得温顺整齐,额间还戴着一个银色铃铛的马儿身上。
    他走过去解开头马的绳子,将马拉出来。
    不出意外的,这是一匹脾气跟刚烈,很不容易驯服的马,瞬间就像是踩到了痛处一样,仰着脖子对着天空嘶鸣了起来,后蹄对着郑澜踢过来。
    郑澜早有防备,身形灵活地避开了烈马的袭击,眸光变得深邃了起来,他拽住马儿的鬃毛,动作干净利落地翻身上马,拽着绳子开始驯服马儿。
    烈马将头到处乱扭,对着天空咆哮嘶鸣着,直接朝着雨帘开奔跑了过去,势如闪电,暴躁不已地想要将郑澜从马背上甩下来。
    郑澜满脸严肃,带着决绝的心思,整个人趴在马背上,就是不肯下来,任由烈马在深山密林里奔跑着,挣扎着,他紧紧的跟随。
    不知道跑了多久,从大雨滂沱一直到雨渐渐地停了,跑累了的烈马看到甩不掉郑澜,也就死了心,垂头丧气地嘶鸣了一声,停了下来。
    郑澜终于从马背上跳下来了,他得意地拍了拍马脸,尾巴都快要翘到天上去了,“想跟我比耐性,你怎么可能比得过我?我不把你驯服我以后还怎么混?”
    “好了,既然你屈服于我了,那就跟我一块回去,将你的那些属下带出来吧。”
    那匹烈马好像有灵性一样,垂头丧气地嘶鸣了一声,讨好地蹭了蹭郑澜的手,对着他摇了摇头,蹲在了他的面前,睁着漂亮的眼睛让他上来。
    郑澜毫不客气地爬到了马背上,轻轻松松地让烈马把他带回去了。
    驯服了头马,想要带走剩下的马儿就变得容易多了,有烈马打头阵,剩下的几匹马都跟在头马的身后,按照郑澜预想的路线离开了,这时候天边刚露出鱼肚白,森林里带着草木特有的清香,让人心旷神怡。
    两个多时辰以后,郑澜将马儿交给了赵明珞前来接头的人,这才带着萧念宇派给他的死士一起离开。
    马场里,每天前来检查和传递消息的人在看到满地的尸体,又看到马棚里早就没有了的战马的身影,大惊失色,跌跌撞撞地骑着马儿离开了,第一时间回到了漫城里,将这个很重要的消息告诉了苏凛尚。
    苏凛尚得到战马的种马被人偷走以后,气得都快要疯了,“一群饭桶,都是饭桶!连几匹战马都看不好,花那么多银子养他们有什么用,真是把人气死了!派人去查,不管付出怎样的代价,都要把战马给追回来,他们跑不了多远的。”
    这段时间顺心的事情就没有,糟心的事情倒是一大堆。
    “查出来是谁打我们战马的主意,直接杀无赦,谁都不能放过!”这一次真的惹怒他了,也不知道是谁,竟然敢跟苏家作对,看来是不想过好日子了。
    盛怒之下,苏凛尚再也承受不住强烈的刺激,哇的一声从心头吐了一口老血出来,直接把城慕和城煜吓了一跳,立刻扶住了他。
    “主子,你没事吧?”两个属下手忙脚乱地拿出护住心脉的丹药,让他服了下去。
    苏凛尚缓和了一会以后,脸色稍微好看一些了,“这件事情一定跟那些皇子脱不了关系,等我揪出来了那些人,绝对不会放过他们!”
    城煜小心翼翼地说道,“主子,清王和赵明珞已经来了漫城,他们还跟沈之月和郑澜见过面了,看样子他们交情匪浅的样子。你说这件事情会不会是赵明珞做的?”
    不管是荣远候府还是平南王府,都跟苏家不对付,对苏贵妃更是不待见,别说支持六皇子燕翎登上皇位了。
    苏凛尚咬牙切齿地说道,“也不是没有可能,城慕,你派人去查一下,看是不是赵明珞在背后捣鬼,如果是他,我绝对不会让他活着离开这漫城。”
    十匹汗血宝马的种马啊,他们苏家费了多大的心血,和北方的游牧民族谈了多少条件才拿下的,绝对不能让这么多的心血白费了。
    “属下觉得,赵明珞和清王如果不是为了战马的事情来的,就是为了主子押送的那些金银珠宝来的,必须要严防死守才行,不能出任何纰漏。主子,你的伤也养得差不多了,不然我们还是早点回京城去吧,省得夜长梦多。”
    城慕不放心地劝道,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像是被什么盯上了一样,脊背处凉嗖嗖的,如同芒刺在被。
    “让你带来西域的毒药你拿来了吗?想办法让妍若服下去,你们找个机会将沈之月掳到我们的船上去,一块回京。”
    苏凛尚满脸冷若冰霜,心肠硬得跟石头一样,他想要得到的女人,谁也别想跟他抢。
    “主子你请放心,很快那位沈大夫就会到你的身边来了,妍若也绝对会完成主子交代的任务,悄无声息地让郑澜死在漫城。”
    敢跟自家公子抢女人的,郑澜别想有好下场。
    “你们赶紧去准备,三天的时间之内,我要带着沈之月回到京城去。事情要是办得不让我满意,我会狠狠地惩罚你们的。”苏凛尚心烦气躁地说道。
    另一边,沈之月整夜都没有合眼,郑澜临走之前告诉她说要去办一件事情,晚上不回来了,她就一直心神不宁,很紧张很在乎,忍不住胡思乱想。
    然而她等了一整夜,也没看到她担心的人回来,又等了大半天,天再次下起了暴雨,将整个漫城变成了烟雨蒙蒙的水墨画。
    不知道过了多久,身披着斗笠,头上戴着草帽的郑澜总算出现在了她的视线里,沈之月眼睛里迸射出强烈的惊喜来,顾不得雨下得那么大,提着裙摆朝着郑澜跑了过去。
    她牵住了郑澜的手,所有的担心都释放开来,“你终于回来了,我担心死了。”
    郑澜看她的鞋子和裙摆都湿透了,眉头忍不住蹙了起来,拉着她快步朝着屋子里走去,“你没看到雨下得很大啊,跑出来做什么,万一着凉了怎么办?”
    沈之月认真仔细地打量着他,在看到郑澜并没有受伤的时候,她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大晚上的干什么去了,我担心了你一整个晚上都没睡着,以后别再晚上出去了。现在又是多雨的夏天,万一遇到山洪和泥石流怎么办,你要留我一个人吗。”
    郑澜根本顾不得自己,直接把她按在椅子上坐下,拿过干净的鞋袜,又拿了一块毛巾过来,轻柔地,像是对待世间最珍贵的宝贝,擦掉她莹白如玉的脚上的水渍,耐心又温柔呵护地帮她把袜子和鞋子穿好。
    “你本来身体就虚寒,下雨天就不要往雨里去了,别让寒气侵入身体,很容易病倒的。我没事的,不会遇到什么山洪和泥石流的,你大可以放心。”他明明白白地将自己的在乎写在了脸上。
    沈之月推着他,“你看看你,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赶快去沐浴,我才害怕你病倒了。”
    “温瞳,温厉,你们去打两桶热水到浴室里放好,现在就去。”她一面吩咐,一面打开衣柜帮郑澜找衣服,“你啊,究竟去办了什么事情,非要晚上去办,还一夜未归,该不会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吧。”
    郑澜对她不想有任何的隐瞒,告诉了她,“苏贵妃让人在深山里养了十匹汗血宝马的种马,赵明珞让我将那些战马给偷出来,不能留在苏党的手里。我昨天晚上就是去办这件事情了。”
    沈之月又惊又怕,“马场是不是建在山谷里的?所以你昨天夜里真的是去了深山里,帮赵明珞办事情了?为什么偏偏选择大雨滂沱的夜晚去,你疯了吗,要是真的遇到山洪爆发,泥石流什么的,你们都葬身在山里了,郑澜你怎么胆子就那么大呢?”
    她眼睛里有着强烈的在乎和恐惧,“这么大的事情你也瞒着我,郑澜你到底想做什么?幸好你没事,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你让我怎么办。”
    郑澜难得看到她失控到想流眼泪,而且是因为他,心柔软得不可思议,“没事的,我注意到了,虽然马场是在深山里,但是漫城的山很坚固,还有那么多树木和荆棘,还有草场,不会有泥石流和山洪的。苏党将战马养在那里,肯定也是经过仔细的考量过的,你不用害怕。”
    “你身上有没有受伤?”沈之月只检查了他露在外面的皮肤,在有衣服遮挡的地方,她没有检查到,万一郑澜换了衣服才回来,故意瞒着她,不让她知道自己受伤了没,非要硬扛着怎么办。”
    郑澜轻松愉悦地对她说道,“我没有受一点伤,你别害怕。对了月儿,我一整夜都没吃东西,好饿啊,你让丫鬟给我弄点吃的。”
    沈之月忍着酸涩,她胡乱地用手背将泪意抹去,“那你赶快去沐浴,我给你熬点姜汤,将身上的寒气给驱散,别把自己弄生病了。”
    郑澜俯下身在她的唇上轻轻地点了两下,“好了,我身体强壮得很呢,不会生病的,你那么心疼我,是真的爱上我了吗?”
    “我对你一直都有爱,你也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郑澜,你要一直陪着我,要一直保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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