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见过清王爷,见过赵大人。”郑澜从外面健步如飞地走了进来,对赵明珞和燕清行礼。
    赵明珞看郑澜都很不顺眼,很想要将他那张俊逸的脸打肿成猪头,“没想到你动作挺快的啊,这么容易就把月儿娶回家了,真是便宜你了。”
    他的表妹这么好的姑娘,就嫁给这种男人,若不是他能救表妹的性命,他是一万个看不上郑澜这种男人的。
    “苏凛尚他想要把月儿从我的身边抢走,我现在还没有足够的实力跟苏凛尚硬碰硬,所以想请清王爷和赵大人帮个忙,打消那混蛋的念头。”
    郑澜说出这番话的时候,脸上不受控制地窜上来了热气,难堪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但是他深爱着沈之月,舍不得让她离开,不得不放下强烈的自尊心,求赵明珞帮忙。
    反正这些事情,他就算是不说,凭着赵明珞的本事,也是能够查得清清楚楚。
    赵明珞气得肺都快要爆炸了,“苏凛尚他也配?苏家和荣远候府是争斗得不死不休的夙敌,他哪来的脸想娶月儿?看我不把他狠狠地打趴下,让他直接变成个废人。”
    紫悦是平南王府唯一的郡主,若她当年没有被带走,她肯定被姑父捧成掌上明珠,受尽万千宠爱,就连如意郎君,都挑选到最好的,用得着被这些登徒子作贱吗。
    “但是我现在没能力也没人脉,凭着我自己是赶不跑苏凛尚的,还请赵大人帮忙。我不能失去月儿,我想要护住她一辈子。”郑澜对着赵明珞将他的心愿说了出来。
    “我自然不会管她的,既然现在我来了,月儿她绝对不会被苏凛尚抢走,那混蛋他也配觊觎月儿,哪来的脸呢。”赵明珞额头上的青筋暴涨,那隐忍着怒火的模样,像是要把苏凛尚给杀了。
    燕清扫了沈之月一眼,又看了一眼赵明珞盛怒的样子,将一杯茶递到他的面前去,用平静无波的声音说道,“喝口茶消消火,那么生气做什么,盛怒也解决不了问题啊。对付苏凛尚那种人,可不能用简单的暴力手段,还是想办法从他的身上割下几块肉来,气死他,借着别人的手收拾他不好吗?”
    赵明珞端起茶杯,将所有的茶水灌进了肚子里,指着郑澜说道,“你跟我到书房里来一趟,我有话要对你说。”
    沈之月担心赵明珞揍郑澜,担忧极了,“赵大人,夫君他前段时间受了惊吓,身体还没完全恢复,你别为难他。婚后夫君他待我很好,我在他家过得很顺遂很幸福。”
    赵明珞心里更酸了,好不容易才找回来的表妹啊,她的魂儿都被郑澜这混蛋给骗走了,这都叫什么事情。
    “放心,我不会把他暴打一顿的,而是跟他商量一些事情的。苏凛尚那混蛋,总是要解决的不是吗?”
    郑澜给了妻子一个安抚的眼神,“赵大人温文尔雅,做事情最是讲道理了,他不会打我的,你放心好了。”
    赵明珞听着两人之间温柔的对话,还有无意识之间流露出来的温情,强忍住心底的不舒服,罢了,看在月儿和郑澜相处得很好的份上,他暂且容忍郑澜身上的各种缺点。
    到了书房里,赵明珞锐利的目光盯着郑澜,又开始毒舌了起来,“现在领略到事情的残酷了吧?我跟你说过的,在没有能力保护爱慕的姑娘的时候,你的爱情再真挚,那也是廉价的,没有用。”
    “所以接下来好好地参加科考吧,兴许还能放手一搏,别惹得月儿受你连累。郑澜,你若是不变得强大起来,你保护不了你的妻子。没有人脉,没有本事,家里还是经商的,在皇权至上的国家,光有银子是绝对不够的,有句话叫做民不与官斗,你家再富有,也不过是民。”
    郑澜心里像是被扎了刀子一样,疼得鲜血淋漓,“我已经明白了这个道理。赵大人,月儿说她是你的表妹,请你帮帮我们。高僧说月儿的命格特殊,她只有嫁给我,跟我做夫妻,才能保住她的性命。”
    赵明珞冷笑着说道,“不然你以为我到漫城来做什么?来这里玩吗?苏凛尚他竟然敢抢我的表妹,我势必会让他付出代价来。不过有些事情我不方便出面,需要你的配合。要是我看不到你的能力,我不会任由月儿待在你的身边。郑澜,你最好不要让我失望。”
    “你需要我做什么,尽管说,只要能护住月儿,不管让我做什么事情我都愿意。”郑澜眸子里迸射出坚定的光芒来,没有半点退缩和畏惧。
    “距离漫城有二十里路的深山里,有个养马场,里面有十匹汗血宝马的种马,不过那里有重兵把守着,想要将那些汗血宝马偷出来可不是很容易的事情,你敢去做吗?”
    郑澜敏锐的嗅觉,立刻嗅出了不同寻常的味道,“难道那些汗血宝马和苏家有关系?苏贵妃连同她的儿子想要造反。”
    “实话告诉你,皇上的身体已经不怎么好了,有御医用最好的药物吊着,他估计还能活过两三年,若是没有名贵的药材吊着,撑死能再活一年多的时间。苏贵妃一直想要皇上册立六皇子燕翎为太子,好在以后名正言顺的继承皇位。”
    “不过呢,其他的几位皇子也都对皇位虎视眈眈,私底下的明争暗斗很厉害,各方势力僵持着,谁也没能占了上风。还有好几位皇叔也都心思叵测,苏贵妃的娘家人手段了得,竟然从北方的游牧部落那里得到了十匹汗血宝马作为种马,在漫城郊外的深山里养着,培育战马呢。”
    “苏家现在权力很大,不过苏贵妃和六皇子燕翎都心术不正,性情残暴,要是燕翎真的夺得皇位,谁也别想有好日子过。我必须要拿到那些种马,你去帮我弄回来,月儿她的事情我自然会帮你解决的。要是连这件事情都做不好,你也没有资格做月儿她的夫君,不值得她爱你,替你摆平麻烦。”
    赵明珞不喜欢郑澜,却也不会感情用事,而是跟他提出了平等的交换条件。
    “我答应你,只要能让月儿能够安全,不管让我做什么事情我都愿意。”郑澜想都不想就答应了下来。
    赵明珞深深地看了他两眼,“你倒是还算有担当,那我就要看你的能力了。”
    郑澜心里有很多的疑惑,“赵大人,月儿她是不是平南王的女儿?你说她是你的表妹,对她又那么在乎,那么疼爱她,但是我看你并不像那种很感性的人。我也问过董瑾之,你对所有的姑娘都很冷淡,唯独月儿是个意外。我想来想去,除了月儿她是你唯一姑姑的女儿,再也想不到别的合理的解释了。”
    赵明珞不喜欢他,也看不起他,除了月儿身份高贵以外,他再也想不出来其他的解释了。
    “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不过郑澜,我希望你把这件事情烂在心里,紫悦她不愿意被平南王府认回去,现在也没有到时候,她是你的妻子,你只要好好地疼爱她一切就够了。”
    “马场的具体位置稍后我会将地图给你,你仔细想好怎么甩开那些守卫,所有的汗血宝马我都要拿到。”
    郑澜强忍着心底的震惊,“赵公子,请给我一年的时间,再过两个月就要秋闱考试了,还有明年春天的春闱,我势必不会让你失望,也不会让月儿她过着现在担惊受怕的日子。”
    赵明珞懒洋洋地说道,“好啊,那我看你究竟能将潜力发挥到什么程度。我也希望你能够配得上月儿,让她有个安逸又富足的人生。”
    从书房离开,沈之月和燕清已经在花园里等他们很久了。
    她一路小跑朝着郑澜过来了,担忧的目光在丈夫的身上扫视了几遍,没有看到他有任何的伤口,紧绷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放心好了,我绝对不会打他的脸的,不然配不上你了怎么办?”
    赵明珞的目光忽然落在沈之月的左手上,精致华丽的手镯刺激得他的怒气蹭蹭地上涌着,“你怎么会戴着这个?苏凛尚将这么贵重的手镯都给你了吗?”
    那混蛋简直不要脸至极,紫悦都已经成婚了,他哪来的脸追求她呢,还将定情信物送出去了,恶心不要脸,呸!
    沈之月感受着赵明珞的怒火,头皮有些发麻,小声地解释道,“我之前给他治伤,他趁我把脉不注意的时候戴在我手腕上了,我研究了很久都打不开,愁死我了。”
    “你把手伸出来,我给你打开。”赵明珞强势地说道。
    她立刻把手腕伸出去,赵明珞修长而指节分明的手指在繁复的花纹上按了几下,又朝着里面按了几下,只听见咔嚓一声,手镯被打开了。
    赵明珞将手镯拿过去,满脸的厌恶和敌意,“这破手镯留着也没有用,我给扔到池子里一了百了。”
    他扬起手就要把手镯扔出去,却被郑澜一把拽住了手腕,“别,这个手镯你不能扔,给我吧。”
    赵明珞脸上一副见了鬼的表情,“那是苏凛尚的东西,他不止一次在京城炫耀,说以后爱上哪个姑娘,要娶哪个姑娘为妻,就把黄金手镯戴在那个姑娘的手腕上。郑澜你是不是疯了,难道你想将妻子拱手让给别人吗?就算你不在乎沈之月,我还在乎呢。”
    “这个手镯曾经是我娘的首饰,后来才落到苏凛尚的手里的。所以这个手镯我必须要留着,说什么都不能扔掉,赵大人,请恕我不能顺了你的意思。”
    郑澜这句话落下,直接在燕清的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他眼睛里翻滚着晦暗的情绪,“你说这个手镯曾经是你娘的首饰?那你娘是谁,你知道吗?”
    “我还没找到她,不过我以后肯定知道她的消息的。我会拿银子跟苏凛尚买下这个手镯的,不能丢。”
    燕清眼底一片通红,就像是染了鲜血一样,他心口起伏着,深沉的目光看着郑澜,像是要在他的魂魄给看穿。
    赵明珞难得看到燕清那么失态,他小声地说道,“王爷,你这是怎么了,情绪怎么那么激动?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可是你都不怎么像她,你怎么会是她的儿子,我不相信。”燕清的手指搭在郑澜的手腕上给他把脉,“你的身体那么健康,没有中毒,怎么可能。”
    “难道你认识我娘?王爷,那你能告诉我,她究竟是谁,她现在又是在哪里吗?”郑澜按捺住心底的激动,还夹杂着一丝紧张,急切地问道。
    沈之月在旁边小声地说道,“那个,我插一句话啊。夫君他以前身中剧毒,是从娘胎里带来的毒药,折磨着他,后来被我治好了。以前他的身体病怏怏的,随时都有可能丧命,去年下半年才好起来的。”
    赵明珞看着燕清,压低声音说道,“王爷,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我们先回去。”燕清他现在脑子里混乱得很,这次来漫城发现的事情让他大受刺激,一时半会他根本接受不了。
    燕清和赵明珞急匆匆地离开了,留下一头雾水的郑澜和沈之月。
    郑澜心里升起了强烈的期待来,又有一种沉重的情绪在他的心底压着,让他害怕得想要落荒而逃,“月儿,或许我很快就能知道我亲娘的下落了。清王爷知道那个黄金手镯的来历。”
    “也好,有些事情该来的是躲不掉的,还不如早点知道,也早做准备。对了,赵明珞他有没有为难你。”沈之月关心的问道。
    “怎么可能?他又不是那种暴力的男人,怎么可能为难我,他还会帮我把苏凛尚给赶回到京城去呢,你别担心,那是你表哥,是他的表妹夫,对不对?”
    郑澜的话把沈之月逗笑了,“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会攀亲戚,夫君,你现在脸皮练得越来越厚了。”
    男人温柔又宠溺地看着妻子,眸光变得深邃了起来,“月儿,你想过要回到过去的那个家,想过回京城吗?在京城里你能过的日子可能要比现在好上很多倍,你跟着我受苦了。”
    她是平南王府唯一的郡主,若不是幼年走散,现在就是高高在上的贵女,根本不可能做他的妻子。是他不择手段地把她捆绑在身边,折断了她的翅膀,她才短暂地停留在他的身边驻足。
    郑澜很害怕有一天她顿悟了想开了,就会毫不犹豫地离开他的身边,回到京城去过贵族千金的生活,那他要怎么办。
    沈之月的心狠狠地揪了一下,她感受到郑澜的害怕,抱住了他的腰,声音很轻也很坚定。
    “夫君,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不会离开你的身边。就算是去京城,我也是跟你一块去,我会一直追随着你,跟你做一辈子的夫妻。只要你没有爱上别的女人,没有想要娶别的女人为妻,我会和你白头偕老。”
    郑澜将她抱得很紧,害怕一松开她,她就会从他的身边飞走了。
    赵明珞和燕清回到落脚的院落以后,他终于按捺不住心底的好奇问道,“王爷,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你魂儿就跟丢了一样,郑澜那个黄金手镯究竟有什么问题,以前也没见你这么失态过。“
    “那个黄金手镯,曾经是先皇后的首饰,也就是说,郑澜很有可能是先皇后的儿子。”燕清将心底的惊涛骇浪压了下去,将他所知道的事情说了出来。
    赵明珞的脸色也变得很是凝重了起来,“这事情也变得太荒谬了吧,怎么可能他会是先皇后的儿子,王爷你是不是弄错了?”
    他前脚才嫌弃郑澜没有用,配不上他的表妹,后脚郑澜摇身一变,就成了他们苦苦追寻的太子,剧情太过跌宕起伏,连话本都不敢这么写。
    燕清用异常肯定的语气说道,“这件事情肯定错不了。明珞,有件事情你可能不知道,因为郑澜娘胎里的剧毒不好解,先皇后让御医找了很多的女童来养解药,找了好几年,终于选中了平南王的女儿明珠郡主。”
    “你刚才也听到了,你表妹她帮郑澜解了毒,如果我没有猜错,她是用自己的血做解药。当年先皇后给太子和明珠郡主定下了婚约,就是因为明珠郡主能替太子养解药,又不会伤害郡主的身体,两家互惠互利。”
    赵明珞的心沉到了谷底,他心疼地握紧了自己的拳头,“怎么伤害不了身体,月儿她心疾之所以发作,难道不是因为十几年前服下了解毒的药引,慢慢地引发的吗?”
    好不容易才找回来的表妹,没有享受过任何的好日子也就算了,还要替人解毒,还要被苏凛尚盯上了,他心疼得要死。
    “王爷,那你打算怎么办?难道立刻告诉郑澜他真正的身世吗?他是太子的事情要不要告诉皇上?”赵明珞调整好自己的心态,还是有些不甘心地问道。
    燕清斩钉截铁地说道,“现在还不是告诉他真相的时候,万一走漏了风声,引起其他的皇子追杀怎么办?那些皇子都不是省油的灯,尤其明面上气焰最嚣张的苏党。更何况,他想要得到皇上的重用,更要走科考这条路,我们以后要为他铺路的。”
    赵明珞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心不甘情不愿地说道,“这样也好。我们最重要的事情是要给苏凛尚一个沉重的打击。”
    “汗血宝马的事情交给郑澜去做最好,至于苏贵妃在漫城的爪牙,我们也应该拔掉一些了。”燕清想到现在朝堂上乌烟瘴气的事情,心里就忍不住来气,明明他当个富贵闲散王爷挺好的,偏偏那些人总是想着拉拢他到各自的阵营里去,烦不胜烦。
    “王爷,你说当年太后的宫殿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参加宴会的人都死了,只留了太后一个活口。又是谁将太子和紫悦抱了出来,侥幸逃过一劫呢?这件事情怎么想都透着诡异。”
    燕清懒得去理会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总之跟太后那个老妖婆绝对逃脱不了关系,你没看她现在日子过得究竟有多痛快吗,她也不害怕那么多条冤魂回来跟她索命。”
    赵明珞也不喜欢朝堂之上那些乌烟瘴气的事情,恨不得立刻结束争斗,还给他们一个宁静的生活。
    “既然现在太子找到了,那些皇子谁也别想把皇位抢走。太子才是嫡出的皇子,他成为下任新君名正言顺,而我们要做的事情就是推着他往那条路上走。”
    燕清和赵明珞对于未来有了明确的规划,找到了太子,他们也更有信心了。
    沈之月在心里翻来覆去地想着,总算是想到了对付苏凛尚的办法了,不过她没有跟郑澜说,而是决定第二天去找赵明珞,让他的人帮忙。
    翌日,等郑澜去了书院以后,沈之月立刻去找了赵明珞。
    “我想到一些对付苏凛尚的办法,不过表哥你也知道我没有能力完成,所以必须借助你的势力去完成,还希望表哥你不要嫌弃我麻烦。”她对着赵明珞流露出些许不好意思来。
    赵明珞温和的看着她,“把你的想法说说,我看有没有可取之处。”
    沈之月将她想法说了出来,“斩断他的羽翼,苏家在漫城里肯定有内应和探子,揪出他们来,要是有犯罪的证据就更好了,拿回去捅到皇上的面前。不过这条需要耗费时间太多,可能不是那么好着手。”
    “第二,苏凛尚不是负责押送金银珠宝和奇珍怪石回去帮皇家修建园林嘛,若是那些珍宝被人掉包了呢?或者是船沉了,所有的宝物都在河里,他肯定逃脱不了关系。”
    “我想选择后者,给苏凛尚添点麻烦,让他没有空再将目光落在我的身上,那人阴魂不散,烦死人了。”
    赵明珞温柔的说道,“你想得倒是挺有道理,不过实施的难度有些大。我想从京城入手,苏凛尚最为倚重的姐姐要是病倒了,总不能不会去吧?对了,还有苏贵妃勾结外臣,泄露皇上的消息,每一样都足够引起皇上的反感了。”
    “但是我不想放过他,苏凛尚差点害死了郑澜,也差点毁掉了我的生活,我不想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必须要给他一个沉重的教训才行。”
    沈之月的眸子里多了一抹嗜血的味道,“我想买通一些贼寇打劫他们,你觉得怎么样?郑澜手里还是有些银子的,更何况,那些金银珠宝也能让那些贼寇趋之若鹜。”
    没被苏凛尚缠上之前,她都没有察觉到自己究竟有多弱小,偏偏对于苏凛尚她又不能明目张胆地下毒陷害,查到她的身上来,她自己是死是活都不重要,却不能连累她的家人。
    赵明珞没想到她竟然能出这么厉害的主意来,震惊不已,“紫悦,你倒是比你娘有魄力一些,若是你在京城里长大,有你爹的侍卫追随,何至于落到被人欺负的地步。我倒是对你刮目相看了。”
    沈之月略带着自嘲地说道,“若不是被逼到了绝路上,谁会想用这样的办法。他们的船肯定要走大运河才会到达京城的,大致掐算着时间,让贼寇门守着,不怕等不到他们。”
    “到时候你们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从贼寇的手里将那些珍宝夺走,既能狠狠地挫了苏凛尚的锐气,又能够将珍宝落到你们的手里,一举两得,你说呢。”
    赵明珞觉得她说的也不无道理,“这样既能让苏凛尚承受皇上的怒火,消了你心头之恨,又能挫一挫苏式一党的锐气,听起来倒是不错。”
    “不过我觉得没有必要那么麻烦,用我们的人假扮贼寇就好了。”
    沈之月却不同意,“表哥,绝对不行。万一计划失败了,底下的人叛变岂不是把你牵扯进去,还是用真正的贼寇,比较不容易看出破绽来,你相信我好不好?”
    赵明珞同意了,“也好,虽然麻烦,安全保障也多了一层。紫悦,你放心好了,苏凛尚算计你的事情,我绝对不会轻易这么算了的,他必须要承受应有的代价,我绝对不会让他有好下场的。”
    “多谢你,表哥。”
    清贵优雅的男人眼角眉梢流露出了愉悦的笑意来,“你叫我表哥真的挺好听的,我很喜欢。不久之后,你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苏贵妃还妄想让燕翎登上皇位,那就直接等到下辈子吧,这辈子绝对不可能了。
    既然他的表妹嫁给了太子,那个皇位就只能是太子的,他的表妹也会是母仪天下的皇后。
    赵明珞亲自将沈之月送回去了,顺便将汗血宝马的马场地形图交到了郑澜的手里,“我不管你用怎样的办法,必须要在半个月的时间之内将那些种马弄出来,不能留给苏党。”
    郑澜拿过那张地图,整个人身上有着勇往直前的气势,“我不会让赵大人失望的,一定顺利完成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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