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花虽然一开始就怀疑凡灰出现的初衷,可现在听到他这么坦荡的承认了他的**企图,心里还是有着说不出的难过。自相识以来,他们每天都在吵架,但是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每天吵吵闹闹着吃他做的菜,在心里早已经把他当亲密朋友,已经有了根深蒂固的感情。

    “那我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你必须诚实回答我。你得到妖王戒,会不会去妖界为非作歹?”

    凡灰大汗,这女人什么思维?谁特么吃多了撑的,得到妖王戒就为去妖界为非作歹。妖界的实力可不低……

    但看她一脸认真,只好用坚定的眼神和语气回答她:“绝对不会。”

    “好吧,成交。不过我只负责把妖王戒给你,至于戒灵认不认主,我就管不了了。”

    “当然。”

    “还有……那个……”

    “还有完没完?什么问题速度说!”

    “你不是有半年时间不能动用法力吗?那你今年也回不去了,我就做做好事,多收留你一年,免费的。然后妖王戒嘛,明年年底你走的时候再给你,行不行?”

    凡灰很好奇:“你想干嘛?”

    杨花眼神暗了暗,可怜兮兮的看着凡灰道:“我在妖界有很好的朋友,等你治好了我爸的病,我想回去看看他们。反正你现在回不去,拿着妖王戒也没用,我就多帮你保管一年,还可以免费收留你。你看,你都这么残酷的对我了,我还这么为你着想,多好呀我。就这么说定了?行不行嘛?”

    看着她可怜兮兮的样子,凡灰突然就想起了他在魔界养的那只小白狗,不给它东西吃的时候它也是这般可怜兮兮的,便毫不走心的点头答应了。

    杨花欣喜若狂,大喜之下也忘了再跟凡灰计较他来意**的事儿。

    凡灰也乐,因为他跟‘那人’约定帮他取得妖王戒及其主人心头血的时间还有三年,左右无事,在这里,既可以跟杨父下棋又可以跟杨花斗嘴,比在魔界好玩多了,别说一年,就是再耽搁三年等到‘那人’出关也无不可。

    两人商谈好条件,就开始取杨花的心头血。

    所谓心头血,即心所主之血,乃是一个人的精元所在。若是寻常人取心头血,必定凶险异常,一个不好就会没命,侥幸不死,也一定会元气大伤,折损寿元。

    不过这种有高科技含量的活,对凡灰这等魔界高手而言,却只是举手之劳,毫无风险。只不过,取血过程必须保证被取血人的清醒,这样才能得到最为鲜活有灵性的心头血,而这取血过程中所要经历的疼痛,却是实打实的挖心之痛,非常人可以忍受。

    为避免杨花疼极咬到舌头,造成非技术原因死亡事故,凡灰到处挑挑拣拣,硬是找出一个小擀面杖让她咬着。

    看这架势,尚未取血,杨花便已经冷汗津津。跟妖王修炼‘春风生’的时候她都没用到咬牙棒,这个,是得有多疼啊?

    “那个,小灰灰,你,你确定,会疼到我想咬舌自尽的程度?”

    “咬着吧,我非常确定、一定、以及肯定,你需要这个东西。我可不想把杨叔救回来了,你却疼死了。这种一命换一命,还赔上我大半年法力封禁的事,我不干,不值当。”

    好吧,为了病床上的老爸,没有什么是不能忍的。杨花一咬牙,把咬牙棒塞进嘴里咬着,用眼色一横凡灰,意思是你来吧,然后一闭眼,大有视死如归之骁勇劲儿。

    这情景看得凡灰也暗暗汗了一把,她将来要是知道这么疼的取心头血出来却不是用来救她爸,不知道会不会把自己给千刀万剐然后油炸红烧……

    摇摇头,抛开这些乱七八糟的思绪,专心施展‘嗜血咒’。听名字就可以知道,这是魔门法术,专用来取活人之血。对魔修而言,鲜血是大补之物,是以这个‘嗜血咒’施展开来,不会有鲜血淋漓的场景,那样太浪费鲜血了。

    ‘嗜血咒’甫一施展开,杨花就疼得汗如雨下。好像有一只手在撕扯开自己胸口的血肉,探进去抓住自己的心脏,胸口急剧疼着,试听感觉都在丧失,仿若全身上下所有的神经末梢都集中在了胸口,强烈疼感刺激着她每一根神经,连头发丝都好些疼起来。

    这还不算,接着就感觉那只手紧紧的抓住了心脏,用力一下一下的积压着它,想把心头那点灵气聚集的血滴挤到心尖上……如果刚才还能形容出那种那种痛感,那么现在她已经完全无法用言语来形容身体上的疼痛,说万虫噬心也不为过。

    那一刻,咬牙棒发挥了功效,她真的疼得想死去作数,偏偏咬不到自己的舌头,死不掉。

    在杨花觉得自己疼得要疯掉的时候,被灵气围绕着的心头血终于慢慢汇集到了她心尖,渐渐聚成一滴,摇摇欲坠。凡灰迅速地把特制的玉瓶接过去,那滴血悄无声息的滴入瓶中,瓶口溢出的灵气太盛,居然聚集成人眼都可见的绿色雾气。

    “咦~”凡灰眼中满是惊讶,凡人之心头血,怎会蕴含如此浓郁的灵气?

    终于,杨花感觉那只仿若掐紧自己心脏的手松开了,从身体里抽走了。痛感消失,她全身虚脱了一般躺在沙发上。

    睁开眼睛,想看看自己身上是不是被挖了个洞,奈何汗水凝在眼睫毛上,看不清周围。

    凡灰难得好心的用温毛巾轻轻擦拭掉她脸上的汗珠,杨花此时的脸色白得吓人,嘴唇也发白,楚楚可怜。他有些内疚的叹了口气,认命的把她从沙发上拦腰抱起来,放到她房间的g上。

    “别,血。”杨花虽然虚脱了一般,但洁癖还在,生怕身上的血弄脏床单。

    “老子出手怎么可能让你沾上血,放心,你连一点伤口都没有。好好休息吧,过几十天半月你就能养回来。我现在去医院,明天还你一个活蹦乱跳的老爸。”

    杨花欣慰的一笑,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凡灰就那么站在g前,痴痴的看了她好一会,才收好装了她那滴心头血的玉瓶,闪身出门。

    医院里,杨父刚从睡梦中被疼醒,坐起身弯腰忍着。突然房间里多了个人,他头一歪,失去知觉。

    凡灰走到他病g前,把法力缓缓输送到他身体里面。其实这对他而言,是个很简单的治疗,只需用法力在他身体里面过滤一遍,把那些异于常规的癌细胞统统杀死,再用法力疏导开他身上的脉络,他的身体只会比生病前更好。

    当一切结束,杨父的命运被改变。而凡灰也感受到了强大的禁制,法力确实被禁锢了。

    他苦笑一声离开了医院,nnd,得低调一段时间了。这没法力的感觉可真特么不好受,难怪那些修士在人间都不敢轻易使用法力改变凡人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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