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安然心脏猛地一阵紧缩,错愕地挪不开眼,这不正是上辈子花微微所宝贝的血玉尺吗?

    她第一次见这把血玉尺是在寝室,花微微神神秘秘地把尺子给她看,“诺,这是我家祖传的。有了这把尺,我后半辈子都不愁吃不愁穿了,我妈说呀,这把尺今后只能给我和我老公保管。”

    想到上辈子婚前她竟然在未婚夫的贴身衣物里发现了这把血玉尺,直至后来自己死去都没弄明白怎么一回事,今生,若是有人再来伤害她,她对不会放过。

    说实话,她对这把尺的感觉特别怪异,到底是不是花微微手上的那把尺子,她不是很确定,时间太过久远,她也不记得花微微手中的那把血玉尺具体长什么样。

    她斟酌着词语说道:“秦奶奶,这把尺子可真是稀物。”

    秦老太太坐到沙发上,举止优雅地倒了杯两杯茶,示意肖安然坐下来,“这把血玉尺跟了我有几十年了,世间仅此一把。”

    肖安然心想这老太太真是会察言观色,她捧过陶杯,清香寡淡的茶味溢入鼻尖,她垂下头看了看杯中漂浮的茶叶,然后抬起头看着对面的老太太,说到,“这么贵重,我怕收不起。”

    秦老太太抿了一口茶水,心下想到该是她的总是她的,“一个小物件而已,收着罢,只不过今后这把尺子只能交给你和你丈夫保管,等到合适的时机,再留给后人。”

    秦老太太说一不二,肖安然也不好再多推辞,另外她也想弄清楚前世自己那么不明不白的死是否和这把尺有关,掌心慢慢收紧小小的血玉尺,似乎,这本来就是她的东西般。

    她小心包裹好血玉尺,对老太太说了句谢谢。

    秦老太太看了看她脖上的貔貅挂坠,心道,终于团圆了。面前端坐着的女孩子眸里有道不尽的坚定,自己是多久没见到这样的眼睛了?她说到:“今后不论发生什么希望你如现在般坚韧,你要是真谢我,有时间就常来陪陪我。”

    肖安然不解,老太太的儿女呢?但还是没问,只是笑着说:“好。”

    肖安然走了之后,佣人中间来换了一次茶水,秦老太太仍旧坐在沙发上,翻着书。邹老爷子杵着拐杖慢慢走了进来,在老太太旁边坐定。

    秦老太太再给老伴倒了杯茶,茶水仍旧是温的。

    邹老爷子把拐杖靠着沙发边上,“你给她了?”

    虽是问句,却是肯定的语气。

    秦老太太点点头,“这么多年,终究是找到她了。”沉寂几十年的真相终是要大白。

    两位老人心照不宣,年轻人,还需要多磨练磨练,剩下的,靠她自己摸爬滚打。

    书房的老式石英钟发出沉闷的“咚咚”声,已经是晚上10点了,空寂的书房里石英钟钟声在飘荡……

    ***

    “怎么这么久。”苛钟逸略带不满的声音传来。

    肖安然进套房的时候,苛钟逸正好整以暇在拿着平板浏览经济新闻。

    “我给你看样东西。”肖安然走到他面前,把荷包递到他面前,“你看,这是秦老太太给我的。”

    “这是?”苛钟逸放下手中的ipad,他眉头微皱凑近去看血玉尺,片刻后他把血玉尺包起来,“你知道秦老太太是什么人吗?”

    肖安然摇摇头,“知道了我还问你?”

    苛钟逸揉了揉她的发,然后侧着身体拐个弯,把头枕在她腿上,平躺在沙发,“秦老太太掌管半个秦氏家族,虽然她嫁给了邹老爷子,但她还是秦家人。”

    “哦?”肖安然双手挤了挤苛钟逸的脸,直到他脸上的肉扭曲成一团,“这邹老爷子胆量真大啊,娶个这么强势的妻子,如果是你,你敢不敢?”

    苛钟逸闭着眼睛,声音由于嘴唇被挤压而变得含糊不清,“不会吧,可能我好胜心比较强,不太喜欢太强势的女人,女人嘛,聪明柔顺就好。”

    “你在说我没用?”肖安然弯腰,双手捧着他的脸,鼻尖抵上他的鼻尖,质问到。

    “没。”

    “你就是。”

    “真没。”

    “那如果我有一天变成了秦老太太那样的人,你要我吗?恩,不是,那样我会不要你的。”她狡黠一笑,似是有万千烟火在那双眸中交映不息。

    苛钟逸心念一动,突然把起身把她按在自己怀下,捉住她那双作恶的手,吻住她那双闪烁的眼睛,在她耳边沉声道:“我早已是你的人了,你可要对我负责。”

    肖安然“噗嗤”一声笑出来,“别了。”

    苛钟逸蹭着蹭着就起了火,“我这辈子可算是要赖死在你身上了。”

    肖安然脸霎时转红,明显地感觉到了身上的他有了点变化,皮肤也热的灼人。她推着他的肩膀,不让他再压下来,“我那里还难受着呢。你别——诶——”

    话还没说完,她就被她打横抱起,不过方向不是卧室,而是门外。

    “昨晚不是给你涂了药吗?”苛钟逸眉头微皱,眼睛还若有若无地往她那里瞟。

    肖安然表示昨晚他给她涂了药她真的不知道,“你哪里来的药?酒店没有吧。”

    苛钟逸默不作声,顺手勾起一个装着泳衣的袋子,推开门出去。

    “你分明就是早有准备!”肖安然挣扎着要下来,他分明是来雪山之前就准备好了那种药……

    “别动,带你去个地方。”

    “哪儿?”

    可怜的她已经忘了质问他的不良行径。

    “泡温泉,现在人很少了。”

    肖安然换好泳衣,大大方方地出来,然后小心翼翼地游坐在苛钟逸的正对面,温热的泉水挤进毛孔,舒服得她“嘤咛”出声。

    这一声,在苛钟逸听来就有异样的感受了,酥酥麻麻的,不知是不是泉水的作用,全身的体温似是又上升了几分。

    温泉池是圆形的,不大不小,苛钟逸双臂张开放在铺着鹅卵石池边,神色享受,泉水恰到好处地只到胸前,对面的女人人一动水圈正好从她饱满间荡漾开来,肤若凝脂,雾气腾腾的好像她是勿入凡间洗澡的仙子。

    而故事发展一般是,水池旁边,都有个无量的——猪八戒。

    错,苛钟逸揉揉眉心,这真是想到哪里去了。

    他咳了声,“刚才还没说完,秦氏有个分支叫回鹘,那把尺子是回鹘旗下所有山庄掌门的血玉尺,很是珍贵,那老太太就是山庄掌门。”

    肖安然拨弄温泉的手错愕地停在半空中,“她为什么要给我?”

    “这个她自有她的考量,血玉尺给了谁,谁又不一定是掌门,得不到家族的认可,一样做不了掌门的。”

    “哦,那我做不了掌门。”肖安然兀自说着,继续把温泉泼到肩膀上。

    而对面的苛钟逸眼里却是一片晦暗不明。

    肖安然泡得都快舒服的睡着了,感觉到一双手在腰间流走着,她有些疲惫地抬起眼皮,苛钟逸正把她从温泉里抱起来。

    一夜好眠。

    肖安然一睁眼就看到侧着半个身子,撑着头看她睡觉的苛钟逸,确切的说,他在等她醒来。

    如果说昨天他对她那么好,合着和她一起去泡温泉,回来给她搓头发、吹头发,让她早点睡,养精蓄锐的就是为了今天早上,打死她也不会去的。

    事实总是残酷得没有如果,“你骗我!”肖安然把自己裹成蚕宝宝,只露出一双眼滴溜溜地转。

    苛钟逸不禁觉得好笑,“相信我。”拉过来扯了被子压在怀里,因为没刷牙就没亲嘴,只不过是转移了阵地,细细密密的吻落在了昨夜温泉时令他血脉喷张的地方……

    苛先生一气呵成,室内只剩下不小心闯进去的晨光和破碎得一塌糊涂的嘤咛……

    ***

    keying一行人在雪山玩了一个星期就打道回府,准备过年。

    苛钟逸和肖安然向邹老太爷和秦老太太道别,邹晖也先和苛钟逸他们一起回n市处理一些工作上的事。

    老朋友在一起谈话谈这么长时间并不是瞎扯淡,邹公子虽一派花花公子的样,实则精明得不得了,很好的利用了各方的优势和苛钟逸谈成了一门生意,这次先回n市处理一些杂事,年后再合作。

    “爷爷,奶奶,谢谢这么多天的照顾,我和苛钟逸就先告辞了,你们要保重身体,奶奶,外面冷,你还有风湿,不要总是跑去摘菜。”苛钟逸拉着秦老太太的手,细细说着。她是真喜欢这个老太太,才几天的相处就有说不出来的亲切。

    “好好,”秦老太太拍拍她的手,“常过来玩,我搬到哪儿了通知你。”

    “奶奶——”邹晖插了过来,挽起秦老太太的另一只手,目光不善地看肖安然,“我也要走了。”

    意思是“我才是您亲孙子”。

    秦老太太被逗笑了,“你少给我们惹点事就是积德了。”

    邹老太爷生硬说道:“你刚回国,不懂的问问钱叔,记得有麻烦要自己解决。”

    谁都听得出来这是宠爱和期待,邹晖带着邹家和秦家的光环,老太爷担心小辈不成一事,还没学好就长歪了。而对肖安然,又何尝不是呢?

    邹晖笑嘻嘻地说了句“好,听爷爷的话”,眼中却是一派坚韧不催。

    ***

    刚下飞机,肖安然就打电话给家里报平安,家里电话却打不通,肖安然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急急拨打妈妈手机。

    “妈,你们在哪儿?”

    “我和你爸在市医院。”陈英答到,“诶,你别急,问题不大。”

    “你怎么不早和我说?”

    “你不是在度假吗,放心,有我照顾,你爸好着呢。”

    陈英语气透出疲惫,肖安然有些心疼,“妈,我待会就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如果苛先生是无良的猪八戒,那影子是什么#v#

    今天漂流,皮筏底下撞到石头了,正好是瓦片屁股下面一块,哎呦,影子的屁屁,到现在还疼着呢qaq

    在黄山玩儿,更新较晚,求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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