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出宫,江愉帆又遇上了特意来送的乾隆。

    “你怎么特意过来了?”江愉帆上了车,看到里面坐着渣渣,惊讶地问。

    “我一想到要几月不见你,就忍不住!”乾隆将江愉帆抱在怀里,哀哀怨怨地说道。

    江愉帆“噗嗤”一笑,抬头摸了摸他的脸:“再等等,以后我们就能光明正大地,日日在一起了!”

    乾隆趁势亲了亲她的手心:“真想直接把你留在宫里,等到大婚就直接送进洞房!”

    江愉帆脸微红,轻拍了他一下:“想得美!”

    乾隆凑近来,贴着她的脸说道:“我就是想你这个美人!”说着,就攫住了近在唇边的红唇,侧头深入,真正完全地品尝着其中的甜意。

    江愉帆气喘吁吁,微微推开了他,窘迫地嗔怪:“你……你怎么把……把……#¥伸……伸进……”说着,整个人都成了个煮熟的大虾子。

    乾隆一愣,又立刻笑了,对于江愉帆那单纯的模样爱得不行,在她耳边道:“你不是也写过男女之情的话本,不知道这个?”

    江愉帆呆呆的,想了半天也没想到哪本小说里写到男女主这样接吻了!她前世看得最出格的一本小说,也就只是在h的时候,隐晦写上几句。那时候,她都看的面红耳赤,赶紧跳过以防发病。

    乾隆趁她发呆,立刻又覆了上去,在她不注意的时候,再次撬开她的牙关,卷起她的小舌共舞。

    江愉帆的脑子又糊掉了……

    几分钟后,江愉帆死死地捂着麻掉的嘴巴,呜呜……她待会儿怎么见阿玛啊!一定会被看出来的!想到这,就立刻坐远了,使劲瞪着罪魁祸首。

    乾隆心满意足,心里的小人舒服地眯着眼睛一副偷了腥的满足模样。而面上却不显,依旧很可怜地说着:“帆儿,我都四年没碰人了,我才四十啊!现在好不容易见到你了,你又要离开几个月!”

    江愉帆对男人三十、四十什么的没概念,只是觉得渣渣真的很不容易,然后慢慢放下手,抿了抿红艳艳的唇:“那……你定个早一点的日子吧!”

    乾隆心里的小人狠狠转了几个圈,然后又冷静下来,继续道:“就这样?那也至少要几个月!而且我也不能委屈了你啊!”

    江愉帆被最后一句话打动了,心软了,渣渣为她着想,她也应该投桃报李才对。慢吞吞坐了过去:“那你说怎么办?这个不行!阿玛肯定在宫门等我呢!会被他发现的!”说着捂住了嘴。

    “不会!我看了,看不出来的!”乾隆睁着眼睛说瞎话。

    “真的?”

    “真的!”

    江愉帆飘浮着眼睛犹豫了一下,最终一闭眼,抱住乾隆的脖子亲了上去。

    乾隆眼眸里的惊喜都要实质化了!太意外之喜了!帆儿果然与别人不同!然后立刻抛掉所有想法,把人抱到了腿上,阻止她想要离开的动作,快速反客为主。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啊!

    快到宫门的时候,江愉帆整个人都软倒在乾隆身上,这时候她已经知道自己又被骗了!欲哭无泪啊!

    她不想回家了,这个样子下去,她阿玛一定会被刺激得有心脏病的!

    “帆儿乖,宫门口没人,不会有人注意你的!”

    “要不我让马车赶到你家马车边,你下去了就直接上家里的车?”

    “不要!那不是欲盖弥彰!”江愉帆激烈反对。

    “真的,我看了,不明显。”乾隆笑眯眯好言哄着。

    “哼!”我信你才是最大的傻子。

    乾隆微微掀开帘子,看到外面谢浮果然等着了,得意地一笑:“你阿玛已经到了,走,我陪你下去。”

    “不用了!”江愉帆立刻拦住他,“我自己会过去的!”

    乾隆也知道自己不合适出现,不过逼一逼她而已,“那好。我让吴书来帮你拿行李。别推辞了,你的东西可不少。”

    能少吗?估计大清建国以来,她是第一个出宫时比进宫前行李还多的秀女了!

    宫门口,一个面色白皙,留着山羊须,身材挺拔,一袭青色长衫,满身书卷儒雅气息的中年男子正立在一辆马车边。可惜,他眼里的焦急将他周身的清淡君子风度破坏的一干二净。

    那频频向宫门内张望的动作更是显示他的焦虑。

    要是放在以往,这样的谢浮早就被宫门的守卫嘲笑了,可今日,立后旨意已下,这铁板钉钉的国丈大人,谁也不敢得罪了。

    终于,望眼欲穿的谢浮看到熟悉的人影低着头从宫门内走出来。

    “帆儿!”谢浮激动地喊了一声。

    江愉帆飞快地抬头看了自己阿玛一眼,又立刻低下头,快走几步到了马车跟前。

    “阿玛,我们回家吧!”

    谢浮有些奇怪女儿为什么老低着头,不过他正心疼着呢,自家乖女儿在宫里住了这么多天,肯定吃苦了!“诶,好好!快上车!”

    等到江愉帆进了车内,谢浮一转身,就看到那打开的宫门内停着一辆车,车子的帘子被半掀开,里面正坐着一个中年男人,远远地看着这边。谢浮心思一转,瞳孔一缩,暗叹了一口气,装作没看到的样子上马赶紧回府了!

    回到府里,全家闹哄哄地全都迎了出来,七嘴八舌问这问那的什么都有。最后还是福晋力排众议,让江愉帆先去洗漱,再出来聊天!

    自然,江愉帆唇上的异样,一点也没被这几个“有经验”的额娘、嫂子弟妹漏看!众人面面相觑,除了乌拉那拉福晋是满怀担忧之外,几个嫂子弟妹却是大半开心,小半忧虑的。

    江愉帆的两个庶弟也都成亲了,哥哥更是孩子都有了。因为这个原身是因为亲哥哥而成了植物人,凶手是两个庶弟的姨娘,所以这么多年,这三个兄弟对于父母对妹妹/姐姐的照顾都不曾有怨言,就连他们的妻子也不会多言。

    但是人都是利己的,妹妹一生平淡安康,他们没有怨言;如今妹妹一飞冲天,她们内心的兴奋开心也是难免。

    等到江愉帆再出来的时候,什么异状也已经没有了。那拉福晋也早就驱散了媳妇,只拉着女儿说贴心话。

    “帆儿啊,这到底怎么回事?皇上怎么突然立你为后了?”

    江愉帆靠在那拉福晋软软的身上,感受着独属于母亲的温暖:“额娘,你不用担心,皇上是真心想要立我为后,并没有别的算计。”

    那拉福晋更担心了,女儿十一岁昏迷,半年前醒来,这城府与年龄不符,人也不够成熟,现在一副万分信任皇帝的模样,显然情根深种,可皇帝是能爱上的吗?

    “帆儿,你之前昏睡着不知道,这宫里的妃子不好当,前不久,可有大批的妃子被处死。你可不能把整颗心都给投进去了!皇帝哪有专情的!”

    “额娘——”江愉帆也没觉得那拉福晋说错了什么,可她想要安他们的心:“她们是犯了忌讳。我以后会是皇后,是皇帝的妻子。自然是一心为皇帝打算。所谓真心换真心,女儿真心对他,他自然能感觉到,要是他伤了女儿的心,女儿自然死心。伤天害理的事,女儿是不会做的。这样,皇帝也不会轻易把我这个皇后怎么样!”

    那拉福晋叹了一口气,她知道帆儿说的不错,没有人会感受不到枕边人是真心还是假意,毕竟是日日相处的,一天两天还好,一年两年哪里不能察觉。所以,想要以后过得好,就必须对皇帝真心。

    “帆儿,你老实告诉额娘,你和皇上,是不是已经……定情……了?你刚才进门时……”

    江愉帆的脸刷的红了,想到今日与之前完全不同的吻,更是心慌意乱,心里却对渣渣咬牙切齿了,说什么看不出来!全是哄她呢!真是丢脸丢尽了!

    “诶……如果是这样反倒好些了,好歹现在,皇帝应该是真心对你的,不然直接封个嫔、贵人就好,也不用特意封后了!”那拉福晋话锋一转,竟说出让江愉帆惊讶的话来。

    “额娘,你不觉得这……不合规矩?”

    “规矩?你都被定下了,额娘还在意这点小事?况且这又是在自己家里。帆儿,以后进宫后也一样,身为皇后要端庄,倒是作为妻子,你不要太守礼了!”那拉福晋却是毫不在意的样子,反而语重心长地教育她。

    江愉帆一呆,万万想不到额娘会这么想,不过又觉得很有道理,想想也是,要是古代的女人个个都是一本女四书,那些男人受得了吗?

    “不过——”那拉福晋突然神色一转,变得严肃起来,“皇上没有……临幸……你吧?”

    江愉帆脸红透了,“额娘!当然没有了!”

    “那就好!”福晋不在意江愉帆的羞窘,大松了一口气,“做媳妇不容易,做皇家的媳妇更不容易啊!你是皇后,万不可以大婚前就……”

    江愉帆哪里听不出福晋话里的未尽之意,赶紧打断:“额娘,嫁哪里不是嫁?世上像阿玛这样的男子可不多,反正都是三妻四妾,我还不如做皇帝的正妻!”

    “胡说!”那拉福晋立刻斥责,“万岁爷的事情是你能乱说的?”可那表情眼神,哪里有斥责的意思,反而有几丝赞同。

    江愉帆偷笑,又把和渣渣的重逢说成是第一次偶遇,将宫内的事情,能讲的讲了一遍,以安额娘的心。

    “额娘,阿玛可就交给你了!你一定要安慰好他呀!”突然想到刚才因为儿媳都在而恋恋不舍去了外院的阿玛,江愉帆赶紧把安抚这项大工作交给自己的额娘大人。

    “没良心的小丫头!你阿玛自从你进宫后,是吃不好睡不好,秀女开始指婚后,更是天天跑去宫门口打听消息。今儿一接到圣旨,就立刻马不停蹄地赶去等你,我看他啊,一听你要嫁入宫里,眼圈都红了!”

    江愉帆眼睛一红,虽然不少事自己已经知道,可再次听到还是感动不已:“额娘,我知道你和阿玛对我的好,你们放心,我一定好好照顾自己!这几个月,我们一家人好好聚聚吧!”

    之后的日子,就进入了大婚的筹备阶段,因为是嫁入皇家,皇后的嫁妆全都由朝廷筹备,所以本应该忙着筹备嫁妆的乌拉那拉家反而什么都不用做了,全家最忙的竟然是江愉帆!因为她要学关于皇后的所有课程。什么规矩礼仪、管理后宫等等!就连说话都要学!

    那拉福晋更是想尽了办法给她补身体,做保养,争取女儿进了宫,能早日生下皇子,不要太快被皇帝厌弃。还赶着时间把原本给女儿的嫁妆变成现钱,好让江愉帆带进宫里去。

    乌拉那拉府上更是宾客盈门。人都是这样,你失势的时候,你府里的任何东西都是臭的;一旦你得势了,就是你家门口墙角的一根草都是有灵性的!当初被嘲笑的谢浮,如今人人赞他有陶潜遗风;当日被人嫌弃的大龄女儿,如今人人都感叹是姻缘天定,当日的大师早就算好了江愉帆是凤命,所以才一直养在深闺等着这一天!

    谢浮一点都不觉得高兴,臭着脸把门一关,谁都不见!

    倒是江诚还真的入了他的眼,两人开始相交起来,隐隐有忘年交的架势。也许是江诚隐隐对皇帝的不满投了谢浮的意?总之,果然一家人都会有相同的气场,相同的气场,更容易成为一家人。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看到上了新闻联播,顿时觉得人生好黑暗……都脖子以下不能写了,竟然还不够……以后难道只能看清水文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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