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追兵又再次交上了手,且战且退耽误了不少时间,这时候雾气又将那通道填上了,直到看到那缕黑烟和风中传来臭气才又重帮他们确认了方向。
    见此情形,那将领大喝道,“放箭。”
    宁云晋哪能让他们列阵将箭放出来,这么多人一轮齐射之后,即使自己有三头六臂也会被射成刺猬。他连忙抓着鸿明跳入人群之中,这时候也顾不上保留了,他所过之处不断听到惨叫声。
    一个毫无禁忌的杀人高手,对普通士兵来说简直是一种震慑,即使是以悍勇出名的奉武族骑兵,也忍不住悄悄退却。
    鸿明发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身边居然出现了一片空地,留给宁云晋与那些高手对阵。
    这雾对大商部队视线影响并不大,那将领已经能够看到大夏军队正以极速度赶过来,此时他也知道事不可为,再停留下去,自己手头的兵全部会折进去,连忙鸣鼓撤退。
    当文g一骑当先赶到这处刚刚发生过激烈交战的地方,就看到自家儿子抱着大刀坐在地上,而宁云晋则杵着一把长枪,身板站得笔直,由于杀人过多,他身上、脸上都已经溅到不少血迹,可这却并没有折损宁云晋的魅力,反而带着一种宛如曼珠沙华般的美感。
    “太子殿下……”宁云晋转身朝着鸿明挑起嘴唇露出一抹笑容,伸出手想要将他拉起来。
    可是刚刚看到宁云晋大展神威杀人如麻的样子,再看他对自己露出那样淡然到无所谓的笑容,鸿明只觉得莫名恐惧,居然忍不住惊得后退了一点。
    杀一个人是杀,杀两个也是杀,可是杀了上百人之后还能淡然如初,这就让人觉得有些发寒了!
    等到鸿明察觉自己反应过度了一些,立刻装作自己只是肌肉抽搐抖了一下,抓着宁云晋手借力站了起来。
    他的反常宁云晋自然不可能发现不了,但是他现在累得够呛,哪里还有力气猜测鸿明的心思。
    “你们两个真是胆大妄为!”文g一看到守卫着火堆是这两个人,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他还只当两人早就突围离开,这里断后是那些士兵,却没想到宁云晋行事作风与其他人完全不同,反倒带着自己儿子在这里吸引火力。
    穆见铭见两个少年明明已经筋疲力的样子,却只能埋着头垂着手被皇上骂,有些于心不忍地道,“皇上,怎么说太子与小宁大人也是这次功臣……”
    “回去再教训你们。”文g一想也是,只得瞪了两人一眼,让人给他们一人牵来一匹马。
    再次坐到马上,宁云晋只觉得手脚发软,他指着方才那千人撤退的方向道,“皇上,如果微臣没猜错,那个方向就是蒙塔主营所在。”
    蒙塔所在地方,必然就是主祭台位置。虽然他们现在处在浓雾边缘,想要脱身不是不行的,但是一日没有破坏祭坛,必然就还会遇到今天这样的埋伏。
    而且现身后还有追兵,一时难以摆脱,倒不如趁着现在这个机会去直捣蒙塔营帐,这样只要己方另外两路大军能够合围,便能大获全胜。
    甚至不用人商议,宁云晋一说完,文g便当机立断道,“准备出击。”
    果然再行出三里左右的距离,便看到天上有一只白色海东青盘旋,它身下草原上整齐列阵着一只万人大军。
    仇人相见格外眼红,两军交战自然也是。如今已经不流行春秋战国时阵前还要喊话骂阵,双方直接擂起战鼓,调动兵马动手。
    这一次就不需要宁云晋上阵杀敌了――即使他想文g也不会同意。他与太子只能一左一右伴着文g,看文g进行指挥。
    草原上战斗主力是骑兵,而骑兵与骑兵交战则是力与力的交锋,远远望去两股洪流时分时合,极度震撼人心。
    这一开战,便没有停歇直接打到了天黑,谁都知道如今主战场虽然在这里,而真正影响战局却是另外两路,哪边援军先到,谁就是真正的胜利者。
    过了子时之后,宁云晋望了一眼天色,发现又有淡淡的雾气在天空生成,他忧心地道,“皇上,他们又故技重施了。”
    他提醒让文g也发现了天空异样,忍不住拧了下眉头,“他们的骑兵比我们多,占据了灵活性优势。若是等那雾气生成,咱们刚刚建立的优势只怕又要丢了。”
    宁云晋狡猾地一笑,“皇上,微臣有一个好消息,不知道您有兴趣听么?”
    “说来听听。”文g对他真是又爱又恨,知道这样的时候宁云晋拿出来的消息肯定是有料的,可又担心他再次乱来,又补充了一句,“不准你离开主营。”
    “我又不是手无缚鸡之力……”宁云晋不爽地皱了下鼻子,不过他也只是抱怨了一下而已,毕竟这次出征自己捞的好处已经够多了,再立功只怕要被人嫉恨。他转而在文g耳边小声说出了自己的安排,“那两千骑兵就在附近,我要他们远远吊着,如果发现了蒙塔主营,就绕到相反方向就地隐藏,等到信号才出现。”
    文g就说觉得奇怪,即使要突围去找援兵,可也用不到那么多人,他这才知道宁云晋居然对他们另有安排。
    不到两千人一支骑兵看起来也许不多,但是咋这样瞬息变化的战场上,却能起到异军作用。他脑海中几乎是立刻就出现了好几种利用这支奇兵的办法。
    与大夏主帐中一片和谐不同,蒙塔正焦急地在大商主帐里来回走动。
    这时候有人掀开营帐,对他行礼道,“父王。”
    “起吧。”蒙塔一把将行礼蒙或抓了起来,着急问,“毕师怎么说?”
    蒙或摇了摇头,有些为难地道,“毕师说除非父王您答应他的条件,否则不会出战。”
    “岂有此理。”蒙塔暴怒地一跺脚,“老子决不答应,一个奴生子还敢这么嚣张。”
    蒙或忍不住问道,“父王,如今正是与大夏决一死战的好机会,毕师究竟是提出了什么要求,让您这么为难!”
    “那老货伤了你七弟老子还没找他算账呢,居然还敢提出这样的要求!”蒙塔实是气急了,反正也是自己儿子他也顾不上保密,便道,“姓毕不知道从哪里得了一块破烂骨头便说是老祖宗。他为了试验滴骨法,抓了你七弟和族中多人取血,又杀了自己的女儿取骨来做证明,简直就是疯了。”
    他抱怨道,“反正姓毕现认定了自己是蒙家人,要老子让他认祖归宗!”
    毕沧浪失踪几天之后回来就心性大变到处抓人的事情蒙或知道,可是他却不知道这其中还有这样的纠葛。他知道父王与毕师针锋相对了一辈子,只怕父亲怎么都不可能松口……
    就在他们陷入沉默时候,突然有人帐外急报,“大王,大夏突然发动所有兵力压了上来!咱们该怎么办?”
    “怕个鸟!难道没有他毕沧浪就赢不了么!?”蒙塔暴喝而起,掀开营帐道,“请祭司开坛做法,准备迎战。”
    就在蒙或跟着走出营帐时候,看到对面主帐处居然冲天而起一根闪亮信号弹,他只以为这是对方要出击,便也没有在意。
    几万人之间的战斗,自然不可能是一次性投入全部兵力,因此早先都是几千人对战,然后根据情形慢慢变阵,没有轮到战斗士兵还能休息恢复体力,这样即使局部出现败阵,也还能机会调整。
    但如果发动全部兵力,那就意味着是要决一死战,只要其中出现一点纰漏,那就不成功则成仁了!
    双方人数差不多,战斗力也差不多,虽然大夏这边步兵多一些,但是里面却有火枪兵和长矛兵,能给骑兵多伤害,但是大商一边又有雾气相助,这样双方都各自没有什么优势了。
    一般而言晚上交战只适合偷袭战,如果是这样需要布阵战争则需要良好的视野,因此大夏善于指挥情况下,夜色也为他们提供了掩护。
    这种双方优势都不明显的情况下,战况很就陷入了胶着状态,预备役兵力都投入进去之后,双方都开始将守护王帐的亲兵投入了战场。
    宁云晋视线好,他给自己施加了明目咒之后,这样凭借术法生成的雾气对他影响也不大,因此远远就看到蒙塔营帐曝露了出来,而且周围只有很少的兵力。
    他对文g点了点头,道,“差不多是时候了!”
    闻言文g心里松了口气,他还真担心蒙塔突然变怂了,不肯将自己亲兵派出去。他对一旁地穆见铭道,“放信号弹。”
    又一枚明亮信号弹发射到空中,这样夜里显得格外突兀。
    蒙或总觉得有些不妙,他想了想,干脆脱离王帐朝着毕师帐子走去,无论如何,一个大宗师的营帐总是安全的。
    就在他离开后不久,一支接近两千人的骑兵突然从夜色里杀了出来,直接冲向蒙塔所在的王帐。这支骑兵马蹄上都包裹了软布,加上那些战斗声的遮掩,居然直到极近的距离才被发现。
    而此时再发现自然就已经晚了,杀入王帐的骑兵如同风一般掠过见人就杀,边杀还边放火,也不管刀下亡魂是不是真有蒙塔,嘴里都乱嚷着,“蒙塔死了!大夏必胜!”
    本来自己一方的王帐被袭击就容易引起惊慌,此刻还传来大王已经死了喊话便是雪上加霜,这让大商一边立刻引起了一番骚乱。
    士气一但受了影响,那真是再怎么挽救也没办法!
    接下来的事情再不用细说,等到临近天亮左路大军赶来援助时,战斗已经结束。战场上只剩下几千人保护文g,顺便打扫战场,其他人及成城带领下去追击那些溃逃的人。
    文g召见过左路领兵将军之后,便将人赶走,让他们顺着痕迹追踪,他自己则准备带着人以最快的速度返回京城,等待好消息。
    他这趟出征可谓硕果累累,虽然没有直接擒获蒙或,但是却击溃了对方的大军。对方有大宗师,现在肯定没办法斩草除根,多数只能将大商赶出大夏控制的地盘,这样零星的战斗文g没有兴趣再留在这里与臣子们抢功,正是出于这个考量他才准备直接回京。
    送走了左路将军,文g发现鸿明脸色苍白走了过来,他好奇地望了一眼宁云晋,问道,“怎么了?”
    “发现了大商祭坛。”宁云晋蹙着眉头,脸色有些阴沉道,“皇上您去看看吧!”
    第126章
    被发现地方是一处祭坛,文g宁云晋带领下赶到时候,才发现两旁围了不少士兵指指点点,也有一些兵蹲地上呕吐。
    等到他走近那处,便知道那些士兵受不了原因了!
    原来那祭坛旁边挖了一个大坑,坑里面密密麻麻扔了很多被开膛破肚尸体,流出来血已经积得像是一个小池塘似。从那些尸体衣服上可以看得出来,这些人应该是同一个部落,他们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他们双手都被反绑身后,看来应该是被斩首后,直接开膛,文g甚至还看到好几个才一岁左右婴孩。
    而祭坛上就惊人了,左边一个个人头被整齐摆放着,他们有死不瞑目,有保持着死前惊恐,右边则放置着一颗颗鲜活心脏。人类头部、心脏和血液向来都被认为是拥有神秘力量,因此世界各地各种宗教都喜欢用这三样来进行祭祀。
    只是被这么多空洞眼睛眼睛望着,即使是白天也有种阴森感觉,那和看到因为战争而死亡士兵不同,这种j□j裸屠杀是对人性讽刺。
    文g扭头望向宁云晋,“鸿明来看过了?”
    “嗯。”宁云晋点了点头。
    他这一点头,文g便也就确定儿子面色苍白原因了。同样是第一次看到这样惨状,身为太子鸿明与宁云晋比起来实差得太远了――他自然不知道宁云晋上辈子已经吐啊吐都吐习惯了!
    文g忍不住蹙了下眉头,对捂着胸口一脸要吐不吐李德明道,“去将太子叫来!”
    可怜娃!宁云晋心里不怎么真诚同情了一下鸿明,亏那娃刚刚还特地找了个借口躲开,可惜该来还是会来。
    鸿明被叫过来之后,眼睛根本不敢斜视,看天看地看着文g就是不望向那祭坛。自从见过那祭坛上那些人头之后,他脑海里就挥之不去那一双双眼睛。
    “看到那个祭坛了吗?”文g望着鸿明,问道。
    鸿明恭谨地答道,“回禀父皇。儿臣看到了。”
    “你看到了什么?”
    鸿明不确定文g想考校是哪一方面,想了想,他选择了一个稳妥答案,“儿臣看到了祭品,大商为了这次对战,屠杀了大量无辜百姓当做祭品。”
    文g有些不满,他转而望向宁云晋,“你呢?”
    宁云晋脱口而出道,“回禀皇上,这就是战争,胜者为王,但受苦永远是老百姓。”
    他答案让文g微微点了点头,对鸿明吩咐道,“鸿明,朕今日便将清理这片祭坛任务交给你,希望你不要让朕失望。”
    所谓清理,自然不会只是掩埋尸体、摧毁祭坛那么简单,这些尸体都是被极为残忍谋杀。如果不进行净化与超度,这一片地方都会变成寸草不生鬼地,对生活这附近人精神也会影响。
    鸿明知道自己方才那保守答案让父皇不满了,若是这件事再办砸,只怕赚那点军功都不够挽回父皇面前形象,即使对这祭坛有些悚,可也只能硬着头皮道,“请父皇放心。”
    啧啧,真是个倒霉孩子。被文g带着回主营时,宁云晋感叹了一声。
    他那带着幸灾乐祸与不真诚同情表情,让文g打量了他良久,“怎么,朕教育太子你做出这等奇怪表情干嘛?莫非你有什么意见?”
    “臣哪里敢有什么意见。”宁云晋连忙摇头道,“微臣只是有点想父亲了。”
    他这话题转得实太生硬了,而且自己刚教育完儿子,这小子就说想父亲,岂不是明显讽刺自己。文g瞥他一眼道,“以你天赋本可有大成就,说不定能超越甘罗,朝廷大放光彩。也就是易成惯着你,让你逍遥了这么多年。你若是朕儿子……”
    “臣到觉得父亲再好不过了,皇上这等假设还是收回吧!”宁云晋耸了耸肩,戏谑道,“再说您这样简单粗暴教育方式,臣可受不了。”
    他那嫌弃表情,将文g气得半晌没有理他。
    清理过那祭坛之后,鸿明心里有何感受没人知道,但是宁云晋发现他眼下带着青色,明显是睡眠不足。可返回京城路上,鸿明神色也越来越淡然,双眸中偶尔透露出一丝阴沉,比起刚出京时为人处世上稚嫩,整个人像是成长了许多。
    宁云晋估计有了这番历练,其他皇子们再面对这样太子只怕要被甩开几条街距离!
    等到他们这一行经由大同要抵达京城时候,这次战争也就接近尾声。大商被赶出了大夏领土范围内草原,往北西边迁移,原本有两路大军已经围困到蒙塔,可一直没有出手大宗师毕沧浪突然介入了战斗,用普通士兵对付大宗师显然是不现实,后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王帐离开。
    这样战果虽然不人意,可是所有人都知道只要毕沧浪还,就歼灭不了对方王帐,如今已经极大挫败了大商兵力,而且大商经过这次大败,他们这两年将会加艰难,已经是预料之外大胜。
    与越靠近京师越归心似箭宁云晋不同,文g一想到回去以后两人再也不能这样亲密相处就有些闷闷不乐,即使是大捷消息也没办法让他平复心情。虽然只要宁云晋当差,自己就能看得到人,可那时候总是有很多双眼睛盯着,怎么也比不了现这样自由,偏偏那小子又不愿意公开,文g有种自己成了他地下情人错觉,这让他十分憋屈。
    进入京城前一晚,他们京郊就地扎营,文g就寝之后便悄悄摸进了宁云晋营帐。
    作为这次大战大功臣,宁云晋虽然不是地位高,却也有自己营帐。宁云晋立了那么多功,所有人都清楚,只要返回京城加官进爵自然是免不了,皇上提前给他优待简直是正常不过――当然这些人自然猜不到这也是文g为了方便自己!
    “你又来了?”宁云晋如今对于一到深夜营帐里便会多出一个人已经十分淡定了,他撑着下巴斜躺床上,“难道不怕有紧急军报。”
    他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有一次文g跑来这边找自己练功,结果恰好来了八百里加急军报。按照规定这样军报只能由皇帝召见过送信人之后,再亲自开启,李德明光是为了掩饰就急出了一身汗。
    文g坐床边,挑起宁云晋散落一缕发丝手指上缠绕着,“你还没有睡觉不就是等着朕么?”
    宁云晋不雅地翻了个白眼,“我可不想刚睡着又被你弄醒。”
    文g笑了笑没有吭声,只是俯□轻吻着他唇瓣,温柔、细腻。
    宁云晋感觉到一双手自己身上来回游弋着,甚至想要探进衣服里面,他坏心捏了捏文g双腿间鼓胀,小声地道,“皇上是想让人欣赏活春宫么?”
    文g抓着他手,深呼吸控制自己情绪,他耳边恶狠狠地道,“朕真是等不及将你就地正法。”
    宁云晋将头抵他胸口咯咯笑着,丝毫不担心。要知道他营帐外虽然没有站人,但是这样帐子根本没有所谓隔音,稍微有点动静,就要闹腾得举世皆知,要是再点上灯那就妙了,简直跟上演限制版皮影戏似,宁云晋可不相信文g有这样雅兴。
    他问道,“您到底来干嘛?不是说好了今天不练功么?”
    文g将他往床里面挤了挤,只是拥着他,不敢再动手动脚给自己找难受。他道,“朕只是突然想到有点事想征求你意见!”
    “是什么事?”宁云晋好奇地问。
    “虽然朕很舍不得,可等到回京以后你这侍读学士位置肯定是保不住了。”文g有些遗憾地道,要知道文官里面除了这个职位可是很少有官职能够光明正大留宿宫中。他抚摸着宁云晋头解释道,“朕相信你也能理解,如今你还这么年轻,不可能凭借这次军功就一次将你封为公侯,多便是伯了,只能官职上再提升几阶,所以朕便想问问看,你到底想去哪一部?”
    文g顾虑宁云晋自然懂,不过他到真没想到文g还会给自己选择权利。原本他去兵部是适合,可是有父亲,肯定要回避。户部太繁琐了,吏部和刑部虽然都是好地方,却也容易得罪人,他索性挑眉道,“要不去礼部?”
    他选择让文g十分无语,张口便否决了,“不行。你才多大点就想去礼部养老了。”
    “哪有养老那么夸张!人家做事情也是攸关社稷非常重要。”宁云晋小声抱怨着。
    文g却只是望着他,也不表态。宁云晋被他这样盯着,只得耸肩放弃了,虽然礼部排六部之首,但是做事情都是按部就班、循规蹈矩,这样事情需要耐心要细心,与其他几个部比起来确实是老人家多。
    “要不皇上您自己决定,只要赏口饭吃便行了。”
    “朕倒是想给你做个决定,可惜你自己不愿意。”文g笑眯眯地挠着他下巴道,“若是你应下来了,朕也就不用纠结对你该怎么论功行赏,日后即使你再立大功也一劳永逸咯!”
    宁云晋顿时黑线了,他没想到文g居然还没死心,居然找到机会就说这事。他完全不想接口这个话题,连忙道,“工部!那去工部好了。”
    见他又再一次回避两人之间事情,文g有些失望,不过他很又对宁云晋选择感到吃惊,“工部可不是什么好地方,你确定要去?”
    “嗯,就去工部。”宁云晋点了点头肯定地道。了解六部情况人都知道工部比起另外五个部简直就是后娘养,事情多,能捞钱地方又少,偏偏责任还大,一旦出了什么事情,首先倒霉铁定是工部。但是宁云晋想去工部,却是为了那群能工巧匠,那可都是生金蛋鸡啊,若是能好生利用,不愁没有银子源源而来。
    “既然你想去,那便去吧!”文g他脸上亲了亲,“朕等着看你做出成绩来!”
    宁云晋识趣没有问去工部做什么,文g也没有说,两人都知道这事并不是文g说了就算,至少要经过廷议,但不论以自己祭天者身份还是以两人如今关系,文g如论如何都不可能亏待自己!
    第二天京城热闹非凡,城门口早早就等了大批官员百姓。其中包括了宗室、内阁、称得上名头文武百官,俨然就是一次盛大大朝会改到城门举行似。
    等到文g他们队伍到来,众人立刻激动跪倒地三呼万岁,那声音整齐划一,直冲云霄。
    文g特地没有乘坐龙辇,而是穿着一身铁甲骑着马,看起来威风凛凛,精神奕奕。他意气风发地一挥手,“诸位平身。”
    他这一声完全不需要再通传,响亮得传遍了周遭,让人见识到了文g武艺之精湛。
    一路进城他们这支获胜归来队伍受到了极其热烈欢迎,鞭炮锣鼓喧天,而树枝上都结着喜气红绸红布,一直延生到皇宫门口。这一天并没有安排什么活动,等到文g一行人进了宫,各人也可以各回各家了,真正庆功大典将三天后j□j前举行。
    宁云晋是今天宠儿,离开皇宫一路上不知道多少人拉着他说话。他发现特别是那些中年或者年纪偏大官儿,望着自己眼神热情到让他发毛,说句不好听地简直就像是丈母娘看女婿一样,磨磨蹭蹭地终于出了皇宫之后,宁云晋连忙跳上秦明早就为他准备马车,避不见客,直接回家。
    宁府门口一直有个小厮守着,一看到这辆马车,立刻手舞足蹈地大喊道,“二少爷回来了!”
    宁云晋马车是碾压鞭炮铺就红毯上进门,等到马车进了大门,他便下了车,步行进入二门,还没进院子便发现老太太带着一干女眷等着。
    老太太精神极好,她也不需要人扶着,一见到宁云晋便激动地道,“小二回来了,,来让奶奶仔细瞧瞧!”
    宁云晋一个跨步,纵身跳到老太太身边,嗔怪道,“老太太怎么不房里等孙儿,这么大风呢!”
    穆彤儿捂着嘴笑道,“你还说呢,自打知道你带兵被困山中,老太太和老爷就都担心得不得了,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着。之后你还跟皇上去了那么远地方,真是个不省心。”
    听了她责怪,宁云晋连忙打量了一下老太太。老人家看着确实没有出门前富态了,眉眼间皱纹都多了许多,看来确实是没少操心。他连忙抓着老太太手撒娇道,“老太太总该信任孙儿本事嘛!孙儿福大命大,什么危险都能化险为夷。”
    老太太拍了拍他手背,像是看不够似上下瞧着,发现确实连一点伤都没有,这才欣慰地道,“好好好,本事大总是极好。若是你爷爷知道你这次立下大功,只怕也会十分欣喜。”说着她又望向穆彤儿,“你看小二是不是黑了,瘦了,这次回来可得好好给他补补。”
    “塞外自然是极苦,听我爹他们说那里一说话都会风吹得满嘴沙子。”穆彤儿应和着道,“确实要让小二好好调养一番。”
    “哪有嫂子你说那么夸张。”宁云晋哭笑不得,自己是去草原又不是去西北荒漠,这年头可没那么大沙尘暴,还不至于吃沙子那么严重吧!
    “要我说你就是入朝为官太早了!看看你自从当差之后,跟以前白白胖胖时候完全变了个样子。”老太太叹了口气道,“咱们家又哪会缺你这份俸禄了,怎么说都该等你成年才是。”
    宁云晋见老人家开始念叨,连忙插诨打科地哄人,扶着老太太回她院子。虽然一回家就被念了一通,但是不可否认地是这种被家人关心感觉确实让人很窝心。
    转眼到了下午,本该还衙门当差宁敬贤与宁云亭两个也提前回来了,父子三人重聚首有说不完话要讲,便让穆彤儿安排了席面,准备了几坛酒,边喝边聊。
    看着虽然沾染了一些塞外风霜,却显得加精神宁云晋,宁敬贤十分欣慰,他端起一杯酒道,“你塞外做事情,为父都听说了。这样赫赫功劳,也只有我家小二这等惊才绝艳人才能做得出来,这一次你真是打出了大夏气势,实是相当出色,为父便先敬你三杯!”
    见父亲端起酒杯便直接往嘴里倒,宁云晋连忙阻止道,“父亲,一家人喝酒何必这么客套,饮酒太急伤身呢!”
    宁云亭笑嘻嘻地拉住他道,“小二你可不知道,父亲这是高兴呢!你若不让父亲喝,他反倒要恼你了。”顿了顿,他羡慕地道,“自从你战绩传到京里之后,都把你传得像是天人下凡似,文武双全、战功赫赫,还是祭天者,相貌又这么出挑,真是再也找不到比你出色人了。咱们宁家近可是热闹非凡,上门说媒人络绎不绝,门槛都被踩平了。为了你婚事,可让老太太和父亲挑花眼咯!”
    笨大哥,你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宁云晋敏锐地发现宁敬贤眉头微跳了一下,他连忙道,“哪有那么夸张。再说我可还小呢,总要等建功立业以后再考虑结亲事情。”
    “你就省省吧!”宁云亭忍不住白了他一眼,“还建功立业呢!现大家都说以你这次功劳,至少得封到三等候。这比家里爵还高,而且还是你自己赚来!”他哀叹了一声,“可惜我这次居然没被选中,要不真想跟着一起去前线。”
    宁云晋不好意思地道,“都怪小弟我这次出了篓子!”他之所以会这么说,那是因为一般不会让一家人所有子弟全部都上前线。宁家一共才三个儿子,宁云晋当时草原生死未卜,另一个还小没有成丁,选兵时候自然就不会将宁云亭这个长子派出去了。
    “说什么傻话!”宁云亭拍了拍他肩,端起一杯酒敬道,“难道压粮被围困还是你想遇到么!若是真觉得不好意思,就好好干了这杯酒!”
    两兄弟亲亲热热连干三杯,宁云亭喝得十分兴,又拉着他说塞外事情,宁云晋却发现父亲格外沉默。
    等到喝得差不多,宁云亭都已经有些微醺之后,宁敬贤便让人撤了席面。宁云亭一看这个架势就知道父亲有话要和宁云晋单独说,十分识趣地告退了。
    等到他一走,宁敬贤亲自将门关紧,确定左右没有耳目之后,扭头望着宁云晋,嗓子有些微颤地问,“你与皇上,你们……”
    宁云晋就知道肯定瞒不住,先前迎驾时候,父亲做为兵部尚书自然近距离伴驾行列。
    文g对自己态度十分亲密,那家伙虽然嘴里说着不逼自己,却也根本不避讳,恨不得能立刻公开关系就好,对待自己比对鸿明还亲热两分。一般人只会想到皇上对自己这个功臣宠爱有加,但是父亲却是知道文g心思,只怕一眼就能看出来不对劲地方。
    他可不想说出真相来刺激父亲,眼睛都不眨一下地道,“父亲不用担心,是皇上一厢情愿呢!儿子已经拒绝过了。”
    宁云晋安慰并没有让宁敬贤放松,他有些颓废地坐椅子上,“若是你拒绝有用,皇上也不会为了你提前出京。为父怎么也没有想到,皇上居然会做到这样地步!”
    文g高调让宁云晋实是很无奈,他即使知道说服不了父亲别操心这个事情,还是只能徒劳安慰道,“也许皇上兴头过了便好了!儿子以后一定抓紧时间练功,等到成了大宗师,即使他想用皇帝身份逼迫,也不可能!”
    “兴许吧!”宁敬贤叹了口气,看着一表人才儿子心里只犯愁,他道,“那你婚事怎么办?要不先定下一家来,等到三年后再结亲?”
    那就真是作死节奏了!宁云晋连忙摇头道,“父亲还是先回绝吧!皇上既然说是三年后指婚,那铁定自有安排,若是有人来问,便用这理由来搪塞,免得得罪人!”
    宁敬贤点了点头,自然应了。宁云晋见父亲心情总算是宽慰了许多,一颗提到嗓子眼心又回到了原处。不过他显然高兴得太早了,等到三天后一张圣旨到了宁府之后,顿时让他气得恨不得能抽文g就好!
    即使你是皇帝也不能这么高调,有木有!
    第127章
    送走了来传旨人,宁云晋狰狞地一笑,捏着那张圣旨咬牙切齿地道,“来人,备马,我要去皇宫谢旨。”
    老太太一把抓着他手,训斥道,“胡闹,瞧瞧你这表情,不像是去谢旨,倒像是去杀人。”
    穆彤儿也连忙劝道,“二弟要不还是老爷回来以后再一起去谢恩吧!”
    宁云晋被两人拦着,只得转身坐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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