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艳萍听到这些词,都快坐不住了。

    有车有房的男人现在太多了,一点也不稀奇,丰厚存款嘛也没有什么新意,工作非凡的男人更多得是,功成名遂与尊老爱幼那才是最根本的品性。男人不能太有钱,够用就可,这人品好才重要。

    男人的品性是最重要的,至于家庭条件嘛,也不怎么重要,父母双亡初听有点吓人,但仔细想想,真是个好事。女人嫁到这种人家,省了复杂的婆媳关系,何乐而不为呢?

    心里小窃喜,又担心问:“你家大哥多大了,有对象了吧?”看那人,三十好几了吧,这种年纪的男人,怎么可能没有对象。

    “年方三十,风华正茂,前些年去法国留学,就顾着学业,回国后继承家族企业,也没空找对象,这不现在有些着急了。”林悦上到老人,下到小孩,什么人都聊得来。

    “家族企业?”原本段艳萍对熊大的印象还不错,又听说父母双亡,想来家庭条件不怎么样,完全是靠自己打拼才有了不错的存款,却不想来了个家族企业,难道是个大老板不成?

    “希尔顿大酒店就是他父亲开的,父亲过世后在他手上经营着。”林悦如实说。

    段艳萍的情绪明显跌落,什么条件都好,就是这身份有点成问题,还是个开酒店的,成天在那种灯红酒绿的场所里,逢场应酬,婚后准是个不顾家的主。

    “段阿姨,你问这么仔细是不是想给宋美丽介绍对象?”林悦试探着问她。

    “不是不是,只是随便问问。”段艳萍看了看时间,“小悦,没什么大碍,在家好好养着,过了三个月安全期,身体就没有这么难受了。”

    送走了林悦,她叹着气摇着头自言自语,只差那么一点,真是可惜。

    林悦就自己与段艳萍的聊天情况如实告诉了熊家兄弟。

    熊郁西忧心地说:“熊大,如你所料,宋美丽的母亲对你的身份不满意。”

    熊郁北坐在后车里,自顾着闭目养神。

    熊郁西还想说什么,被坐在副驾驶座的林悦拍了拍肩,示意他不要吭声。他嫌恶地白了她一眼,没搭理认真开车。

    这个女人给她几分颜色,觉得自己就是熊家人?

    不过就是娶个女人,生个孩子吗?一本结婚证说明不了什么,孩子也并不是绊脚石,自己该玩的玩,该风流的继续风流,看她能忍到什么时候。

    闭目养神的熊郁北看似镇定自若,实则内心有些不安,坐怀不乱是他的处事办法,那都是表面现象,没有几个人可以看到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在a大,他成功与宋立强搭讪,聊了几句,就深知他的为人。

    是个朴实,憨厚,学问不凡,脚踏实地的好人。可越是这么好,他就越不放心,如果换成那种唯利是图,享受金钱,把女儿当成摇钱树的人,他与宋美丽交往没多久,就一定能结婚。偏偏,是这么个固执,视金钱如粪土的人,还有他的另一半,一个老实本份的医生。

    就是这样一对夫妻,才会孕育出一双优秀的女儿,尽管没有见过宋美丽的姐姐宋雪丽,光从她对谢子添出轨的处理方式上,便知也是个贤惠,理智,有思想的女人,只是遇人不淑罢了。

    惫懒地靠着椅背,兜里的手机铃声突响,他整个人坐直,眼睛突然发亮,神态完全不似方才那般倦怠,“美丽,下飞机了吗?”

    “刚刚上飞机,你两个小时后来接我吧。”宋美丽打这一通电话实则无赖,谁叫她有眼无珠交了这么个死心眼的男朋友。

    “机上小心‘咸猪手’,路上注意安全。”自听说飞机上常有这么一只不老实的手后,熊郁北这颗心就无法定下了。自己的媳妇长得那么招摇,会不会被‘咸猪手’摸,自己都只碰了她的手,她的腰,可不能被别人便宜了去。

    通话结束,他对着手机叹了一口气。

    见熊大心情不好,熊郁西与林悦都不敢轻易开口,特别是林悦,她算是真怕了坐在身后的这个男子,有手段,说无情也无情,说有情嘛光从对宋美丽的态度上就感觉出来,他有多么在乎美丽。

    她真好羡慕宋美丽,身边有无数个爱慕者外,还有这么一个痴情霸道的男子宠爱着,而自己呢,从贫困山村里出来,好享受,怕自苦,为了追求捷径,利用了自己的身体与青春,以为可以换来美好的未来,谁想竟然是得了‘渣女’的称号。

    熊大出于关心自家媳妇,便想多了解一些空乘的工作情况,出于好奇问林悦:“你们空姐,最怕的除了空难与航班误点外是什么?”

    林悦想了想说:“空难的机率很低,航班的误点机率最高,但我们最怕的还是感冒引起的鼻子不通。”

    “怎么说?”熊郁北产生好奇,什么‘空难’,‘航班误点’,‘手指割伤’还有‘咸猪手’等是他经常听宋美丽说起,倒是这感冒引起的鼻子不通还是第一次听说。

    “飞机上生病对空姐来说就和世界末日差不多,在天上所有的小病痛都会放大几十倍几百倍,空姐却不能提前下班回家休息。飞机上冷风,不新鲜的空气密集的工作强度都是空姐的克星,还有一个致命的原因就是气压。”林悦稍稍减慢了说话速度,而熊郁北听得那是叫专注,与宋美丽交往以来,从来没听她说起这些。

    “天空中的气压比地面强很多,如果人在感冒时刚好赶上鼻子不通气,外界的压力会大大足于身体内部的压力,在飞机降落时,外部气压无情地刺痛着耳膜,那是一种针扎的感觉,什么都听不见,只感到无比的疼痛。严重时会发生耳膜穿孔,如果那样就永远不能飞行了。因此,在培训课上,老师特别提醒我们注意,如果感冒了一定要请病假,千万不能飞。”

    说到这里,车内安静得有些怪,两个男人听得都入了迷。

    熊郁北越听越觉得不安问,“那美丽在飞机上有没有感冒过?”

    这一问提醒了林悦,“有过,一次她在休息室休息时被空调冻着了,起床后突然鼻子堵塞。在飞机下降时,她说她的耳朵里只有咕噜咕噜声,别人的讲话一个字都听不见,只能看口型乱猜,随后就是强烈的耳痛。”

    她咽了咽口水,熊郁北被她说得吊了一半胃口,催促着说:“快点继续说下去,真急死人了。”

    “乘务长连忙给她找来了滴鼻液,才算平安无事,所以,想要保住空姐这碗饭,最好不要感冒生病。”

    林悦将空姐鲜为人知的事终于说完了。

    正在开车的熊郁西都觉得手心发汗,这空姐的工作真不是人做的,等红灯时,他说:“熊大,还是劝你家媳妇换个工作吧。”

    熊郁北缄默不语,他的心又乱了。

    这样的事,宋美丽从来没有对他说过,原来只以为空姐上下班时间没有个准,受一点小伤,被人吃一点豆腐,受乘客的气,这对于服务行业来说算是正常,可现在听来,才知道这就是个不要命的工作。

    太可怕,太危险了。

    送走了林悦,他这颗心还悬着。

    ——

    今天宋美丽下班有些早,才七点多,熊郁北接她时不是直接回家,而是送她去自已的酒店用餐。

    自从与她交往以来,他以前改掉了吃那些怪食的毛病,摆在餐桌上的都是她爱吃的。

    宋美丽看着这一桌自己爱吃的食物,口水都流了,拿起筷子,大口大口八扒起饭来。

    熊郁北替她夹菜,看着她大口吞咽食物的样子,怜悯道:“怎么,公司没有给你安排晚餐?”

    “飞机上的晚餐都是垃圾食品,是人吃的吗?”宋美丽瞪了他一眼。

    “空姐这职业我算长见识了。”

    美丽不理他,继续吃着菜,她一方面感叹菜的精致,一方面感觉到这只熊的改变,为了她,他吃怪食的毛病不见了,话说一个男人肯为一个女人改掉多年的习惯,可见他又多再乎自己。

    熊郁北趁机说:“你说,这飞机上又是饿肚子又是受伤,又是被非礼的,这就是一份不省心的工作,你就别做了吧。”

    刚刚还觉得这只熊为自己改变了不少,听了这句话,宋美丽停止了吞咽,筷子被放到桌面上,言语犀利,“熊郁北,你应该知道我有多在乎这份工作。”

    “我不是担心你饿肚子吗?”他没说实话,听了林悦的一番讲述后,他只觉得心里阵阵痛楚,怕有一天她突然不见了,就像自己的父母一样消失在这个世上。

    “熊郁北,这次原谅你,以后别在我面前劝我辞职,否则——”宋美丽尾音拖得老长,“否则我就不理你,永远也不理你。”

    熊郁北算是怕了,败退下来,“现在不和你说这些。”他的言下之意就是现在只能忍着,等到深入交往后,一定不能再让她做这份工作。

    深入交往?

    他皱着眉想,什么程度算是深入交往呢?

    脑海中想起了那件事,他暗暗小兴奋了一下。

    一个男人骗一个女人上床,那就是大渣男,可是骗一个女人上一辈子的床,那就是有责任,有担当的男人。

    宋美丽,正是他想上一辈子床的女人。

    作者有话要说:

    前几天,听我堂妹的同学说起这空姐感冒生病的事,惊得我的心一跳一跳的,这工作虽然收入不错,但确实不怎么样。对空姐有抱幻想的亲,有没有觉得幻想破灭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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