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林熏来老太太跟前请安,现在林熏的身份虽说是今非昔比,可老太太有意敲打敲打她,便有意为难。老太太舔了舔嘴唇,子环立马把茶奉到跟前,老太太却不接,林熏立马端过,却发现茶杯烫得出奇,林熏不动声色把茶举过头顶端端正正的跪在老太太跟前,见林熏这么有眼力见,老太太当下也没那么生气了,却也忘不了这丫头在太后面前的机灵劲,感情是扮猪吃虎呢,也不言语,就让她一直跪着。银竹见此出言:“这三小姐的规矩真是好的!”林熏接话,“多亏了银妈妈的费心指点,晓儿以前是个不懂事的。”这么一说,老太太想起这三丫头以前的日子可是比丫头也不如,大媳妇和大丫头没少使绊子,若不藏拙,只怕是活不长。给子环使了个眼色,子环便端着托盘上前,林熏把杯子放下后,捏了捏手指,生疼的。老太太给了坐,林熏就有一搭没一搭的陪老太太说着话,当说到进宫一事时,林熏突然跪下,惶急得道:“晓儿有负母亲所托,还请祖母说说情。”“怎么了,她托你何事?”“母亲托我在太后面前说说长姐的好话,可当日的情况祖母您是知道的实在不容孙女多言,还请祖母原谅孙女。”原来是这样,像是大媳妇干的事,在太后面前乱语像个什么样子,又想起自己也有过同样的心思不免有些尴尬。“你做得对,太后面前其实能胡言乱语的,有我在,你母亲不敢责罚你什么。”林熏就怕什么时候老太太想起来了,怪自己没给沐清璃说啥好话,心里膈应,现在放心了。

    林熏又稍坐了坐,便离开了,在相府随便逛了逛便回到自己的院子。接下来的几天也都是这样,每天给老太太请安,请完安逛逛相府,熟悉熟悉环境,这沐清晓在相府呆十几年都没林熏这几天去的地方多!偶尔会遇到沐清璃,这几天她更忙了,除了练琴还要背诗,就怕特殊情况出现。遇到时,林熏就恭恭敬敬地施个礼,沐清璃也不为难她。林熏从不给大夫人请安,反正人家也不愿意见她。至于沐丰,就再也没见过,似乎仍旧是早出晚归。

    这天林熏正在逛花园,远远的听到“这朵,这朵,还有这一朵…”吵吵闹闹的,走近了,才发现是沐清璃身边的大丫头轻粉在指使这粗使丫头剪花,这轻粉惯会说些哄人开心的话,沐清璃很是看重她,不过却不是个会为主子筹谋的。林熏正准备离开,就听到轻粉吹嘘,“你们一定要挑最好最香的剪,这可是要给皇子用的,上次我们小姐用干梅花做的荷包,四皇子可喜欢了,随身带着呢。”这丫头,还真是缺脑子,哪有大声吆喝自己主子与其他男子暗通款曲的,不过,梅花荷包?干梅花?那想必很香吧,不知与那日在太后殿里闻见的相比如何呢?思及此,林熏自嘲一笑转身离去。

    日子过得飞快,转眼间已到了十四,明日就是林熏去给太后祈福的日子了,是第一次,林熏想做的事太多,又不敢做的太过,只有安慰自己来日方长。下午时,府里管事前来告知马车已经安排好了,可以把东西搬上去了,这些事都是谨儿安排的,谨儿便领着德儿和谦儿搬东西,留慎儿服侍。林熏看那管事神情倨傲,后来一打听才知道那就是银竹与管家的儿子,平日游手好闲,这次又在外面包了个粉头,还说要娶进家来,刚被管家教训了一通,安分了几天。

    第二日,林熏早早便起了床,梳好头,选了件素净的衣服穿好,藏好荷包就出了门,荷包里放着一块假疤痕六颗珍珠和几个金馃子。林熏来带大门口时天才麻麻亮,马车已经早就候着了,爬上马车后林熏继续补眠。两个时辰后一行人才到,林熏才知道原来这宝华寺原来那么远,到了寺里,林熏三拜九叩地行了大礼,命谨儿拿出了预备好的香火钱就准备走,正遗憾什么也没干成呢,就被一个小僧弥领到了一间后房,林熏问过谨儿才知道,下午还有活动呢,来不及回家,只能住一宿,谨儿衣服都带来了。这可是个好消息啊,林熏可以找机会打探打探消息了。不一会,就有人来领着去吃饭,林熏刚到,就引起了不小的轰动,林熏正纳闷呢,就见谨儿脸色不好地飞快地瞥了林熏的脸一眼,林熏明白过来,不大在意地用手上的帕子遮住脸,领了斋菜回去吃。林熏还以为古人接受能力比较强呢,穿过来一直没引起恐慌过,原来是相府的人看了十几年,见惯不怪了。

    回到房间,吃过斋菜,林熏稍眯了会儿,就有人来请去听讲经了,走之前想了想,还是用帕子遮住了脸。倒是只有几名少妇跪在蒲团上,陆陆续续厅里跪满了人,林熏特意挑了个角落的位置。讲经的是个胡子花白的老和尚,讲话慢吞吞的,林熏听着直犯困,又怕被人抓到把柄,就猛掐自己大腿。林熏旁边坐着的小丫头看得直乐。好几个时辰过去,老和尚终于讲完了,大家陆陆续续退了出去,林熏揉揉腿正准备离开,就感觉有人拍她肩膀,回头一看,一个大眼睛的十四五岁的小女孩,“你也不喜欢听讲经啊,我也是,都是我娘逼我的。”林熏不答话,照直往前走,笑话!承认了可是大罪!“我认识你,在餐厅我见过你,你脸上有块疤对不对,你真勇敢,一点都不慌张。”听到这,林熏回过头来,“这位小姐,我不认识你,我现在要回去了。”说完继续向前走。小女孩明显没有受过这般的冷遇,愣在当场。

    回到房间后,谨儿已经打好了热水,铺好了被褥,也提前打好了晚饭。这次出来只带了谨儿一个,难为她了。快快吃完放她去吃饭,睡觉时,谨儿搬了被子准备在椅子上凑合一夜,被林熏叫来同睡,谨儿开始不从,说什么主是主,仆是仆的话。耐不住林熏坚持,“这不是在家里,不必守那些礼,现在是特殊情况,不会有人知道的,而且以前也没人把我当作主子。”谨儿这才把被子搬上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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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嗯,现在阴谋阳谋还不多,到时候男主出来女主就会卷入很多阴谋了,亲们别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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