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来到顾府,顾云昌就真的把盈月当作自己的孙女,对她好的没话说,盈月也习惯把他当作自己的爷爷,时间长了,也就生出了感情,所谓的日久生情说的不只是爱情,他们两人之间已然形成了一种默契。

    如果没有杨氏的算计,也许,这个家会是很幸福安宁。

    剑衣对自家的主子这些天的举动感到奇怪,先是被派遣去保护一个不是女人的女人,再然后就是查一个软弱无能的王爷,主子的心思真的是越来越难猜透。

    这边云笙的脸色也不太好,自从那天盈月往他袖中放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药粉后,他就没好过。其实盈月也是好心,把刚制成的梁柯一梦用在云笙身上,送他几夜春梦,只不过梦中他碰的对象是男人。这让云笙十分憋屈,强撑着不明不休,几天下来,人都憔悴了许多。

    盈月还在想,这男人不会真是断袖吧,都五天了,还没来找她,要不就是智障,还没想到下药的是谁,不过,自己这么做会不会有些冒险,毕竟,对方的实力在自己之上。但只要一想到那样一个如玉的男人和另外一个男人意乱情迷,盈月就忍俊不禁。

    “你在想什么?笑得这么贼。”盈月听着声音熟悉,转过脸,就看到云笙很是潇洒的坐在窗边,笑得比她还贼,糟了,他是怎么进来的,自己怎么没发现,柳烟柳絮呢,她们不是收在外面吗。

    见盈月左顾右盼,云笙好心提醒道:“是找你的那两个丫鬟吗?我见她们在门口睡着了。”说完还一脸痛心的样子,好像为这两个不顾主子的安危的奴婢心寒,诬赖人还不脸红,盈月看着云笙,几乎咬牙切齿,分明是这家伙打晕了,还好意思说人家睡着了。

    盈月很是邪恶的冲云笙笑了一下,脑海中又浮现出云笙被男人欺负的场景。

    这丫头真是个狠角色,那么损的招亏她想得出来,还有剑衣的伤,若不是她手下留情,那一招必定致命,这次来是有正事的,云笙也不拐弯抹角,开门见山的道:“月儿这么想见我,可是舍不得我?还给我下了药,只是云笙不懂月儿究竟是想要什么。”云笙低沉魅惑的嗓音,听得盈月一阵寒颤,叫得这么亲切干嘛,又不是很熟,还有那神情,让盈月想起颜青,她摇摇头,甩掉这种荒唐的想法。

    “你的耐性真好,哦不,我想公子许是有龙阳之癖,所以送公子几夜*,不知是否合公子的口味?”这话着实呛着了云笙,由于长时间没有休息好,眼中有了血丝,干瞪着一双眼,有种想抓狂的感觉,却还是强压着道:“月儿该罚的罚了,是否能给我解药?”语气里多了一份诚恳。

    盈月没想过要和这人结仇,招惹的麻烦多了反而不好,于是就从怀中摸出解药扔给云笙。云笙看着手中的白玉瓷瓶,没有迟疑,倒出里面的黑色药丸吞下。

    “你就不怕这是毒药?”盈月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男子,别人给的东西都随便吃,也未免太相信她了。“我信你。”云笙的话说的真诚,四目相对时,盈月竟手足无措了起来。这或许有些难以置信,不过确实云笙不得不承认,自己第一次见到这个女子时便已经落入了红尘。

    “解药给你了,还不快走,免得死在这儿,以下来人了我不好解释。”盈月转过身不去看云笙那张狐狸脸,接着毒舌。

    云笙无奈,这女人怎么这样,连句好话都不给,好不容易看上个人,还是女人,哪那么容易就放手,云笙接着死皮赖脸。怎么着也要把这女人得到手了。

    盈月感觉自己像是被大灰狼盯上的小绵羊,云笙那*裸的眼神盯得她有些难受,气氛一下子紧张了下来,谁也没有先开口,就这么各怀心思的沉默了好久。树上藏着的剑衣望天,长叹道,主子你什么时候这么不要脸了,当然这话他不敢说出口,只是在心里痛心疾首。

    云笙想笑,这丫头在一盏茶的功夫里,像变戏法似的变了那么多个表情,最后一副痛下决心的样子,到底在想些什么。

    “月儿可是想好要和我私奔了?”云笙语出惊人,盈月差点背过气去,这丫的,还可以再无耻点么,“还是我改日提亲后再走好了,不然你会被人说闲话的。”果然说中了,盈月嘴角狠抽,她还什么都没说呢,别冤枉她好不好。一旁的剑衣一时站不稳,差点从树上掉下去。

    云笙把盈月不说话当作是默认了,盈月突然有种想撞墙的冲动。云笙揽住盈月的纤腰,女子身上的幽兰香萦绕在周围,软玉入怀的感觉几乎让人沉沦,只是那双急于推开他的手有那么一丝冰冷,像极了陌北的雪,虽冷却非寒入骨髓。

    “别出手再这么狠,当心守寡。”

    男子低沉的嗓音就在耳际,温温的鼻息激起了潮红,不知是羞还是恼,盈月极少和男子这么接触,她要带洛言回去,心底的声音越来越清晰,她的脸色有些阴沉,下意识的推开了男子,云笙感觉得到怀中的人的转变,一时间心里有种空落落的感觉。

    盈月反复告诉自己来这个世界的目的,千万不能和这个男人有那种瓜葛,自己还有洛言,不可以背叛,不可以出轨。

    “请公子自重。”她冰冷的说着,恢复了一个杀手的森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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