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公主一见李氏,连忙道:“云夫人,我们约好一起去登山,特来见见紫然呢。”说道这里,八公主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好像没看到云紫然,于是连忙问道:“紫然呢?”

    面对八公主无意的询问,李氏顿时语塞,不知道该要怎么隐瞒这件事算好。

    就在此时,外头一青衣小厮慌慌张张的跑进来,看到满屋子的人,又缩头缩脑的。看起来像是要隐藏自己,其实反而更加引人注意。

    果然,就听见一个贵女斥责道:“你这奴才,在这屋子里探头探脑的,不要命了?”

    那小厮连忙跪在地上,身体害怕得颤颤发抖,对面前的李氏说道:“夫人,奴才······奴才是来给小姐拿······”小厮断断续续的说着,一边说一边猥琐的抬头托偷看李氏的表情,说到这里,似乎是害怕李氏的眼神,连忙的闭了嘴。

    但是这些个官家小姐可都是大宅院里浸润出来的,哪个不是人精儿,听着这小厮的话,都一脸若有所思的看向李氏。

    李氏的脸色时青时白,看起来像是变脸唱戏的。紫菀在一旁腹诽着。

    李氏压着心里的怒气看向那面生的小厮,半响,道:“你来到底是什么事?”

    那小厮连忙在地上磕了几个头,“奴才不敢欺瞒夫人,奴才是十殿下······来给小姐拿衣服的。”

    那小厮的声音越来越小,但是众人都清楚的听到了十殿下,又联想到之前的拿衣服,众人都一脸的恍然大悟。

    一行人来到十殿下院中的时候,凌霄倒是早已穿戴整齐。李氏一言不发的冲进了屋内,众女后或多或少的带着看好戏的心情也跟了进去。

    屋内,云紫然衣衫凌乱,俏丽的脸上隐有泪痕,双眸空洞,早已没了往日的盛气凌人之象。

    众小姐哪里见过这等场面,不由得双颊绯红,看向云紫然的眼眸中忙是鄙夷。

    待紫菀一行人回到相府的时候,相府二小姐与十殿下暗自苟且的事情已经传得沸沸扬扬。

    玉兰阁内,云正清脸色铁青。跪在地上的云紫然哭得梨花带雨,纵然是眼泪直流,可是她的双眸却是无神而空洞,在不复往昔的jiao媚婉转。

    她失去清白了,她此生,再也无法嫁与她心爱的男子了。

    云正清一拍桌子,心里恨不得没生过这个女儿,他从小对这个女儿宠爱有加,可没想到她居然做出如此败坏门风之事,当真是把他的脸都丢尽了。

    李氏在一旁小声的安慰着云紫然,看着云正清那满肚子火气的模样,又不由得有些着急。“怎么说十殿下也会负责的,老爷你别生气了。”

    “他是会负责,可是我相府的脸都让她丢尽了。”云正清怒气冲冲的在房间内踱来踱去,却还是不解气,随手把桌上的青瓷杯摔在了地上。

    第二日,圣旨下到了相府,倒是为云紫然和凌霄赐婚的。只是时间要到凌霄弱冠之后,有了这道圣旨,云正清的脸色才缓和了不少。

    京城一座普通的酒楼内,凌阙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一杯一杯的饮着酒。

    风羽一如往常一般的立在他的身后,面无表情,“殿下,此事一出,十殿下和丞相府也算是绑在了一起,以后怕是更加不好对付。”

    “无妨,枪打出头鸟,树大易招风,他与丞相府绑在一起,先别说父皇,就是五皇兄也不会让他好过的。”凌阙听着风羽的话,淡淡的回答道。

    良久,凌阙又淡淡地说道:“倒时穆王爷凌莫是个厉害的人物,看来并不如外界所传。”

    “殿下不是一早就调查过他吗?”

    “他隐藏得极深,穆王府自父皇登基以来就一直没落,到如今更是颓败,而他也一直甚少在京城露面,若不是此次的事,还难道见到他呢。看来我们之前的调查有误。”

    风羽若有所思,“那属下再派人去查探。”

    “不用,我想和他结盟。”凌阙嘴角勾出笑意。“丞相府是明面上的,容易遭到父皇的猜忌和五皇兄的忌惮,而穆王府却是暗处的,对我们来说有百利而无一害。”说道这里,凌阙悠悠的叹了口气,“只是······”

    虽然凌阙没有说完,但是风羽也明白他的意思,若是和穆王爷结盟,殿下也就必须放弃云大小姐啊。自家的殿下对云大小姐有多用心,别人不知道,他却是知道的。那一夜一夜的对月醉饮,或喜或悲,除了云大小姐,还能有谁让殿下如此失态。

    如果说为凌霄和云紫然赐婚的圣旨是大家多预料到的,那么,第二日,另一道圣旨的内容却是大家始料未及的。

    是为凌阙和裴琳赐婚的圣旨。

    紫菀知道这件事后,悠悠长叹,裴夫人一家平淡退出朝廷的心愿到底是落空了。

    只是,把凌阙和裴府绑在一起,到底是皇上对凌阙的爱护还是给裴府的警告?

    自云紫然的赐婚定下来之后,李氏就一直忙前忙后的给云紫然张罗嫁妆。虽然离正式成亲还有半年多,但是李氏也要给女儿准备周全。不能丢了相府的脸,更不能让云紫然嫁过去受欺负。

    李氏忙着嫁女,对云正清的照顾也疏忽了不少,云正清这段时间倒是在苏姨娘那里过夜的多。

    李氏倒也忍了下来,没有闹什么事,然而,令李氏没有预料到的是,第二天,云正清下朝回来,居然带回来一个女人。

    那女子眉目只是清秀,但是眉宇间生了一颗红痣,给她清丽的五官顿时平添了三分妩媚,让人一见难忘。

    紫菀和苏姨娘到前院的时候,李氏还没到,那女子一见紫菀和苏姨娘就上前行礼,声音怯弱,惹人怜爱。

    紫菀一见到这女子倒是没什么感觉,但是苏姨娘明显就不高兴了,这段时间云正清对她颇为宠爱,她也很久没有享受到这种一枝独秀的感觉了,都让她不由得有点飘飘然了,但是突然,却又多了一个女人来分她的宠爱,她自然是不高兴的。

    半响,李氏才携了云紫然一同来到了前院,李氏一见那女子,脸上挂着的温和笑容顿时一僵。丈夫领回来一个女人,给她见礼,她自然明白是什么意思。

    自她毁了容,又由于府里的一些事,本就令云正清对她有所不满。此次又出了云紫然的事,使得云正清对她更是失望。但她却一直沉浸在为女儿准备嫁妆的喜悦中,忽略了夫妻之间的小小裂缝,久而久之,就成了无法补全的伤痕。

    倒是云正清领回来的那女子,虽然看起来娇弱,但是却很是有眼色,一见李氏到来,就连忙给李氏敬茶,“奴婢秋语,见过夫人。”

    李氏强忍住想砸杯子的冲动,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容,端起茶盏小饮了两口,又教导了她几句,这才让她起身。

    李氏是忍住了,可是云紫然却没忍住,秋语还没来得及起身,云紫然却一把把秋语推倒在地,跑到云正清的面前,“父亲,你怎么能把这样的狐狸精带家里来呢?”

    云正清虽然平日很宠爱这个女儿,可是她这几次的事却让他很失望,见她此次又这么不懂事,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质问他这个父亲,于是心中的怒火再也控制不住,一个耳光就扇了过去,“我带回一个女人还要问过你吗?”

    清脆巴掌声响彻了房间,顿时屋里安静得异常,李氏还没反应过来,秋语却已经从地上爬起来,对着云正清行了礼:“相爷,都是奴婢的错,您不要责怪小姐。”

    李氏一听到这一幕,顿时眼眸一眯,秋语这明着是在为云紫然说话,暗着却是在体现她自己的温柔懂事。

    紫菀看到这一幕,勾了勾唇角,经过这一幕,她倒是要对秋语刮目相看了,没想到这也是个很有心计的人呢。

    云紫然却没想到一直最宠爱她的父亲居然会打她,还是为了一个外人,当下泪珠儿忍也忍不住的直往下掉,“父亲,你居然会打紫然······”云紫然泪眼朦胧的控诉着云正清。

    李氏连忙把云紫然护在怀里,美目盈盈中带着怨恨,带着委屈,“相爷,紫然一直都是您的女儿啊,您怎么能忍心伤她呢。”

    李氏一回到玉兰阁,心里的委屈与伤痛再也忍不住,伸手一把拂下小圆桌上精致的茶具,清脆的响声顿时掩盖了李氏的抽气声。茶具在她的脚下碎成了残片,杯中的茶水蜿蜒渗入地下,此情此景,像极了她碎裂的心。

    不多时,外出打探消息的李嬷嬷回到了玉兰阁,看到的是满地的茶具碎片,以及坐在窗前面无表情的李氏。李嬷嬷内心大恸,她一直服侍着夫人,伴她从一个小小的妾侍成为相府的当家主母,在她的心中,夫人一直是一个有手段的,得意的,她还从没有见过夫人如今天这般伤心失落过。

    见李嬷嬷回来,李氏回过头来,眼里的伤痛早已掩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寒,“问道了吗?”

    李嬷嬷一边小心的收拾地上的碎片,一边回答道:“已经问到了,那秋语原是的琵琶女,在卖唱的,却不想被几个地痞看上了,要买了她去,她不同意,跑到了街上,恰好就碰上了刚下朝的相爷。”

    李氏听到这里,一声冷笑,又是青楼出来的狐媚子。

    而与紫菀一同离开前院的苏姨娘却是一脸的五彩缤纷,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又略显得意。

    紫菀自然知道她现在内心的想法,这个苏姨娘有点小聪明,但是眼光看不长远,她有必要提示提示,“苏姨娘,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夫人那边,有个人帮你也不是坏事。”

    苏姨娘勉强的笑了笑,“大小姐,你放心,这我知道。”

    而云紫然则由婢女扶着回了自己的院子,她擦了擦眼角的泪痕,心中对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很是绝望,“青枝,让你打听的事,打听到了吗?”

    青枝看了看脸色苍白的云紫然,轻轻一句带过:“打听到了,不过,小姐,这太阳有点大,您脸色也不好,还是回房歇着吧。”

    云紫然瞪了眼青枝,“说。”

    青枝颤了颤嘴唇,良久,在云紫然的狠厉的目光中,还是说道:“十殿下的府中养了两个通房。”说到这里,见云紫然眼神一暗,又连忙道:“哎呀,小姐,到时候您嫁过去就是他的正妻,想要整两个通房算什么,小姐实在不必忧心。”

    云紫然其实也明白青枝所说的这些,在这个时代,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可是,从小,她父亲身边的女人并不多,很长一段时间甚至只有李氏一个人,至于那个苏姨娘都是她自己爬上了云正清的榻。

    由于这种环境,云紫然一直都觉得她以后所嫁的男人必须只有她一个女人。

    可是往往事与愿违,她嫁不了她的爱的男子,而现在所嫁的这个居然还有别的女人,这让她对这门亲事没有了任何的期待和好感。

    云紫然忽然停住了脚步,眯着眼神四处看了看,她做了一个决定。

    第二天一早,云紫然就吩咐青枝收拾东西,她现在感觉在这个府里一刻也呆不下去了,她要逃离,逃离这种讨厌的生活。

    很快云紫然就换了装,带了青枝大摇大摆的从正门出去了。

    守门的门子自然知道这是二小姐,二小姐经常扮成男子出去玩,这是相爷默许了的,虽然在他们看来,那装扮一点都不像。

    很快,云紫然就在街上雇了一辆马车,那拉车的汉子是一个精明猥琐的中年男子。别看那汉子表面上恭敬有礼,可是那双眼珠子却是贼溜溜的,很快看出了眼前的云紫然是女子身份,又注意到她身后的婢女带着一个包袱,长得也是水灵水灵的,心里一下有了主意。

    见那两个小姑娘都上了马车,车夫从怀中掏出了一点碎银子,在街上找了一个小厮耳语了几句。

    云紫然却一直沉浸在逃婚的计划中,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她已经上了贼船。

    马车跑得欢快,云紫然掀开车帘,看着外头阳光满地,飞逝而去的风景,竟也渐渐消了初时的烦闷,露出了开怀的微笑。

    青枝看着小姐的脸上好不容易有了笑容,这才惴惴不安的问道:“少爷,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啊?”

    云紫然笑道:“去杭州,常听说杭州的风景秀美绝伦,这次正好去看看。”

    “可是,奴婢听说外面坏人多,少爷要是······”青枝一边说着,一边不安的绞着手帕,“而且,要是相爷知道了,一定会杀了奴婢的。”

    云紫然看了眼青枝快要哭出来的模样,连忙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抚,又道:“你放心,有我在呢。”

    青枝受重若惊的看着自家小姐,自家小姐这么温柔的对她说话的情况还真是少之又少,而且小姐还承诺会保护她,这让青枝一下感动得落了眼泪,道:“是,青枝也一定会保护少爷的。”

    马车一路奔跑着有宽阔的官道进入了小路,眼瞧着前面的道路竟然是越来越窄,云紫然陡然心里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

    “停车。”云紫然喊道。

    马车顺着停了下来了,紫菀掀开车帘,“这路不通,返回原道吧。”

    那车夫陪着笑,道:“少爷,是小人迷路了,小人这就转弯。”一边说着,一边暗暗焦急的四处张望,张癞子这群人怎么还不来。

    就在车夫的焦急中,三个大汉从一侧的草丛中钻了出来,哈哈的笑声顿时响起,惹得云紫然不由自主的瑟缩了一下。

    车帘一瞬间被掀开,露出云紫然和青枝惨白的脸,为首的张癞子咧着一口黄牙,猥琐道:“美人儿,赶快到大ye的怀里来吧。”

    “你······你想干嘛。”青枝虽然害怕,但还是挺身而出。“我们家少爷的车你们也敢拦,不想活了吗?”

    “少爷?我看是个美人吧。”那张癞子笑道猥琐,眼眸中带着邪e的光芒,在云紫然白净的脸庞上扫来扫去。

    “这两个可都张得水灵呢,张大哥,这回我们兄弟有福了。”说话的是一个右脚有点跛的,长得十分猥琐的汉子。

    另一个满脸横肉的汉子伸出脏兮兮的手就要去抚墨青枝的脸,一边啧啧感叹:“是呢,可以赚很大一笔了,这姿色,真不错。”

    张癞子笑道:“是不错。”说着,一把把青枝从马车里拽了下来,留下云紫然在马车里瑟瑟发抖。

    “这个长得也水灵,你看这细皮嫩rou的。”张癞子的魔爪一边往青枝的脸上墨去,一边又说着:“这个就先给我们兄弟享用,至于马车里的那个就完璧地卖到窑子里。”

    “行,我们听张大哥的。”三人旁若无人的讨论着。

    听着他们的话,云紫然和青枝都吓得脸色苍白,云紫然哆嗦的下车,报上了自己的身份,“我是相府的二小姐,你们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打我们的主意。”

    果然,这话一出,那抓着青枝的张癞子脸色一滞,青枝连忙挣脱束缚,跑到云紫然的身边,对那车夫喝到:“识相的还不快点把我们送回相府。”

    那张癞子脸色一沉,大步来到车夫身边,一手就揪住了他的衣领,贼眼沉郁,“好你刘大山,居然找个相府的小姐来算计我们兄弟。”

    那车夫吓得连连摆手,“张大ye,小人怎敢欺骗您,这两个小娘们是要去杭州的,怎么可能是相府的小姐呢?”

    “去杭州的啊。”张癞子松开那车夫,眼神玩味的在青枝和云紫然的脸上扫来扫去,又伸手捏起云紫然的下巴,笑容阴狠,“小娘们,你当大ye好骗是不是,相府的小姐会孤身带一个婢女就出远门的吗?”

    说罢,一把把青枝往前一推,青枝一个趔趄,跌在了那满脸横肉的汉子的怀里。

    那汉子一接住青枝就紧紧抱住,眼神邪e,沾湿了下干涩的嘴唇,咧嘴大笑:“这小娘们还投怀送抱来了,爷今儿可要好好疼爱疼爱你。”

    那跛脚的汉子也搓了搓手,一瘸一拐的走进,想分一杯羹。

    张癞子看了看不远处的青枝和那两个汉子,又看了看那老实的垂着头的车夫,从怀里掏出一点碎银子扔给他,“刘大山,你这次干得不错,这个裳你了,你赶紧走吧。”

    车夫刘大山眉开眼笑的接过银子,道了一声“是”,甘赶着马车就离去了,没人注意到他眼底的得意,那马车上还有一个包袱呢。

    那边青枝已经被放倒在了地上,那满脸横肉的汉子就着青枝的衣物用力一撕,布帛分飞,青枝满眼空洞。

    而云紫然却再也忍不住,“啊”的尖叫出声,刺破长空。

    这时,不远处的官道上,一个十多人的小队人马正迤逦往京城而去。

    为首的一小将骑着高头骏马,面容虽然还稍显稚nen,但是已经能看出俊俏的轮廓,举手投足间更是有一种沉稳的气质,眸光冰冷,手执一杆长枪,在阳光下闪着冷芒。

    听到那凄厉的尖叫声,为首的小将忙止住了队伍,皱眉吩咐道:“小伍,你去看看什么情况。”

    队伍首排的小兵连忙应声道:“是。”

    片刻后,那叫小伍的小兵回来了,朝着为首的小将拱了拱手:“是三个汉子在欺负两个女人。”

    那小将沉吟片刻,“既如此,我们且去看看。”

    张癞子见云紫然尖叫出声,眸光变冷,一个耳光就朝云紫然扇了过去,扇得她一个趔趄,张癞子叫骂道:“臭娘们,还叫,还叫,老子宰了你。”

    那满脸横肉的汉子已经赤果了上身,而青枝身上的衣物也已经林乱不堪。那大汉再用力一扯,青枝身上就剩下一件绣着粉红色荷花的肚斗了。那汉子还欲动手,一道冷喝声如同春日惊雷帮传来,“住手。”

    满脸横肉的汉子没料到居然会有人撞见这等事,惊恐的抬头,却见一小将领着一小队人马而来。

    这汉子虽然平日里欺压良民、拐卖妇女的勾当做了不少,但是心里最害怕的还是官兵,一见有队伍过来,哪还顾得了眼前秀色可餐的美人,只想着逃命要紧。因此,连忙从青枝的身上爬起,连衣服也不要了,就往后面逃命而去。

    那领头的小将早已下了命令,这三个地痞没跑几步就被抓了个正着。

    由于受到了惊吓,云紫然竟是半响才反应过来,朝着马上的小将微微一福,这才把不远处的青枝扶了起来。

    青枝被吓得不轻,眼神空洞,面无表情,像是提线木偶帮任由云紫然把她扶起来,白玉帮的手臂露在外头,凶前的肚斗颤颤巍巍的挂着,颈子上竟遍布了深浅不一的爪印,模样十分落魄。

    “你们是什么人?怎么会在这里。”小将冷着一张脸,问道。

    云紫然被这事一吓,哪里还想着逃婚,现在只想着早点回去,于是连忙说道:“我是相府的二小姐,多谢君子相救。”

    “相府的二小姐?”那小将皱了皱眉,沉思片刻,还是说道:“我们正好要上京城,你和我们一道同行吧。”又吩咐后头的小兵道:“把这三个人捆好,一并带回京城。”

    那三个地痞吓得直求饶,小将也不理他们,领着小兵就往城门而去。

    云紫然和青枝也只能走路跟在后面,虽然从来没走过这么远的路,但是却也不敢抱怨,毕竟是人家先有情有义相助在先,如果还要求过多,就太过失礼。

    快到城门的时候,领头的小将下了马,从怀里掏出一份书信,交给了小伍,又耳语了几句。

    见那小伍远去,这才领着众人入城。

    “这样吧,你先随我们去客栈,我再护送你们回相府,可好?”小将问着云紫然,脸上带上了难道一见的笑意。

    云紫然思索片刻,想着自己和青枝也都确实需要好好梳洗整理一下,不然这个鬼样子怕是吓坏了娘亲,因此连忙点头同意。

    一行人很快就来到了京城最大的客栈——福兮客栈。云紫然刚一进门,就看到了一个她日思夜想的熟悉身影,竟然是六殿下凌阙,凌阙恰好从客栈出来。

    凌阙一如往常一般,眉眼含笑,温柔无比,但举手投足间那天生的贵气却是掩不住的,他无论走到哪里,都是那么吸引眼球,引人注目。

    云紫然从来没有想过他们会这样见面,她从来没有想过,她会这般落魄的出现在他的面前。云紫然眼含期待的看着凌阙,心里头总希望他能如最开始那般对她温柔相待。

    然而,令云紫然失望的是,凌阙只是眼神平静的划过她的脸,从始至终,脸上的表情如同深沉的湖水,没有半点涟漪,就好像从不认识她一般,然后,留给她一个白衣飘飘的背影,绝然而去。

    云紫然看着那离去的背影,忍不住泪眼婆娑。他怎么能那么冷淡,那么绝情呢?

    ------题外话------

    不好意思,今天传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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