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傅一生打车来接的see。

    安海把她送下楼和两人挥别后才转身上了楼,她想着亮黄色的出租车后车盖,有一瞬间突然觉得原来物是人非是这么快的事情。

    把明天要穿的衣服剪掉标签挂进衣橱,整理见面礼时发现送给权妈妈的丝巾不见了,心急火燎的弯腰翻来覆去一通,坐在沙发上怀疑是不是把丝巾落在商场或是餐厅时,傅一生的电话挂了过来,说丝巾在他那里。

    “你们的酒店在哪?我过去拿。”

    “不用,我这下正在往你家赶。”一如既往,他仍是那般贴心。

    于是下楼拿丝巾,天色已晚凉气逼人,安海手指缩在袖子里紧了紧外套。出租车停在不远处,那人走下车手里提着精致的包装袋。

    “记性总是这么差。”把袋子递给她调侃道。

    “你不是知道我记性差嘛。”只是顺口这么一说,完全没有想到这句只有故人听得懂的话勾起了多少回忆。

    “是啊,我知道的。”他笑笑,嘴角温柔。

    安海记性也不知是因为经常熬夜还是天生就差,经常东西放好一转身就找不到,每天出门光是等她找东西就要等半天。这人德行也差,明知自己记性不好也不改,他特意在她家门口放了个悬挂的小框好让她放东西,这人偏偏依旧我行我素,走哪搁哪。

    明明是缺点,如今想来却变成了温暖的回忆。

    “我和see领了结婚证,从韩国回去就要办喜酒了,明天我们去济州岛拍婚纱照。很快吧,真的很快,领完证出民政局的时候我都不敢相信自己居然结婚了。不知道你结婚那天会不会有这样的感受...”絮絮叨叨的说完这些,他有些迟疑的问,“安海,你结婚那天,会告诉我吗?”

    “当然了,还等着你的份子钱呢。”嘴上虽这样说,两人心里也明白,怎么还会再无故见面呢?夜风扬起她的发挡住视线,安海正欲伸手拨开时男人先一步做出了动作。

    一生轻轻拨开她的发,指尖有些粗糙,痒痒的划在她脸颊。安海往后一退,划清楚河汉界,“谢谢,我自己...”

    后话还含在喉咙里没吐出,路灯下突然出现另一人的身影。那人快步走进,愤愤扳过傅一生的肩,一拳揍了下去。

    “啊!你干什么!”被突然闯进来的人吓了一跳,安海忍不住叫出声。傅一生闷哼一声却也反应极快的回击对方,这才看清来人正是权志龙,转头看看惊慌的安海,握着拳头吸口气往后一退,“我想你是误会了。”

    “误会?”今晚活动提早结束,原本要回宿舍住想了想还是拐来这里,没想到老远就看到她站在楼下,对面站个男人看不清面目,但身形却极是熟悉,眯着眼仔细一看才发现是傅一生,应该在中国的傅一生却出现在她楼下,还含情脉脉的伸手拨开她的发。

    权志龙深深看了眼精致包装袋,气极反笑,“误会你他妈怎么会在这里,误会还他妈这么巧合的有礼物!是不是还会很巧合的出现在楼上等着我误会啊!”

    “你说什么!”直接把包装袋拿给他看,安海知道现在是跳进黄河洗不清,但对方是权志龙,他会听自己的,一定会听自己的解释,“这是我送给你母亲的见面礼,不小心落在他那了,只是帮我送回来而已!”

    “哦?送回来?呵。”抹抹唇角,不屑的瞥了眼包装袋里的东西,“这是不是他陪你挑选的?真有意思啊,前男友陪自己买见未来婆婆的礼物,我还真是头一回听到。难道,这也是中国的习俗?”

    “我相信现在说什么你也听不进去。”傅一生也在后悔自己刚才忍不住帮安海拨开头发的行为,但是说什么都晚了,“我有未婚妻,我来见安海只是麻烦....”

    拳头带着一阵劲风打了过来。

    “狗男女。”

    安海在混乱中听到了这句话,原本要上前阻止的脚步就这样僵在了原地,明明是四月天,却冷得她打起寒颤。

    斗殴最后在附近巡警和保安的阻止下停止,原来是小区保安在监控里看到了两人越打越凶,于是联系附近巡警。直接就要把两人扭送到派出所。权志龙的经纪人金南国和助理宝型姐接到权志龙的电话后,第一时间动用关系在半路上让警方放走他。

    “你还在上面干什么。”权志龙看着依然端坐在警车位置上的女人,皱眉让她下车。

    “他呢。”打架的缘由是因为他自己,更何况此时傅一生现在不是在中国犯事,如果被警方拘留事情绝对没有那么简单解决。

    “你下来。”权志龙对于傅一生的去向没有任何表态,只眼神定定的看着她。

    “让他走。”

    “不可能。”

    “安海你下去吧,会有人来保释我的。”傅一生靠着车窗开口。

    “下不下来?不下来我走了。”这是仍还在气头上的权志龙最后的妥协。

    “你走吧。”最后看了眼车下的人,安海伸手重重关上车门。随着警车蓝红色回旋的车灯驶进夜色。

    “怎么,你们又吵架了?”宝型姐坐在沙发上帮他清理着伤口,此时他已经回到家,好不容易提早结束活动,结果还是没得休息。

    “知道吗宝型姐,她居然和她前男友见面,不仅一起去买了明天见我爸妈的礼物,晚上还在楼下卿卿我我,我快气疯了!”

    “啊?不是吧?!都要见父母了还和前男友藕断丝连的,天哪怎么会有这种人。还好没见父母,要是见了才发现不是更气人。”作为多年的朋友兼长辈,、立场自然是站在权志龙这边,宝型姐叹口气抹匀药水,“真没看出来她是这样的人。”

    “是啊,这么多年,我一直以为我自己够了解她。最后她竟然和那个男人一起走了。走吧走吧都走吧!我他妈真是瞎了眼!”

    .....

    没有人来保释,而安海认识的人大多没有这方面的关系。昨天傅一生说去见的旧人不过是一抔骨灰罢了。等大使馆来担人要等到明天,今晚,只能在警局度过。

    “回去吧,我明天就能出去了。”傅一生在一名女警的看守下坐在椅子上,“早知道丝巾我就占为己有了,学什么雷锋还给你送回去。得,丝巾现在送回去了,婆婆没了。”

    “是啊,叫你当雷锋。还济州岛婚纱照呢,估计连飞机都赶不上了。see呢,see怎么说?”

    “她没有开全球通只有酒店电话能联系到她,又不认识路,我让她在酒店等我回去。机票改签就行了。倒是害惨了你....”

    “其实我也知道在这里陪你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但是我实在没脸走。真是后悔我们俩是和平分手啊,如果是因为争吵什么的分手,现在我应该开心的不得了。”

    的确没办法走开,当初在中国认识的所有人里,属他对自己最好。

    当晚她没有回家,而是住在警局附近的宾馆里。没有给他打电话,很正常的,也没有接到他的电话。

    第二天被see电话吵醒,她在那头用英语慌慌张张的说警方这边不肯放人,大使馆怎么交涉都没用,因为警方死死咬住过错全都在傅一生身上。起码要拘留十几天才肯放人,see说,怎么办,我们还要回国办喜酒,请帖都发出去了。

    安海气的差点没把电话摔墙上,过错全在他身上?不用说也知道是谁在背后搞鬼,先给权志龙打电话,一直在通话中;又给金南国打电话,没人接;再打给宝型姐,被掐掉。最后直接打电话给朴春,问出权志龙今早的活动被取消现在正在家呆着。

    她打车赶到他住的地方,试了遍密码居然被换了。换密码?换密码,行,你行。

    于是开始耐着性子摁门铃,里面人看到是她竟无动于衷选择不开门。过了一会儿权志龙发了条短信给她,“我不会原谅你的,走。”

    走?也不摁门铃了,安海站起直接开始踹门,这一招果然管用,没一分钟门便被人打开。

    “你再敲下去我叫保安了。”门里的人穿着家居服,“安海,听好,我这次不是再跟你开玩笑,走开,我现在根本就不想看到你。”

    “你疯了吗?不要在那里自己想很多好不好?!反正现在我说什么你都不听,我也懒得和你解释。的确,我没有和你说去见他的事是我做的不对,但是我和他已经分手了。放傅一生走吧,他要回国结婚。听清楚了吗?他要结婚了,我昨天只是和他未婚妻一起逛街而已。”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放不放走的,警方不放人我有什么办法呢?是他自己和我打架的,你跟警方说去吧就说他是无辜的啊看他们信不信。怎么,现在你是在替他求情啊?安海,我问问你,难道你都没有一点羞耻心吗?”

    “啪!”响亮的巴掌打在淤青未消散的脸上,她气的浑身发抖,“是,你说的没错。我没有羞耻心是我恶心!!”

    作者有话要说:每天看到文章上头那一排零星的小红花我都有点不行不行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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