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不白,十不白,未白!原来如此,难怪,这天界之上还会有这等姿色却不被传为神话的仙神存在,只因眼前这名男子便是那大名鼎鼎的未白殿下。

    央回笑道:“你可捉到了那贼,若是没捉到,那便由你们这些花仙负责了。”

    这时外头又守卫传报:“姽画仙子有事相见。”

    敢通报完毕,接着便见着一位婀娜体态的少女扭着腰肢走进来,端站在她身边,斜睨了她一眼后拜见央回殿下,“姽画见过央回殿下。”见着旁边的食不白,含羞一笑,“也见过未白殿下。”

    是了,那自称叫做食不白的男子果真是六月口中的念念不忘的未白殿下。只是心里略有点失望,其实她挺喜欢这名年轻的男子,可是一旦知道了他的身份,心里反而留了一点疙瘩,也不知为何。

    停在她身上的未白殿下的视线若有似无的飘到了姽画身上,正欲转移开,却发现了姽画头上的那只簪子上,惊讶过后眼里闪过笑意。

    姽画仙子垂下头,暗暗喜悦。她却忽然有些不舒服,为甚未白殿下看自己的眼神波澜不惊,而看向姽画现在时候却带了笑意,这是从未有过的一种感觉。

    “姽画仙子,你来这是为了何事?”央回道。

    姽画点头,娇羞笑着:“回殿下,姽画是为了答谢殿下送的……”

    她实在是有些不想听这姽画仙子在她面前说话,连语气都是装腔作势的娇滴滴,听着耳朵发痒,于是打断:“不关其他花仙的错,要罚就罚小仙一个。”

    央回殿下的注意也转移到了她身上,意味深长一笑:“哦?罚你一个,你可承受得了?”

    承受不了那还能躲得了,难不成还要她指出坐在你身边的那位未白殿下就是那晚偷走了万苏草的主犯,她还不情愿呢,“小仙愿意承受。”

    “那就罚你三十大板好了。未白,你觉得如何?”央回转头征询未白殿下的意见,她不解,朝未白殿下望去,他的视线从她进来后投来一次,再也没有第二次,只听得他清冷的声音响起:“随意。”

    “哈哈,好,既然未白也觉得无异议,那就将这花仙拖下去重打三十大板。”

    三十大板之于她,是个什么概念,她一概不晓得,只是咬着牙,趴在门口,仿佛供着央回殿下看戏般,趴在殿外,迎着两边的天兵挥舞下来的大板。

    嗞,真疼!打了十大板的时候,她已经呜哇大哭了,“爹爹,娘……”

    “丫头。”急切的呼唤声响起,她听得是那桃花脸的声音,更加呜哇大哭起来:“桃花脸,疼……”饶是最倔强如她,从小到大她都没吃过这种苦头,细皮嫩肉的她如何承受得住这种板子。

    身后传来匆忙的脚步声,接着便见梦知星君跪在她身边,冲着央回殿下求情:“小君招供,那晚是小君偷走了殿下的药材,希望殿下收回成命,不要错伤了无辜。”

    “哦?梦知星君啊,你说的可是实话?”

    “小君说的却是实话,请殿下放过了九月。”

    她抬起哭得一塌糊涂的小脸,抽搭着摇头,“不是……”话没说完就晕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还能感觉到臀部出传来的皮开肉绽的痛楚,守在她身边的是愁眉苦恼的六月,六月见她醒来,苦苦摇头:“瞧你,爱惹是生非,这回知道错了吧,知道没有权力是如何的吃亏了吧,哎,也多亏了梦知星君……”

    “桃花脸怎样了,哎呀,疼死了。”她捂着肿起来的屁股,眼里又闪起了泪花。

    “知道疼了吧,你可知星君为了你,这回真是折了半条命。”六月叹了口气,“央回殿下也真是狠心啊,竟然,竟然……”

    六月竟带了些哭腔,似是有些伤感。

    “竟然什么?”她着急的起身,臀部那霍地一下炽热,疼疼疼死我了!死央回!

    六月赶紧将她扶住,抽抽搭搭,“星君他,他……”

    这死六月,听她说话真是急得心肝都要碎了,她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忍着大腿与臀部处的抽痛,一瘸一拐往星君那处走,还不忘回头拜托六月:“六月,你帮我个忙,帮我找些草药研磨,我今晚回来要上药。”

    她历经千辛万苦终于走到梦知星君的小舍,门也不敲推了进去,“桃花脸。”

    面前真真是一幅春光乍泄的春景图:但见一袭粉色长衫在空中划了一道优美的弧度后落在了那宽厚的肩上,那还滴着水的黑发掩在衣裳下,打湿了肩上的那一片布缎。看得她是如痴如醉,口水直流。

    梦知星君闻声回头,一手扣着衣裳,一手撩起胸膛前的湿漉漉的头发,眨眼笑道:“丫头,看呆了吧,怎么样,还想不想再看,恩?”

    她晃过神来,正要随手拎起门口便的一把扫帚丢过去,想起他似乎手上,忍住了,“桃花脸,你跟我说实话,央回那小子怎么处置你了。”

    他低低笑着,“整个天界怕就只有丫头你那么口不遮拦了。”

    她觉得废话不如行动,走上前去在他身上到处敲敲,见他眉头也没皱一下,觉得奇怪,“六月怎么说你快死了的样子。”

    他的脸垮了下去,“是啊,快死了……”

    她慌张地问:“哪儿受伤了?”

    他的指间点在脸颊边的一侧的一条血痕上,叹了口沧桑的老气,“我的脸都毁了,你说还不快死了么?”

    她的拳头已经抓紧,直接一拳挥舞了过去,却将自己疼得呱呱叫,马上手捧着小屁屁坐下,“该死!疼死我了,亏得我还顶着灭顶之痛来这探病,你却生龙活虎得还能为自己的相貌痛心!”

    他鼻子猛地吸了一口气,话里软绵绵,“丫头……”

    想来桃花脸应该是跟央回讲了什么比较通情达理有见地的话,之后央回那混蛋便没有为难他,她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要是欠他这么一个大人情,真是撞死的心都有了。

    “你没事我就老实回木屋里歇着了。”估计这一次真是得一觉睡到了天君的寿宴开始,不然这把骨头年纪轻轻都要散架了。

    “丫头,我背你回去吧……”

    “不要!男女授受不亲。”

    他瞅了眼我平平的胸部,笑得下流,“丫头,你还不算个女的。”

    一声哀鸣过后,她便从梦知星君的小舍里走了出来,回到家便睡了三个日夜,期间也没有谁来打扰她,梦知星君没来,三月没来,六月也没来,她只会通过端南给她的镜子偶尔联系端南:“端南,身子没有感到不适的地方吧。”

    端南总是恩,终于在第二个晚上,端南疑惑地问了一句:“你一直都是躺着的么?”

    她吓得赶紧说了句“好困啊,我先睡觉了”然后放下了镜子,被杖打之事不能让端南晓得,不然连端南都会将她五花大绑拎回无虞山交给爹爹。

    她有时候醒来会想起了食不白,想起了他的身份是未白殿下,就会不自觉叹气,小小年纪叹气着实不好,于是她只得憋着一叹再叹。她还在想着,若食不白是个普通的小仙神,还可以跟他一块儿玩耍,以后还能带着他道无虞山作客。

    然而,他是未白殿下,多么遥远的距离。那日在央回殿下的阁内,她被杖打之时,他也丝毫没有一点动容,可见他也不会拿这些低微身份的小仙们怎么放在眼中。她自然最不愿意让别的仙子们知道她是神君之女,这一点意思都没有。

    还有那个姽画仙子,她真是没来由讨厌,还老是带着自己以前那个惊心设计的簪子!

    天君的寿宴作为四海之内的盛宴,天界自然似乎不得安宁,来自四海的仙神们一个接一个。

    一大早,她就被三月催醒,“九月,赶紧出来,今儿个星君说了,静歌庭里由我,六月与你三个到天君的寿宴上负责看守。”

    看守?花仙的工作还顺带了这一行,真是吃力不讨好的职业,“三月,我能不去么,还有其他花仙呢,我才刚来,没甚经验。”

    “不行,央回殿下已经吩咐下来,就我们仨。”

    好你个央回!肯定又是想整我了是吧,真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干!

    整理一番后,便跟着三月与六月各自拿着自己精心栽培的花卉出了静歌庭。

    “这是你培植出来的新花?”三月与六月的目光流连在她手上的那株花舍不得放下。

    她打着哈欠,点头,“那不是,这两个月应你们的要求千辛万苦培植了这么一株花。”

    “拿去找个空花瓶插着吧,天妃看了一定喜欢得不得了。”三月推了她一把。她按着要求将手上的花插在花瓶中,便搁在了台子上,退下来站好。

    不久,四海之内的仙神们作为贵宾,一一入座,彼此寒暄,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天君与天妃一前一后也逐一驾到,穿过两旁的席位,走上了台阶,坐上了龙凤宝座。

    天君也客套了几句:“众仙神能来参加本王的寿宴,真是让本王蒙幸。”

    然后座上的仙神们又一一客套,诸如“哪里哪里”“祝天君福如东海”此类的话接踵而上。她听着极其无趣,也就打着哈欠四处神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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