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疚疚是被热醒的,她做了一个梦,梦里,刚开始她在一个冰洞里,穿着非常薄的衣服,坐在冰冷的地上,快要被冻死了,可是就在快要被冻死的时候,场景突然一转换,她来到了火山,站在一座桥。

    桥屹立在岩浆之上,桥十分的老旧,不停地摇晃着,仿佛马上就会断开,方疚疚想尽办法想要到达桥的另一边,可是才刚刚踏出脚,桥一下就断开来,她的身子悬空,一下落入了岩浆之中。

    睁开双眼,看着满屋子的火炉,方疚疚嘴角抽了抽,突然有些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做那样的一个梦。

    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方疚疚想要翻动自己的身体,可是这一动才发现自己的胳膊根本就动弹不了,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枕着方疚疚的胳膊,濮阳冥寒睡得很熟,方疚疚不由自主缓了自己的动作,继续以原来动作躺着。

    柔和且带着孩子气的睡脸,不似平常的清冷与淡然,就连总是掩饰不住清高傲岸的眉宇此时居然也柔和了下来,这个人,是她所爱之人,这个人,总是能够那么的清冷与淡然,这个人,美好的不像凡人,此时,第一次方疚疚感觉到,他其实跟她也一样。

    就算在怎么的高高在上,他还是一个人,需要吃饭,需要睡觉。

    不由得慢慢伸出左手,轻轻出在那张俊颜上,那小心翼翼的动作,仿佛这不是濮阳冥寒,而是一件价值连城的珍宝一样,轻轻一碰就会坏,额头,眉宇,接着是鼻梁,感受着濮阳冥寒浅浅的呼吸,方疚疚不由自主的笑了。

    略显单薄冰冷的唇,比想象之中的柔软,一时间让方疚疚有些呆愣,接着做出了意想不到的举动。

    靠近,靠近,接着靠近,到彼此都能够感受到各自呼吸的时候,方疚疚才停止了靠近的动作,然后慢慢嘟起了红润的嘴唇,触碰到那凉薄的唇上,可是才刚刚触碰到,只见本来应该睡着的人一下睁开了双眼。

    方疚疚瞬间放大了瞳孔,然后闪电般的离开濮阳冥寒的唇,缩进了被窝。

    红透了一张脸,摸着还残留着专属于濮阳冥寒淡淡气味的唇,按耐着那不断狂跳的心脏,真是!丢脸死了,吃豆腐被抓包,天!

    “你刚刚做了什么!”

    濮阳冥寒冰冷的声音响起,让本来尴尬的方疚疚一下变成了郁闷,她第一次有想踹濮阳冥寒的冲动,明明自己都看到了,他还问她。

    一下拉开被子,狠狠得盯着濮阳冥寒,仿佛要用眼睛把濮阳冥寒给盯死,“亲了你!”

    绝对没有任何脸红的回答,让本来想要缓和一下气氛的濮阳冥寒的身体给僵住了,方疚疚声音那绝对理所当然让濮阳冥寒一下找不到该说的话。

    “我说过我喜欢你,你在我面前这么没有防备的举动,可是你相信我,我不相信我自己,我可不敢保证我不会扑上去吃了你,或者你这么没有防备的举动就是想要我吃了你。”

    好吧!濮阳冥寒第一次听到如此彪悍的话语,也绝对相信这话也只有她能够说得出来,而且天底下也只有这个丫头敢对他说这种话。

    他承认,其实方疚疚醒的时候,他已经醒了,对于他这种人,警惕仿佛就是天生的本能,特别是在睡觉的时候,这种本能更是发挥到了极致,只要有人闯入自己的地盘,就立马从睡梦中清醒。

    其实刚开始他只是想要看看方疚疚看见他在她的床边会有什么状况,可是没有想到方疚疚会突然做出这种举动,她的手抚在他的脸上的时候,可以睁开双眼的,好!她说的没错,他在期待什么。

    “咳,你的身体没事吧!”

    完美的转移话题,而且转的十分的平静。

    方疚疚虽然脸色平静,但是天知道她的心底尴尬的要死,居然说出这样的话,虽然在濮阳冥寒转移话题的时候,方疚疚很完美的配合。

    “其实我想问,这到底怎么一回事。”

    望着满屋子的火炉,方疚疚的疑惑是打从心底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濮阳冥寒没有回答方疚疚,只是拍了拍手,下人们进入房间,将火炉一个一个的端走,顺带带了窗户。

    夏天清凉的风吹进房间,吹走房间里的炙热,带着白色的窗帘与床帘,此时的方疚疚才发现这个房间不是她的房间,不断打量着房间,这种风格,好像只有一个人,这个房间时濮阳冥寒的?

    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她会在濮阳冥寒的房间。

    濮阳冥寒紧抿着双唇,沉默半响后,终于开了口,“其实我应该问你的。”

    听着濮阳冥寒的冰冷的声音,方疚疚皱了皱眉头,她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你说过不会骗我的,所以告诉我,你那一到冰冷之处就会冻死的体质是怎么一回事,还有为什么你每次受伤都会有人送药给你,而且那药绝对是百灵,就连溪风那个神医都不拿出这样的药。”

    濮阳冥寒说着深呼吸一口气,脸上第一次有了脆弱的表情,“我不想质问你的,因为我没有资格质问你,但是我真的很疑惑,对不起,不想说就不要说。”

    望着濮阳冥寒,方疚疚有些僵硬,到了冰冷之处就会被冻死,这种情况,她,怎么会不知道?

    送药?什么送药?她受过很多的伤吗?还有为什么要送药?

    一瞬间的疑惑的,方疚疚不停地想着濮阳冥寒的话,房间瞬间沉默了下来。

    按濮阳冥寒说的话,她差点被冻死,溪风也治不好,但是就在她快要死的时候,有个神秘人给她送药。

    溪风的身份她不知道,但是她听过神医的这个名称,师傅曾经跟她说过,这是他一个佩服的晚辈,既然连溪风都对付不了的病,那么给她送药的,眉头突然一跳,方疚疚的瞳孔睁大,师傅?

    “对不起,其实我也想告诉你的,但是我身上的事情,我!自己也不清楚。”

    垂着头,方疚疚觉得她的事情应该告诉他,可是穿越的事情啦!这件事情暂时不要说吧!

    “在我有意识的时候,我就被师傅收留,我跟我师傅在山上,我还有一个师兄叫黑斯,比起师兄勤快的性子不同,我的性子就是懒,吃饭,睡觉,然后就这样我的一天就过去了,我的梦想不伟大,就是做个米虫,有吃有喝有穿有睡就够了,可是师傅看不得我这懒惰的性子就把我给赶了出来,让我历练一番,遇见你,是我没想到的,真的没想到,第一次忘记了自己很懒。”

    望着白色的床帘,方疚疚突然有些怀念山上的日子,那时候的日子虽然简单,但是不累啊!

    “你说的那什么体质,我是真的不知道,但是你说送药的,可能是我师傅,担心我,但是又想我历练,只是在我最困难的时候帮我,你,相信我嘛!”

    突然抬起头望着濮阳冥寒,濮阳冥寒身体一怔,抿了抿唇,点点头,他是相信她的,所以一直虽然疑惑,但是从未怀疑过方疚疚。

    方疚疚笑了,知道濮阳冥寒是个说真话的人,回着濮阳冥寒点了点头,“我能告诉你的,我都告诉你了,有一件事情我没有告诉你,但是绝对不会危害到任何人,如果可以,我以后会告诉你,你不要怀疑,这件事情,我师傅,任何人都不知道,只有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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