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温和微笑,看着亲近无害,但出口却字字讥嘲:“有钱的大爷,现在那盆玉海棠是你的了;你还想怎样?”

    “既然姑娘喜欢,证明你我乃同道中人。”司马晨微微弯起嘴角,弧度美妙风流,“请姑娘务必赏脸收下这盆玉海棠,就当是我送给姑娘的见面礼。”

    赵晓瞳闻言,一时愕然无语。半晌,目光古怪地打量起司马晨来。

    这家伙是不是有病?刚才她要买,他死活跟她争;现在她放弃,他却转手赠送给她?

    “姑娘不必疑惑;花店老板与我相熟,且我知道再过两个月;他又可以培育出新的玉海棠。”司马晨含笑看她,目光清亮透着恰到好处的真诚,“姑娘是美人,想必也是惜花之人;鲜花赠美人刚好成就佳话一段。”

    赵晓瞳闻言,无声抽了抽嘴角。看这家伙举止风流,果然满身文人的酸味。

    她微笑,态度敷衍:“那多谢了。”她说完,示意杜若暗中放下银两,抱着玉海棠便走。

    “姑娘,我叫司马晨;今天能够结识姑娘,真是我的荣幸。”

    赵晓瞳听着身后悠悠飘来的含笑男声,嘴角微微扬出一抹讥笑光影。

    谁管他荣不荣幸;这盆玉海棠可是她用银两买来的;跟他一毛钱关系也没有。

    赵晓瞳主仆回到府里,听说在她们出府逛街的时间里;大小姐赵紫凝院子突然失火了;幸好发现及时,并没有造成大的损失;只是丢了支心爱的簪子,不过大小姐因为这支簪子跳脚骂人发了好大一顿脾气。

    赵晓瞳听罢,将它当成一阵风吹过,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

    两日后,老太爷养的爱犬突然暴毙;老太爷为此伤心得吃不下睡不着。

    赵晓瞳知悉此事后,心里莫名跳了跳;眼眸转动微微流溢出浅淡的若有所思。

    继大小姐因失火丢了首饰,老太爷爱犬无端死亡之后;相府的老爷赵书仁也莫名其妙的在一夜间染了风寒。

    本来染上风寒算不得什么大病,就是不吃药;歇上三五日身体也就慢慢复原了;不过赵书仁身为当朝丞相,可不能怠政;自然希望自己的病越快痊愈越好;于是看大夫、抓药、吃药;一切有条不紊地进行。

    原本估计,只需服三几副药,症状有所缓解;他就可以继续上朝;也不知什么原因,老天似乎不想遂人愿;他请假在家休息了几天,也按时服了几天的药;病症却仍旧没有丝毫好转的迹象。

    这一天,二小姐赵紫君前去探望了赵书仁之后;便决定出府到佛寺为赵书仁祈福;祈求佛祖保佑她的父亲早日康复。

    为了让佛祖感受到她的孝义与虔诚,她去到白云寺之后;自第一级石阶开始,皆三跪九叩的一级级往上跪着上去。

    据说她跪完百级石阶到达白云寺大殿前面之时,险险疲累得昏倒过去。

    众人将她的孝举看在眼里,皆盛赞赵二小姐为至善至孝之人。

    赵书仁知道这事后,铁石心肠也被赵紫君的举止感动了。

    “紫君,你有这份心我已经很高兴了;你何必累坏自己。”

    赵紫君虚弱一笑,神态谦和而恭敬,道:“这只是小事;父亲不必介怀,我当时只想着要用诚心感动上苍感动佛祖,好让父亲你快点好起来。”

    赵书仁难得的露出了慈祥神色,“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

    赵紫君温柔微笑,垂下头,神色却有些欲言又止,“多谢父亲夸赞;只不过……女儿昨日祈福的时候还抽了一支签;签文、签文……”

    赵书仁疑惑看她:“怎么了?莫非你抽中的是下签?”

    赵紫君咬了咬嘴唇,满脸犹豫瞄了赵书仁一眼,吞吞吐吐道:“正是下签,签文还说、还说……”

    赵书仁盯着她美艳无匹的容颜,露出若有所思的眼神,“有什么话你不妨直说。”

    赵紫君迎上他严厉的眼神,迟疑了一下,终恭谨道:“是。”

    “签文所示:府里最近祸事不断,就连父亲一向康健的身体也莫名抱恙,怕是因为府里招惹了什么不祥之物;如果放任不管,将来也许会酿成大祸。如想化解灾厄,最好请得道高僧前来作法化解方可保家宅安宁。”

    赵书仁意味不明地盯着她,半晌,慢慢道:“既然这样,那就请吧。”

    赵紫君小心翼翼觑了眼他晦暗脸色,随即谨慎应道:“是,父亲。”

    “二小姐要请得道高僧前来作法化解灾厄?”清雅少女讶异回首,唇边噙一抹玩味微笑看着杜若,“父亲已经同意了?”

    杜若对上她轻纱迷蒙的眼神,心中微微颤了颤,“是的,奴婢听说白云寺的高僧明天就会到府上来。”

    赵晓瞳垂眸,嘴角上扬,笑意微微:“哦?明天?真是个值得期待的日子。”

    鉴于大小姐院子突然失火;老太爷爱犬无端暴毙;相爷久病不愈;这天高僧来相府作法的时候;这些人便一个不落地全留在府里候着。

    当然,赵晓瞳与赵紫君亦不能落下;全被唤到前院空地站着。

    高僧法号云启,披一袭迦纱宝相庄严地走进相府;在空地作法的案子前站住,高宣佛号;然后便开始作法。

    赵晓瞳没有兴趣听他碎碎念;她人虽然端端正正站在旁边,但心神早不知云游何处。

    突然听到云启一声惊诧冷喝:“……府里其中一女出生时便聚了大量阴气;最近又积了怨气,才致相爷久病不愈;贫僧得上天授机已知悉相爷患疾缘由;众位在相府东南西北四个方向,挖开最盛花树根下,必有所获。”

    就这样,在白云寺高僧指引下;相府下人分别去挖四个方向开得最盛的花树。

    一会之后,下人陆续回到了前院;他们人人手中都拿着从树根下挖出来的东西献了上来。

    云启一一打开来看;顿时惊得神情发悚。

    他看着赵书仁,凝重问道:“敢问相爷,这上面写的可是你的生辰八字?”

    赵晓瞳随意掠望一眼,下人交出来的东西是一个小布袋;里面是一些种子压着一张纸条。

    赵书仁接过云启递来的纸条一看;顿时皱起眉头,沉着脸道:“不错,上面写的正是我的生辰八字。”

    云启瞄了眼袋子里的花种,皱起眉头,欲言又止:“这些是……花种?”

    “这看着不像是普通的花种。”二小姐赵紫君快步走了过去;从袋子里拿出一些种子,认真看了看;随后皱起眉头,一脸惊恐道:“这是用于下盅的羌活!”

    ------题外话------

    一旦看别人不顺眼,不管别人做什么,都会觉得不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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