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原客荣幸的当选了杨家村新一任村长。

    发表完就职感言后,原客看着底下几百号人,黑压压的一片看着自己,呃……那感觉很像是看着金子,闪闪发光的那种。

    他不就是说了今年春种,他会请专人来帮助村民规划田产,合理分配利用土地,让大家争取秋收时收成翻倍。

    “小白,我能做到吧?”

    杨白看着先前还壮志雄心的原客此时颇不自信的询问自己,寻求肯定。轻笑着拉了一下原客的手,不想原客却乘机紧紧拉住不放手。

    “虽然你之前没有种田方面的知识和经验,可这需要时间慢慢积累成的,我们都在努力,肯定会越来越好的。再来你不是说请了州府的‘田侍’,你跟着他多学着点就好,绝对会做好的。”

    田侍,顾名思义,就是侍候田地。这是一批数量不多,专业却极为偏门的人,他们专门研读古往今来的农事作物,水利灌溉。然后利用所学,给那些拥有庞大地产的王公贵族或是巨贾富商服务,替他们规划庞大的地产,合理的分配旱田水田,蔬菜瓜果,桑乔鱼的种植和养殖。

    这个‘田侍’还是原客在清河镇偶尔遇到的,那次的相遇被原客以五个字直观总结,那就是,“不骂不相识”。

    那次,也就是花匪走后差不多月余,快到春种时间了,原客和杨白一起去城里看看情况。因为不是很懂种田的事,他们就在各大粮店盘桓,看看其他人都买什么,再上前问问人家这种作物的生长特性。

    这样做的原因主要是尝到了去年冬天土豆的效益,原客打算今年继续不走寻常路。

    “我告诉你们,就你们这样子种田,完全是浪费种子,怪不得只能当一辈子的愚农。”

    就在原客和杨白走到一家很大的粮店门口时,就看见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拿手指着对面一个低着头沉默的老人。那老人被人说这么过分的话,除了气的浑身发抖,却攥紧拳头没有反驳,只是焦急地盯着装种子的伙计,看来老人是想息事宁人。

    不过那男人显然不这么想,看着老人的隐忍,男人更加志得意满,说的话也越来越过分。周围很快围满了看热闹的观众,原客和杨白也被人群推挤到了跟前。

    老人一见被围观,脸色有些发白,男人反而越得意,说:“大家快来看看!这老头刚才跑来问我,今年春种他想种些土豆,还有麦子,哈哈哈……你们说好不好笑。”

    周围人也开始附和,听着耳边的窃窃私语,原来男人途径这家粮店,和店主询问春种的行情,碰巧这位老者在买种。听见那男人说话像是个有学问的,于是上前询问。也就是上面男人说的春种种土豆和麦子的话,却没想引来男人的冷嘲热讽。

    原客听到时第一反应就是这老者估计是家里没钱买稻种吧,不然的话,又怎么会来挑选价低易种的种子。

    “我告诉你,春种时,水田种稻,稻田中放养鱼鳖,泥鳅之类的,这样的混养,不光水稻产量翻倍,鱼鳖这些附加水产更会有大收获。你们这些愚民居然想要在稻田里种麦子,虽然也会成熟收获,可是这样,你们就等着来年饿死吧!”

    那男人再说出口的话,让原客瞬间推翻了心底对他的定义,这人是个高手,种田高手。

    “这位仁兄,我很赞成你说的话,可是你这样对一位老人家说话太不应该了。”原客走出人群,在男人面前站定。

    “哟呵!还来个见义勇为的,我就这张破嘴怎么了?我就是见不惯这些愚民这么糟践地,糟践粮食怎么了?”

    男人神情高傲,对原客满眼不屑,在他想来,这不过就是一个有几分正义感的傻帽,和那些愚民没差。

    “你是哪个州府的‘田侍’吧!做人说话别太绝,百姓们种田一辈子了,自然知道怎么种地效果最好,可这有的时候,困难就是逼得人不得不另寻它径,你不能得理不饶人。”

    原客自始至终语调都未改变,像是在叙述一件很平淡的事,可是原客这几句话对于两个当事人的冲击却是不小。

    “这位小哥说的对,老头家的田里去年田堤垮塌,河水淹了几亩将收的稻子。县老爷人好免了我家的田税,可今年春种却已无力买种。老汉种地半辈子又怎会不知这个时节种什么收成最好,奈何……唉……”

    随着老者的讲述,男人脸色变得难看,再加上周围百姓开始将指指点点的目标转移向他,男人脸色微黑的冲进了粮店,就在众人莫名其妙之际,男人又冲了出来,给老者怀里塞了一个大麻袋。转过看着围观的百姓,气急败坏的吼了一嗓子。

    “都散了,看什么看,回家好好种你们的地去。”

    众人看事情好像也就这样了,便意兴阑珊的四散走开了。

    粮店门口只剩下老人,男人,原客和杨白。当然,原客是被那男人硬拉住的。

    “老头,刚才是我脾气不好,你别见怪,这袋稻种就当是我的赔礼。”

    原客和杨白相视笑笑,这个男人倒是蛮有趣的,说话放肆粗鲁,可是知错就改,看来只是脾气暴躁点,还算是个好人。

    老者被一系列的变故惊得有些反应迟缓,等他反应过来,便看见男人已经去追走远的原客和杨白了。老者啼笑皆非的看着怀里足够种两次的稻种,想来今天还是遇见好人了。

    还在边走边逛的原客的杨白,突然被人抓住了肩膀。

    “这位兄台,请留步。”

    “你都抓住我了,我还能不留步吗?”看着眼前瞬间脸色有些涨红的汉子,原客调笑。

    “不好意思二位,我就是想知道您是怎么知道我是田侍,我并未表明身份啊!”

    “这个嘛,反正我就是知道。”

    原客故作神秘,像要放弃谈话。那男人倒是急了,“您先别走,我是新来的姑苏城守家的田侍,因为春种出来探查一下,今天的事,是我脾气太躁,见不得别人糊弄田地。您究竟……”

    其实也不怪乎这人这么较真又执拗的,实在是在大夏国,田侍这个词算是贵族圈流行的叫法,一般的平民根本接触不到。在这人想来,原客一身打扮并非贵族财贵,可却知道田侍,并且一眼就看出了自己就是。那这人肯定不简单,要是这人是个出来微-服的贵族,那他这个新上任的田侍可就当众出丑,以后都没得混了。

    “我可以告诉你我是谁,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杨白站在一遍看着原客嘴角不怀好意的笑,想笑又不能笑只好把视线移到别处。

    “好,我答应。”

    真老实!原客心里称赞,不过却不能改变他的初衷。

    “我要你帮我处理春种事宜,有很多问题我不懂,估计其它人都不怎么懂,请你好好教教我们。”

    听到原客提出来的要求既符合自己的本职工作,又不为难人,帮他家做一个春种指导,想来会很容易,男人忙不迭的答应。

    “我答应您,我叫成耕读,别人都管我叫庚子。那,什么时候去您家看看。”

    “这个不急,我叫原客,家住清河镇外西北地的杨家村。”看着男人瞬间瞪直的眼神,原客忍笑,“你可以回去请示你们城守,春种前来我们村就好,那咱们就回见。”

    原客挥挥手,拉着杨白,潇洒的不带走一片云彩。后面反应过来的成耕读,只能看着消失在街角的背影跳脚。

    不过,两天后,成耕读乖乖的到了杨家村,态度一如既往的谦恭,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原客就这样成功的拐到了一个种地高手,想来这人绝对比秋种那会儿他捡到的那本春宫画册值得信赖吧。

    而成耕读在面对着预想中一家的地产变成了全村的地产后,仍是面不改色的指挥着村民准备优化后的春种。

    最近频繁的进城,原客深感自家的马车实在不堪重负,于是他想了个法子,由他出资给刘顺,也就是谷四妞的丈夫,买了两辆驴车。出租给需要进城买种的村民,租金不贵还方便。

    因为刘顺腿脚不便,再加上谷四妞近来有孕在身,村里人对于原客的做法都很赞同。有了驴车的收入,再加上请乡亲帮忙捎带的种子,刘顺家的情况好了很多。谷四妞婚后虽然恢复了她质朴的样子,可是性子依旧泼辣,直嚷嚷着等儿子出生,绝对要认原客作干爹。

    春种正在忙碌进行中,原客每天忙的脚不沾地,就连吃饭都是草草的吃几口就往地里跑,他当上村长的第一年,又是在村里推行这么大的变革,必须要每家每户的尽上心。

    每晚杨白再给原客做按摩时,都要听原客唠叨,“那会儿管一整个国家的事都没见这么累过,没想到当个小村长,这么惨!”

    杨白自然知道某人每晚的装可怜卖乖博同情是为了什么,不过本着身体为重,不宜过度操劳。杨白一向对于原客的频繁求欢视若无睹。

    不过今晚,耐心用尽的原客直接化身为狼,趁着杨白帮他专心揉肩时将人直接扑倒。

    “唔……原客,你不……不守夫道,你明明答应过我……啊嗯……不勉强我的,你……唔……”

    被不守夫道几个字雷的虎躯一怔的原客,满头黑线地看着还在做无谓挣扎的杨白,狠狠的吻了上去。

    “哈哈哈……”

    突然,一声轻笑从上方传来,虽然声音极轻又及时止住,可是原客还是察觉到了。他一抬头,只见一道红影闪下,接着就是迎面而来的一阵白粉袭击。

    意识逐渐模糊的原客,想着幸好还没暴露身体,再一想,这妖孽难道还没被收了么?

    作者有话要说:ps:不好意思今天有些晚!【去亲戚家~~~

    还有两章完结《相国》,苦寳的新坑正在准备阶段,是【现耽】,鉴于苦寳是和现实世界脱节党(→_→脱节还敢写咸蛋,找死!),于是这篇文的设定绝对会很奇妙,反正是苦寳自己至今为止没怎见过的题材和设定(自夸者pai飞~~~)。苦寳只能说新文绝对萌,萌翻苦寳自己是没问题的(……)

    因为最近正月很忙,可能苦寳的存稿速度会很慢,开坑时间大概需要半个月左右,也就是3.1号。

    最后的最后,祝大家情人节快乐!没有情人的自己快乐!o(n_n)o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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