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之后,杨白并未发现原客有什么异常行为,半个月的时间里他只是去了一次镇里,剩下的时间都是呆在家里教小核桃和小骨头读书。而那个人也再未出现,杨白安心不少。

    至于小骨头,元宵节过后没几天就被他娘亲给送来了村长家,小骨头娘还专程登门拜谢原客,拿了好些拜师礼。

    再回到课堂的小骨头乖巧很多,没有之前故意和原客作对的劲头,只是一味的黏着小核桃,看得原客吃味不已。不过,小骨头肯安心学习已经让他的轻松了不少。

    杨白家里的平静祥和和外面的世界截然相反。。

    此时的大夏国,悄然掀起了一场风暴,原客制定的强硬打压假银流通的方法,在江南七省收效甚大,这对于整个大夏国的经济恢复有很大的帮助。毕竟江南是全国经济重地,这里的货物流向全国,属于经济动脉,原客此举称得上是力挽狂澜。皇帝专程写信来表示对现在情况很满意,不过,虽然市面上的假银猖獗之势锐减,地下势力却多在假银上大做文章,谋取暴利。

    对于皇帝说的这些情况,那次进镇原客和李涵商量好了对策,而对于原客透露给李涵的信息以及猜测,让李涵下巴差点脱臼。事后原客前脚出了衙门,李涵后脚就去了京城,甚至都来不及和二狗道别,只是派人来村里通知了二狗,说是月余后归。

    对此,二狗早就对原客膈应的心理,愈演愈烈,现在到了每天都要上门,对着原客进行一番炮轰。其实二狗也只是无聊以及担心,所以才每天来找原客这个知情人了解情况。原客自然不会对二狗说什么,不过偶尔的一两句话还是能让二狗安心不少。

    等待的日子难耐却也在日思夜盼中过的匆忙。

    二月开春,冬寒消融。天地最初的青涩美好而令人神往。

    只是这美好,显然没有传达到李涵身上,他觉得新一年伊始就遇到霉星,是不是预示着他这一年都将霉运缠身。

    “我告诉你,你们大夏国的皇帝忒不是东西,有朝一日小爷绝对要好好教训他,哎哟!你这什么破车啊?咯死小爷了,还真是个芝麻小官,两袖清风。”

    李涵坐在这人对面一言未发,眼睛只是看着窗外疾驰而过的风景,不过紧抿的唇显示着他此时的其实根本没有欣赏风景的兴致。

    曾几何时,李涵也不是这么甘愿憋屈的人,从遇上这人起,他觉得一切都变了。

    按照他之前和原客的商量,李涵进宫面圣,对皇帝说了他们的计划后,皇帝很赞成并协助李涵完成了全部部署。归心似箭的李涵在完成所有任务后,立刻雇了马车出城打算回清河镇。结果,在他出城不到二十里的时候,一个人从天而降跳进他的马车里。从此李涵就开始了噩梦似的归途。

    其实初见时,李涵曾一度反抗,拒不顺载此人。因为他认识这人,一个逃犯,一个在逃的采花贼,一个从他清河镇县大牢逃出去的采花贼,他有一个骚包的名字,花匪。

    鉴于花匪武功太高,李涵也没有不自量力的想要把他捉拿归案,可是花匪居然赖上了他,说什么是大家都是故交,要有难同当,要求李涵帮他藏匿行踪一个月,顺道载他去杨家村看看他口中的故友原客。李涵对此持有很大的怀疑,要是像花匪说的他的原客是知心故交,那为什么在李涵的记忆里,上次来通风报信让他去杨家村抓花匪就是原客呢?

    在李涵顽固的和花匪斗争了三天之后,嫌弃行程太慢的花匪终于不屑于每天惹李涵炸毛的这种浪费时间又无意义的行为。他拿出了一个令牌,瞬间让李涵傻眼,反应过来的李涵以极其憋屈和不解的郁闷心情,跪在了花匪面前。然后花匪就提出了一系列龟毛又无理的要求,李涵能做的只有无条件地答应。

    因为花匪拿的是当今圣上的贴身玉佩,象征帝王之尊的九龙腰佩。“见腰佩如帝亲临”。

    此后的归程中花匪像是发现了腰佩无与伦比的强大功效,于是每每在李涵憋屈的抱怨时,他就亮出腰佩,然后笑的狂妄的看李涵嘴抿的死紧,不发一言盯着他,目光冷飕飕。

    当然对于李涵种种无言的警告,花匪是不会放在心上的,他可是大夏国最不知天高地厚的采花贼,这是很多人对花匪此人的客观评价。

    所以,当原客打开门看见两眼泪汪汪的李涵时,他心里的震惊难以言喻,以前他再怎么欺负李涵也没见李涵这个样子啊!

    是计划实施的不成功吗?原客不禁想到了这里。

    “噢!我的至交,我的挚友,我最亲爱的朋友,小原子,近来可好?”

    原客看着从李涵身后的马车上飞奔而下,满嘴跑马队的花匪时,他大约明白李涵倒是为了什么。当然,原客对于花匪那一套声情并茂,感情饱满的表演没有任何表示,所以,花匪不甘心自己的魅力被无视,转而抛弃原客,直扑向站在原客旁边的杨白。

    李涵很想说,悲喜交加这么复杂的情绪他会不知道怎么表达的,所以“哈哈哈……”,李涵站在一边笑得快要崩溃。花匪满脸震惊到扭曲,杨白半张着嘴,直愣愣的不知道做什么反应。

    于是在小核桃好奇跑出来的时候,就看见了这样一幅诡异的画面。

    李涵在一旁笑的捂着肚子,眼看着都快要趴到地上了,一个陌生的叔叔和自己的父父、亲亲面对面站着,可是那个叔叔怎么维持着那么怪的姿势呢,身子前倾,双臂好像要抱父父,可是又差一点,亲亲站在父父身后侧,身子有些后仰。最具有的笑点的是,父父的一只手放在那个叔叔脸上,整个的好像是在推拒。

    小核桃跑过去,站在花匪面前看了半天,说了句“叔叔,你是村里请来唱戏的吗?就是演那个脸白白鼻梁也白白的怪叔叔。”

    小核桃语毕,原客自然地放下手,拉过杨白,招呼着李涵进了院子。哐的一声将院门关上,花匪看着眼前震得颤巍巍的木门,怒嚎:“原客你个混蛋,居然敢在小爷如花似玉的脸上抹面粉!”

    而院内跟着原客往进屋里走的李涵,听着原客淡定的说:“你来之前,我和小白在厨房打算蒸包子,我在和面,忘了擦手。”

    所以您就直接用满是面粉的手阻止了花匪扑向杨白的动作,来了一个全“面”袭击。李涵看着原客,他已经找不到词语来形容对原客的崇拜之情。不过,李涵突然想到……

    “他有七爷的九龙腰佩,要不是他拿这个狐假虎威,我怎么会受了他一路的气。”

    抱怨完的李涵就看见原客盯着自己一脸惋惜的表情,李涵突然心里一阵惶恐,他颤声问:“有问题吗?”

    “九龙腰佩是假的。”

    说完话原客拉着杨白继续回厨房去蒸包子了,剩下李涵傻愣愣的站在院里,四十五度的望着天空,为什么这么明媚的我会有一颗忧伤的脑袋呢?

    九龙腰佩出现在一个无品无阶的人手中,不是偷的就是假的,就算是真的也完全可以作为假的对待,因为皇帝根本没有发表官方声明说九龙腰佩给了哪个人。所以,九龙腰佩是假的。

    那他这几十天的苦难究竟是为了什么?

    李涵的状态一直到每天准时准点来原客家报道的二狗出现的时候才解除。李涵猛地抱住他的亲亲小爱人,忧伤的想,以后他该怎么给二狗幸福,就凭他这着急的智商。

    最后,在原客一家以及李涵小夫夫一起围着桌子吃着新出笼的肉包子时,某个死皮赖脸的人循着香味跳进了院子里,跑到屋里自顾自的拿着包子大吃特吃。

    对于这个人的存在,大家默契的选择的忽略他。

    只是,吃饱喝足的某人撂下了一个重磅炸弹,一个足以让大夏国震颤的消息。

    “有个叫纪常林的家伙打算送五千万两黄金给赤芒国国主,要求对方给他调兵十万。”

    纪常林是谁,当朝太师。

    十万两黄金的概念相当于大夏国一年赋税的一半,现在国库的三分之一。

    而赤芒国,是大夏国西北边境的半大国家,虽然国土狭小,可是军事力量极强,是大夏国重点防范的枕边恶狼。

    调兵十万,将他**队调入大夏境内,这简直就等同于打开了国门,迎敌入境。

    而这一切都是以一个人的名誉,那这个人的目的可想而知。

    被原客还有李涵狼一样的眼神惊到的花匪,放下再次伸向包子的手,无所谓的说了句:“一个月前我在京城转悠打算劫富济贫来着,转悠到一个地方看见穿着打扮像是外族的几个人鬼鬼祟祟的进了一处大宅,我好奇之下就跟了进去,然后就听到了这句话。”

    “那后来呢?”原客和李涵不约而同焦急地问。

    “后来,我被某个混蛋派出的高手给抓了回去,混蛋,那么多高手抓我一个,仗势欺人的混蛋,不就是仗着你是皇……总之就是个天字第一号的混蛋。”

    看着陷入自怨自艾,自我臆想里的花匪,原客不打算在询问他什么了。他相信花匪,不,是相信花匪的轻功。作为一个采花贼,他的轻功之高毋庸置疑。

    看来他跟踪的那几个外族人就是来自赤芒国的人,而那座富丽的大宅应该就是太师府无疑。花匪不知道纪常林是谁,可他知道,既然赤芒国的人都到了京城,再加上李涵他们回来耽搁的这些时间,事情越加棘手了。

    “等不及了吗?太师大人。”

    李涵看着原客玩味的表情,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他悄悄地抓住身边二狗温温软软的手寻求安慰。

    杨白虽然不明白他们说了些什么,可是气氛的凝重他还是感觉得出来的,看着原客沉思的样子,杨白也在默默的揪着心。

    明天过后,又会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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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苦寳唠叨一句,要是看文的亲有时间的话,就留一条评,表情重复字眼什么的都可以,凑够25个字苦寳就可以给大家送积分了,之前留言的亲苦寳都有赠送。虽然送的不多,可这是一点点心意,嘿嘿……【泥垢……这明明是**系统赠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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