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元溪和阿挽回到府中之时,许萧逸刚喝过醒酒茶坐在厅堂里喝着清汤小粥好暖下脾胃。

    昨儿晚上王府和将军府满满的都是客人,在朝任职的大臣们莫不是想在睦宣王爷前现个脸。项将军当着朝臣的面儿理清了家事,这仅剩唯一的项家千金嫁与了王爷,那就是强强联手啊。以后即便出现第二个大皇子,项将军也必定会帮自家女婿扫清障碍不是,更何况皇上又是一直属意王爷的。

    可是即便身为新郎的丰元溪一张冷脸中带着不可抑止的温情,大家也不敢恣意上前就敬酒,最后丰元溪只意思的对着所有人喝了三杯,便直接去了新房。

    众人面面相觑尴尬之际就瞧见了在一旁角落逗着世家千金们的许萧逸,没了王爷,若能讨好这个得已在王府入住的永信候世子岂不也是好事。于是乎,许萧逸莫名地就被众人你一杯我一杯的轮流敬酒。

    侯总管为了王爷和王妃的新婚之夜也义无反顾的把许萧逸推到了人群中,许萧逸一个晚上是喝到头昏脑胀,在丰元溪和阿挽甜蜜蜜之际,他正抱着柱子大喊,“我们再干一杯!”

    阿挽看着许萧逸脸色苍白的,有些担心,“怎么了,脸色那么不好?”走近还能闻到酒气。

    许萧逸有些脱水,双眼无神扫了一眼阿挽身后的丰元溪,缓缓的勾起一个热情的笑容,“阿挽成亲,兄长开心啊。”

    “诶?”阿挽帮着把许萧逸碗里的粥添满,又倒了一杯清茶,“开心也不能贪杯伤身呢。”

    “哎,还是小妹贴心多了。是吧,妹夫……”许萧逸虽然神色还不清明,可眼里倒是精神奕奕的,嘴上更是不忘要占丰元溪的便宜。

    丰元溪看在小姑娘的份儿上未加理会,反正是个要远赴边城修围墙的无关人士了,就忍几天好了。只当……吃噎到了。

    许萧逸见着丰元溪未敢反驳,觉得这清粥都变甜了。

    “酒伤了内里,少吃些。”阿挽见他的粥又见底了,便把茶杯推了过去,不让他再吃了。

    许萧逸笑眯了眼睛得意的看了一眼丰元溪,“好,都听小妹的。”

    丰元溪也正好端起杯子,杯盖缓缓舔过杯沿,眼神危险的看向许萧逸。后者只觉背后冷箭射来,干咳一身,故作镇定的坐直了身子,端起茶杯。

    “阿挽。”

    “嗯?”阿挽转过身子朝丰元溪望去。

    “晚上既要出门,现在再去休息一会儿?”丰元溪招手让阿挽过去。

    阿挽瞧着丰元溪眉目间露出几分倦色,当即拉着他起身,“嗯,好。”

    “兄长也回去再歇歇吧。”阿挽忙不迭的就拉着丰元溪往外走,留下许萧逸无奈的轻笑摇头,王爷也忒小气了。

    阿挽进到屋里二话不说便为丰元溪解开衣扣子,元溪只搂着她的腰悠然自得享受小姑娘的服侍,阿挽一个一个解的很认真,“手开开……”

    “好。”丰元溪把手抬起,让阿挽绕着他一圈把外衫退下。

    “好了,快去睡。”阿挽把人推到床上坐下,拍拍他的肩膀。

    丰元溪一声不吭的开始为她脱衣服,待仅留亵衣亵裤,抱着人一道躺下,双手圈住,“一起睡。”

    身子一沾床,这睡意也立马涌了上来,腰上还有一只大手在轻揉慢捻的为她驱除酸痛,娇躯一软再软,连声音也懒洋洋的了,“呒,好……”

    这一觉睡的许久,所幸早膳用的晚,丰元溪也不舍得叫她,就一直抱着人睡到太阳落山了才唤醒。

    “阿挽,醒醒……”丰元溪饶有兴致的玩着小姑娘白嫩的耳垂。

    阿挽不受其扰的蹭了一下,脑袋一个劲的往丰元溪怀里钻去。丰元溪似笑非笑地瞧着这个会打洞的小地鼠,干脆抱着人坐起,取过衣服往她身上套。

    “王爷,您可起来了?”裴安小心翼翼的轻叩房门。

    “嗯,备晚膳吧。”丰元溪瞧着迷糊的小姑娘总算是睁了眼,微微笑着在眼角印下一吻。

    “好,奴才这就去。世子和颜姑娘早就在等着您和王妃了。”裴安应道。

    闻言,丰元溪手下一顿,那就让他们等着吧。

    夜幕刚刚降临,都城繁华的街道上流光溢彩、灯光璀璨。来往的人们脸上都洋溢着笑容,孩童手上拿着糖葫芦、小糖人在人群中跑闹着。更多的是年轻的男女,男子谦谦有礼的小心为身边的女子挡住随时可能会撞到的行人。

    此时,人群中有一个娇小可人的小姑娘正被身边的隽逸男子揽着腰身禁锢着,缓缓随着人流往前。

    “元溪,我们又偷偷跑出来。”阿挽拍了一下丰元溪的手,笑的贼兮兮的。

    咱王爷一听说外面有两个闲杂人等要凑热闹一起去街上,就慢悠悠的在屋子里陪着小姑娘吃了半饱,抱着人飞身出了王府。反正今日马车也不用备,结果连裴安都还傻乎乎的在院子门口站着。

    “不喜欢吗?”丰元溪凝视着阿挽娇俏的笑容,紧紧牵着她的手,生怕小姑娘一时看的高兴,眼花缭乱的就直接走丢了。

    “喜欢。”小姑娘也爱使坏折腾人,一边说着,一边就拽着元溪就往人流拥挤的地方去。

    都城临西街有一条跨城的河流,现下河面上一只只花灯流动,多是莲花的形状,烛光应着粉色的花瓣栩栩如生。而河岸上一溜的小摊铺,阿挽半眯着眼眸嗅了嗅空气中飘来的香味,仰着脑袋眨着巴巴的眼睛道,“是汤圆。”

    丰元溪真切不知道小姑娘还有这本事,当即笑开,“什么陷的?”

    阿挽努努小鼻子,笃定道,“芝麻的。”

    瞧这得意的小脸蛋儿,头顶的红灯笼映衬着脸蛋娇红,若不是来往都是人,他真想咬一口。丰元溪终是只捏了一下,宠溺道,“你哟。”

    丰元溪琢磨着小姑娘也只尝个鲜,便只叫了一碗。四周的人显然对这对气质不凡,锦衣绸衫的男女感到十分好奇。男子相貌堂堂却看着清冷,可看这姑娘家圆溜溜的大眼睛只盯着那个热腾腾的大锅,也就一笑而过,带上了几分亲切感。

    没一会儿,卖汤圆的老汉端上一个小碗,只一个粗糙的大海碗,特意搁上了两个搪瓷勺子,里头有六颗汤圆,上头还飘着桂花。看这一个个圆滚滚的汤圆,外皮薄到仿佛会透光。

    阿挽迫不及待的拿起勺子舀起一个,却被丰元溪擒住了手。阿挽不解的抬头,只见元溪脸上满是不赞同,“小心烫。”

    丰元溪吹着冒热气的汤圆,待温热才送到她嘴边,阿挽也未觉得不妥,张开小嘴咬下一口。弹牙软糯,芝麻馅不断涌出来,小姑娘伸出舌尖舔了一口冒出的黑黑芝麻馅,乐乎的说道,“甜,好吃。”

    周遭的人们惊奇的看着这一幕,都说富贵人家的男子更为薄情,瞧这位方才还是生人勿近的气息现下满目的柔情,即便是普通人家也难得有能放下男子尊严这般疼娘子的了。

    阿挽要和丰元溪分着吃,于是一人吃三颗。

    老汉瞧着阿挽吃的欢喜,便要再送上一碗,还说着不收钱,喜欢吃就好。

    阿挽忙摆手,“不用不用,我出来吃了好些,就闻着味道馋了才吃的。”承认自己嘴馋,阿挽还不好意思的笑笑。

    老汉也不勉强,丰元溪留下钱便带着人继续走。

    一路上的糖人糖画,阿挽都没错过,还买着一个糖画兔子据说是嫦娥的玉兔,也不怕羞的拿手上招摇过市。

    “元溪,那儿好多人。”

    听到小姑娘这么开口便知道她也想瞧瞧了,丰元溪慢悠悠的牵着人晃过去。

    借着河边的大树拉开几条红绳子,上头都挂着荷花灯笼,下头缀着红纸里头是谜底。猜对了的灯笼就可以拿走,随意你是带回家还是许愿放河里都成。

    一般放花灯这种事都是未成亲的姑娘家们做的,都期盼着有个好郎君好姻缘。阿挽这手上还牵着一个她认为世上最好的男子,自然没兴趣,可是猜灯谜倒是让她兴致盎然。

    丰元溪替她翻开一张,温温的念道,“唯有七妹嫁董郎。”

    丰元溪才念完,还未说谜底要求是一个四字成语,小姑娘就兴奋的说道,“七仙女和董永的故事,我知道。谜底是,六神无主。”

    这儿的花灯都是民间自发摆的,谜面都是从话本里来的,亏的小姑娘爱听评书,可也算没有白听。

    丰元溪奖励的摸摸小姑娘的脑袋,打开第二张,“木兰生子。打一……”

    “花生!”这对于她来说实在是大材小用了,小姑娘报出答案,拉了拉丰元溪的衣袖,“想吃花生了。”

    想一出是一出,丰元溪眸光却幽深起来,故意侧身把人堵在他和树之间,挡了外人的目光,俯身亲了下方才就诱他垂涎的红润脸颊,声音低哑柔情,“小馋猫,昨晚未吃吗?”

    昨晚……送入洞房后,喜娘就让她吃下了花生,还是三截的,剥开就有三个,说是多子多福的寓意。夫君大庭广众之下的轻薄让阿挽羞赧起来,推开人跑了几步,才回头状似镇定的说道,“我要对面摊子的那只兔子。”

    丰元溪瞧着几步之远的灯笼摊子,上头就摆了一排纸糊的兔状灯笼。知道小姑娘是害羞的要躲他,也便听话的去买。走时还不忘摆了摆手,示意身后护卫的人看着她。

    作者有话要说:日日这么迟,我切腹自尽_(:3j∠)_但记得给我送上漂亮的菊花好么,小天使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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