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校尉能编出更可靠的说法,也不失为一个法子。”颜玉手中的扇子继续摇啊摇的。

    “这事自然还会继续调查下去,只是三殿下和五殿下在军营,始终不太方便。”东方浩皱了皱眉,事情自然不止如此简单,可眼下,如何将那两尊大佛送走,又要送得极有道理,想起来就觉得不大容易。

    凤歌想了想,似乎也只能这样子告诉那两个皇子了,虽然这故事确实有些蹊跷之处,可芙蓉膏的源头毕竟在楚京,而这军中吸食的人也已被相继处理,并未有多大的影响。以东方浩的智商,查出更细致的事不是难事。

    这样一想,凤歌便让那颜玉留在帐中,自己则带着东方浩去了两位皇子那,这番那番说了一大番,两位皇子自然对此事尚有怀疑,但想留在军营确实也查探不出什么,只好当日便离开了军营,准备回楚京彻查此事。

    送走两位皇子,东方浩亦匆匆离开不知道干些什么事去了,剩下凤歌还在“审问”颜玉。

    “昨夜你在哪儿?”等东方浩走后,凤歌把花裳跟蝶舞也支开望风去,屋里只剩下她还颜玉,这才从笑容灿灿的伪装中走出来,眯着眼略略装腔作势问道。

    “校尉不如问我昨夜有没有发现什么更好。”

    “不笨嘛!”

    “自然。”

    “那你说发现了什么。”

    “校尉喜欢夜里洗澡。”

    “还有呢?”

    “校尉喜欢洗澡唱两曲儿。”

    “还有呢?”

    “好像没了。”

    “你到底是谁?”凤歌松了口气,脸色放轻松了些:“怎么会跟浩子在一起?”

    “校尉不是说在下的容貌无双,早就听闻了么?”颜玉浅笑,收了扇子:“我与东方兄弟打小就认识,在一起很奇怪么。”

    凤歌抽了抽,盯着颜玉看了又看,想了又想,半响:“我竟不知道东方浩才是真正有特别爱好的人,也好,你两好好过日子吧,我会祝福你们的。”

    “校尉想到哪去?”颜玉也抽了抽:“你没听说过颜玉公子天生体弱多病么?”

    这颜玉公子她都没听说过,这些小事,更没听说过了。所以凤歌很老实地答:“没。”

    “我天生体质不好,幼年多病,好几次都几乎死掉,是东方浩的师父天九救了我。东方浩没跟你说么?”

    凤歌点点头,东方浩虽然跟她也算是老相好,呃,错,是老朋友了,但关于东方浩的事,她似乎只知道:宰相之子,会医术,性别男,爱好不详。

    “我身体随时可能挂掉的,天九游历去了,只能跟着东方浩了。”颜玉的神色染上一层人见犹怜的柔弱,这让凤歌也有点不忍。

    “胡说,你分明是会武功的好么!”不然昨天她不可能没发觉他的存在。

    “我这个样子,能会武功么?”颜玉继续软弱,身子有点瑟瑟。

    “而且武功还不低,我都没觉察到你的气息,你的内力不弱嘛!”

    “你是说昨天的事么?”

    “嗯哼。”

    “你来之前,我在屋顶上看星星,不小心睡着了,大概是因为这样,你才没发现我。”

    “屋顶这么高,又这么脆弱,你别告诉你爬上去的。”澡堂的屋顶有偷工减料的嫌疑,多数地方承担不起一个人的重量。

    “有梯子啊,我坐在顶上,若不是校尉突然唱歌,也不会翻了身,从旁边掉了下去。”颜玉的解释似乎正常,绿芽河周边设了好几个监察台,要是奸细,在澡堂的屋顶潜伏不被人发现,那就说明自己手下的士兵太眼瞎了。

    凤歌只能相信,虽然这解释也很不靠谱。

    见凤歌沉默作思考状,颜玉轻咳两声:“这说了大半日,连饭都未曾得吃,凤校尉饿不饿?”

    凤歌这才记起,这已是夕阳西下,自己一粒米未进食,肚子里早就空空。又见那颜玉脸色越发清白,想到他可能真是个病弱公子,心中竟然有了一丝怜悯:“也没,若颜玉公子不嫌弃,就在军中解决一顿吧。”

    “你叫我颜玉就好,不需客气,事实上我在军中已吃过许多顿了。”

    叫来花裳和蝶舞开了个小灶,吃过晚饭已是月上柳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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