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可能是叫错?

    有没有可能是变音?

    苏恪的脑子里飞快地想着这些,停顿的身形刹那间就恢复了正常,继续匀速地向前走去,就像什么都没听到一样。樂文小說網?wx?.σrg妳今天還在看樂文嗎?(亲,更多文字内容请百度一下)亲更多文字内容请百度一下或者搜索乐文都可以的哦

    实际上这时候苏可很想回头问问邢尚,他怎么知道苏可的,苏可现在又在哪儿?

    但是他不敢,他怕这是一个陷阱,而如果平凡如苏可、如他的父亲母亲这样的人被牵扯到这种皇室斗争当中的话,他很难想象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邢亦从来就不是个细致周全的人,而自己的能力也很有限,他总不能让邢亦把他们都送到枫都军校保护起来。

    可如果苏可他们已经落到了邢尚他们手里了呢?

    苏恪一时间茫然无措,他虽然生性细致谨慎,可究竟没有经历过这么复杂的事情,连对邢亦所遭受的袭杀他能想到的应对也只是以杀止杀而已。

    因为想得很多,所以时间过得特别的快,很快苏恪和花错已经买好了饭菜坐下来吃。

    敏感的花错早在苏恪那个停顿的瞬间就感觉出了什么,直到这个时候,确信了邢尚绝不在他们跟前了,花错才小心地问:“妈妈,那个苏ke……”

    花错特意说成了第三声,问道:“对你来说很重要?”

    “他是我弟弟。”

    苏恪平静地说。

    虽然他本来应该嫉恨,做为被抛弃的那个他原本也有权利嫉恨幸运的那个,但是做出那个决定的始终只有父亲、母亲,苏可是真正无辜的那一个,他完全被瞒在了鼓里——一想到这一点苏恪就嫉恨不起来,此刻心里更是浓浓地只剩下了担心。

    “你是怕邢尚对他不利?”

    花错了然地问。

    苏恪点头。

    花错认真地琢磨了一会儿,说:“我倒觉得不会。我觉得……邢尚对你的态度怪怪的。”

    花错毕竟不知道前因后果,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末了有些自暴自弃地说:“总之我觉得至少暂时邢尚不会对你不利,也就是说,他应该不会将苏可怎么样。”

    听花错这么说,苏恪心里要轻松了不少,关于花错这莫名的看人天赋,无论是苏恪还是邢亦都相当信服。

    下午还是正常上课,晚上照旧跟花错一起去白沉墨那里接受辅导,然后进行机甲实训。

    等苏恪从训练室出来的时候,等在门口的不是邢亦,而是邢尚。

    灯光下的邢尚清瘦,颀长,与邢亦有七八分想象,苏恪心中却没有哪怕一星半点的欣喜,甚至连脚步都有些沉滞。

    一而再,再而三,邢尚这样的行为已经称得上是咄咄逼人。

    白沉音古怪地看了苏恪一眼,突然领悟到了什么,又看了一眼,启唇轻晒:“邢家兄弟的口味这么雷同吗?”

    苏恪的全部心神都放在揣摩邢尚的目的上,因此没听清这话,也因此错过了一个相当重要的线索。

    随后白沉音就离开了,他向来不待见邢家兄弟,自然不愿意在有邢家兄弟的地方多留。训练室门口很快就只剩下邢尚和苏恪两个人。

    邢尚无声地向前走了两步,苏恪微微皱眉,现在他与邢尚之间的距离已经不能称之为安全距离,尤其是邢尚那不输邢亦的身高给了他相当大的压力。

    重点是,他对于邢尚的武力值一无所知。

    “若是教官没有什么事的话,我先离开了。”

    苏恪不动声色地移了移身体。

    邢尚嘿嘿低笑:“类似的话你今天已经跟我说过两次了,现在又说第三次,这让我心里很不是滋味啊。”

    伴随着这句话的还有一股浓浓的酒味。

    苏恪忍不住又凝了凝眉。

    眼前这个人似乎并不太理智,苏恪迅速舍弃了校规里那条任何场合见到教官都必须礼貌相待的规定,擦身就要走。

    “别走。”

    一股柔巧的劲道不由分说地袭来,苏恪急忙闪身,却是没能避开,被邢尚扎扎实实地抱了个满怀。

    陌生男人的气息的侵扰刹那点爆了苏恪的神经,他不由思索地挥拳就打。

    “不要总这样拒我于千里之外。”

    邢尚说话的声音很柔,手底的动作也很柔,却异常轻松且坚定地箍紧了苏恪,不仅是双手,连双腿都牢牢地固定住了,让他无法反抗,甚至无法挣扎。

    苏恪心中一凛,无论是十七公主还是邢尚,他们的格斗能力都这么强悍,果然他还是必须学了机甲才能有那么一二分的胜算。

    自然,苏恪目前也并非就处于那种束手就擒的阶段,他还有魔法。可是,一旦他使用了魔法之后那就必须将邢尚灭口,这是他最为禁忌的领域,他不想除邢亦和花错之外还有任何知道。

    而邢亦那里一切只是刚刚开始,目前还没有什么结论出来,邢尚毕竟是他的兄弟,他不能这么武断地就判处他的死刑。

    再说,关于苏可的事他还没弄清楚,他不想因为自己的缘故而让苏可陷入任何可能的危险。

    苏恪迅速衡量清楚利弊,压下了喉底蠢蠢欲动的吟唱以及心中的厌恶,冷静道:“教官,请自重!”

    “见他鬼去的教官!”

    邢尚在喉咙底咕哝了这么一声,迫不及待地低头向着苏恪的双唇压了下去。

    头槌!

    苏恪机警而冷漠地一头撞了过去。

    “唔!”

    邢尚措不及防,被一头撞在嘴上,牙齿磕破了嘴唇,造成一副相当惨烈的景象,满嘴都是血,连苏恪的额头都未能幸免,被沾染上了好些。

    鲜红的血在他白皙的额头上仿佛如同一朵艳丽绽开的花朵,越发激发了邢尚心底的兽性,他低吼一声,双手固定住苏恪的头,凶狠地就要吻下去。

    苏恪眼神凌厉,再压制不住心底的戾气,低沉的吟唱在喉底轻轻滚动,随时准备发出致命的一击,邢尚却突然松开了他,抱着自己的头痛苦地蹲到了地上,低吟:“我不能,我跟你说过不会再强迫你的……”

    苏恪意外逃过一劫,不假思索地在双脚灌注了疾风,迅速的离开要有一箭之地,然后警惕地看向邢尚。

    邢尚蹲在地上再没有爬起来,就像受了什么精神攻击一样抱着头不住喃喃痛苦地说着什么。

    苏恪冷漠地看了他两眼,飞奔去接花错。

    苏恪到白沉墨那里的时候,花错熬着还没睡,看到他,她有些气呼呼地抱怨:“我还以为今天晚上你还想把我扔在这里呢!”

    白沉墨几乎跟她同时开口问苏恪:“你怎么受伤了?”

    实际上为怕花错发现,苏恪已经妥善的处理过额头的伤处,但还是被白沉墨敏感的察觉到了。

    毕竟他是攻击型的魔法师而不是以治病救人为己任的牧师,没有那样出神入化的手段让自己变得跟真没受过伤一样。

    一听说苏恪受伤,花错再顾不得抱怨什么,她紧张地奔到苏恪面前来,想跳到他怀里,突然想到这样可能会撞到他的伤处又硬生生顿住了,手忙脚乱的撩起他的衣服就要检查他哪里受伤了。

    苏恪的心顿时柔软成一汪水,他蹲身握住了花错的双手,轻声地安慰:“没事,就是额头碰了一下。”

    花错抬眼看去,果然看到他额头上些微的红肿,不由怒骂:“白沉音这个混蛋是怎么搞的,竟然让你受伤!”

    “花错,要叫白教官!”

    苏恪的脸孔板了下来,对于这方面的事,他从不纵容花错。

    花错撅嘴:“就要叫混蛋,所以让妈妈受伤的人都是混蛋!”

    妈妈?

    白沉墨心中微讶了一下,并没有说什么,微笑着拿了伤药过来,对花错说:“训练难免磕磕碰碰,一点伤是小事,不用太担心,也不用记恨你白教官。”

    花错吐舌,乖乖地让开位置让白沉墨帮苏恪涂药。

    白沉墨自然地伸手,把苏恪扶到了椅子上坐好。

    苏恪有些不习惯,但想着这也不算什么大事,便忍住了没动,让白沉墨帮他涂抹药水。

    花错笑眯眯地着看他们,用一种很小,但保证两个人都听到的音量咏叹:“哇,白教官好帅好温柔哦!”

    这么明显的撮合让苏恪略觉尴尬,他想解释却无从解释起,倒是白沉墨帮他解了围,抬手轻轻地在花错鼻子上刮了一下:“白教官给你抹药会更帅更温柔!”

    花错俏皮地吐了吐舌:“那不一样,我是小孩子嘛。”

    “可在我眼里,你们都是一样的,都是我的学生。”

    白沉墨不容辩驳地说。

    “那么,你也会像搂着我一样搂着妈妈睡觉吗?”

    花错狡黠地问。

    “花错!”

    苏恪轻斥,真是越说越不像话了。

    白沉墨宽容地对他笑笑:“小孩子嘛,不要太当真。”

    苏恪心中一宽,对于白家兄弟他一直挺尊敬,不想在其中加入任何可能不和谐的因素。

    很快,撞伤处理好,苏恪起身拉上花错跟白沉墨告别:“今天又麻烦白教官了,我跟花错就先回去了。”

    “嗯,路上走好。”

    白沉墨微笑地朝他们摆了摆手。

    目送他们离开,看着苏恪纤瘦的背影,白沉墨心里忍不住又把那个称呼嘀咕了一下——妈妈?

    关于苏恪的身份他不是没有耳闻,只是以他对邢亦的了解,既不相信苏恪会是他的儿子更不相信苏恪会是他的情人。

    苏恪目前的年纪实在太小了些,邢亦绝不是能做出那等禽兽之事的人。

    可是妈妈这个称呼又太微妙,搞得白沉墨无法不多想。

    片刻后白沉墨摇头失笑,自己还劝苏恪不要将花错的小孩子话当真,怎么最后自己竟然当真了。

    以苏恪的年纪,顶多够做花错的的哥哥……最多是姐姐。

    “花错,以后再不要做这样的事了!”

    一回到家苏恪就严厉地命令花错。

    “可你不觉得白教官真的很帅很温柔吗?”

    花错可怜兮兮地问。

    “两个白教官都是值得尊敬的人,我不想因为有什么事闹得我们之间产生什么不愉快。”

    苏恪认真地向花错解释。

    花错不甘地抿了抿嘴:“我明白了,兔子不吃窝边草。”

    这跟兔子又有什么关系。

    苏恪简直要无力了。

    花错的眼珠子在屋子里溜了一圈,没发现邢亦,又小心眼起来,鼓着小嘴怒气冲冲说:“原来爸爸不在你才会去接我回来!”

    “爸爸很忙,晚点才会回来。”

    苏恪去给花错放洗澡水。

    花错听他这么说心里才好过了点,又不放心地问:“那你今天晚上跟我睡还是跟爸爸睡?”

    “我们三个一起睡行不行?”

    邢亦好笑地开门进来,相当粗鲁地揉乱了花错的头发:“坏东西,肯定是一早就听到我的开门声,欺负苏恪在放水没有听到才故意这么问,你这是挑拨呢还是挑拨呢?”

    花错吐舌头。

    邢亦早又赶到了卫生间,抓过苏恪就是一记长吻。

    花错在外面跳着脚抗议:“当着孩子哪!”

    “知道自己是孩子还不捂眼睛,小心长针眼!”

    邢亦吻够了,抓花错进去洗澡。

    不等澡洗完花错就睡熟了,苏恪小心地将她擦干抱到床上去,刚想自己也去洗个澡,邢亦大手一捞已经把他捞到了床上。

    苏恪惊讶地问:“真要三个人一起睡?可我今天还没来得及冥想。”

    对于他来说,冥想远比洗澡重要得多。

    “陪我躺一会儿,我一会儿就走。”

    邢亦不由分说地给苏恪拉好了被子,也给自己拉好。

    苏恪安静了下来,认认真真地躺好。

    枫都军校的标准床并不小,但也远远没有达到同时能容纳三个人的地步,尤其是其中一个还是小孩子,而往往小孩子睡觉最是占地方的。花错四肢舒展成大字,相当不客气地把邢亦和苏恪挤到了两个角落,邢亦轻轻的在她鼻头上弹了一下,低声对苏恪说:“今天接到一个任务,我要离开京都一段时间。”

    “什么任务?”

    苏恪蹙眉,只刚一到京都就被调开,就算他根本没接触过政治也察觉出了其中的不同寻常。

    “西临星发生小规模的摩擦。”

    邢亦伸出食指,将苏恪每间的褶皱抹平,安慰说:“应该不是什么阴谋,边境上的摩擦一直都有,只是这次有些不同寻常,邻国的公主前来设擂台挑衅,手下几乎没有一合之敌,少不得我这个二殿下出面为国争光。”

    苏恪思索了一下,说:“仅仅是皇位之争的话应该不至于叛国通敌,不过这个帝国公主来的时机还是让人生疑。”

    “其实这件事在我们回来之前就已经发生了,只不过现在那一位才刚刚知道,出于对一位公主的尊重,自然要派个身份等同的王子去打打他的脸,派皇室以外的人都会显得我们邢家没人。”邢亦打消了苏恪心中最后一点疑虑。

    “可是,西临离首都星那么远,等你赶过去那位公主还没走吗?”

    苏恪突然想起来这一点来。

    星际间旅行绝不是那么简单的事,他们从mz13到首都星都足足用了两个月,这还是因为邢亦的飞船以及护送航母都属于军用行列,速度特别快。而西临星远在承古帝国最西边,至少要有两个mz13号那么远。

    “走了只能算了,就当去旅行。”

    邢亦耸肩,语气中不无遗憾。

    苏恪了然地问:“那位帝国公主很强?”

    不管是什么世界,高手总有跟高手过招的**。

    “很强!”

    邢亦眸子中有几分向往:“就像变异怪兽分d到s级一样,星际中机甲战力也分d到s级,那位公主毫无疑问是s级。”

    “那你呢,也是s级,还是超s?”

    苏恪理所当然地问,花错的存在让他知道这个世上s级并不是巅峰。

    “对我这么有信心?”

    邢亦相当满意苏恪对他的评判,隔着花错探过身子来好一阵热吻,然后才不得不遗憾地招认:“整个承古帝国也就那位皇帝陛下刚到s级,而我,比起他来还要差上那么一点儿,d级有余,s级不足。”

    “不过,”邢亦抓着苏恪又吻了一回,才说:“你教给我的冥想对我有着不小的帮助,现在操纵机甲的我可以更快更好地集中精力,最近我明显感受到了d级到s级之间的壁障,要突破大有希望。”

    说到这里邢亦皱了下眉:“只是手速方面还略有欠缺,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影响。承古帝国没有很多太出色的机甲师,相对应的训练手段也很有限,除了我教给你的那种指操,再也找不到更好的提高手速的方法——不得不说,这是一件令人相当遗憾的事。”

    “我跟你一起去。”

    苏恪微微平复了一下急促的呼吸,迅速地做了决定。

    “你这是打算帮我去作弊吗?”

    邢亦想起在mz13号上自己手速暴涨的那一次。

    “途中我可以教你怎样掌握风元素。”

    苏恪微笑,心知这个有些时候非常类似于大型犬科动物的人心中其实是相当不齿作弊这样的行为的,尤其是这次只是擂台赛。

    来回需要大约一年,如果能不分开的话,当然最好。

    事实上也只有把他们放在身边自己才更安心。

    邢亦的嘴角挑了起来:“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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