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电话无疑是华薄暮打来的,家里所有的一切都是刚刚装配,包括这个手机,手机号除了苏恪就只有带花错出去玩的华薄暮知道,苏恪正在这里,所以打电话的只能是华薄暮。看最新小说上-_-!乐-_-!文-_-!小-_-!说-_-!网(◎◎x◎s◎.◎)百度搜索网址记得去掉◎哦亲

    “是花错出事了吗?”

    苏恪敏感地问。

    “希望不是,该死!”

    邢亦匆匆地回答,迅速地将椅子滑到了桌子边,伸手捞起桌子上的手机接通,顺便打开了声音外放:“我是邢亦。”

    “花错丢了。”

    电话那头华薄暮紧张地说,连最基本的管家礼节都忘了。

    “你不着急,慢慢说,把当时的情况详细说清楚,说不定这只是个普通的意外。”

    苏恪冷静接过邢亦手里的手机,邢亦这时候已经开始翻箱倒柜地找车钥匙,然后一刻不停地拉着苏恪去了车库。

    等邢亦将车从车库开出来苏恪已经问清了来龙去脉。一开始华薄暮带着花错在游乐场疯玩,后来花错渴了,华薄暮便领着她去买饮料。就在华薄暮付钱的时候不知道突然从哪儿冲过来一群小孩子,华薄暮连忙警惕地把花错牵住,可等那群小孩过去之后,华薄暮才发现自己牢牢牵住的那个紫发紫瞳的小女孩根本不是花错。

    “这是一起有预谋的绑架案。”

    苏恪对邢亦分析说。

    “我才刚回来他们就下手了,还敢对我身边的人下手,是觉得我真的不会让他们死吗?”邢亦脸色铁青,把车开得飞快,又说了一句该死。

    “既然他们选择绑架而不是暗杀,那说明花错暂时还没有生命危险,所以有危险的人应该会是你,至少他们会用花错来威胁你。”

    苏恪继续分析。

    “我这人平生最恨威胁,最好别让我知道他们是谁!”

    邢亦愤怒地捶了一下控制器。

    车跳了一下,苏恪恍若不觉地继续说:“但是他们忽略了一点,花错她不是一个一般的孩子,如果发现了他们的图谋,花错应该不会反抗,而会想方设法地摆脱他们,花错是一个聪明的孩子。”

    邢亦终于发觉苏恪的话好像太多了些,他匆匆从后视镜里瞟了一眼,才发现苏恪的脸色苍白得可怕。

    “苏恪!”

    邢亦一个急刹车,担心地看向苏恪。

    苏恪镇定地笑笑:“我没事,只是有点担心花错。”

    “是不是还有点自责,自责自己因为要参加面试的缘故让华薄暮带她去游乐场?”

    邢亦责备地看向他。

    苏恪抿了抿嘴,片刻后坚定地说:“现在不会了,我不会用别人的过错来惩罚自己。”

    顿了顿他又说:“花错去游乐场已经是几个小时之前的事了,他们既然已经这样有预谋得将她绑架走,那么也可能算到我们会去找她,接下来的路上可能不会很太平。”

    “嗯。”

    邢亦看他的确恢复了常态的样子,迅速地又启动起车子,离弦的箭一般射了出去。

    邢亦的住所是京郊的一个别墅群,除了承古帝国的皇帝陛下,邢家的人大多都住在这里。这就导致这个别墅群占地面积足够的大,因此也足够的偏远,同时别墅群的治安也堪称全国楷模,但是他们的车一旦进入京都高速上之后,没有护卫的他们将与普通人没有任何分别。

    苏恪的手指在车的控制器上优雅地跳着舞蹈,漂移、空中越位、三百六十度旋转……一辆普普通通的私家车愣是在邢亦的指导下被他开出了机甲的味道,轻松地甩掉了一辆高火力配置的追击车。

    二十分钟之前他们就上了京都高速,连同刚才那一辆已经是他们甩掉的第七辆追击车了。

    而早在上高速之前邢亦就把驾驶位置让给了苏恪,自己的主要精力则放在了他眼前的车载电脑上。

    苏恪瞥了一眼导航仪,再过两分钟他们就要进入京都市内,应该不会再有追击车出现,他微微松了一口气问邢亦:“还没有查出来现在花错在哪儿?”

    邢亦又瞥了一眼机载电脑,回答:“还没有,线索太少,只能查出没有任何飞机以及机甲被动用过,因此她现在肯定还在城里——以京都的交通质量,不动用飞机、机甲的话,除非他们有我这手段,否则半个小时内他们不可能离开。”

    “京都太大。”

    苏恪皱眉。

    “而我的信息来源太少。”

    邢亦的手指又在机载电脑上敲了两下,眼神一凝:“框出了一个大概位置了。”

    不等他说出具体位置,车载电脑啪的跳出一份新的信息,邢亦眼神一凝:“出变故了!”

    “怎么回事?”

    苏恪冷静地问,就算有变故,也总不会比花错被绑架更坏。

    “我们圈定的地方有一处发生了火并,应该是有第三方介入。”

    邢亦敲了敲食指,猜不出第三方是敌是友,目的何在。

    下一刻,邢亦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邢亦告诉了苏恪一声才接通,心中并没有意外,既然有人刻意绑架花错,那么能弄到他的手机号码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电话那头瞬间响起的却是邢尚的声音:“二哥,花错我们救了,这算是我们的诚意,昨天晚上的事二哥你考虑考虑。我们现在开弗莱大街32号,等你来接花错。”

    说完电话又被挂断。

    声音外放,因此苏恪也听见了。

    苏恪的脑子里一瞬间闪过了诸多想法,最后凝练成一个四字成语:“贼喊捉贼?”

    这是问有没有可能原本幕后的绑架黑手就是他们,然后他们又派人把花错夺了回来,算作对邢亦的恩惠。

    不得不说,邢尚出现得实在太是时候。

    “不知道。”

    邢亦诚实地回答,他没有证据,甚至连线索都没有,而以他对他们兄弟的认知,他们倒的确做得出这样的事来。

    “无论如何,有一点相当肯定。”

    邢亦的食指在车载电脑上敲了敲:“老三他们是迫不及待要把我绑上他们的战车,看来,他们跟太子之间真的已经闹到不死不休的地步了。”

    “可如果你才是他们最大的敌人的话,他们可以假装分裂,然后寻机彻底地坑了你之后再继续他们的争斗。”

    苏恪冷静地指出。

    “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邢亦挠挠头,他自问脑子里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干脆把这个问题放到了一边,轻松地说:“反正现在已经知道花错的地点了,我们去接花错吧。”

    苏恪无声地点头,车子混入了京都的车流当中。

    他们倒不惧那是一个陷阱,开弗莱大街32号是闹市中的一家会馆,应该不会有人想在那里闹出多大的动静。再者,如果那是个陷阱的话他们完全没有暴露邢尚的必要,有的是让邢亦他们知道花错所在的法子。

    退一步讲,就算这真是个陷阱,邢亦有凌云在手,谁也不能拿他们如何。

    不得不说京都的交通状况着实够呛,而市内又不宜显示他们超凡的车技——主要是现在已经确认花错的安全无虞了,否则就算市内他们也一定会把车飙起来,一个多小时后苏恪他们才来到邢尚指定的地方。

    门卫是早就交待好了的,苏恪和邢亦一下车就被他们殷勤地迎了进去,大厅里,邢尚正兴致盎然地看华薄暮喂花错吃点心。

    华薄暮一直在城里,接到邢亦的通知后早早的就寻到了这里来。

    看到苏恪和邢亦进来,华薄暮、邢尚先后地站了起来,花错更是连点心都顾不得,迅速地蹦了起来,占领了苏恪的怀抱这个战略要地。

    苏恪紧紧地将花错搂在了怀里,确定了这个小小人的确是花错无误且浑身上下没有哪怕一点的损伤之后才严厉地看进了花错的眼睛。

    经历了最初的紧张之后,他早就发现了其中的破绽,花错并不是普通的小孩,怎么会那么轻易的就被带走?

    哪怕是药物,对花错也很难起到什么作用。

    花错心虚地吐了吐舌头,老实地咬苏恪地耳朵:“其实我就是想知道谁这么不开眼,连堂堂承古帝国二殿下的小孩都敢绑架。”

    苏恪的眼神越发冷厉了,在安全和让花错去冒险之间他毫无疑问要选前者,哪怕花错再妖孽。

    这就是家长的心态,毫无道理可言。

    花错看苏恪并没有因为自己的解释而有所缓和,顿时老实地话都不敢再说,只是小心地搂着苏恪的脖子,说什么也不放手。

    邢尚盯着苏恪和花错——重点是看着苏恪,半天才勉强地转过视线,看向邢亦,笑着调侃:“二哥做惯了孤胆英雄,现在也该学着点如何保护家人了。”

    “这么说你是故意为我上这一课?”

    邢亦这句话可以说问得相当的不客气。

    邢尚讶了一讶:“二哥什么时候也会拿恶意来揣摩人了?”

    “经历的恶意太多了,自然就会这样。”

    邢亦耸肩。

    邢尚苦笑着让他们坐:“不瞒二哥,我们也是恰逢其会,这两年跟太子针锋相对惯了,总是时时刻刻盯着他的动向,今天才会正好撞到这一出,顺手把花错给救了。”

    邢尚说得轻描淡写,但其中的惊险是可想而知的。

    不等邢亦回答,邢尚又坦诚道:“这几年我们都明白过来了,无论是你,还是我们,无非都是那位拿来磨砺太子的石头。但就算我们有了那个自知之明,知道自己跟那个位置绝对无缘,也绝不甘愿做任人拨弄的石子。说实话,其实现在就连太子都不是我们的目标,我们想做的,无非是不要如了父皇的意,让他看好的那个,顺顺利利登上皇位。”

    这句话可以说是相当的大逆不道,所幸在场的除了苏恪、邢亦就只剩下了华薄暮和花错。

    邢亦瞟了眼花错,邢尚再次苦笑:“二哥你就别瞒我们了,从我们接触开始这孩子从头到尾都没显示出一点害怕,她不可能只是一个普通的孩子,甚至我怀疑,就算没有我们她也能自己逃出来。”

    邢亦没有就这个话题谈下去,邢尚要表达的本身也只是他信任花错不会把他刚才那句无法无天的话泄露出去而已。

    邢亦奇异地看了邢尚一眼:“你们有没有想过,老头要磨砺的可能不是太子,而是我。”

    “说实话,我们还真仔细研究过这个可能,结论是,不会。”

    邢尚坦白地说:“虽然二哥你武力冠绝,但老头似乎从来也没培养过你其他方面能力的意思,帝国皇帝要求的不可能仅仅是机甲战力。”

    有两点邢尚给邢亦面子隐住了没说,那就是,邢亦心太软,而且他相对……单纯。对于一个帝王来说,这两点是相当致命的,而这也是他们为什么更乐于拱他上位的原因所在,因为只有邢亦才会容得下他们。

    问题是,当年的事情似乎的确伤到邢亦了,现在他谁也不信。

    越是心软看重感情的人越是容不得这种背叛。

    “老八……”

    邢尚叹了口气:“老八一直想来见你,但是他不敢。”

    “你让他继续不敢着吧。”

    话说到这里好像再没什么可说的了,邢亦领着苏恪、花错走人。

    邢尚在他身后迟疑地说:“二哥你要是不方便,他们我可以暂时代为照顾,至少不会让他们再经历今天这样的危险。”

    “这你就不用操心了,苏恪明天就去枫都军校报道。至于花错……也让她去面试试试吧。”邢亦边说边领着苏恪、花错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里。

    他的人,怎么轮不上别人去照顾。

    邢尚看着他们的背影若有所思:“枫都军校吗?”

    一个苍白面孔的青年从他背后的阴影里走了出来,满脸阴戾:“他为什么还不肯原谅我,我是他亲弟弟!”

    “老八……”

    邢尚叹气:“正因为你是他的亲弟弟,他才最不能原谅。”

    “换做他要杀你,你会原谅他吗?”

    邢尚举例。

    “他不会杀我。”

    邢毕硬邦邦地说。

    当年他在他最危急的时候捅了他一刀他都没想过要杀他,注定这辈子他都不会对他下狠手。

    但是,从那时候开始,他就再也不是他最先要保护的人了。

    邢毕不可抑制地想起了当初的那一幕。

    那是一场以机甲对战演习为借口的谋杀,邢亦当时也只是刚刚崭露头角,虽然已经显示出不凡的天赋,但机甲战力还远没达到今天这样恐怖的水准。

    当时他就在邢亦身边,跟他一起在凌云里,冷眼看着他狼狈但果断地逃过了一只又一只机甲的追杀,最后,在他自觉安全心神松懈的一刹轻轻地将刀刃刺入了他的后心。

    当时邢尚的眼神是怎样的呢,是不可置信,是痛心?

    邢毕突然发现自己已经回忆不起来了,只记得他最后笑了笑,然后打开了凌云的舱门,把他扔了出去。

    仅仅是扔出去,他当时为什么不杀了他!

    邢毕重重一拳锤在了墙上,他要么不原谅,当时就杀了他,要么就原谅,现在这样到底算什么!

    邢尚如何不懂他,叹气地拍了拍他的肩:“小八,有些事是后悔不来的,也永远没有办法逆转,你要真觉得自己欠他一条命,将来拿命还就是。”

    拿命还……他会有那样的机会吗?

    邢毕的眼神更加阴戾了几分。

    这些事情邢亦自然不会知道,知道了大约也会当成不知道,他们一家三口,包括华薄暮在内的话就是一家四口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继续各自该做的事情,可惜,有些事情一旦被打断就再找不到合适的机会继续了,这一点让邢亦相当的遗憾。

    第二天苏恪费了些功夫陪花错面试完了才正式入学去上课,而且是带着花错一起去上课。

    这样的现象很诡异,大约所有人都要以为花错不过是个拖油瓶,是因为二殿下这么一个硬关系才被硬塞了进来,只有那个面试花错的老校长才知道,除了年纪这一个硬伤,花错竟是完完全全凭自己实力进的学校。

    当然,这主要是因为做为一个全面化的军事学院,枫都军校的某些专业对文化方面没有太特别的要求。

    “你在哪儿弄来这么两个变态?”

    校长目送苏恪与花错离开,迫不及待地回校长室打开了自己的专用电脑问邢亦。昨天苏恪的测试成绩已经让他震撼不轻,今天花错的出现简直刷新了他的世界观。

    邢亦只回了他两个字:“呵呵。”

    校长很无奈,他总不能拿枪顶着邢亦的脑袋让他招,很快他就决定略去了这个问题,转而说:“下次的银河军校竞技赛我要他们两个上!”

    邢亦考虑了一下说:“苏恪只是手速可观而已,实际上他完全没有接触过机甲,理论和实战方面都很欠缺,你要用最好的师资力量从最基础的开始教起。至于花错,她估计是要粘着苏恪的,你就让她自己想学点什么学点什么吧,然后按照既有的选拔规矩来决定最后让不让她参加。”

    校长突然领悟过来了:“你这是自己没空让我帮你带学生的吧……还最好的师资力量!”

    邢亦再次回了他两个字:“呵呵。”

    我让你呵呵!

    校长恼火地盯着电脑屏幕说不出话来,突然想起昨天晚上收到的一份申请,不怀好意地笑了笑,飞快地调了出来,点了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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